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悔人生
“今天,如若我们用远胜于他们的兵力,强大的火器,迫使他们屈服,也不过和前人一样,是短暂的压制了他们。”
“而朕,要的是他们心服口服!彻底服从我大明的统治!不会再有复辟的想法!”
“此战,以同样的人数、同样的骑兵、同样的战术,倘若能在正面击败他们,彻底统治草原之日,指日可待!”
不得不说,虽然不是很称职,但朱瞻基再怎么说也是经历过太宗和洪熙两位皇帝的教导的,学习的是正儿八经的帝王之术。
别的不说,在控制人心这方面,他还是很擅长的。
短短的几句话,因为他之前决定与马哈木决战而导致低落的士气重新变得高昂,被选出来的将士们的眼神也变得极为坚定。
“最后……”感受着重新昂扬起来的士气,朱瞻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此战,朕与你们一同冲锋。”
“太子已立,国基已定,如若朕在阵中受伤,甚至是崩逝于此地,这对于你们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
“告诉朕!于此战中,你们的使命是什么!?”
“胜利!”
“胜利!”
“胜利!”
连着三声怒吼,只不过一队骑兵,声势却不亚于几万人的军队,更是让对面的马哈木感到心凉。
他赌上一切,以朱瞻基的角度出发,找到了一个不可能中的可能,试图为瓦剌取得最后的一丝生机。
但此刻,他突然觉得……希望渺茫。
然而,如今已经没有他后悔的时间了,他眼睁睁的看着对面的朱瞻基将马刀扬起,直指天空。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堵上了最后的一切,马哈木手上猛地一挥!
“冲啊……”
顿时,杂乱的喊杀声响起,双方骑兵迅速前冲,哪怕看着敌人越来越近也没有任何减速的意思。
和历史上不一样,如今的朱瞻基,或许是一个治世之明君,但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将领,因为大明的战事几乎都被他的堂弟给大包大揽了。
可即便如此,带着最后的挂念,想着还在顺天皇宫的儿子,朱瞻基的胸中也鼓起了难以言喻的坚定。
呲……
和马哈木不一样,朱瞻基没有太多的战争经验,甚至连马术都算不上是出色。
马哈木能够在冲锋的时候一直保证冲在最前面,但朱瞻基却不行,因为他所选出来的都是三千营的精锐。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斩获了此战之中的第一份战功。
感受着鲜血扑面而来的那种血腥感,看着失去控制的战马冲向自己的身后,而已经失去头颅的尸身猛地滚落在地……
朱瞻基只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竖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豪迈自小腹升腾而起,直达胸腔,涨得他有些难受。
“啊……”
为了舒缓那难以言喻的涨闷感,朱瞻基昂首怒吼,抒发着胸中的愤懑与豪迈。
然而,这是战争,是战阵厮杀。
短短的一瞬间,一名瓦剌骑兵就冲到了他的面前,手中弯刀直取朱瞻基铠甲之下唯一的薄弱处,那里是朱瞻基的脖子。
此击若是落实,朱瞻基必然会和他获得的第一份战功一样,身首异处。
然而,樊忠的反应很快,手中长矛挥舞,虽然因为顾忌朱瞻基而不能直接斩杀敌人,但却猛地砸向敌人的手臂,让那只前一刻还完好的手臂顿时呈现出一个诡异的角度。
突然的袭击也让朱瞻基回过了神,猛地一夹马腹,手中马刀收拢,直欲向前继续冲锋。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被樊忠砸断了手臂的那名敌军在地上滚了一圈,左手摸向后腰,抽出了一个类似于投石索一样的武器,猛地丢了出去。
或许,这就是老兵的经验。
投石索刚刚脱手,樊忠的长矛就已然攻至,瞬间洞穿了他身上皮甲的脆弱防御,将其捅了个对穿。
然而,一份战功的入手却并不能让樊忠开心,在斩杀敌人之后他猛地转过身,朝着朱瞻基看去。
“陛下!”
眼看着投石索准确的命中了朱瞻基的护心甲,樊忠急得大喊出声,让很多明军都为之一愣。
然而……
“取他的大燾!”
朱瞻基似乎并没有任何痛感,只是死死地盯着左侧的方向。
在那里,因为朱瞻基的落马,几乎所有看到了此景的瓦剌骑兵都准备不顾一切地冲过来。
谁都知道,在这种双方统治者都参战的战斗中,谁能率先击杀对方的统治者,那就等于是胜利了一半。
但是,瓦剌骑兵却没有发现,正是因为他们求胜心切的举动,原本在马哈木身后不远处,位于阵中心的军旗却暴露了出来。
大燾(dào),就是军旗。
马哈木闻言也不顾近在眼前的朱瞻基了,猛地转头,然而他看到的却并非是他想要看到的一幕。
只见在乱阵之中,一抹异样的红色猛地冲出,瓦剌的大燾也顺着那一抹红色缓缓坠落。
在斩落瓦剌的大燾之后,那抹红色猛地停下,弯腰一捞,还在坠落的瓦剌大燾就被他抄在手中。
直到这时,所有人才看清那抹红色的真面目。
只是,明军看到后是激昂奋勇,而瓦剌军看到后则是心凉了一大半。
那人正是三千营统帅,李彬。
“杀!”
朱瞻基虽然在投石索的力道下滚落在地,但还是第一时间跪起身,用尽全身的力气仰天长啸。
“杀!”
朱瞻基的一声怒吼,仿佛是打开了明军的开关一样,士气瞬间好像是要突破天际一样,任谁看了都知道什么叫不可阻挡之势。
只不过,他们并没有看到,跪在地上的朱瞻基挣扎了几下,想要站起身,但胸口传来的闷痛让他浑身战栗。
樊忠在斩杀那名敌军之后第一时间就冲向了朱瞻基,但迎接他的却并非是朱瞻基的鼓舞,也并非是斥责,而是温热的鲜血。
匆忙抹掉嘴角的血迹,朱瞻基很是严厉地瞪了樊忠一眼。
“扶朕上马!”
“陛下……”
樊忠欲言又止,但在朱瞻基那严厉的目光中,最终还是扶着朱瞻基上了马。
只不过,战场之上,无论是机会还是危险都是转瞬即逝的。
大燾被斩落,还被明军带走,这对瓦剌一方士气的打击已经是最为严重的一种了,短短几息时间,瓦剌军就被冲散,溃不成军。
在樊忠的搀扶下上了马的朱瞻基深深的呼吸了几次,这才勉力压下了胸口处的闷痛,正欲策马向前,继续冲锋,却听到前方传来猛烈的欢呼声。
朱瞻基见状,心中一定。
他知道,此战,是他赢了。
想到这里,朱瞻基的心里不由得放松了下来。
然而,心中一直憋着的那口气一散,朱瞻基只感觉巨大的眩晕感顿时冲击了他的脑海,让他双眼一黑,再次跌下马来。
第四百一十九章 :罗马陷落
或许是一切皆有天定,也或许是竞争者的心有灵犀。
在朱瞻基于三峡口与马哈木决战的时候,身在欧洲的朱瞻壑也有了动作。
西西里王国真的算不上是什么强国,如果真是强国,那西西里王国也不会被禁锢在西西里岛,连那不勒斯王国的边角都摸不到了。
因为担心会有舆论影响,教廷和神圣罗马帝国还是派兵支援了,只不过这个支援……
怎么说呢?只能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很是敷衍。
十余艘威尼斯公国的船只自亚得里亚海驶出,朝着西西里王国的方向而去,但仅仅只是和明军初遭遇,就被打掉了三艘船,然后……
剩下的船立即调整风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在这所谓的支援中,不管是那被派过来的十艘船,还是一触即溃的海军,亦或者是碰一下就逃的最终一幕,满满的都是敷衍。
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腓特烈三世直接就放弃了最后的希望,立马逃出了皇宫,准备寻找船只逃离西西里王国。
西西里王国是一个岛国,距离他们最近的就是那不勒斯王国,但即便如此那也是有墨西拿海峡隔着的。
威尼斯公国的舰队就已经是教廷和神圣罗马帝国此时能够调动的最强海上力量了,在威尼斯公国舰队一触即溃的情况下,腓特烈三世不觉得还有谁能够守得住墨西拿海峡,给教廷和神圣罗马帝国的陆上援军提供道路的。
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历史上像崇祯这样敢于殉国的君主其实已经算是很有勇气的君主了,不管东方还是西方,绝大部分的君主在面对必定亡国的情况时,所做出的决定基本上都是逃跑。
比如赵宋的完颜……哦不,是赵构。
不过,相比于赵构,其实腓特烈三世还是比较出色的,只不过这个出色并非是他自愿的。
在逃离西西里王国的途中,他被明军的船队包围,永久的沉入了地中海之中。
甚至,明军都没人知道他们击沉的某艘船中有着西西里王国的国王。
西西里王国的灭亡让教廷和神圣罗马帝国的背上再次被压上了一根稻草,不过,对于教廷和神圣罗马帝国来说,西西里王国的灭亡所造成的的损失还算是在控制范围之内。
对于西西里王国灭亡与否,他们其实并不是很关心。
西西里王国是个岛国,在面对海上力量如此强大的大明时,西西里王国绝对是第一个被放弃的。
对于马丁五世和西吉斯蒙德来说,他们只关心西西里王国灭亡之后会给他们带来多少的负面影响。
因为这次好歹是出兵抵抗了,再加上明军这次算是突袭,此前的正面战场一直是在多瑙河附近,所以西西里王国的灭亡给马丁五世和西吉斯蒙德带来的影响倒不是很大。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
还没等他们喘口气,一个突如其来的异变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瞬间懵逼。
一直以来,作为他们盟友的那不勒斯王国突然暴起,背刺了教宗国,占领了罗马!
罗马陷落的时候,马丁五世正在罗马大教堂里,在看到带兵的雷因公爵之后就明白了一切。
但是,对于身在神圣罗马帝国都城亚琛的西吉斯蒙德来说,那不勒斯王国的背叛和罗马的陷落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的。
对于西吉斯蒙德来说,他几乎是什么情况都想过了,就是没想到罗马会就这么陷落了,因为罗马是教廷的所在,也是教宗国的都城。
一旦罗马受到威胁,明军所遭受的反抗绝对是最强烈的,就算是陷落的结局不可避免,但也绝对不会这么快。
西吉斯蒙德之所以有这样的信心,一切都来源自天主教在欧洲的影响力。
然而,他不在罗马,不如身在罗马的马丁五世了解的更清楚、更直观……
“雷因公爵……”
罗马大教堂中,马丁五世背对着十字架,看着面前的雷因公爵,也看着雷因公爵身后那群全副武装,但却明显是黄皮肤的人时,他已经明白了一切。
“尊敬的教皇阁下,对不起了。”
雷因公爵微微躬身,对着马丁五世行了一个礼,这是他最后的尊重。
鲜血,缓缓流淌在这天主教徒心中最为神圣的地方,哪怕是在白天也依旧长明的烛火微微晃动,让那最上面的十字架闪烁着微微的光芒。
然而,这份光芒,带来的却并非是新生,而是如同耶稣殉难一般的毁灭。
罗马陷落之后,朱瞻壑也从君士坦丁堡乘船出发,来到这个时代欧洲最具影响力的城市。
而在他抵达之前,沐晟撤离了西西里岛上的所有将士,将所有的人都带去了罗马。
沐晟虽然不知道罗马的特殊意义,但架不住有一个明白人的存在。
在出发之前,朱瞻壑就让沐晟在进攻西西里王国的同时给那不勒斯王国施加压力。
这个早早就投诚大明的狗腿子是时候发挥作用了,如果它不能发挥它应有的作用,那对于朱瞻壑来说,这个狗腿子要了就等于是没要。
其实让娜二世也不愿意就此屈服。
她是整个欧洲第一个投诚明军的不假,但她却并不希望走到如今的境地,因为她很清楚一旦西西里王国和教宗国都陷落了,再加上已经落入明军之手的巴尔干半岛……
到了那个时候,那不勒斯王国就成了被明军包围的孤岛,她本人是生是死,甚至整个那不勒斯王国是苟活还是灭亡,都被交到了明军的手里。
这也是为什么雷因公爵会带着黄皮肤的明军攻占罗马,因为即便是让娜二世,如果是要进攻罗马,她也是做不到的。
这就是典型的神权凌驾于王权之上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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