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谷孒
南易冲李津努了努嘴。
“还用说。”李津说道。
“嗯,李津,也是哥们,以后在天垏遇到事,就拎俩猪头去求他。”
“俩哪够啊,起码仨。”李津冲南易啐了一句,又对叶亰说道:“有事言语一声。”
“我闺女呢?”
“这我哪知道啊,利勃海尔那一单基本上成了,南易,开门红啊,压下去125万马克,62万5就快到手了。”陈风喜滋滋的说道。
“别做梦了,这一单走了柏林那边的关系,人家要分一半。”南易含糊的说道。
“那也有31万,不少了。”
陈风并没有因为少掉一半儿不开心,对他来说,62万和31万感觉差不多,反正都是天文数字。
“外汇不动,你想用钱,我让若玢按黑市价折给你。”
“有用处?”
“嗯,你能等的住的话,这笔钱有机会翻个跟头。”
“等多久?”
“两三年吧。”
“那算了,国内的机会不少,有三年时间翻两个跟头都不难。”陈风摇摇头说道。
“那你自己看着办。”
几百上千万人民币在陈风手里,就算不做违规的操作,三年时间,从1变成4,的确不难。
不说其他,就说把钱借给温市、鹭岛的生意人,三年时间利滚利就能翻好几倍。抛去有借无还的那些烂账,三年翻三倍还是不难的。
南易可是听说外面已经有天利一分[借1000,隔日还1100]的民间借贷了,而且还不是赌博的烂账,是纯粹出于商业目的的借贷。
现在外面有太多“渠道型”、“关系型”的生意,只要先人一步把一批货给拿到手,就有机会加价五六成到两三倍的往外出货;对有门路,但路子又不够硬的人而言,只要关键时刻能借到一笔钱就有机会翻倍的赚。
对这种人来说,几成的利息也是划算的。
“你们两个别说了,赶紧叫酒开吃。”李津酸溜溜的说道。
李津现在还是穿军装的,虽说有一官半职,可还是靠那点微薄津贴过日子,听南易他们张口闭口几十万,还他妈马克,他心里自然不爽。
另外,南易也听陈风提起过,李津他老爹在京城军区使不上力,想往上走基本得靠李津自己。前途暗淡,李津自然有了转业的心思,只不过他还在等一个消息。
每有影响较大的政策颁布,肯定免不了调查、论证、开会讨论、吹风这几个步骤,不可能今天是“正”,明天就变成“反”,会留出供人接受转变的时间。
所以不管是大裁军还是军队经商,耳朵灵的多多少少都已经听到一点风声,南易估计李津就是在等军队经商的政策颁布落实。
买了几瓶啤酒,四个人就开喝。
席间,几人没说什么正经事,聊的都是不着边际的话题,这顿饭更大的作用是固旧纳新,圈子和圈子试探性的融合。
这种饭,南易吃的还是比较开心的,大家都是哥们,酒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根本不用顾忌别人的面子。
喝了两杯半,南易就给自己叫了一碗刀削面。
他记得两千年左右,南方到处都是醋省刀削面的摊子,两块钱一碗的菜面,四块钱一碗的大排面,实惠中带点轻奢,搁点辣椒油,吃完一抹脑门全是汗,酐畅淋漓。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三年时间就销声匿迹,一头牛吃一世倒是冒了出来。
……
南易几人在吃饭的时候,杨开颜正在长城饭店房间的马桶上研究资料。
这几天她有点郁闷,也有点失落。
杨开颜回国之前就有把洋快餐引进国内的想法,可正当她刚做完市场调查,准备付诸于行动的时候,旺德福京城分店要开张的消息就传到她的耳朵里。
瞬时,杨开颜就觉得自己的市场调查做了无用功。
洋快餐有几个顶尖品牌——麦当劳、肯德基、必胜客、汉堡王、旺德福。
旺德福虽然是后起之秀,可因为它是时代大厦的东家,这两年时代大厦的广告效应开始显现,再加上旺德福的股东都是羙国老牌财团、炙手可热的大企业,发展的势头很猛,大有赶超其他几个品牌的苗头。
旺德福占了先机,杨开颜再去引进一个洋快餐品牌或者建立一个“伪洋品牌”的意义已经不大。
她已经去了解了一下,旺德福的广告宣传即将铺开,力度会很大。
洋快餐不行,杨开颜也没有气馁,她堂弟提出的服装批发市场的Idea非常不错,如今长河毛纺的两座旧厂房已经在进行改造装修,用不了两三个月就可以开始招商营业。
可就在刚不久,她又听她在商业局工作的母亲郑春芝说起了海店区的亚清项目,这让她的肚子里一下子就合成了几千万吨的脏字。
幸好,她还谨记着自己是个淑女,偷偷的把后门打开,让脏字从后门滚了。
一拉、一卷、一叠、一擦、一扔、一提、一转,哗啦,呼……
嗒……咔……噔噔。
啪,资料被扔在盥洗台上。
一扭、一按、一抹、一冲、一甩、一擦,看了一眼镜子,头往左转,看一眼,头往右转,又看一眼,拿起盥洗台上的文件,走出卫生间。
呼……咚,呼呼……咚,把脚上的高跟鞋甩掉,解开牛仔裤的铜扣,拉下拉链,一个蹬地,人就跳起来往大床上躺去。
双手往下一撩,然后两脚就是一阵猛蹬,接连喘了两口粗气才把紧身牛仔裤给脱掉。
翻了个身,杨开颜趴下继续看资料。
良久,她才重重的舒出一口气,惊叹道:“真是天才的计划,国内居然有这种前瞻眼光的能人,南易……”
杨开颜在看的,赫然就是南易的亚清项目策划书复印件。
“清河服装批发市场还有继续的必要吗?”杨开颜目光闪烁了几下,心里在作权衡。
南易结束了饭局,就回到了老洋房,刚走进客厅,就看到刘贞手里拿着个垫板躺在沙发上写着什么。
“写什么呢?”南易走过去问道。
听到南易说话,刘贞赶紧把垫板盖在胸口,说道:“你别看,我给笔友写信呢。”
“神秘兮兮,男的,女的?”
“男的。”
“哦,第一个?”
“第三个了,前面有一个女的,一个男的,通信快有一年了。”
“你也是闲得慌,要不要洗澡?”
“你自己先去洗吧,一会我让志玲扶我去。”
“好。”
南易再次瞄了一眼刘贞手里的垫板,去卧室里拿了换洗的衣服就上了二楼。
八十年代,是诗歌的美好时代,也是交笔友的流行时代。
从这个年代经过的新一辈,如果没有交过三五笔友,都不好意思出去见人。
“嗯?我好像就没笔友,要不要也交一个?”
被水珠拍打的南易,蓦然想到。
叩叩叩!
卫生间的门被叩动。
“什么事?”
“南先生,涉外写字楼打来电话,香塂急电,要等你回复。”严度在门外说道。
“知道了。”
南易应了一声,迅速的把身上的肥皂泡沫给冲掉。
把身体擦干,换上衣服就往外走。
第0567章 天下无不可拍之马
“亚当,我听到一个新闻,昨天早上在亚马逊平原上空有两架农用飞机被人击落。”
昨天晚上,南易回复了香塂的电话,得知是斯嘉丽找自己,今天电报楼刚开门,南易就过来打越洋电话。
“哦,亚马逊啊,游击队吗?”
“好像不是,你听说过巴勃罗·埃斯科巴吗?”
“麦德林集团啊,听说过,在哥伦比亚很牛逼,那两架飞机真够倒霉的,居然碰到了麦德林。飞机也是毒贩的吗?”
“好像是桑巴土著兄弟农场撒农药的飞机。”
“哦,长途很贵,我们不要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替我向你父母和孩子问好。”
“你的问候我会带到的,我儿子已经会叫爸爸。”
“嗯哼。”
南易和斯嘉丽聊了一点毫无营养的话后就挂断了电话。
从神农南粮在桑巴玛瑙斯买下土著兄弟农场开始,就不得不面对一个情况——一条亚马逊河的支流从农场穿过,而这条支流正好是桑巴毒贩从哥伦比亚进口毒品的运毒路线。
一直以来,农场和他们之间本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毒贩可以继续在支流上运货,但是不许在农场范围停靠,更不许在农场范围火拼。
有了默契,这几年双方都是安然无恙,从未爆发过冲突。
桑巴的毒贩懂得做人,哥伦比亚的麦德林倒是狂的没边,居然敢击落农场的飞机?
麦德林集团手里有数百亿美金的现金、存款,南易无聊的时候本来就设想过有没有把这些钱变成南氏的可能,可他只是想一想,并没有付诸行动的计划。
实在是麦德林的实力太强,想把它吞掉很费劲,再加上羙国缉毒局一直对它虎视眈眈,钱就算拿到手,也是一屁股的麻烦,很可能有命拿钱没命花。
在可能要面对的麻烦面前,南易望而却步。
可现在却不同了,已经不是单纯的“经济纠纷”,而是南易要睚眦必报。
一天后,一条指令就到了强尼的手里。
“建立一支由精英中的精英组成的佣兵团,人数控制在40人之内,绝对独立,不要和和平鸽产生任何联系,人员也不要从自己人中招募,佣兵团代号北极狐。
北极狐时刻保持隐秘,没有固定的驻扎地,成员只有在执行任务期间聚集,平时分散各地;另外,要让北极狐看起来是一个只认钱不认人的佣兵团,谁出得起价码,就为谁办事。
此事绝密,你知我知。”
强尼收到南易的指令后,立刻悄悄的离开和平鸽纽约分基地,着手去落实组建北极狐的事情。
对付麦德林集团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斯嘉丽那边已经派人去调查飞机被击落的原因,南易这边继续忙他该忙的事,暂时不会改变他的日程轨迹。
正值周日,南易一大早自己开着新到的改装版丰田海狮H50,先在北大街跑了好几个来回,彻底熟悉车子的性能之后,他才一转车头,奔着范光复的家里过去。
车里就南易一人,校花和虎崽都在南易平时坐的车里。
在范光复的家门口等了一会,穿着梅花牌运动服,手里提着一个运动包的范光复就冲南易走了过来。
“小南,等久了吧?”
一走到南易面前,范光复就笑着说道。
“没有,范行长,我也就刚到一会。”南易上前一步,从范光复手里接过运动包,转身滑开面包车的车门,“范行长,请上车。”
“好好。”
范光复应着身,脚一抬就坐进车里,甫一坐下,还打量了一下车子的内饰。
南易把运动包放在副驾驶的位子上,自己一屁股坐在驾驶位,等扣好安全带就扭头对范光复说道:“范行长,我们要不去工体,那里刚换了新球桌,弹性更好一点。”
“小南,我今天把自己交给你了,一切都由你来安排。”
“呵呵,那我肩上的担子可就重了,要是范行长玩的不开心,那还不影响明天的工作,您可是日理万机,工作要是耽搁一天,咱们国家的经济发展都得慢上一拍,我诚惶诚恐啊。”
“哈哈哈。”范光复愉悦的笑道:“小南啊,你说的太夸张了,我只是一颗螺丝钉,哪有这么重要。”
“不夸张,一颗马掌钉就能造成一场战役的失败,能让理查三世丢命,范行长您这一行之长,会造成的影响就更大了。范行长,您坐好,我开车了。”
有些话题,暂时还不适合和范光复太深入,南易适时的停止话题,扭动车钥匙把汽车给开动。
等到了工体,两人先打了一会球。
打球的期间,南易根本没有“放水”的机会,范光复的球艺高超,南易全力以赴都不是范光复的对手,哪还轮得到他藏一手。
他是全神贯注,超水平发挥才能让范光复打了个酐畅淋漓。
“小南啊,球打的不错,我已经好久没打的这么认真了。”打完三局,两人坐在球台边的凳子上休息,范光复一边抹着汗,一边说道:“读小学的时候,市乒乓球队就上我们学校考察过我,只是很可惜,最后一关被刷下来了,这成了我一辈子的遗憾。不然,这会我应该已经是一个退役的乒乓球运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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