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谷孒
“你这倒霉孩子,赶紧下来,那是麻雀窝,麻雀是两鸟之一,两鸟进门,不富也喜,今天是你姑姑出门的日子,你不要触霉头啊。”
“哦。”
南泽琼闻言,放下身上的调皮,利索地从树上往下爬,一小会,人就到了地上。
南易蹲下,先放下左手的南泽北,又放下右手的南泽航,腾出双手,接住往他怀里扑的南泽琼,在她身上一阵拍打,掸掉灰尘和挂住的树皮。
“爷爷,我肚子饿了,什么时候开席呀?”
“不要急,等接新娘子的队伍来了就可以开席了,乖了,爷爷带你去看新娘子打扮好了没有。”
2013年8月19日,宜结婚。
今天是范红豆大喜的日子,她没有选择从深甽出门,也没有选沪海,而是选择了意义非凡的百花深处四合院。
从哪里出嫁都好,范红豆结婚,南易又了却了一块心病。
过去几年,南有穷、南无为、赵显玠、孙佳瑶先后结婚,南若琼也好事将近,只有南若玢还没有着落,对她,南易比较矛盾,既想她有个归宿,又希望她就这么单着。
南若玢在南氏太核心了,她在负责的东西也太重要了。
东屋,范红豆坐在梳妆镜前,潇湘雨的负责人钱萍给她披上霞帔,南若玢在边上帮着一起整理边角,再边上,左兰左梅也在。
范红豆见到南易进屋便要起身,南易赶紧出言拦下,“翟衣霞帔在身,千万不要,还好凤冠没戴上,不然干爹的膝盖就要发软往下跪了。”
“姑姑,姑姑,你好漂亮。”
不等南易的话音落下,南泽琼已经往范红豆走过去。
范红豆逗弄南泽琼一会,又对南易说道:“干爹,凤冠你帮我戴上好不好?”
“合适吗?还是让小芳姐来吧?”南易跃跃欲试。
“干爹,我是你养大的,养恩比生恩大。”
“好,我来。”
南易上前,从梳妆台上拿起沉重的凤冠,梳理一下,扣在范红豆头上已经挽好的发髻上,又拿起一根发簪穿过发髻,凤冠有东西扣着,不会轻易掉下来。
“老公是你自己选的,干爹相信你的眼光不会错,你年纪不小了,抓紧时间要孩子。”
“爸爸,你把红豆当生孩子机器啊。”南若玢打岔道。
“去去去,老传统差不多就是说这个,爸爸也不能坏了规矩,你啊,一会带好队伍,不要失礼,也不要灭了红豆的威风,无为那小子赶不及送嫁,他会直接去沪海碰头。”
范红豆没兄没舅,亲妹又不合适送嫁,只有南若玢这个可干可表的妹妹跟到男方那边最合适,由她代表范家,南无为代表南家,礼数上也不会亏了。
[这个礼数没个准了,我在同一地见过亲妹送嫁,也有不能送嫁的,小舅子送嫁的比较多见。]
“嗯,爸爸,待会要不要为难一下接亲的?”
“意思意思,收几个红包就行了,不要玩得太过分。待会别忘了给司机红包和烟,还有飞行员、空姐……”
“爸爸,你放心好了,我会做好的。”
“行,你操持着,我照顾这三个皮猴子。”南易说着,带着三个孙子女退出东屋来到院子一隅临时搭建的厨房,趁着厨师切熟菜的当口,讨要几片分食。
范红豆的老公叫江林,比她小两岁,经营着一个普通的文具品牌,公公今年六十二,还在市政府上班,婆婆早就退休,有个大伯哥,跟刘贞是同一个班子里的同事。
范红豆和江林是自由恋爱,只是确立关系后,捋一捋才发现两家还有一定的联系,自然,两人之间也就不存在什么阻力。
之前,南易和范红豆聊过,等她婚后,就着手安排退休的事宜,跟南易一样,四十五岁左右退干净,不再往前台站,只隐身在幕后,大部分精力会花在她建立的南国红豆私立学校上面,默默当一个快乐的教书匠。
对范红豆的安排,南易欣然同意。
实际上,南氏在国内的产业,大部分走了国资化的道路,履行财富是国家的、社会的、人民的诺言,小部分也已打响了财富转移的信号枪。
不是往自己兜里转移,而是往坚定走改革开放经济路线的其他商人手里转移。
托塔建筑、春申建筑、南陈建筑、奇偶地产,以及创造力置业和雪山信托所持有的地皮、物业,还有一众人个人持有的物业,除了自用、自住等准备长期持有的,其他的一律抛售。
在房价非理性与理性之间穿梭,在房地产整体形势一片红海的当下,南氏系这一波抛售的数量虽然庞大,但并不会引起太大的波动,毕竟全国已经有了7家千亿级别的房企,百亿级别的也有71家,几十亿级别的如过江之鲫,不知凡几。
在这些企业背后,有几大行与其琴瑟和鸣,随时可以调动数万亿资金,房地产的红火又引得行业外的资金虎视眈眈,只需打一个时间差,允许买家拿着地皮和物业进行抵押贷款,等资金到手再进行交割,交易均可以顺利进行。
分食几片,三小还不过瘾,南易让厨师切了一盘偏甜、特美味的香肠,带着三小坐到树下,大手夹小手快速出击,哄抢着增添一分乐趣。
忽然,正吃得津津有味的南泽航小眼放光冲院门的方向喊道:“妈妈。”
伴随着南泽航的呼喊,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人快步走到他面前,一把将人抱起,“小航,有没有想妈妈?”
“想。”
母子俩亲香了一会,女人才冲南易说道:“爸,您身体好吧?”
女人是南无为的妻子沈安然,海军医院的军医,其父也在海军服役,恰好是南无为的上级。
南易笑道:“下回不要这么问,会让我觉得自己七老八十了。你怎么来这里了,没跟无为一起去沪海?”
“无为让我来的,姐姐出嫁,他赶不及,我总得来。”
“来了也好,把孩子给我,你去东屋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好,我这就去。”
沈安然把南泽航递到南易手里,迈步往东屋走去。
带了一会三小,南易又跑去查看嫁妆,一一清点,看有没有遗漏。
六对12床被子;一担箩筐,一头谷子一头麦;一担药材,都是几十年里收罗的精品;一担细软,一头珠宝首饰,一头三串钥匙,每串222把,共计666把,一把钥匙可以开一把锁,夫妻俩婚后可以玩寻宝游戏,集齐666本叫房产证的红本本。
房子只是过到手,666套房也在抛售之列,钥匙充嫁妆,只是为了掩盖直接给钱的俗气。
其他还有一个无拎襻马桶,内置红蛋、红枣、花生等,一个洗脸架,一对红双喜脸盘,一对大红色热水壶,一应嫁妆与当下的流行格格不入,也没什么值钱货,要的就是一个低调。
一如酒席,并未请外人,包括招待接亲的,一共只准备了五桌。
第1234章 处,正的
吉时一到,胡同里就驶入来接亲的车队。
一共五辆车,头车是红旗H7,另外四辆是红旗HQ3,不看车档次,只看新旧,也不追求豪华,要的就是官方认证的民族范儿。
两边商量婚礼的时候碰过,一致认为该低调,不用彰显场面。
接亲的过程不怎么热闹,堵门只是搞下形式,南若玢领导的伴娘队伍被两个红包就给打发了。南易没参加改口环节,一对父母刚好,他这个干爹夹进去有点不伦不类,倒是在席间敬酒的时候,江林喊了声干爹。
中午十二点前,接亲的队伍填饱肚子开拔,南易慢上一拍,送泽琼和泽北去机场,两小的亲妈都有派飞机来接。
南泽琼是博琼的孩子,南泽北的母亲是林赛·纳扎雷诺,其爷爷是犹太联合基金会长老会副领袖犹大·纳扎雷诺的孙女,斯嘉丽为南有穷选的,南有穷不表示反对。
这小子在女人方面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前面些年一直没闲着,南易还有两个孙辈即将降世,到明年初,他就有五个延续血脉的孙子女。
从机场回到老洋房,南易见沈安然拿着抹布在二楼到处擦拭,家里其实不脏,但他并没有叫停,知道对方是在表现对儿子的愧疚。
两口子都忙,自打南泽航还没断奶,大部分时间就跟着南易,只有孩子姥姥每个月会飞过来一次看看孩子,其他人一个季度能抽出一次空就不错了,甭指望他们来京城,得南易带着孩子给他们送上门去。
2010年,一爿集团上轨道,他就开始和一爿店脱离,拿回200万经费的那一天,村民们还送给他一件百家衣,当时,他百感交集,总结一下经验教训,很快又圈定了一个村子——在粤省地理位置上与南陈村遥相呼应的黄泥坑。
粤省富,富在外省人都能叫上名的几个城市,更有全国赫赫有名的人均亿万富豪城中村,但除此之外,全省还有默默无闻的3400多个贫困村,黄泥坑就是其中之一。
一北一南,比较典型,这是刘贞怂恿时的说法,她这么做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当时她已经在粤省履新,摆明了拿南易当工具人使唤。
妇唱夫随,南易莫敢不从,只不过有了一爿店的经验,他玩转黄泥坑更得心应手,苦活累活都交给手下的研究生干,他只是负责遥控指挥,捎带发扬老板的仁慈,给本应免费干活的几个学生弄了个不错的补贴,还帮他们在“项目”中争取了一块分红。
就这么,他成了天下少有的好老板,一个个不想着提前毕业,反而想着延毕,最好能赖着一辈子不毕业。
过去的五年时间,南易遇到了不少能捞钱的机会,第一次时,那叫一个心痒痒,捞钱的机会送到自己面前视而不见,真需要大毅力,忍下一次,熬过两次,后面就比较淡然了。
五年时间,南易错过726.4891亿。
这是南易为了标榜自己伟大而杜撰的数字,真实数字不可考。
总之,活有人干,他只用张张嘴,经济利益又被放下,不用为钱而奔波,自然比较清闲,有时间带孩子,也有时间在学校多钻营,丢掉干部身份三十来年后,他又成了一名学术干部,正处级。
这级别基本到头了,再想往上走就得转行政,那就得朝九晚五,还得随时赶赴饭店突击加班,他的兴趣不大。
现在多好,管几个做学问的,收拾刺头都不用过脑子,他的被动防御系统就能把人给按下去,没在社会上混过,只是在象牙塔里养成了一套固定思维,陈旧、固化,生活又有牵绊,比身无重担又年少冲动的学生好收拾得多。
沈安然来匆匆,去也匆匆,中午酒席剩下的菜也不能帮着消化一点,傍晚时分便依依不舍地走了。
伺候小皇帝吃过晚饭,不等人睡着,南易也匆匆出门。
他现在对赚钱没什么兴趣,但对凭借教授身份混兼职的兴趣却是很大,广播电台有一档《京房有事》栏目,他在该栏目担任长期特邀嘉宾,一般每三四期就要参加一次直播。
进入广播电台,直奔直播室,和主持人余露打个招呼,南易便坐自己位子上喝茶润嗓。
与往常相同的节奏,倒计时十五秒时,导播会抬手示意,南易会在这个时候戴上麦,然后等待导播再次抬手三秒倒计时。
余露:“听众朋友们大家好,又到了《京房有事》的播出时间,我是主持人余露,今天和我搭档的依然是我们的南易教授。”
南易:“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著名经济学家南易。”
余露:“南教授,真是抱歉,每次我都会忘记介绍这一句。”
南易:“没关系,我相信广播前的每一位听众已经记住我是一名著名经济学家,从下一期节目开始,可以省略介绍环节,多插播一条广告。”
《京房有事》主打一个轻松诙谐的氛围,余露和南易经常会设计一些包袱。
余露:“南教授,我必须提醒一句,你的嘉宾费是固定的,不会因为栏目增加一笔广告收入而提高。”
南易:“我知道你是有奖金的,我相信只要你的奖金提高,你一定会多请我吃饭。簋街新开了一家老宋麻小,龙虾个头很大,汁水很足,吃过一次终生难忘。”
余露:“南教授,不要浪费插播广告的时间。”
南易:“抱歉,老宋麻小回味无穷,我情不自禁。”
这时候,一个正在拉活的的哥笑骂道:“这广告打的,今天收工了去尝尝这老宋麻小,要不好吃,明天打电话去电台骂。”
“师傅,这个是什么节目?”坐后座的白领乘客问道。
“这你都不知道?余露的《京房有事》,自打这个叫南易的教授当嘉宾,这节目就变得特有意思。”
“好笑?”
“不全是,你要去的地远,能听一会,听听就知道了。”
白领乘客没有回话,只是竖起耳朵听广播。
余露:“南教授,我二大爷的小姨子的儿子正打算结婚,前段时间四处看房,经过反复对比,二大爷看中了两处小区,北尚家园和北海金融中心,南教授你能不能提供一点建议?”
南易:“不能,尚北家园均价7800,中海金融中心最低价12万,我极度怀疑你二大爷一三五花人民币,二四六花冥币,打开钱包,好嘛,一沓面额100亿的大钞。”
余露大笑几声:“编辑请大假,我只好勉为其难自己想台词,听众朋友们,实在抱歉,包袱没抖好,为了补偿,听众朋友们可以去北尚家园看房,报我的名字有优惠。”
南易:“不要报我的名字,没有优惠。”
余露:“南教授,刚刚接到北尚家园的电话,报你的名字也有优惠。”
南易:“没提广告费?”
余露:“没提。”
南易:“听众朋友们,千万别去北尚家园看房。”
余露:“我骗你的,有提。”
南易:“北尚家园,你的美好家园,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
余露:“南教授,你太现实了。”
南易:“下播后单聊,抓紧时间插播广告。”
余露:“在新国五条作用下,今年三月份二手房成交量井喷,随后又跌入谷底,在此之后,成交量虽缓慢恢复,但与之前仍有一段距离。价格方面,挂牌均价也从上半年快速上涨逐渐转为平稳……”
说插播广告,其实是到了传递房产行情的环节,这一段没南易什么事。
长篇累牍后,余露又说道:“南教授,你对下半年的京城二手房市场怎么看?”
南易:“我认为房价指数会继续上涨,但环比涨幅会明显收窄,虽然京城是执行限购最严厉的城市之一,但存在大量的自住与改善性住房刚需存在,未来房价还会继续走高,有刚需的听众我建议不要继续观望,可以考虑尽快入手。”
余露:“南教授你最近有考虑买房吗?”
南易:“没有,我赶上了房改的红利,居住条件还可以,暂时没有换房的打算。”
余露:“也不考虑买二套房等待升值?”
南易:“我的观念是房住不炒,房子不是股票,不能当成投机品,房价被炒高对有刚需的人不公平。”
……
余露:“听众朋友们,又到了和大家说再见的时间,我们下期节目见。”
南易:“再见。”
直播一停,余露忙不迭地问南易,“南教授,现在买房是不是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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