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7年从知青开始 第1030章

作者:鬼谷孒

神农南粮和垦殖集团必须要有大企业、上游企业的担当,把大部分损失扛下来,保护好下面的经销商,让他们少受一点损失,除非捞完这一票就不干了,不然,只能这样做,也必须这样做。

随着报告一个个批复,全球不少区域的鸡仔都倒霉了,被铲车推进大坑,浇上汽油,烈火熊熊燃烧。

每一次燃烧,南易都有所感应,十二位数字的后面八位都有在变化,一个国内首富,两个,三个……随风而逝。

1996年,甫一开年,就给了南易重重一击。

农民不好当啊!

正当南易在心烦之时,阮梅来到他身后,双手食指戳在他的太阳穴上轻轻揉动。

南易舒心一笑,“你是病人,哪里用得着你伺候我。”

“又不是什么大病,你还好吗?亏了多少?”阮梅轻声说道。

“不好算,刚刚开始,会受影响的时间未知,一两亿美元的损失肯定要有的。”

一听只有这么点,阮梅就知道不是什么大事,“喔,放宽心啦,以后再赚回来就好啦,做生意,当然有亏有赚咯。”

“我不是心疼钱,有低潮就有高潮,暴跌之后就是暴涨,我有不会死在黎明之前的底气,我只是在想,下次怎么把低潮也变成高潮。”

“你好贪心哦。”

南易转脸,伸手把阮梅拽到自己怀里,“你不贪心吗?我要,我还要,再来一次。”

阮梅羞红脸,“讨厌,你糗我,罚你吹口琴给我听。”

“口琴好久没吹了,我最近在学唢呐,你要不要听?”

“好啊,吹什么曲子?”

“《姜维招魂曲》,跟一个道士学的。”

“道士?”阮梅诧异道。

“嗯,专门吃白事的。”南易一脸坏笑。

“奀仔,我跟你没完。”阮梅仰起脖颈,作势要咬南易的脖子。

“哈哈哈,好啦,好啦,不闹。”南易把阮梅抱住,说道:“我给你哼一段甘谷攒神五猖兵马,《伐武朝》,攒就是召,攒神就是聚神灵的意思,召唤满天神灵保佑我们家奀妹。”

“好啊。”

“我哼啦。”南易嘿嘿一笑,嘴里就哼道:“泰山爷戴上了九龙珠,泰山爷戴上了九龙珠,泰山爷戴上了九龙珠……”

南易把同一句词融进不同的腔调。

“嗯?只有一句?”

“当初我看到攒神的时候,只听懂了这一句。”南易毫不害臊地说道。

阮梅白了南易一眼,嗔道:“换个你会的。”

“好。”南易应一声,伸手轻抚阮梅的耳朵,嘴里喃喃有词,“奀妹,归家咯。”

随即,他的手虚空一抓,再做一个手心抓住东西的动作,接着往阮梅的后脑勺一放,嘴里又喃喃道:“奀妹,回家跟爸吃饭饭。”

阮梅又重重地剜了南易一眼,“这是哪里的叫魂方法?”

“很多地方是这样的,反正套路都差不多,有的洒水,有的撒米,我奶奶小时候就是撒米给我叫魂。”

“哦,认真点,给我唱首歌。”

“好。”

这次,南易没有再玩闹,认真地哼了一首《大罾歌:海底珍珠容易搵》,“妹啊咧,海底有珍珠咧,容易搵咧,妹呀啰,妹呀咧,真心咧,阿妹世上难咧,寻啊咯。”

阮梅越听,眼睛越是明亮,等南易唱完就问道:“你怎么会这个?小时候,妈咪经常唱给我听。”

南易轻笑一声,“我知道你想听我说是专门为你学的,可惜不是,从若玢那里学来的,她有一个小学同学是疍家人。”

“你不能哄哄我?”

“哄人是我的职业,要收钱的。”

“讨~厌!”

南易在医院陪了阮梅三天,工作一点没耽误,出院后,跑了一趟椰城,陪翘首以盼的苏梦待了一个星期,返回京城的途中,还去看了一趟儿子,等他回到京城,离除夕仅剩两天。

1996年的春节与往年的区别不大,只有一点小细节上的差别,去年在南陈酒之外,还会备一点名气很大的孔府家酒,今年换成了名气更大的秦池。

6666万的标王嘛,广告作用还是不错的,据说成为标王后一个月就签订了4亿的销售合同,这个消息是从报纸上看到的,颇有自卖自夸的广告嫌疑,南易只当作乐子看。

拜年过后的正月,南易和刘贞该吃清汤寡水,好好刮刮肚子里的油,抽着空,去了一趟电影院,看了正在热映的《阿甘正传》。

三月的下旬,南易被厉仪征召唤,作为一个小角色加入一个规格很高的视察组,前往鲁省东武调研小企业改制,历时五天半。

这次调研之旅,让南易知道国家即将对国企采取“抓大放小”的战略,大小是指国企规模,抓的意思就是重点扶持大型国企,放的意思就是放开管制,股份制改革和转让的紧箍咒都松开,让小国企随意扑腾。

抓大的具体概念一开始还比较模糊,过了一段时间,虽然“抓大放小”的政策还没有刊登在报纸上,但有办法的人已经打听到,抓大的概念也逐渐清晰——全力扶持从市场中冲杀出来的优质企业,把它们尽快送进世界500强。

进入世界500强俨然成了一项国家经济目标,只不过当南易把注意力移开的时候,依然没有明确的文件下达,也没有挑选种子选手的音讯。

但,暗风已经刮起,绿核发展的门槛踩踏的人愈发得多,几天的工夫就被盘出包浆,南易无法再保持超然和闲庭信步,人手不足,他也被项目勾着往外地跑。

前期考察、中期谈判、末期资金到位,几个项目的流程需要穿插在一起,经常是今天研究化工,明天机械,后天炼钢,不是在调研,就是去饭局的路上。

走到哪里都被热情招待,美酒、佳肴,看似无害,其实喝酒一级棒的厂花作陪,歪心思不用起,主题就是灌酒,南易经历一次就怕了,后面是每逢酒局就亮出“进口”胃药(维生素C),推说医生不让喝酒。

在忙碌之余,南易还一边关心不二药业北上摘桃子,既然是放小,对不景气的国企药业展开收购就成了可能。

不二药业的第一个目标是川蜀雨城制药厂,这家制药厂是国内生产中药针剂最早的厂家之一,到去年底,这家老牌国企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全年产值只有1000多万元,利润仅2万元。

不二药业的收购团队过去谈了半个月,1700万把它拿下,雨城制药厂的抬头不改,只改了下后缀,更名为雨城药业,业务也不改变,继续生产中药针剂,只是把牌子改成“不二”,进入不二药业搭建的销售渠道。

拿下第一个目标,朝着第二个目标过去的时候,不二药业遇到了强劲对手,同样是出山摘桃子的九三药业。

九三药业坐卧深甽,这几年发展得相当不错,九三品牌响彻国内,举目四顾,像它这样既有国企血统,又有资金、品牌和销售网络者,几乎没有几家。把企业交给九三,不但能救活企业,且没有贱卖国有资产的嫌疑。

因此,九三药业每到一个省,一二把手都会出面接待,到了市县,更是能惊动五大班子集体迎送,各地媒体也是追踪报道,热烈捧场。

相对的,不二药业的收购行为却是没有媒体问津,更没有大排场迎送,雨城的领导班子估计还有“贱卖”国有资产之担忧,巴不得把事情办得悄无声息。

不过,观望了一段时间,南易和皇甫鸣都发现九三药业不仅仅只是对医药相关的企业下手,简直就是生冷不忌,食品、旅游饭店、制酒等等行业的企业都往口袋里装,俨然是冲着500强的目标去的。

既然如此,这就好办了,南易让皇甫鸣飞过来,两人对照地图和国内的药企名录,筛选着适合收购的目标,等这一步的工作结束,皇甫鸣飞回椰城,找段文轩商量借牌子,即椰城借个药企的牌子给不二药业当跳板,用借的牌子之名义去收购其他药企,收购一家,产权明晰一家。

而作为回报,不二药业收购的药企会把生产和销售隔离,把大部分的销售流水都留在椰城,另外再注册一家新公司,该公司持有不二药业5%的分红权,椰城市里持有该公司65%的股份。

如此一来,椰城市里既能收取到不菲的地税,又能分润不二药业壮大之红利。

椰城怎么说也是特区,有敢为天下先的气魄,同时政策又比大陆先行一步,并且借牌子不算是多大的事,要担的责任不多,南易相信段文轩会答应。

这般操作,稍有孟浪,但南易不想等更好的时机到来,他一是想掩耳盗铃,不与那帮真正侵吞国有资产之徒同流合污。

二是药企的利润高,肩膀厚实,扛得住被收购企业的一系列负担,就算因为一些琐事在当地待不下去,跑路也容易,毕竟药企的固定资产较轻。

即使不用跑路,工厂搬迁也是题中应有之义,大部分药企都处在城市未来式的好地段,即使地上的资产全亏,只要地皮在,收购就不会亏。

三是抢时间争速度,在别人没琢磨过味来之前,先一步完成收购的举措,节约成本和不必要的竞争。

皇甫鸣的借牌行动很成功,和椰城市里谈妥之后,他跑了一趟国名银行,没费多大的劲,从银行撸了一笔金额一亿、借期两年的贷款。

不二药业的发展已经进入轨道,过了需要扶持的阶段,如非挽救大厦将倾,财务小组不会再对其注入资金,需要资金先从外面银行撸,不好撸再找自己的银行。

如果一有资金的需求就注入新资金,会让管理者产生依赖心理,进而失去修炼国内企业生存艺术的重要一项技能——和银行打交道。

南氏雄厚的资金储备既是为了给旗下产业初创之时,扶上马再送一程,又是给出现危机之时,有挽救价值的产业兜底,不会让产业负责人陷入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悲壮,正常经营中的资金需求,就把自己视作独立的个体,该找银行就找银行。

事实上,除非有情策委下达指令,不然南国银行体系对兄弟单位没有任何优待,给外面的客户什么条件,兄弟单位就享受什么条件,最多在风控环节能享受一定的便利。

兄弟单位嘛,婆婆是同一个,不担心“客户”赖账,高危评价也不是不能批一点,只要头上的婆婆有救的心思,南国银行就不怕收不回贷款。

南氏的宗旨,生意就是生意,是生意就谈利益,少扯有的没的。

南易见过太多以交情为纽带的企业,在壮大后合伙人为了蝇头小利割袍断义,甚至刀剑相向,在失败后更是互相埋怨,恨不得把对方全家砍死。

能理智思考之人,根本不会把友谊带到企业经营活动中,这个世界根本不会给友谊型企业壮大的空间,哪怕是兄弟单位之间的友谊也只能存在经营活动之外的范畴。

就犹如之前南若玢找想找南国银行借款,把电话打到南易这里,南易给南国银行打的电话,并不是下达指令,而是提供一个变相的担保——收不回贷款,由他扛。

在奔波中的六月,南易在报纸上看到经济专家纷纷发文鼓吹大宇模式,说它是东方式的,完全可以移植到国内。文章都刊登在喉舌性的报刊上,由此可见,上层对“500强”概念已经有了方针,确立种子选手,挑选优质企业注入,打造航空母舰。

南易在书店买了一本金宇中的《旷世伟业》,拜读之后,提笔撰写了一篇文章《银行的钱是谁的?》,文笔辛辣,道尽银行之本质,等写完,南易自己读了一遍,随即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理由,说什么大实话。

提笔,又写一篇《子鼠花开,中华航母征四海——论财团式经济模式九十九大优点》。

洋洋洒洒五千字,结局依旧垃圾桶。

理由,要点脸吧。

算了,还是等下次机会再打造南专家的人设。

南易就此作罢,心思放回到工作上,继续奔波劳碌,碾压大禹,卅过家门而不入。

金秋九月,京城气温来到31.8摄氏度,有风,天不太热,但要吃黄沙,南易从绿核发展的事务中抽身,变得悠闲。

9月7日,白露。

正值周六。

老洋房的卧室里。

床上扔着一堆衣服,南易站在化妆镜前,一件接着一件往身上比画。

他,心情万分激动。

昨天人武部来人通知,做好准备迎接喜报!

两份,一起来。

试过一件,南易又拿起另一件在胸前比画,“你说我穿这件好不好?”

被埋在衣服堆里打掌机的刘贞,头也不抬,“好看,好看。”

“可我还是觉得风格偏商业,要不要朴素一点?”南易看着化妆镜中的自己,不厌其烦。

“好好好。”

“姓刘的,太敷衍了,抬起头来。”

刘贞目光离开掌机液晶屏,抬起头,扫了南易一眼,接着一脸嫌弃,“是儿子立功,又不是你,你穿什么重要吗?再说,十天以后才来,急什么急。”

“废话,老子头发还没白,儿子就立一等功,还是两个,蝎子拉屎,全国独一份,我能不激动啊,嘿嘿,小兔崽子,没白养。”

南易语无伦次,浑身被喜悦充盈,程度超过见到南有穷降世,第一次有自己血脉的那一刻。

“我生的,关你屁事。”

“没我,你一个人能生出来?”南易瞄了化妆镜一眼,看着镜中倒映出已有一百四十多斤的刘贞,无奈叹气,“不是我说你,真该减肥了,猪一样,在街上撞见外人,我都不好意思承认你是我媳妇。”

“你才是猪,我这叫珠圆玉润。”刘贞不服气地说道。

“嘁,三十四岁了,要点脸。”

南易怼了一句,又试了几件衣服,最终挑中一套很符合乡镇企业家形象的西装,搭配一件领子起毛的衬衣,看起来相当不错。

刘贞看似对南无为立功不在意,可之后的几天,南易总能看到她莫名其妙就会笑出声来,9月17日那天,当戴上绶带,扛上“一人立功,全家光荣”的荣誉,迎回穿着军装,胸戴大红花,胸戴两枚勋章的南无为时,刘贞还是哭了,有喜,也有心疼怜惜。

外人还在时,并未太澎湃,等送喜报的部队、地方领导,来观礼的亲戚一走,刘贞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数落南易,怪他心狠,儿子刚十岁就往部队送,数落声一浪接一浪,把南易和南无为搞得面面相觑。

南易没法劝,也不好意思劝,他的确是心狠了一点,这一点,他无可推托,他只能求助南无为,“儿子,你劝劝你妈。”

第1097章 蹭热度

南无为哄刘贞比较好使,两三句话就把刘贞给哄好。

一家人窝在老洋房说了一会悄悄话,接着就往奶奶方梦音的四合院过去。

有好事,天大的好事,自然免不了要摆上几桌,南家、刘家该来的,能来的,可以来的,方梦音、范红豆、南若玢、南若婵、柯鉴真、孙沐汐、刘飞豹小家五口,都来了,其他在京城的自不必说。

一件大喜事降临,紧接着又是几件大事。

范红豆处理好美国那边的事务后回国了,去了沪海成立南国红豆集团,下设范师傅集团、红豆网络、爱华通讯,立足食品业,进军互联网和通讯业,同时也开始慢慢接管南氏国内所有业务,最多三五年时间,南易会把国内的业务全部交给她来负责,他自己彻底隐匿。

等范红豆把南国红豆的架子搭好,南易带着她一一拜访国内的关系,又去查看了国内每一处的产业。

到了十月中旬,范红豆开始身兼多职,具备多重身份,南氏大中华事业负责人、情策委手套小组大中华地区负责人、绿核发展副总裁、南陈村村委会会计总助理、南国红豆集团董事长、阿凯萨蔬菜公司总裁、劝君投资老板、沪旦大学硕士在读。

南若玢也从哈佛毕业,就近到隔壁麻省读硕,同时她也开始身兼多职,南氏亚太区金融业务负责人(实习)、情策委金融小组成员、挂职南易的第一秘书、万户太空探索公司总裁、纽约林肯大学董事会董事长、名媛资本总裁、ga服务老板、经两家铁路公司合并而成的北伯灵顿和圣塔菲铁路公司(BNFS)股东。

南若玢已经是美国少数族裔中冉冉升起的一颗金融、商业精英,财经类杂志时常会有她的报道,冲上重磅周刊封面指日可待。

南若婵也很是不简单,伊莱亚斯·J·科里出席重要的学术会议场合,都会把她带上,俨然把她当成亲传弟子相待,成为年轻化学学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只要她在化学学术上有所成就,戴上化学家的头衔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