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悔人生
“你不满你父亲常年不归家,但是你也应该清楚,如果不是你父亲和嫡母(指祝三凤)大明的百姓会有超过半数吃不饱,如果不是你父亲和嫡母,大明的边境不会像现在这般安宁。”
说完,朱瞻壑站起身来,面朝海峡,大风吹得他的衣摆猎猎作响。
“今天白天的时候你听到了,我和你父亲说接下来我会将你带在身边。”
“我会让你知道,你父亲不归家的时候都在经历些什么。”
“我也会让你知道,作为我们大明的敌人,他们没有我和你父亲这样的人支撑,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说完,朱瞻壑对着不远处的朱平使了个眼色,让他看着点钱忠,随后就抬步离开。
“世子殿下!”
就在朱瞻壑刚刚迈出脚的时候,钱忠翻身站起,看着朱瞻壑的背影说道。
“世子殿下,能否告诉小人,这么多年您一直坚持强硬的态度,连续征伐长达十几年,为的是什么?”
朱瞻壑停住脚步,但并没有转过身,只是看向了不远处的君士坦丁堡。
“因为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
说完,朱瞻壑抬步离开,留下钱忠站在大风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远处,朱平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钱忠自己想清楚。
……
君堡城门下。
钱勇靠在城墙上,目光直直的盯着朱瞻壑来的方向,在看到朱瞻壑的身影后立刻站直了身体。
“世子殿下。”
“放心吧。”朱瞻壑拍了拍钱勇的肩膀。
“钱忠是个好孩子,他的母亲把他教导得很好,那缺少了你的童年的确是不圆满的,但如果他能够想清楚的话也并非坏事。”
“他是个坚毅的孩子,我很期待他的未来,一切打不倒他的都将会使他更加强大。”
说完,朱瞻壑抬步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但走了没两步就停了下来。
微微偏头,看着仍旧注视着海峡方向的钱勇,朱瞻壑轻声说道。
“你也一样……”
……
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因为一个人的出身往往会极大地影响这个人最终能够走到的高度。
但是同样的,这个世界也是公平的,因为他从来都不曾偏爱过任何一个人,你所认为的上天偏爱,往往是这个人在找对了前进方向的同时也足够努力。
打不倒你的,都将使你更加强大。
这句话,同样体现在贞德的身上。
比亚里茨。
看着远处的城镇,又转过头看了看身后的比利牛斯山脉,贞德的脸上露出了放松的神色。
她终于逃离了阿拉贡王国,也逃离了朱瞻壑的掌控,更逃离了那些没有人伦道德的阿三给她带去的噩梦。
至于她是怎么逃出来的……
只能说,人类之所以能够成为继恐龙之后又一个主宰地球的生物,靠的并非是强壮的躯体,而是灵活的脑子。
阿三其实还是很聪明的,他们之所以敢对贞德下手,是因为他们知道朱瞻壑其实并不重视贞德,只是想让贞德在阿拉贡王国搅起风雨,让阿拉贡的约兰达头疼一下。
所以,在脱离了朱瞻壑的掌控,也脱离了明军的管控之后,阿三们就肆无忌惮地将魔爪伸向了贞德。
但是,他们也知道,他们不能做得太过,因为在出发之前朱瞻壑就曾经让人三令五申,让他们听从贞德的指挥。
动了贞德,朱瞻壑不会重罚他们,但若是导致朱瞻壑的计划失败了,虽然这个计划本身是无足轻重的,但朱瞻壑一样饶不了他们。
因为,朱瞻壑是不会允许他们这群阿三公然违抗自己的命令的。
所以,他们虽然是将魔爪伸向了贞德,但同时也不敢做得太过,在其他方面还得听从贞德的命令。
而贞德也是聪明的。
她知道,朱瞻壑之所以“网开一面”,看似是给了她一个复仇的机会,但实际上这个复仇面太窄了。
她不止想对约兰达的见死不救复仇,也想对朱瞻壑的趁火打劫复仇。
所以,在抵达萨拉戈萨之后,她并没有按照朱瞻壑想的那样利用那一万阿三向约兰达复仇,因为她很清楚,这一万阿三在萨拉戈萨动手的话,那无异于是自投罗网。
所以,贞德换了条路。
以她的身份是不好出现在阿拉贡王国的,无论约兰达知不知道她已经被查理七世送给了朱瞻壑,所以她隐姓埋名,利用坊间的茶余闲话,将一万明军渗透进了萨拉戈萨的消息传了出去。
等待消息发酵起来了之后,贞德也没有让那一万阿三去鸡蛋碰石头地进攻萨拉戈萨,或者是在萨拉戈萨搞暗杀,而是让这些阿三去进攻萨拉戈萨南部的一个小城镇。
而她,则是趁着萨拉戈萨调兵的时候离开了这里,进入了梅塞塔高原,然后翻越比利牛斯山脉,进入了法兰西王国的地盘。
这一手,玩儿得虽然不算是绝顶漂亮,但也是一石二鸟了。
贞德知道,就算是抓住了那一万阿三,约兰达也不敢轻易处理这些人,只因为这群阿三的头上还顶着一个明军的帽子。
同样的,这样的举动也给朱瞻壑带去了麻烦,因为这等于是给约兰达送去了一个朱瞻壑对盟友动手的把柄,至于后续怎么利用这个把柄拿到更多的东西,那就得看约兰达的本事了。
至于约兰达能拿到些什么,贞德并不在意,因为她想要的就是重归故里,重新率领法兰西王国的将士们赶跑英格兰人,也赶跑想要分食法兰西王国的约兰达和朱瞻壑。
不过想到这里,贞德的心中也泛起了几分苦涩。
说实话,她恨约兰达的见死不救,恨查理七世的软弱无为,也恨那些糟蹋自己的阿三。
不过,她倒不是特别恨朱瞻壑,最起码和前三者相比,她对朱瞻壑的恨意要少很多。
因为在萨拉戈萨的这段时间,她发现这群相较于朱瞻壑来说皮肤明显要黑不少的阿三和朱瞻壑的所作所为并不是很符合,这些阿三有一种私人欲望极其旺盛的感觉。
她甚至有种感觉,感觉阿三对她所做的那些事情不是朱瞻壑的意思,因为她知道阿涅丝的遭遇,而她自己却并没有被朱瞻壑糟蹋。
最终,结合朱瞻壑的所作所为,再加上这段时间以来明军的进攻方式,贞德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些阿三其实是类似于奴隶兵的一种存在,因为每次明军打仗,冲锋的都是阿三,死伤最多的也是阿三。
而且,这次将朱瞻壑将一万人派给她,实际上就是把这一万人当做弃子了,因为贞德觉得以朱瞻壑这些年从东打到南又从南打到西的功绩来看,他应该不是一个轻易将把柄交给别人的人。
想明白了这些,贞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觉得,她可能掌握了击败明军的一种方法,一种别人都不知道的方法。
想到这里,贞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起脚朝着比亚里茨的方向走去。
这次她能够逃出生天,那就一定不会辜负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她一定要率领法兰西王国的将士们,将法兰西王国从任人鱼肉的境地带出来。
……
天空聚起乌云,几道极为遥远的雷声响起,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似乎是在昭示着什么。
贞德并没有看到,在她走了很远之后,她之前驻足的地方突然出现了几个人,停留了一会儿后又很快散去。
第四百四十八章 :永远不要将自己的命放在他人的手中
君士坦丁堡。
“世子殿下。”
“进来。”
随着朱瞻壑的声音响起,邢宽推开门走了进去,在经过朱凌朱平的简单检查和确认身份之后,邢宽才走到朱瞻壑的身边,俯身在朱瞻壑的耳边说了一些话。
“哦?”朱瞻壑略带诧异地抬起头,似乎也很是意外。
“这么说,她就自己一个人,在没有依靠你们的帮助下就走出了比利牛斯山脉?”
“回世子殿下,是的!”邢宽低下头,确定了朱瞻壑的问题。
“呵呵,可以……”朱瞻壑靠在椅背上,带着几分满意,同时也有几分意外地笑了起来。
贞德会跑,这一点他早就料到了。
什么“得到上主启示之人”这种鬼话,朱瞻壑是不信的,而且是从来都不信。
有过特殊经历的他,虽然不信鬼神,但在内心深处也不否认他们的存在,只能说是虽不相信,但却尊重。
不过,对于从古至今,那些所谓的传说以及超自然的现象,朱瞻壑是不信的。
他不仅不信,还认为那超过99%都是人为了欲望而编造出来的谎言。
比如说,当初秦朝的陈胜吴广大泽乡起义,在鱼肚子里塞布条以及模仿狐狸喊“大楚兴,陈胜王”这类的事情。
所以,对于贞德这个“得到上主启示之人”,朱瞻壑认为同样是人类在欲望的驱使下,利用这个时代人们的愚昧和所谓的超自然先行所做出的的行为。
至于这个“得到上主启示之人”的策划者和实施者是谁,只能说不外乎那么几个可能。
第一,贞德做的。
在这个猜测下,贞德本身就是极具野心之人,通过这种方式来得到权利,最终实现自己的欲望。
第二,教廷或者是王室做的。
通过这么一个“得到上主启示之人”来稳固自己的地位,毕竟法兰西王国那时候是风雨飘摇之际,连查理七世都只能躲到自己的丈母娘那里。
不过朱瞻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是很大,因为如果是朝廷或者王室,那完全可以在教廷或者王室中挑选出这么一个“得到上主启示之人”,而不是用贞德。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在朱瞻壑看来,是贞德也好,是教廷或王室也罢,最终都是在棋盘上的废子,迟早是要清除出去的。
“不过……”邢宽的脸上满是欲言又止,想说却又有些犹豫。
“怎么了?”闻言,朱瞻壑的眉头皱了起来。
邢宽会有这种反应,那就证明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脱离了掌控,但看他来的时候并不是很着急,说明脱离掌控的程度并不大。
“那些阿三……”邢宽犹豫了少许,俯身在朱瞻壑的耳边解释了一下。
“哼哼……”朱瞻壑闻言冷笑了两声。
“早就知道那些阿三是不安分的主儿,只不过没想到才刚两年就管不住自己的裤裆了,枉费我在巴里黑做的那些了……”
“不过,无所谓了……”
说到这里,朱瞻壑抬起头看着邢宽。
“传信给阿拉贡的约兰达,告诉她那些阿三本来是我让贞德带着前往法兰西王国的,旨在先看一看法兰西王国,尤其是卢瓦尔河附近的情况。”
“不过,现在那些阿三脱离了我的掌控,让她帮我处理掉!”
“是!”邢宽躬身,领了命令。
朱瞻壑的做法有好处也有坏处,不过总体来说是坏处大于好处的。
好处是如此做的话他就能够解释这一万多阿三出现在萨拉戈萨的原因了,免得留下把柄给约兰达。
毕竟,对盟友动手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虽然约兰达肯定也明白朱瞻壑的真实目的,但有时候,表面上不能撕破脸皮,实际上也就不能撕破脸皮。
除此之外,朱瞻壑还可以顺带解决掉这些不听话的阿三,像这种不听话的人留在军中是迟早会坏事儿的,与其等到上了战场再坏事儿,还是现在提早解决的好。
至于坏处……
首先,这件事会给朱瞻壑贴上一个御下不严的标签,不过朱瞻壑并不在乎,反正他的名声已经烂透了,再来点儿别的也无所谓,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嘛。
而且,如果这个御下不严的标签贴住了,以后说不定也会有好处,比如说让敌人轻视,或者说也可能会让敌人在某些时候等着明军犯这种同样的错误之类的。
这种情况少之又少,但也不是可能没有,是属于没有无所谓、有了就更好的那种,也就是锦上添花。
还有就是,这件事可能会让人发现明军并不是铁板一块的问题。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因为朱瞻壑知道,这些阿三也就在暂时脱离自己掌控之后才敢胡作非为一下,在自己的手底下他们是不敢乱来的。
自己完全有能力清除掉他们不说,这些阿三的家人还在德里苏丹呢,他们要真是敢反水那还真是好了,自己也就有理由对德里苏丹进行大清洗了。
毕竟,军中叛乱,那可是死罪,而且还是连坐的,最少三族,多则九族消消乐的那种。
“好了。”思及至此,朱瞻壑抬起了头。
“告诉钱勇,准备出发前往威尼斯,和这次来支援的乌斯藏都司将士们集合。”
“是!”
……
莫斯克大公国都城,莫斯克。
祝三凤很是爱惜地擦了擦马刀上的鲜血,在确定上面没有任何血渍之后才将其收入刀鞘之中。
“祝将军,这个人一定要留着吗?”陈懋挠了挠头,看着地上被五花大绑的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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