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谷孒
碰杯之后,南易便说道:“既然东哥今晚有大买卖,那你好好养精蓄锐,我出去接着陪我马子玩。”
“南生,要不要拿点码去玩,算我的。”
南易摆了摆手,“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赌,一会上贵宾厅看看就行了,几十上百万一把,看有钱人赌钱特刺激。”
看着离去的背影,烂鬼东再次由衷敬佩,曾几何时,他也想把南易发展成豪客,邀请了几次,一次都没来,只派了一个人过来意思一下,而且他送出200万里码,对方输到400万立马收手,明摆着就是告诉他,面子给你了,别再邀请了。
烂鬼东见了太多不赌身家的有钱人,但输赢几百万的小玩玩也不玩的,他只知道南易这么一个。还有大粒癦,光他知道的就已经做了上两百亿的买卖,利润起码三成。
“这位南生,依然深不可测啊!”
南易对赌没兴趣,可以说是深恶痛绝,但他对赌徒的资产却很有兴趣,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便宜他自己。一买一卖之间,每年的现金收益超过35亿港币,加上不急着变现的资产,收益还能翻一番。
把时间跨度拉长再进行平均,年收益能达到毛百亿,而真正落进南氏口袋的占到五成五左右,多大的一块肥肉,南易不惦记才怪。
何况在有不菲现金收益的同时,南氏的人脉圈也在全球有赌场的国家不断扩张,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南易走出办公室后,没有径直回到老虎机区域,而是在赌桌区的赌桌间穿梭,有叠码仔在附近的赌桌前,他都会短暂逗留,注意聆听赌客的口音,以便提前知晓自己在哪一片的资产会增加。
聆听一圈,或吴侬软语、洋泾浜,或话中带酸、吐羊膻,南易脑中会浮现小五金、小饰品,还有黑黝黝的煤炭,偶有地道京片和白话,他会暗暗点头,因为离得近。
眼瞅着要不了几年就得帮南无为带孩子,南易挺想要一块京城近郊适合建儿童乐园的土地,将来带着孙子或孙女在乐园里玩耍的时候,可以给他们讲《悲惨世界——赌鬼篇》。
返回老虎机区域,江暄妍已经换了机子,边上有个叠码仔陪着,她依然在大喊大叫,南易凑到近前一看,江暄妍居然赢了200多,真是不错的战绩。
南易来到江暄妍身后,从后面抱住她,“赢了不少,一会请我吃宵夜。”
“好的呀。”江暄妍喜滋滋地说道:“等我打到三百。”
“小傻瓜,赌钱最忌讳给自己设立赢钱的目标,十个赌徒九个半会在离目标只差一点点的时候形势逆转。”
“真的呀?”
“真的,不要在乎输赢,玩开心就好。”
“哦。”
江暄妍继续把眼睛沉进屏幕里,南易松开手,在边上的位子陪坐了半小时,然后带着江暄妍去了赌桌区,转上一圈,坐到一张赌客下注较小的百家乐台子前,就为了以较小的代价为江暄妍争得看牌权。
撒旦在诱惑人堕入深渊时,总会给出一点甜头,犹如刚下场的新赌徒总是伴随着好运气,江暄妍生涩的手开出的不是七点就是八点,九点的频率也相当之高。
当江暄妍懂了什么叫电视机,什么叫顶,什么叫吹的时候,她的气运就开始削弱,想吹吹不走,想顶顶不起,变脸的技巧无师自通,喜怒哀乐在她脸上快速流转。
就在这个时候,南易让跟着自己的人把江暄妍当成明灯,悄悄在她的对立面下了两手重注,保住了本钱之后,又叫过在边上的叠码仔耳语几句,接着静看江暄妍看牌的手法愈加熟练。
当夜越来越沉,时间来到午夜,江暄妍捻着盖在台子上的牌,嘴里拼命喊着“顶,顶,顶”,把牌换个边,继续捻,嘴里换成“吹,吹,吹”,吹了好一会,仿佛过去一个世纪,扑克牌中间的点并没有被她吹走,把牌掀开,一张黑桃10赫然在目,加上已经翻开的一张J,加起来就是没点。
江暄妍看着被收走的筹码,又看看自己的台边,已是空空如也,沮丧一会,抬头,水汪汪的大眼珠瞪着南易,“震哥……”
南易心中暗乐,嘴里淡淡地说道:“知不知道什么叫泥码?知不知道什么叫洗码?我知道你现在不知道,不过你很快就会知道,刚才你已经输了50万,都是泥码。”
南易冲叠码仔招了招手,等对方来到近前,又向江暄妍示意一下,“泥码,你可以简单地理解为借的,就像信用卡一样,要还的,你输的,你自己负责还。”
南易拍了拍江暄妍的脸颊,“一会乖,不要闹,也不要叫,跟着他走。”
“震哥,你,我……”江暄妍满脸的错愕。
南易挥了挥手,“我说了,一定要乖,去吧,别怕。”
“震哥……”
不等江暄妍再说话,叠码仔已经上前禁锢住她的双手,半推半拉地把她带走。
看着江暄妍茫然无助的眼神,南易心中狂笑,等看不到人,他才收回目光,看了眼手表,起身往贵宾厅走去。
22亿的赌局可不多见,他要去观摩观摩。
找人问了一下,南易穿过贵宾厅的几个隔间,摸到最里的高级隔间,看到了台子上的特殊筹码,没有一长串的零,只有很短的“50”或“100”的数字,在筹码的材质中,隐藏着一个看不见的巨大“萬”字,重如千钧。
前面见过的陌生女人已经坐在赌桌前,手里拿着一摞筹码,用力一扭,扭出两个粘在一起的筹码拍在桌上,大喝一声,“发牌。”
荷官干净利落地在庄和闲的区域分别发出两张牌,不等把庄的牌递出,陌生女人便挥了挥手,“开。”
荷官干净利落地把闲的牌打开,“闲家六点”,接着又把庄家的牌打开,“庄家八点,庄赢”。
就这么一刹那,陌生女人的200万变成2390万,两个筹码也变成八个,三个100、一个50、四个100000。
南易往摄像头瞄了一眼,猜测监控后面的烂鬼东是怎样一副表情。
贵宾厅的产权是赌场的,荷官、安保都是赌场的工作人员,只要赌客坐到赌桌上,对赌场而言就是盈利,只要有赌客络绎不绝地来玩,荷官就无需担心失业、领不到工资。
他们拿的是死工资,赌客赢了,不会被扣钱,赌客输了,也没有提成,不管赌客玩得多大,他们都可以做到心如止水,或许偶尔会萌生一种自豪感。
一个亿万富翁在自己手里变成一文不名,昨天只出现在自己去不起的高档场所,明天也许跪在地上被人扇耳光,仇富的心理一定可以得到充分的满足。
南易代入荷官的角度思考,觉得非常之痛快。
第1136章 撩骚手段
陌生女人的手气旺,胆气也旺,她居然来了个过三关,200变390,390变760.5,760.5又变成1482,闯过三关,赢1.7482亿,也打出一个小长庄。
她这会要是起身走人,直接财富自由,往后的日子不需要再依靠男人,她自己就能活得非常滋润。
不过她并没有起身,而是在新的一把即将开始之时,犹豫了片刻,拿出一个“100000”的筹码放在庄上。
荷官发牌,庄九点,闲五点,陌生女人握拳在台边重重地敲了一下,嘴里还吐出一长串污言秽语。
新的一把开始,陌生女人略一犹豫,拍出五个100的筹码放到庄上。
南易冲边上在抄表的女公关招了招手,等对方来到自己身前便问道:“这张台子限红多少?”
“500万。”
“烂鬼东胆子真大。”南易暗自嘀咕。
500万的限红是很大的数字,绝大部分赌场工作人员工作一辈子也不太可能见过这么大的限红,特别是私底下还有一拖十的台底。
[前面章节关于限红的解释有歧义,限红是一把牌赌场最大认可的数字,比如限红500万,就是赌场只愿意一把牌输500万,如果同时有两个人在赌,一个人压闲500万,那另一个人可以压庄1000万。更多也行,只要赌场应承担的部分不超过500万即可。另:贵宾厅只有百家乐一种玩法,没有其他。]
嘀咕完,南易转脸在女公关的脸上扫了扫,接着又往胸口瞄了眼,确认没有铭牌才说道:“给我一张名片。”
赌场的女公关分好几种,没有铭牌,又泡在贵宾厅抄表的,两成的职能是客户公关,平时需要挥舞着三角旗去机场、码头接客人,剩下的八成职能是叠码仔。
女公关听到南易的话,立即愉悦地掏出一张名片,双手捏着递给南易,“先生你好,我叫胡思槿,以后来玩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会安排车去机场迎接。”
贵宾厅不是想进就能进的,能进就代表通过了叠码仔的“审核”,确认有一定的身家,女公关看南易脸生,以为是新货到,脑子里已经在合计自己能拿多少佣金。
南易双手接过名片,瞄了一眼,笑道:“胡思槿,名字好,人也长得漂亮,这么晚还在,要开工?”
“有个客人正在休息,凌晨开工。”
“辛苦。”
南易说完,转脸看向台面,胡思槿见状,回到原位继续抄表。
赌桌上,庄闲的牌都已经摊开,依然是庄赢,烂鬼东整整不见了2.1亿,这会,烂鬼东的心脏应该跳得飞快。
南易又看了一会,见陌生女人完全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心里清楚烂鬼东只需要心慌一阵,钱不太可能有损失,陌生女人都赌上台底了,即使今天赢,下次必然还会回来,长赌必输,无非是好日子多过几天与少过几天的区别,输光欠账已经写进命格,就差填上日期。
结局已知,再看过程就索然无味,南易看了八把牌就没兴趣继续看,出了赌场往刚才叠码仔告知的“炸弹仓库”过去。
竹湾,一栋僻静的房子里。
江暄妍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对面恐怖的画面,瑟瑟发抖,若不是有人按着她的肩膀,她早应该滑落在地上瘫着。
上刀山下油锅,千刀万剐,一切恶毒的刑罚都被江暄妍送给了南易和他的祖宗十八代,一个小时前还好好的,自己又顶又吹,不要太痛快,现在,马震,不,南易,你个王八蛋!
两股痒痒,强烈的尿意冲击,耐着羞涩,江暄妍把大腿并拢,懦弱的坚定着自己的尊严,她是被吓的,原本是上亿资产的女老板,现在却跪在那里,任人欺凌,赌博真是太害人了,只要能从这里出去,我再也不玩牌了,南易,你个王八蛋听到了吗?
南易没听到,一口麻袋却听到了,只见它从天而降把江暄妍的上半身都装了进去,接着,她的脚一轻,整个人被抱起,她害怕极了,拼命喊叫,但嘴里被塞了东西,根本发不出声,她的脚想踹,但很快就被人禁锢住。
随之,她感觉到自己被人搬动,感觉到被扔进后备箱,良久,又感觉到自己被扔在不知道什么东西上面,然后能让她吓破胆子的对话响起。
甲:“来了几个兄弟?”
乙:“30个。”
丙:“太多了,会不会把人弄死?”
甲:“弄死就弄死,轮不到的自认倒霉。”
丁:“把麻袋摘了,看不到脸没意思,反正都要弄死,不怕她看到我们的脸。”
乙:“你去摘。”
咚,一声剧烈的脚步声在江暄妍心里响起,无言的呼喊,扭动、蹬脚,一切都是徒劳,十来秒钟后,她的身子一重,有一个人压了上来,接着,她感觉到麻袋被拽动,心跳再次加快,肾上腺素再次飙升。
仿佛是在戏弄她,麻袋上升的速度很慢,一点,一点往上,忽然,恶魔的歌声从她的脚底响起,“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呜呜呜,我要死了,我刚二十岁,美好的人生刚刚开始……呜呜呜……”
抽泣响起,麻袋拽动的速度倏然变快,一次性给江暄妍拽出光明,眨眨眼,正想适应光明看这个世界最后一眼,一只大手拿到了她嘴里的束缚,接着一张血盆大嘴从天而降,贴到她的眼上一顿猛亲,左眼,右眼,左眼……
她想呐喊,可是……抽了抽鼻子,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然后,她的恐慌一扫而空,取而代之为勃然大怒,抬腿,膝盖弯曲,用尽全力往上一顶。
“呜~啊……”
被顶在大腿内侧,但并未被顶在要害的南易一个翻滚,从床上滚落到地板,嘴里凄厉地喊着,身体在地上左滚,右滚。
滚了好一会,江暄妍的娇声才响起,“讨厌,别装了,刚才的触感不像是……那里,你为什么要吓我?”
南易闻言,一个鲤鱼打挺从地板上站起,觍着脸冲江暄妍嬉笑,“理由我已经告诉你了,不要在乎输赢,开心就好,我担心带你来一次赌场,把你整个人生都毁了。”
江暄妍站起,扑到南易身上,抡起拳头在南易背上一通王八拳,一直抡到气喘吁吁,才有气无力地一边抡,一边说道:“为……我好,你不能好好说的呀?我是大学生呀,好话我听得明白的呀。”
“与其我用嘴说,不如让你见识一下。”南易箍住江暄妍的后背,轻轻往前一送,让两人目光对视,“我跟你说,我还是心软了,没让你看更血腥的,我身边的人就没有一个好赌的,因为我从不和赌鬼做朋友。”
南易在江暄妍的后背轻轻拍了几下,嘴里的语气一转,“别生气了,奧门这里有不少奢侈品店,明天我给你五十万,你一个人把它花光,好不好?”
“一个人?你不陪我?”
“明天你上午肯定起不来,下午我和人有约,正好你一个人去购物,傍晚我们上游艇,明天晚上我们睡在海上,可以泡在海水里那个。”南易一脸暧昧。
江暄妍两颊羞红,“哪个呀?”
“你懂的。”
“震哥,你好讨厌。”江暄妍的小拳拳在南易胸口捶了捶。
“还有更讨厌的呢。”
话一说完,南易用力一抛,把江暄妍扔到床上,随后,自己跟上。
“咯咯咯,痒……”
……
其实无论昨天江暄妍作何选择,南易都会来奥门一趟,因为他过来有两件正事要做。
第一件,与博琼见面。
前些天,博琼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想和他谈一个项目。
见上面,稍微聊了几句,得知博琼是想和他合作建新的酒店赌场,南易便兴致缺缺,不过还是认真地听博琼把整个设想说完,然后给了一个考虑一下的回复。
赌博绝对是错的,南易可以立规矩不许南家人赌博,但开赌场还没听说有亏的,基本包赚的生意,南易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选择不参与,但他不能替南有穷做出决定,甚至不能给出偏向性的意见。
这个事不做是对,做也不算错,还是留给南有穷自己抉择。
与博琼告别后,南易来到愚人码头,一边等人,一边给儿子写邮件,把合作的事情以及自己对博琼的分析完完整整地写进邮件正文里。
邮件刚写了一半,他的对面就坐下一个女人。
“南老板,在写什么呢?”
“在发邮件给老天爷,想问问你在哪里。”
“好耳熟的词,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的。”
南易闻言,嘴里哼道:“嗦发咪,唻咪……想问天你在哪里,我想问问我自己,一开始我聪明,结束我聪明,聪明得几乎毁掉了我自己。想起来了?”
“爱让谁落泪,哭成流水不知去向,往事在每一夜,陪伤心人入睡,爱怎会疲惫,你一去不回……你的起点,也许是我永远到不了的终点。”
南易合上笔记本,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肖楠,微笑道:“熊天平的《爱情多瑙河》,我还以为你会回我一首齐秦的《思念是一种病》。”
肖楠甩出一个白眼,“你太自恋了,我现在只会思念我老公。”
“哎,肖记者,不要刻意强调,这会显得你心虚,如果你依然对我旧情难忘,我可以吃点亏,再陪你这个老姑娘开次房,说好了,房费得一人一半。”
肖楠寒着脸朗诵,“无耻啊!无耻啊!这是某些人的无耻……”
不等肖楠念下去,南易连忙出言阻止,“严肃一点,有些文章不要瞎引用,更不要瞎篡改。”
“你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上回你把李白弄到民国,把杜甫弄到宋代,到我这怎么就不行了?”肖楠不满道。
“太近,手里攥着家谱的后代还在呢,瞎咧咧容易被人家找上门。”南易嘴角带笑,凝视着充满知性美和成熟女人魅力的脸庞,“可惜了,没想到你越长越好看了,当初我要抓着你不放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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