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谷孒
“哈,你仿佛已经忘记了你现在的身份,或许我应该给你两个逼兜,让你好好认清一下现实。”南易似笑非笑的说道。
朴雅卡脸色一暗,晃了会神,又恢复正常神情,笑了笑问道:“什么是bider?”
身材修长,黑发及肩,肤色白皙,肩膀方正,身形挺直,悠然且坚毅的气质,丰唇牵动的自傲,透过高耸的鼻梁散发着自信。
南易不知道眼前的朴雅卡到底是有底气,还是一个没醒悟到自己当下处境的傻白甜。
“逼兜啊,这在你们印度很常见,我来了这几天已经在大街上看到无数次了,甚至我还听说你们这里有打逼兜比赛,哪天可以去看看。”
逼兜就是耳光,打耳光的场景在印度随处可见,这几天南易除了看到脏乱差,也看到了不少人当街打别人耳光,就他看来,印度这里的耳光,侮辱性并没有那么强烈。
“我还是不明白什么是bider。”朴雅卡茫然的说道。
“你暂时不需要知道逼兜是什么,去叫杯苏打水,你要检查一下杯子,也要看着服务员倒水。”
“我们印度在位子上就可以叫喝的。”朴雅卡带着一点讥讽的语气说道。
“啊,谢谢提醒,朴雅卡女佣。”
朴雅卡脸色又是一暗,软巴巴的站起身,“对,我是女佣,我马上去。”
“做人要懂礼貌,以后和我对话要记住加上‘是,老爷’、‘明白,老爷’、‘我错了,老爷’。”南易板着脸,玩味的说道。
朴雅卡咬了咬嘴唇,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是,老爷。”
等朴雅卡走向厨房的方向,南易就往椅背上一靠,梗着脖子说道:“找机会赏她两个大逼兜。”
“我也不明白什么是逼兜。”
“就是耳光,伙食照旧,从明天开始让她干活。”南易寻思了一下说道:“就让她做牛粪饼,做不好就甩她耳光,先打上半个月,把她身上的傲气先打掉。”
“我扮黑脸?”
“对。”南易轻轻颔了颔首,又说道:“放心吧,后面没有苦肉计。”
笑了笑,南易又支棱起耳朵偷听另外一桌,一个印度人和一个西方人正在那里抱怨孟买这里的贪腐问题。
印度人抱怨孟买这里居然可以存在正当的贿赂,说其他国家都是偷偷摸摸,但在孟买这里却是公然且坦率,一点都不遮掩。
西方人没有对印度人的观点进行反驳,只是抱怨某某收了他的钱却没把事情办好,至于是什么事情,南易只听到“Book”这个单词。
这就很难猜了,可以用书本来做代称的东西太多了,比如说文件、批文、护照,只要和纸有关系的都可以。
“老爷,你的苏打水。”
朴雅卡把饮料重重的扣在桌子上,还在老爷两个字上咬牙切齿。
“坐吧,跟我说说那位你豁出一切要和他私奔的对象。”南易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我很想知道那位先生有什么样的魔力。”
“贾因,他叫贾因。”
“不错的名字。”
南易嘴里赞了一声,肚子里却是骂开了,“小娘皮不是好东西,拿我当傻子,事情都闹得人尽皆知,还给我来个假名字。”
“贾因不但长相英俊、身材魁梧,而且特别有男人味,和传说中的英雄一般,只是他的出身低了点,可我能感觉到他是真的爱我,所以我才会跟他私奔。”
“他做什么工作?”
“孟买大学的学生,本来今年就会毕业。”
“长得帅又有才,还是真的爱你,也难怪你会为了他不顾一切。”南易说着,透过餐厅大门指了指外面路边站着的两个人,“我有个朋友和他们一样,原来也在这里做业务员,好像是推销护照。
只要介绍客人给卖家,完成交易之后,他就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提成,他似乎很适合做推销方面的工作,业绩很好,几个月做下来,就存下一笔不少的钱。
有了一点本钱,他就想着改变自己的社会地位,啊,忘记介绍了,他是一名达利特。”
南易端起桌上的苏打水送到嘴边,正要沾到嘴唇的时候又放回桌上,“达利特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这位朋友一开始想到了出国,只要去了国外就没人知道他是达利特。
可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主意,国外人生地不熟,他的英语也不是太好,很担心出了国无法谋生。
出国的主意打消了,他就想留在印度又该怎么做呢?
他左思右想,一连好几天,也没有想到一条适合他改变阶层的路子。
正当他一筹莫展,坐在蜗居窗口抽烟的时候,窗口下面的弄堂正好有一个长得和你很相似的高种姓女子走过,他豁然开朗,想到了一条快速改变自己阶层的捷径——找一个高种姓的女子结婚。”
南易缓了缓神,双眼蒙上一层悲伤,“只是很可惜,我这位朋友玩砸了,真是太可惜了,只差一步啊。”
南易说的,朴雅卡越听越感觉到不对,冥冥之中仿佛是在说她。
“我这位朋友叫拉詹,后来改名叫死人,五分钟之前,他又被人改了名字,贾因,不错的名字。”
“你是湿婆神派来恶心我的吧?”
朴雅卡心里暗骂一声,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右手探出,抓住桌上装满威士忌杯子,作势欲泼。
南易酝酿了零点零几秒,把声带的发条上足,一句话利索的脱口而出,“朴雅卡女佣,你要想好这杯酒泼到我脸上会有什么后果。”
南易不得不说快,等酒泼到脸上可就晚了。
朴雅卡被南易的话镇住,僵在那里天人交战,良久,她都快成西洋景了,这才放下杯子,坐了回去。
“很好,Girl,你已经不是以前的大小姐,在我这里当女佣要诚实、肯干,只要好好干,升职加薪和达利特私奔,一切都不是梦。”南易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500的卢比,“你负责结账,自己打车回去,突突车,不是Taxi。”
离开利奥波德餐厅,南易一行就回了孔雀山庄。
穿过用来会客的大厅之时,南易正好遇见了狄瓦曼,他就把人给叫住,“狄瓦曼,要到札格纳特神像送回神庙的日子了吧?”
“是的,先生。”
“哦,除十节我错过了,没有去恒河对河川女神祭祀,也没有去圣河沐浴消除身口意十种罪恶,这样不好,非常不好,最近我走不开,你去一趟瓦拉纳西,该做的你都替我做了,明天一早就出发。”
狄瓦曼虽然有点奇怪南易一个老外怎么会想着去朝圣,可转念一想,也许是入乡随俗,想要尽快融入,于是就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先生。”
“不急着回来,可以在那里多呆几天。”
南易补充了一句,别过狄瓦曼,快速往厨房走去。
在利奥波德,南易的晚餐是一份梅县炒饭,看着像是中式盖浇饭,不是花花绿绿,也没有成坨状,可吃到嘴里依然是印度调料味,根本不符合他的口味,只吃了两三口就不吃了,这会,他还饿着。
填饱肚子,南易就上了屋顶,一边享受清风徐徐,一边突击花钱,开了三个小时的卫星电话会议。
“回来了?”开完会议,挂掉电话,南易就对校花说道。
“一个半小时前到家。”
“好,你先去休息,我再坐会。”
孟买这个地方邪门,谁知道会不会有哪个低种姓胆大包天,豁出命去一定要尝尝高种姓女人的味道,说是让朴雅卡自己打车回来,可其实一直有人跟着。
“自己还是不够狠,其实残花败柳不是更好嘛,要是遇到一个无下限的对手,呵呵,有的我苦头吃。”校花一走,南易仰头看着天轻声呓语。
不知何时,南易的肩膀上感觉一种,一件外套被披到他的身上。
“永尾君,起风了。”
“怎么不先睡?”南易手往后一伸,握住萩原小百合的手。
萩原小百合转了个身,坐到南易怀里,“一个人睡不着,你累不累,我把神油拿过来,帮你揉搓下肩膀?”
“下次请直接说红油或者精油,神油会引起误会。”
“有区别吗?”
“当然有,在香塂有卖一种印度神油,那可不算是什么正经东西,被人知道我用神油,会被人笑话的。”
“怎么不正经?”萩原小百合好奇的问道。
南易凑到萩原小百合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萩原小百合听完脸颊一红。
明明如狼似虎,坐地能吸土,可脸皮还是那么嫩,这就是萩原小百合的可爱之处。
“香塂的神油是印度的吗?”萩原小百合心动的问道。
南易看到萩原小百合嘴角的心动,撇了撇嘴,不乐意的说道:“不是,香塂本地产,好像是一家叫华仁行的企业生产的。”
萩原小百合诧异的问道:“既然是香塂产,为什么不叫香塂神油?”
“香塂人比较迷信,神神叨叨的东西比较有市场,印度这边宗教文化比较发达,正好可以用来编点似是而非的故事,这个套路不新鲜,有个拉风牌的红酒也是类似的做法。”
“太坏了,生意怎么可以这样做。”
“是哦,太坏了,我们一起诅咒奸商的东京情人。”
“为什么是东京情人?”
“没什么,拉风红酒就是我的,我想看看诅咒到底灵不灵,来,我们好好讨论一下诅咒点什么比较好,要不要恶毒一点,肠穿肚……”
“永尾君,你太坏了。”
南易箍住乱动的萩原小百合,把人翻了个身,在挺翘上拍了几下,“我让你心动,我让你打我的脸。”
“嘻嘻嘻,哈哈哈……”
……
孔雀山庄的佣人和工作人员加起来有两百多号,按照印度这边的传统,佣人就是吃东家的,给他们提供一日三餐是南易的义务。
山庄有专门的佣人厨房,南易提供食材,佣人们自己安排人手负责做饭。
虽然厨房里有液化气,可佣人们还是喜欢烧柴火和牛粪饼,正好,山庄里外都有不少牛,捡拾牛粪非常的方便。
一大早,狄瓦曼就出发去赶火车,南易围着孔雀湖绕了一个圈后沿着溪流上山,路上,南易查看了溪流里的几个发电机,又上山顶看了看风力发电机。
孟买正轰轰烈烈的举办电工偷电专业技能大赛,奖金非常丰厚,凡是优胜者就可以终身免费用电,因此,报名者犹如过江之鲫。
大赛委员会秉承人人平等的原则,凡是报名者皆可参赛,这就造成了赛事安排的非常密集,参赛的选手也是参差不齐,二把刀、三把刀每天都要烧掉好几个变压器。
这不,三天来一次大停,每天不定时不定次的小停,为了不让山庄的冰箱、监控、空调趴窝,山庄还在图纸上的时候就已经把电力供应给考虑在内。
风力、水力、太阳能、火力、畜力等各种发电模式可以说是准备的非常齐全。
在山上绕了一圈,南易就往牛棚那边走过去,在牛棚没见着有人,又继续往山庄的大门走去。
在山庄的大门右侧,南易见到校花站在一旁看着朴雅卡扭捏、嫌弃的拿着两根树枝,头扭到背后,表演盲捡牛粪的绝技。
一坨牛粪被树枝挑起,刚离地三五公分就啪叽一声掉回到地上。
校花站在原地,嫌弃的说了一句什么,朴雅卡跺了跺脚,拿着树枝继续尝试着把牛粪拾起,可惜,还是啪叽。
啪!
一记白色闪电上前,一个大逼兜甩在朴雅卡脸上。
校花快速退回原味,朴雅卡捂着脸,懵了一会,双眼冒着想吃人的火焰向校花扑去。
啪!
又是一个大逼兜。
听了两声,南易就悄悄的转身离开。
每个人多少都有点人来疯的性格,只有两女没有第三人在场,朴雅卡比较容易下台,要是南易还呆着,事情很有可能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当天,南易并没有出门,一直窝在书房里考虑该如何开展土地兼并。
印度古代其实一直没有实现真正的统一,导致国家长期缺乏统一王朝的管理,所以该国在土地所有制的问题上比其它国家都要复杂。
因为统一之前每个地方的土地所有制不同,加上此前印度长期属于地方强势、中央弱势,所以大资本家和大地主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逐渐大面积推广起了土地私有制。
印度从18世纪90年代开始被鹰国改造,原本印度不少地方还有公有制,在鹰国的强力推动下,该国土地开始全面从公有制转变成私有制,这个过程一直持续到19世纪90年代,也就是说印度用了整整100年完成并巩固了私有制。
后来,印度虽然取得了独立,但是土地私有制依然保存了下来,因为已经巩固了近200年的土地私有制,已经深入印度每个人的心理,想要改变很难。
而且还有大资本家和高种姓等既得利益群体的阻挠,所以印度只好继续保持土地私有制,印度的土地分配继续呈现极不平衡的状态,印度有30%左右的农民没有耕地,而在有耕地的农民中,八成的农民仅拥有不到一公顷的耕地。
而剩下不到两成的“农民”,却掌握了全国将近八成的耕地,这些人基本都是大资本家和高种姓,农民由于力量薄弱且短视,而且掌握的土地非常少,不少农民选择转让土地后,就前往印度各大城市发展,这就让土地越来越集中在大资本家和高种姓手里。
也许是为了配合土地的兼并,印度还有一条法律:印度人可以自由迁往印度境内任何地方,不需要办理任何证件,所有印度人享有相同的权利。
乍一看,农民获得了空前的自由,爱上哪上哪,爱干什么干什么,可其实就是给土地兼并减少了阻力,没有土地也能找到活路,就不容易走极端。
大量的农民蜂拥到城市,就给城市提供了丰富且廉价的劳动力,大资本家可以挑挑拣拣的吸收廉价劳动力进入自己的企业工作,大地主和大资本家之间来了一场非常巧妙的配合。
因此,南易要兼并的对象是印度各邦的土王、地主,而不是真正的农民,剩下的农民绝对不能再去碰了,那些是高种姓留下的遮羞布。
土王一个个富得流油,在地方上过着土皇帝的生活,又是地头蛇,南易远道而来,在印度根基浅薄,想要对付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不会容易,得徐徐图之。
暂时来看,地主才是适合南易惦记的对象。
怎么惦记,惦记哪一片的地主,这还得好好琢磨琢磨。
第0694章 非正规开局
上午,南易自己一个人琢磨,下午,又连线情策委和南办来了一场电话头脑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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