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7年从知青开始 第1090章

作者:鬼谷孒

电影这条路走不通,只好往综艺的方向琢磨琢磨,登上枪手公司的官网,在联系我们版块找到业务联系邮箱,发了封邮件询问对方最近准备推广的综艺脚本。

今时不同往日,退了就是退了,他不好再以管理者的身份和枪手公司联络,只能是以一个业务咨询方的角色,只不过只要对面的工作人员眼没瞎,自然能看明白他的邮箱是南氏内部邮箱,再往上报,有人知道邮箱是属于谁的。

回复要等,对面还处于周末的狂欢夜,没人会关心邮箱。

从始至终,南易一直在南氏推行工作与生活分开的格调,越是底层的职工,这两者之间的区分越是分明,非工作时间的其他时间是属于职员自己的,基本上,大部分的南氏工作岗位无需加班。

只有高层和金融相关岗位才是二十四小时待机状态,一有事随时要动起来,不管前一秒是在陪伴孩子,亦或者躺在情人的床上。得到的越多,与南氏的捆绑越深,要付出的自然也就越多,工作直接融入他们的生活。

按国内的话来说,得讲一个主人翁精神。

下午,南易出现在港岛,上学校接了南若琪,两人一起去了中环的旺德福。

南若琪换上工作服工作,南易从她手里点了吃的喝的,坐在最近又可以相互直视的位子,悠哉游哉的吃给南若琪看,惹得她悄悄瞪眼。

工作不到半小时,就有几个穿着校服的少男少女围到南若琪身前,一边点东西,一边约南若琪周六晚上去Patry,画面十分和谐,没有嘲讽、歧视的画面。

南若琪就读的学校是拔萃女校,能在里面念书的学生家里都不会太普通,何况赵诗贤为了护卫女儿,还弄了一个校董的身份,学生家长罕有二愣子,就算不记得去摸自己女儿同学的底细,心里也肯定清楚没一个好相与的,对自己女儿免不了耳提面命,告诫在学校不要轻易惹别人。

一如南易对南若琪的教导,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不因意气之争而结怨,不争蝇头小利。

学校能有什么大利益,所以,南若琪在学校的人缘不差,关系不好的,多是嫉妒她的容貌。

不用浪费口水描述南若琪的容貌,只需要阐述清楚赵诗贤怀孕不带任何偶然性,一切经过筛选和十全的准备,受精卵还未形成的时候,她的身体素质已经盖上了超越99%同龄人的标签。

南易冷血、冷酷、无情,不容许自己制造出激情的产物,也不容许存在缺陷的作品降世,对儿孙自有儿孙福嗤之以鼻,算计,使劲算计,让每一个子女内外兼修,内有体魄强健、才思敏捷,外有他打下的坚实物质基础,自带一股先天自由。

可奋斗,可躺平,任是种地八分,农闲时分亦可坐着自己的私人飞机去地球另一面喝个下午茶,次日一早又能赶回家下地锄草,无他,皆因喜欢二字,吃喝不愁,不赌不毒,一世无忧。

南易防赌如防川,不拦着南有穷涉及赌业,也有提高南家人对赌博之认知的想法,毕竟,他不敢保证自己的后代如他一般对赌有着根深蒂固的成见。

目光注视着南若琪因刚才之事被主管训斥,南易心里幸灾乐祸。

三个半小时,最繁忙的一段时间过去,南若琪换下工作服下班,兴冲冲地请南易吃饭,竹升面配冻柠檬,一人一串油炸猪大肠,今天白干。

纸牌屋那边,许马仕打了几个月牌之后,终于混熟到了可以开口的阶段,在某夜的牌局上,他把自己寻找融资的诉求说了出来,郑鲨胆和关尔夫两人表示有意向,但也提了个要求,把南若琼也拉进来。

提出这个要求,并不是碍于南易的面子,而是看重南若琼的旗帜作用,在金融界保持十二年的永远正确,不需南若琼一改常态怂恿股民,只要让外界知道她投资了天帝集团,且故作不愿提起姿态,股民会自行脑补,继而争先恐后地购买天帝集团的股票,不消说,如此一来,退出通道会更通畅,获利也会增多。

南易和南若琪回到薰衣草庄园之时,南若琼的电话就从半山追了过来,接通之后,南有穷和范红豆紧跟着连入。

没聊几句,就定下了六毛抵一块的底线,即南若琼入股天帝集团,六毛钱要当一块钱使,股份价格打六折,同时,南若琼还要吃下南陈建筑手里的七成股份,一半是真吃,一半是替南陈村代持。

南陈酒业上市已经排上了日程表,在上市之前,南陈村的资产要进行“削减”,高调之下的继续低调,不让资产看起来太吓人。

主题聊完之余,南有穷提起了南国红豆集团资产拆分和拆分之后引入国资的话题,以及自爆兴趣小组向南国红豆集团输出无人机技术,在其旗下建立一家独立的民用无人机高科技企业。

范红豆从容接受,两件事情早些时候南易已经提过,上回南有穷去沪海,两人又私下商量过,这次算是内部公开化的讨论。

主副内容都聊完,南易和南若琼下线,南有穷和范红豆继续沟通白手套的话题。

洁仁集团的郑玉清有了不稳的迹象,当年南易对她的告诫大概已过期失效,洁仁集团有了不好的苗头,既巧立名目用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低价获得土地,又有走私的嫌疑,必须做出评估,以决定是否把股份甩给郑玉清,彻底割断双方的联系。

次日。

南易来到奧门,在行政法院的门口等了一会,等来了穿着肥大黑T恤棕裤,大腹便便,浑身萎靡的罗兆珲从法院里走出来。

把人请上车,一路无言来到一僻静的茶餐厅,点了两杯喝的,又在桌上拍了一包已经打开的香烟,待罗兆珲点上一根,南易才说道:“有什么打算?”

1998年,罗兆珲栽了大跟头,家产几乎败光,开始时,他还沉默地寻找翻盘的办法,直到2000年,自觉翻盘无望,承受不了从巅峰跌落的打击,在私人游艇上烧炭自戕。

幸好被发现得早,抢救及时捡回一条命,不过自此之后,他的精神就有了问题,时而癫狂时而清醒,还时不时语出惊人,不仅向媒体爆料富豪秘事,还曝光自己与众多女星的亲密照。

但在他的爆料中却只字未提及南易,仿佛根本没南易什么事,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和南易从一开始建立合作关系就未改变过关系定位,而且,在金融危机之前,南易有过提醒,之后,给他送去一千万港币,进入2000年,每年给他200万,一直未中断。

罗兆珲被烟呛了一口,一脸苦涩地问道:“南少,你觉得我能东山再起吗?”

南易从苗小兰手里拿过两个字画锦盒放在桌上,“一幅画、一幅字,节约点够你下半辈子吃穿用度,也够你变现充当启动资金。小罗,人生起起伏伏在所难免,失落、疯癫都可以,碰毒不行,你让我很失望。”

南易在锦盒上拍了拍,又往罗兆珲的方向轻轻一推,“最后一次帮你,好自为之。”

罗兆珲哽咽道:“谢谢,从我落魄之后,只有南少还把我当人看。”

南易站起身拍了拍罗兆珲的肩膀,“内地机会多,上内地试试,走了,保重。”

南易来见罗兆珲的消息,当天就落入关尔夫和郑鲨胆的耳朵里,这两人与罗兆珲有不浅的牵扯,罗兆珲知道两人一些秘辛,一直都有关注罗兆珲。

郑鲨胆闻听,给了南易一个仁字,关尔夫给了一个义字。

对南易来说,罗兆珲基本翻篇了,总结一下得失,里外里一算,赚了17亿出头,见识了一些他做不出来的泡妞玩法,捎带着,给他搭了一个舞台,让他演了一场秀。

离开茶餐厅,坐进车里,南易拿起平板欣赏起了京剧折子戏《一箭仇》,又名《英雄义》,讲的是关于水泊梁山义气正的故事。

第1170章 接班人

“南小姐,买牛排啊?”

三六五超市的冷冻柜前,TVB的外景记者把话筒伸到了南若琼嘴下。

南若琼回以笑容,“是啊。”

外景记者:“南小姐,最近菜场的蔬菜价格上涨,对你有没有影响?”

“有啊,我中意食豆苗、菜心,现在每样价格都涨了两三蚊,我只能少买一点,多买一点牛排,西餐不需要太多配菜嘛。”南若琼指了指自己的手表,“还有五分钟,超市的工作人员会来贴打折标签,很划算的。”

外景记者感慨道:“南小姐,你好节约。”

“花钱就应该精打细算。”南若琼依然微笑回应。

两人又说了几句,外景记者随即离开去采访超市里的其他客人。

这是发生在前一天的画面,南易从奧门返回香塂之后,在电视新闻里看到。

“若琼的表现会不会用力过猛,香塂人都知道她是有钱人。”

“有钱和节约之间没冲突,若琼这丫头不是演的,她就是一个会精打细算的人。”南易指着电视机屏幕,“头上的发圈有点刻意,女人街卖五毫一个吧?”

“刻意吗?”赵诗贤狐疑道:“我的发圈也是档口买的,很便宜。”

“你只在家里用,不会戴着出门。”

“我出门不扎头发。”

“喔,若琪怎么不来看电视?”

“今天的伦敦金会有行情,她在书房做数据分析。”

南易眉头微蹙,“你还是想让她接你的班?”

“不好吗?”

“南家缺个艺术家。”

“赵家需要金融才俊。”赵诗贤不甘示弱地怼道。

“若琪喜欢吗?”

“嘉彤很喜欢。”

“这么冲,想干架?”

“来啊,我凯子是深水湾扛把子靓仔南。”赵诗贤挑衅道。

“嘁,我新界笑面虎。”

两人打了一会口水仗,南易让佣人温了一杯牛奶,他自己端着送到南若琪的书房。

叩门,得到允许后进入,南易把牛奶放在书桌上,站在椅侧看一眼多屏幕操作平台,“有收获吗?”

南若琪端起牛奶呡了一口,“爹哋,美国增兵伊拉克。”

南易淡笑道:“前面两个月你是不是断网了,你说的这个不算新闻,勉强算是历史。”

南若琪不置可否地又说了则旧闻:“约旦国王警告2007年中东地区面临三场内战。”

“呵呵,下面你是不是该说俄罗斯与白俄罗斯就原油进出口问题达成一致,你妈咪说你在分析黄金的数据,怎么说的都是石油?”

南若琪转脸瞪大眼珠子,“爹哋,你不知道石油和黄金两个市场是联动的吗?”

“你爸爸虽然不擅长金融,但基本的知识还是知道的,你妈咪有没有给你看过她在1987年和1997年、1998年的操作记录?”

“看过啦,没什么神奇的地方,经济危机爆发前吃进黄金,等到经济危机爆发,投资在其他金融领域的资金会海量涌入黄金市场,各国的央行也会增加贮备,金价自然会上涨。”

南易在南若琪的头上摸了摸,“金融就是这么简单,难就难在如何快人一步掌握正确的信息。我们家里在所有的产油大国都放了人收集信息,情报工作细致到清楚知道某一口油井某一个工人某天没有上班。

所以啊,爸爸虽然不太懂金融,但是对未来油价的涨跌却能预测一二,只不过不会分析油价的实时走势。”

“爹哋,那你说今年原油会暴涨吗?”

“会。”南易斩钉截铁地说道:“世界不太平,伊朗、北韩都有核危机,伊拉克和阿富汗也不太平,两国不断恶化的国内安全局势始终被国际社会所关注,同时对美国的非议也从未停止,这种形势在两国执政政府不能彻底对国内安全局势形成有效的管控前,将会延续很长一段时间。

在伊拉克北部还有库尔德工人党武装,土耳其视他们为恐怖分子,按照土耳其一贯比较强硬的态度,很可能会派部队越境打击。

我说的这些都是对原油和黄金利好的消息,一有风吹草动,它们的价格都会蹭蹭往上涨,一叠加,价格更是要翻着跟头涨。

这是国际局势,另外还有供需关系,这个数据你自己查,主要查北美和亚洲地区,更直接点是我们国家的需求增长,原油和黄金需求都可以查一查。”

南若琪若有所思道:“印度的黄金需求今年增长了吗?”

南易从桌上的笔筒抽了一支笔,又拿过便利签,在上面写了一个电话号码,“这是你元旦哥哥的号码,你可以打给他,你的另外一个哥哥在从事黄金贸易,因为容易和新德里方面产生误会,不太适合直接联络。”

南若琪嘻嘻一笑,“走私贸易?”

“不,只是一种不能放在阳光下的贸易方式。”南易不想话题继续,直接掏出手机,登录网银操作了几下,“给你转了1亿港币,赚了我们对半分。”

“亏了呢?”

“打屁屁。”

南若琪吐了吐舌头,说道:“资金管理费15%,先收管理费再分成。”

“谁给你的勇气敢收这么高的点?”南易假作怒目而视,“5%,不要我立刻撤销转账。”

“Deal,Give me five。”南若琪带着一脸狐狸笑,竖起了手掌。

南易伸手对了一掌,“知道哈萨克羊吗?”

南若琪往后一缩,一脸惊惧地看着南易,“爹哋,你不会想说我要是亏了要把我的小屁屁打成哈萨克羊的大尾一样吧?”

南易嘿嘿一笑,“真聪明,苏轼的儿子的儿子的女儿有一个儿子叫耶律铸,他写了一篇《大尾羊赋》,提前背诵一下,等你亏了钱,爸爸一边抽你,你一边吟赋。”

“爹哋,我是你亲生女儿。”小丫头眼睛变得水汪汪的。

“演,接着演……”南易无奈地摇摇头,“好啦,你接着做分析,爸爸回去了。”

“嗯嗯,爹哋,下周见。”

……

南易当晚飞回京城,第二天去参加房地产研讨会。

会议过程和讨论的内容都不重要,话往难听里说无非就是一场大家聚在一起口嗨的会议,上不能及时影响国家决策,下不能对房地产商做出正确引导,开了半天的会议,就是各抒己见捎带一点不那么激烈的辩论。

倒是会议之后的聚餐,厉仪征把南易介绍给了其他人,让他混了个脸熟,算是把他往经济圈推了一把,告知圈内人士多了他这号人。

这或许就是他参加此次会议的最大收获。

会议过后,南易才阅读早就躺在信箱里的枪手公司回件,按邮件里所说,公司目前正准备往外力推的是一个叫《Got Talent》的综艺脚本,是从一堆脚本里组合再精简出来的。

“Got talent,有天赋,有才能,英式是‘ɡot talent’,美式是‘ɡɑt tlnt’,连读是噶塔然,分开是噶特—塔然特,塔然特……”南易看着脚本说明,嘴里咀嚼着,一会儿,他嘴里的读音变了,“塔然特,达人?达人秀?这名耳熟啊,难道上辈子这节目是舶来品?”

南易上辈子过了千年,几乎不看综艺节目,甚至电视都很少看,对综艺节目的了解多来自某些场合的惊鸿一瞥,亦或者网上无意中看到、女伴喋喋不休中透露,大部分名字听过,也大概知道是什么类型的节目,但要让他说出个四五六来,抱歉,他还真说不出来。

就说这“达人秀”,他还真听过,零零碎碎加起来大概看了有那么十来分钟,好像应该是个选秀节目,具体规则不知道,压根就没看到评比的环节。

正因为对综艺一窍不通,南易把脚本反反复复看了几遍,也看不明白这脚本是好是坏,是不是能符合国内观众的胃口。

这跟钱挂钩的东西,既然不懂,南易也不打算装懂,让易仔把邮件翻译成中文,他再润润色,然后发给宫雪,让她做个评估,最好给相熟的电视台领导瞅上一眼。

宫雪动作挺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回了消息,她个人认为有搞头,等让公司高层都过一遍,听听大家的说法再决定是否要联系电视台那边。

南易回就这么着,把张玉泉带上,赔礼就算到位了。

其实,换位思考,南易觉得自己这边依然理亏的厉害,真要有诚意,至少得戕鞭请罪,最好还能涮鞭共饮。

他现在的做法,多少有点店大欺客之嫌。

没辙,乌龟不是自个,让他换位思考可以,换位行动不行,不值当。即使会造成煤老板这条线全崩,羽毛也不能蒙尘。

综艺的事就到这,南易算是又清闲了下来,打游戏、钓鱼,背着几十万的设备,融入公园退休小老头行列,镜头冲枝丫上的小鸟一对,咔嚓咔嚓,十几个胶卷报销。

八九十年代,数码相机还是顶级新鲜玩意,南易就爱摆弄它,到了现在,技术成熟了,花点钱就能买着,他又不喜了,之前买的机械单反又被他拾掇出来,大概因为这样显得个性。

其实白瞎,他压根没钻研过摄影技术,傻瓜照相机和拍立得在他手里都会功能过剩,单纯只为显摆,每次一打开摄影包,露出各种牌子的胶卷,总会迎来一串羡慕、嫉妒的眼神,当年供销社、百货大楼买的物件,如今也成了具备收藏价值的古玩。

这个说法只能归类于自嘲,当年一个胶卷要半个月工资,如今的价格不过半天工资,其实贬值的厉害,哪里谈得上升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