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家的小鲤鱼
“哈哈,没受委屈就好,我还说我这刚升了官,要是得意门生受了委屈,我就给他搭把手呢。”高育良揶揄笑道。
祁同伟一愣,欲言又止,最后忍住。
老师刚升了官,看眼里的疲倦估计是焦头烂额,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砰~”
靠南侧卧的门打开,走出来一个少女,粉色短衣短裤,披散着头发,小圆脸,眼神迷湖。
“怎么才起,像什么话,看看谁来了?”高育良习惯性斥责女儿。
高芳芳转头,揉揉眼,看了看祁同伟:“师哥,早。”
“芳芳早。”
“还早,几点了!快去洗脸刷牙。这丫头!”师母开始身为女主人的埋怨。
侯亮平、祁同伟两个以前上大学的时候经常来他家做客,熟悉的很,特别的是高芳芳很喜欢侯亮平,高育良甚至想过招侯亮平当上门女婿。
看女儿进卫生间,高育良想了想,从茶桌下面掏出一副象棋盘:“你师母做饭还有一会,来,下两手。”
祁同伟连忙起身,做到高育良对面帮忙摆棋子:“好。”
“自从干了这官啊,一天都闲不下来,好久没下过,你小子可得让着我点。”
“那可不行,高老师可是汉大的棋圣,以前和您下棋,一局没赢过,今天正好,学生我趁人之危了!”祁同伟开玩笑道,聊了一会,他面对大官的压力终于小了许多。
“你小子,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高育良笑着点了点这个自己曾经的得意门生,说起来自己这么快升职也占了这个得意门生的光。
自己是梁书记提拔的,而梁书记的爱女梁路又是自己妻子吴慧芳的闺中密友,当时梁路被人抛弃,吴慧芳就想着撮合梁路和祁同伟,只是可惜没成。
真正下棋,祁同伟注意力放到棋盘上面,才发现自己的特殊,脑海千思百转,每一次落子都能轻易计算到后面数十步。
甚至他觉得只要自己想,没几步就能将高老师的棋子逼入绝路。
当然,他肯定不会这么干,和长辈领导下棋吗,就得让人家开心。
随后两人在棋盘上争锋相对,你来无往,几乎是一子兑一子,很是激烈。
高育良的茶杯也放了下来,闲话也不聊了,开始专注于棋盘,这男人的胜负欲。
一个小时后。
祁同伟面色凝重盯着眼前的棋盘,久久没有落子。
“收拾,收拾,吃饭了!”
听到这声音,祁同伟瞬间抬头,松了口气:“师母,我来帮你!”
“哎,你等会,先把这棋下了。”高育良连忙抬手阻止,刚要赢就跑,这和床上刚要高兴然后抽身而起有什么区别。
“怎么?看起来今天老高战况不错啊?”吴慧芳笑问。
祁同伟苦笑:“连输三局,高老师棋高一着,甘拜下风。”
“你这个老师,就不知道让让学生,学生来一次多不容易。”吴慧芳嗔道。
高育良端起茶杯,美滋滋喝了一口枸杞茶:“哎,这战场厮杀还讲什么谦让,不过你小子棋艺大有长进啊,好几次差点让你给翻盘了。”
“好了,看给你美得,吃饭。”吴慧芳笑骂,随后对女儿的卧室大喊:“芳芳,出来吃饭了!”
“师哥来了都不知道招呼一声,也不知道在房间里忙什么。”
“来了,来了!”
等几人上桌,师母吴慧芳直接夹了一个蒸的金黄大螃蟹到祁同伟碗里:“来,同伟,别客气。”
“谢谢师娘。”
“芳芳,一上桌就趴碗里,你是猪八戒投胎啊,都不知道和师哥打个招呼?”
“师哥~吃饭~”高芳芳很是无耐地抬起头和祁同伟打个招呼,又低下头。
两秒后又抬起头,仔细看了看,惊叹:“哇哦,师哥,你皮肤怎么变的这么好了,好白好细腻!怎么保养的,教教我!“
要知道祁同伟从小父母双亡,家里自然不种地,但按照村里的规定也不能白吃饭,打猪草,帮忙割稻子,栽秧等农活都得干,风吹日晒的,皮肤粗糙的很。
就算在大学呆了很多年,还是很黝黑,所以身为学会生主席,成绩优异,也没有多少女孩倒追。
祁同伟笑了笑:“说起来这次被发配到岩台,也算因祸得福,认识一位良师益友,他给了我一个宫廷秘方还教会我很多东西。”
高芳芳眼前一亮,连忙做到祁同伟身边,拽着胳膊:“宫廷秘方,就是让皮肤变白的吗?教我,教我!”
“芳芳!”吴慧芳给了女儿一个眼色。
高芳芳瞬间蔫了,趴到桌上,小圆脸鼓鼓的,生闷气。
“这丫头。”高育良吃了一口吴慧芳给拨的蟹腿肉,随口说了一句。
祁同伟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放到桌上,这次他学乖了,送礼就是要神不知鬼不觉,绝对不能拿着个大盒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来送礼的。
“这宫廷秘药叫补元丹,皮肤变白是和它配套的炼体术效果,这药的主要效果还是补气养元,恢复青春。”
“哦!”吴慧芳心动了,拿过小瓶,看了看。
小瓶透明如?,胎体质薄轻巧,洁?的瓷体上敷以蓝?纹饰,素雅清新,充满?机,上书补元丹三个黑体小字,苍茫飘逸。
“好漂亮的小瓶子!”高芳芳两眼快冒光,女孩子对精致漂亮的东西大都没有抵抗力。
打开小瓶,里面是一颗金纸包裹的红色小药丸,小药丸上面有细细的云纹,神秘莫测,闻了闻竟没有任何异味。
“你这药来的真好,你高老师啊,这当了官,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每天晚上熬到一大晚上,还辗转反侧。”虽然对着药效有点疑问,吴慧芳还是习惯的打圆场。
高育良也有点好奇,他这个学生办事素来踏实,难道这药还真有什么神奇药效,再说,这个学生别的不说,肯定是聪明人,绝对不可能害他。
从妻子手里拿过药丸,没有犹豫直接扔到嘴里。
小药丸几乎是入口即化,片刻后,一股暖流缓缓从肚子散发到四肢百骸,全身都暖洋洋的,然后就有点想睡觉。
“老师,这药要是配合中医推拿的话,效果会更好。”祁同伟看老师这么信任自己,很是感动,想帮老师恢复的更快。
“行,今天我就享受下!”这一会高育良面色都红润了些许,已经是信了这药的神效,说着就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祁同伟上前开始展示自己的手艺!
今天我们都是手艺人!
......
第0046章 双标
夕阳西下,房间里想起吴慧芳打电话的声音。
“喂,梁路啊,你听过那个补元丹吗?哦,没听过啊,我就问问。”
“哎,李秘书,你听过那个补元丹吗?帮我问问啊,好!”
......
通话间,夕阳的余晖映照在沙发上高育良的脸上,愈发显得深邃。
睁眼,神清气爽!
自从当了官他还是第一次睡的这么香甜,在被按摩的那一会,他似乎回到小时候,那母亲温暖的怀抱。
“祁同伟走了?”起来,喝口茶,高育良问道,没有外人在,夫妻两人很少有笑脸。
“嗯,帮你按了大约20分钟就走了,我让芳芳送的,还是第一次看这丫头这么积极。”
“对了,上次市里发的慰问品我选了两瓶酒让同伟带着。”
沉吟了一会,高育良继续问道:“他走之前没有和你说什么?没说让我帮他调到北京的事?”
“那倒没有,不过他说要是这药你喜欢的话,他以后每个月给你送一盒!”吴慧芳想了想回道。
“我这个学生啊,有时候就太过感情用事!”高育良此刻有点惋惜,也有点骄傲。
“好久没看你睡的这么好了,看来这药真不错。”吴慧芳意有所指,毕竟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高育良有点犹豫,他是梁书记调来的,而祁同伟又是梁书记亲自下的令给发配到岩台,他要是想办法将他调回来,不是打梁书记脸吗,这官还做不做了?
吴慧芳看出老公的犹豫,给了个方案:“你觉得把祁同伟调到吕州的缉毒大队怎么样?”
高育良皱眉:“有什么不同吗?”
吴慧芳耐心解释:“这缉毒你是知道的,可以说是最危险死亡率最高的职业,你可以和梁书记解释要磨一磨祁同伟的性子。”
“并且梁路在京州,离吕州也不远,这人啊,在脆弱的时候,最怕的就是关怀。”
“当然,这缉毒也是立功最快的,你还可以和祁同伟说他要是立了大功,就可以申请到北京去。”
高育良端起茶杯,珉了两口:“那要是他不小心死了或者残了呢?”
“这孩子今天的表现你注意到了吗?开始还有点紧张,后面完全就是游刃有余,不卑不亢,他的举止、说话、神态....无一不透露着浓浓的自信。”
“他是有能力的人,更是聪明人,这种人,更惜命!”吴慧芳言语犀利,在家里,很多时候老高都会参考她的意见。
高育良沉默不语,再次喝了一口茶,看向窗外。
夕阳倾斜,晚风轻轻,鸟儿啾鸣,浅蓝色的天幕上,有云彩在变幻,像极了每个生命的未来,不可捉摸。
......
深夜,祁同伟一手拎着一个箱子,一手拎一个袋子,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院里。
行车周转,一路上还要注意小偷,还要将他们打一顿,真的累人。
在阳台上正吹着凉风,磕着瓜子的苗乐鼻子一耸,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美酒!
还没等祁同伟敲门,门就自己打开,小黄猫一个起跃,欢快地跳到他的手提袋上。
“哈,乐哥,今天我去老师家了,这是师母给的回礼,看你的意思,这酒不错啊!”
苗乐欢快的点头,眼睛眨啊眨。
“老师师母对我真好,以后有机会,一定结草衔环,以报师恩!”祁同伟发下了男人的誓言。
此时苗乐已经跳到袋子里,随后抱着一个比他身体大两倍的酒瓶出来,酒瓶青翠,上有细细的青绿竹叶,古雅,上书三个大字:竹叶青,行云流水,如云如烟。
夜光如水,肆意地挥洒在院子里,树荫婆娑。
一只小黄猫抱着巨大的酒瓶趾高气昂前面带路,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在后面拎着袋子,满眼都是宠爱和笑。
等进了院子,苗乐才注意到祁同伟手上的另一个箱子,老怀安慰,铲屎官终于懂事了,带了酒,还知道带点下酒菜,不过咋没闻到啥菜味?
片刻后,箱子打开,祁同伟骄傲地对一旁眼巴巴的苗乐说道:“乐哥,看,今天回来的路上竟然发现这个彷真猫骨架,我牛不牛!”
苗乐:.......好家伙!
第二天一早,五点,祁同伟睁眼,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只有在家里才能睡的这么香甜。
特别是自从乐哥来了后,再也没有蚊虫的烦恼。
等等,脸上有什么东西?
祁同伟有点疑惑地在脸上抓了一把,拿到眼前,一只一尺长的蜈蚣,黑色嵴背,无数只爪子前后有序的摆动,头部的两侧一对复眼,下面是狰狞的口器。
“卧槽!”这一刻祁同伟心脏感觉都停止了跳动,随后发出了有声以来最惨烈的叫声:“啊,啊!”
接着以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力量将蜈蚣甩到一边,然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站起来,对着蜈蚣就是最强一脚。
“砰~”床踏了。
站在碎成一地的床上,蜈蚣已经被踩成一滩肉泥,祁同伟惊魂未定,刚睡醒,就有这么大的蜈蚣趴脸上,这丫太吓人了!
因为小时候被蜈蚣咬过一次,他对着脚多的动物,完全没有抵抗力。
深呼吸了几次,好一会他才缓过来,随后陷入沉思,按理来说有乐哥在,屋里应该不会有这玩意啊!
难道是乐哥出事了。
穿上裤子,随手捡起一根床腿,祁同伟冲了出去。
阳台上,一只小猫,一只公鸡,面前各有一个酒杯,中间摆着一盆椒盐花生米,一盆拍黄瓜,正喝的有滋有味。
一杯酒喝完,酒瓶里的酒液无风自动,从酒瓶流到酒杯。
“梆~”床腿掉到了地上。
祁同伟张了张嘴,心中有点凉,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随后默默回头收拾房间,不一会,出门的时候顺手将昨天买的彷真猫骨架给扔了,不得不说,有些猫真的小心眼,人家鸡哥就不在乎这个!
喝完酒,鸡哥默默到客厅端详上面的人骨架,眼中似乎有神秘流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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