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火燑
看着窗外发了一会呆,这才开口吩咐道:
“小吴,还记得上次咱们去逛古玩街,看到的那一尊关公雕像吗?你今天抽时间,去给我买回来,明天送礼。”
给陈泰当了快十年司机的吴云,自然是绝对的心腹。
“泰叔,他都对你这样了,你还送他那么贵的礼物?”
陈泰看着窗外,淡淡一笑。
“你还不懂,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
“我没有一把火把他儿子的网吧烧个稀巴烂,他也没有拿关键证据去举报,咱们都是点到即止。”
陈泰缓缓拧开茶杯,吹了吹后浅酌一口。
他刚才的话只说了一半,他没有明说,之所以不急着和徐江撕破脸,是因为还没摸透徐江的底牌。
他还没搞懂,为什么徐江会突然变得如此有恃无恐,都敢和自己叫板了。
……
旧厂街。
高启强的鱼档今天依旧没有营业。
他一早就来弟弟的小灵通店帮忙,招待客户、介绍产品,忙得不亦乐乎。
高启盛时不时的偷瞄一眼大哥,他总觉得大哥心里有事。
昨晚徐江儿子徐雷投资开的飞宇网吧,被纵火后损失虽然不大,但大哥却气得够呛。
打了两个电话回家后,他很久都没睡着,凌晨都在嚼咖啡。
每当高启强心里有事,就会把咖啡直接放嘴里嚼,这个怪癖已经养成了很多年。
滴滴!
唐小虎开着崭新的捷达轿车来到了店门口。
坐在副驾驶的唐小龙,降下车窗笑呵呵的招了招手。
“小盛,你看着店,我出去一趟。”
高启强脱下工装,不急不慢的出门上车。
目送轿车离去,高启盛来到街边看了看不远处的飞宇网吧。
一大早就有装修工人来施工,被烧的大门和熏黑的门牌,已经被换掉了,一切就像从未发生过。
但高启盛知道,这件事还没有结束。
……
旧厂街往北几公里外,便是一座废弃的钢铁厂。
原本这里杂草丛生,人迹罕至,但今天却从厂房里,隐隐传来阵阵哀嚎声。
高启强三人下车后,一路来到破败的厂房里。
一个年轻男子被结结实实的绑在柱子上,鼻青脸肿的他,浑身不少淤青血痕。
“这小子嘴巴还挺硬,哥几个轮流打了快半小时,愣是什么都不肯说。”
洪哥拎着带血的皮带,喘着粗气走过来。
高启强语气平静的说道:“先不打了,我去看看。”
缓步来到模样凄惨年轻男子面前,高启强凑到他耳边说道:
“我知道你收了钱,不可能出卖雇主。”
“但你想一想,为了所谓的江湖义气,你值得把命都丢了吗?”
年轻男子缓缓抬起头。
“我就放了一把小火,难道你们还敢弄死我?”
高启强掏出一把钥匙,在男子身上的伤口划动。
锥心刺骨的剧痛,让他浑身直哆嗦。
“火虽然不大,但你也不想想,你在旧厂街放火,足以证明你们眼里根本就没有我。”
说到这儿,高启强便唐小虎招了招手。
交头接耳说了几句后,很快唐小虎便去开车了。
紧接着。
被绑的年轻男子便被解开,然后摁在了地上。
唐小虎开着捷达轿车缓缓驶来。
高启强踩在年轻男子的胸口。
“我现在不想知道是谁指使你的,我就问你,哪只手放的火?左手,还是右手?说!!!”
年轻男子疯狂挣扎,眼看轿车越来越近,快被吓疯了。
“说还是不说!到底是哪只手放的火?”
高启强大声怒吼。
唐小虎配合着,开始轰大油门。
沉闷的轰鸣声,响彻了破旧厂房。
年轻男子吓得浑身发抖。
“不说是吧,那就把双手都废了!”
“不!!”
“我说!我说!!”
轿车猛然急刹停下,车轮差一点就碾到左手。
年轻男子嚎啕大哭。
一股热流疯狂涌出,被当场吓尿了。
“是云哥,是他叫我放的火!”
高启强一把揪住年轻男子的衣领,“什么狗屁云哥?”
“吴云,泰叔的司机,他给了我两千块钱,让我泼点汽油把门烧了就行,求你们了,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
高启强松开手,年轻男子颓然躺下,魂都快吓没了。
但下一秒……
轿车突然向前。
啊的一声惨叫后所有人都懵了。
唐小虎吓得够呛,赶紧急刹,然后挂倒档猛退。
把车停下后,他连忙开门下车,一看死面目模糊、血水长流,当即腿都吓软了。
手脚并用的爬过来,唐小虎脸色惨白,接连哆嗦。
“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刚才想倒车,忘了挂倒档!”
“刚买的新车,我也不是很熟练,我,我不是故意的啊!”
唐小龙看向洪哥和高启强,神情慌张的问道:“怎么办?他可是陈泰的人,咱们惹不起的!”
高启强短暂错愕过后,很快便表情波澜不惊,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慌什么?死了反而好办了!”
“左手上的纹身挺显眼,剁下来包好,剩下的处理干净!”
唐小龙急忙问道:“你剁他一只手干什么?”
“送礼!”
……
第19章 好一招驱虎吞狼
中午时分。
陈泰正在家里餐厅,不急不慢的吃饭。
他上了年纪,身体又不是很好,所以养成了细嚼慢咽的习惯。
饭还没吃完,吴云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出,出事了。”
陈泰夹菜的筷子,停顿在了半空中。
“连我都被请去喝过茶了,还能有什么事让你慌慌张张的?”
吴云上前一步,“有人给您送来一个包裹,我们例行拆箱查验的时候,发现一只带血的手!”
“我仔细看了手上的纹身,可以确定那就是阿伟的左手,等我们再想找人,送包裹的人已经跑不见了。”
陈泰唇角微抽,拿筷子的右手都微微抖了抖。
啪的一声。
陈泰突然将筷子拍桌上。
“端来我看看!”
“还是不要了吧,太血腥了。”
“我让你端,你就端,少特么废话!”
吴云立马灰溜溜的跑了。
陈泰一脸怒容的坐在椅子上,右手手指富有节奏的接连敲击桌面。
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人如此凶狠的给他发出致命警告了。
把派去纵火的小弟,剁下一只手送来。
这样的打脸,足够疼。
这样的恐吓,足够狠。
会是徐江干的吗?
这倒是符合他的行事风格,但陈泰觉得徐江似乎没这个必要。
徐江既然都打定主意要上岸了,又何必用如此凶狠的手段来恐吓自己呢?
吴云飞快的跑回来了。
端来了一个尺寸不大的长方体纸盒。
盒子里放了一只断口血糊糊的手臂。
为了避免渗血,下面还垫了一层塑料袋。
陈泰目光怔怔的看着断手,喃喃自语般的说道:
“阿伟是在旧厂街放的火,那么也只有旧厂街的人,才会对他如此痛下毒手。”
“老话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主人,他们这么做,摆明了就是在跟我叫板啊!”
吴云怒不可遏的附和道:“他们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简直就是在找死!!”
“找死?”
陈泰负手冷笑道:“他们既然敢这么做,那就证明他们根本不怕我打击报复。”
“你也不想想,他们不过是一群挣扎在社会最底层的小混混,光脚不怕穿鞋的。”
吴云急忙道:“可是咱们总不能忍气吞声,什么都不做吧?”
“做,当然要做,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真以为我陈泰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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