作者:鬼谷孒
XCON等最初大获成功的专家系统维护费用居高不下,它们难以升级,难以使用,当输入异常时会出现莫名其妙的错误,成了以前已经暴露的各种各样的问题,例如资格问题的牺牲品,专家系统的实用性被证实仅仅局限于某些特定情景。
这两年人工智能背后在扶持的资本已经不看好“第五代工程”的实现,纷纷减少或者切断了对该领域的投资,把资金投向更容易出成果的领域,各个人工智能实验室和研究机构已经或将要面临资金耗竭。
目前人工智能领域,日子过得还算滋润的只剩日本的研究机构和麋鹿公司的人工智能研究小组,一个有政府资金扶持,一个有南易坚定不移的资源倾斜。
带着耐心,南易倾听着顾闻把他已知的来回滚着又说了个囫囵,等顾闻说够了之后,他才给对方来了一句:“要是在计算机所呆的不开心,打电话给我。”
下午,南易和杨开颜共进下午茶,杨开颜先到,桌子上还点着蜡烛。
南易甫一坐下,就冲对面的杨开颜说道:“这蜡烛是为我准备的,还是刚才和别人吃情侣餐?”
“我是在这里吃的午餐,不过不是情侣餐,王权请客。”
“哦……”南易拉着长音,“那位王同志的韧性真好,这都多少年了,还在追你呢。”
“我也搞不懂,已经明确的拒绝他了,可他还是锲而不舍。”
杨开颜语气淡然,但是南易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她在为自己的魅力而自满。
“哈,为了王同志的诚意,我觉得你应该适当的给他一点甜头,一枚香吻或者共度春宵。”南易一脸痞态的说道。
“我在美国长大,但我不是美国人,没有那么随便。”杨开颜寒着脸说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拿咖啡泼你,刚泡的咖啡,还很烫。”
“好吧,不开玩笑。”南易脸色一正说道:“MISS杨,汇报一下工作。”
第0777章 浪子心声
“OK。”杨开颜拍了拍手说道:“公司的账目我就不赘述了,我每个季度都有财务报表交给你,我说说职工福利房的事情。关于地址有两个方案,一个是建到郊区去,那里拿地容易也便宜,二就是公主坟附近。
三环路正在修建,在设计方案中需要建立几座立交桥,区里面有想法让区里的企事业单位捐建,哪个单位捐建,命名权就给哪个单位,公主坟那里就需要建一座,我有想法捐建并命名为亚清桥。”
“然后在那附近盖一个亚清小区?”
“是的,学职工宿舍那边的模式建一个小区,20%的房子用来给职工做福利,20%的房子交给区里用来分配给各单位,24%做为商品房正常出售,剩下的36%用来囤积,等待升值。”
“不错的主意,我个人表示同意。”南易点头赞同道:“如今亚清账上的资金非常充裕,有没有想好亚细亚正式走出京城的第一站是哪里?”
“羊城、深甽、沪海三选一,我准备亲自去三地考察一遍,然后听取一下三个地方的政策扶持力度之后再决定。”
“嗯哼,很成熟的想法。不错,你已经彻底接上地气了,亚清交给你,我非常放心。现在我有一个一本万利的项目邀请你投资,只要你投资5000万,一年。”南易竖起食指说道:“只需要一年,我就可以给你带来成倍的回报,佣金不用多,我只需要利润的两成。”
“你只要承诺给我1.2亿的回报保底,我就可以把资金投给你,佣金给你两成五。”
“条件苛刻了点,我不是初出茅庐的菜鸟,在私募领域,我的信誉是杠杠的,把保底两个字去掉,或者把金额改成9000万。”
“1.1亿,我跟你签合同。”
“1亿。”
“成交,5000万够吗,我可以再给你5000万。”杨开颜微微笑道。
“5000万足够了,盘子不大,资金多了没地方用。”
“我们刚才说的是人民币?”
“当然。”
杨开颜故作惋惜的说道:“可惜了,我还以为说的是美元。”
“得了便宜卖乖,这么好的投资,你上哪找去。”
“你也是一样,像我这么好说话的投资人和债主还能找出第二个吗?”杨开颜毫不示弱的怼了回来。
南易耸了耸肩,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道:“说的也是,你这样的投资人的确很难得,所以,为了感谢你的信任,我会尽全力给你多赢得一点回报。”
“我期待着。”
和杨开颜分开之后,南易途经一个小公园,见里面有一群人围着在看着什么,他就鬼使神差的下车走过去。
在人群之后,南易抻了抻脖子,往里面瞅了一眼,只见人群中间站着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弯折的勺子,表演已然结束。
男人拿手指弹了弹勺子,然后举过头顶亮给所有人看,“我告诉你们,什么意念弯勺都是假的,用的是障眼法,刚才的勺子在这里。”
说着,男人的袖子里滑出一个完好的勺子,用另一只手举的高高的,嘴里又再次大声喊道:“我是假的,谁是真的?不要再相信什么神功,我叫司马不平,欢迎神功大师来打我的脸。”
有神功,自然就有反神功的,前有于、何、柯,现在又多了一个司马。
南易站在那里看了一会,见司马不平已经在收拾东西,他这才转身离开。对神功,他必须保持冷眼旁观或者说暧昧不清,穿越的背后是什么,是科学还是神学?还是一帮走投无路,唯有码字一途的扑街念力集中的折射?
南易并不清楚他在这个世界存在的基础是什么,可以去怀疑一切,但不能贸贸然去否定,一头靠吃羊长大的狼没有权利站出来反对其他狼吃羊。
小插曲没有在南易的心里荡起涟漪,按照既定的回到百万庄,次日又去了生尘药业。
生尘药业的人员变动不大,书记还是杜守福,他已经按天倒计时退休,九月份就彻底到点;原生产副厂长高长宁被架空,代替他管理生产的是百草厅挖过来的白玉琦。
工会主席、人劳科、保卫科这些依然还是原来的老人,财务科少了一个被送到京西易购的徐争艳,多了一个从广播站调进去的杜诗诗,高长宁的相好江梓琪仍在。
原厂长办公室,冷妍给南易留着,自己在另外一个办公室里办公。
南易手在椅面上抹了抹,一点灰尘都没有,“这是知道我今天要来,临时搞突击呢,还是平时都有人打扫?”
“这里的厂长还是你,这里的卫生,谁又敢怠慢。”冷妍给了南易一个白眼。
“呵!”
南易淡淡一笑,人往椅背上一躺,“高长宁和江梓琪的韧性够可以啊,平时你没少给他们穿小鞋吧?”
“1700万,换了谁都得忍着。”冷妍讥笑道:“高长宁现在是爱来不来,我也不在考勤上为难他,眼不见为净。”
“冷处理挺好,1700万不少,不是那个替死鬼沈清廉敢动的,这个事情没那么简单,高长宁和江梓琪后面肯定有人盯着,找不到还好,要是真找到了,他们两个不会有好果子吃。”
“我猜也是,钱财迷人眼,高长宁这个聪明人都变蠢货了。”
南易摆了摆手,“算了,不说这个,钱已经被我们两个傻帽给还掉,生尘药业也蒸蒸日上,你还是留着心神等着对付摘桃子的人吧。土地置换方案的细节想好了吗?”
“想好了,置换方要在近郊盖一座原九药厂三倍面积的新厂区,同时这里还要让生尘药业继续使用,十年之后,即2000年才能进行交割。”
南易抚了抚下巴,“加上一条,置换方有权在1995年后让生尘药业提前交割,做为补偿,需要给生尘药业每年100万的补偿金,这个数字再斟酌斟酌,合同必须在当下看起来,让生尘药业占尽便宜。”
“要不把职工福利房计划结合进来,让置换方免费盖两栋家属楼?”
“也不是不可以,你和李靖碰一碰,研究一下细节,制定好后,你在厂里开个职工大会,让大家投票决定,然后再寻找置换方,一切要公平公正公开,不能有徇私舞弊,不能有暗箱操作。”
冷妍揶揄道:“南大老板,你说这话不脸红啊?”
“有什么好脸红的,这番操作,有谁吃亏了?区里、厂里、职工都能得到好处,唯一担风险的只有你和我,房价、地价要是不按我们所希望的涨起来,你得好几年时间白干。”
三环路刚刚在建,居住地段的概念已经有,但并未深入人心,如今京城的房价不同地段的差别不是太大,只有亚运村的公寓是个例外,可以外销,卖1400美元/平,折合人民币6692元/平,就这个价格还没压住,大有直入云霄的趋势。
至于市区和近郊的地价,如今的区别不是太大,一换三还要负责盖厂房和家属楼,横看竖看,生尘药业都是狮子大开口,在当下来看,谁要答应如此苛刻的条件,谁他妈就是二傻子。
所以,一切都可以放到台面上操作,根本不用担心有人质疑,即使有人打问号,也只会怀疑李靖这港怂脑门被谁给挤了。
“呵呵,南大老板惦记的东西,怎么可能会亏。”冷妍嬉笑一声,说道。
“不错,拍马屁的水平有进步,我也可以放心把厂长的位子交给你了,还等什么,赶紧跪下领旨谢恩吧。”
“我跪你个头。”
两人嬉闹了一阵后,南易最后一次行使了厂长的权力——派乔卫平和闻人兰月去鹅城建立一个窗口。
建窗口是这个时候很流行的一种做法,欠发达地区的单位、企业在经济前沿城市或特区建立一个点。
不管文字上是怎么定义,其实就是搞三产,拿着一笔钱去做生意,赚了,建窗口的人可以按约定的比例分成,亏了,那就按照比例赔,当然这个赔有很大的操作空间,还款金额、还款时间都可以操作,不了了之也不是不可以。
可以说,建窗口对某些人来说是一种风险极低的创业模式,有不少人就是通过建窗口赚到了第一桶金。
离开生尘药业后,南易又去了南铁犁的搬家公司。
公司的名字很土,为民搬家,开在原来东单的副食品公司仓库里,有几间光线不太好的房子,还有一个大院子,足以停下三四张卡车。
南易进了院子,四下瞅了瞅,没见着车,只见着角落里堆着一些破烂,旧家具、破锅破碗、旧衣服、旧书啥都有。
走近一看,南易就见到旧书堆里有一抹红色,捡起来吹了吹上面的浮灰,抹干净了翻开看看,是一本1965年出版的《中医手册》,不值钱,南易零几年的时候在地摊上买过一本,和其他两本书一起十块钱。
再扒拉扒拉,也没有扒拉出值钱的古籍来,只翻出几本残破的连环画,黄不拉几,书页里可以看到鼻涕风干后的残留物。
把破书扔回书堆里,南易搓了搓手就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南铁犁不在办公室,里头只有一个中年妇女,姓周,叫周怡,南家在二化家属院的对门,比易瑾茹小一岁,年轻时是二化厂的总机,声音很悦耳,南铁犁把她找来当接线员也算是人尽其才。
“周姨,怎么是你啊。”
“南易,你怎么来了,都好几年没见了。”周怡见到南易就展开了笑容。
“是啊,都好几年没见周姨了,周姨你退休不闲着,怎么还来这里?”
“嗐,你妈让我来的,说让我来这里干我的老本行,活不重,还能挣俩钱贴补下家里,我听你妈一说,这不就来了么,就是接接电话,忙不过来的时候捎带着搭把手,清闲,你哥一个月给我一百五,不少给。你坐着,我给你氽点水。”
周怡说着,起身走向一个电水壶,“平时这里也没个外人过来,你哥还有那帮干活的都爱喝凉白开,我啊,也没太勤快准备开水。”
“周姨,你就别忙了,我刚喝了一肚水过来的,这都快饭点了,我哥怎么还出活?”
周怡一听南易的话,也就不去接水,走回位子坐下,“没辙,上午出了一趟活,他们人还没回来,我这儿又接到电话,一个大活,三辆车都去了,路倒是不远,十二点差不多就该回来了,你找你哥有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来找他吃个饭,周姨,你们这里饭在哪吃啊,我妈给送过来?”
“你妈现在是好几家饭店的经理,天天忙得跟什么似的,哪有时间给我们送饭,都搁外面吃,就出门左手边,有家卖盒饭的,味道还凑合,就是没营养,南易,你得劝劝你哥,大小也是个老板,天天自己出车,也不怕累坏咯。”
“我一会跟他说说。”
南铁犁还真不是做生意的料子,这都多久了,才有三张车,发展的速度慢了点,慢点也可以说是脚踏实地,倒不算是什么大问题,关键是这会还亲自去搬家,而不是把精力放在开拓业务上,要是边上冒出一家老板脑子活的同行,南铁犁面对竞争肯定招架不住。
“周姨,这边上有……”
南易的话还没说完,桌上的电话就响了,周怡接起来听了一会,脸色唰的一变。
周怡挂掉电话,马上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走到角落里一个保鲜柜的旁边,把保鲜柜的门打开,把里头的钱都拿出来,有三沓带点零碎。
“南易,快去汇园,你哥他们出事了,带上钱。”
“周姨,出什么事了?”
“把人家贵重东西打碎了,你哥现在人被扣着,要拿钱去赎人。”
“我马上去。”
南易把桌上的三沓钱拿起来,没去拿零碎,但大致的数了数,把钱装好,立即出门赶往汇园,路上还给六子打了个电话,让他把李祥荣一起喊来。
这个时候,普通家庭里价值三万块及以上的易碎品,除了古玩,南易还真想不起来有其他东西。
人到汇园,不用看门牌号,南易一眼就见到三辆停在一起的卡车,边上还有几个人在那里站着,南铁犁被围在中间,眼角有淤青,左脸颊红肿。
“虎崽,把每张脸都记住。”南易寒着脸说道。
南铁犁和南易再不亲,也是他名义上的大哥,是南家人,这会南易已经不考虑南铁犁是不是钻别人套了,挨打了,是不是套已经不重要了,按照南铁犁的性格,只有被动挨打的份,绝对不会主动挑事,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走着瞧!
“妈,是我,提前告诉你一声,我做事有我做事的方法,别上火,别跳脚,多点耐心等着看……你先别问什么事,呆会大哥会告诉你,先这样。”
南易挂掉电话,推开车门,无视边上的几个人,走到南铁犁的边上,仔细打量了他脸上的伤痕,然后又在全身看了看,“说吧,打的还是摔的?”
“打的。”
“好,说事情过程,别说废话。”南易干净利落的说道。
“你丫的谁啊?”
边上一人看着南易目中无人,跳脚道。
南易转头,目无表情地看了说话的人一眼,“给你们送钱来的人,我先问问事儿,有问题吗?”
“你不用问他,你问我得了,我告诉你,就是他,把我一对成化年制的哥窑底刀马人物大瓶给Cei了,我让他赔八万块,跟你说,就这价,我一分钱都没讹他。我是真他妈倒霉,搬新家就给我来个碎碎平安。”
南易转回头,看着南铁犁,“我问你答,花瓶是你摔的?”
“是。”
“从车上往下搬的时候?”
“是。”
“磕到哪了?”
“没磕到,两个花瓶装在一个架子里,我抬起来底就掉了,两个花瓶就摔了。”
“碎片呢?”
“车上。”南铁犁指了指背后的卡车。
无须南易吩咐,虎崽就攀上了卡车的车斗,去检查南铁犁嘴里的“架子”。
南易不再问南铁犁,而是转身对刚才说话的人说道:“怎么称呼?”
“牛犇。”
“牛老板,现在看来,花瓶是他打碎的没错,既然是他打碎的,那赔钱也是合情合理,但是,这钱不能是你说多少就是多少,我得叫人来看看这物件到底值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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