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薯怪
阿朱也懵了,一颗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李羡鱼很有分寸感,并未进行下一步动作,抬头看向阮星竹,似笑非笑地道:“伯母要在这看着?”
阮星竹俏脸唰的就红了,一时进退两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好一阵后。
“你…你在干什么?”阮星竹瞪向李羡鱼,忽然想起这人好像是李青萝的女婿,不禁怒道,“你这样做,对得起语嫣吗?”
李羡鱼松开了阿朱,说道:“开个玩笑,伯母别介意。”
阮星竹:“……”
有这样开玩笑的?
看了眼阿朱,阮星竹忽然一怔。
“不太对劲啊。”
“刀白凤怎么还害羞上了?”
“怎么一点都不愤怒?”
阮星竹秀眉拧了起来。
不对劲。
很不对劲。
“难道他们俩勾搭上了?”
阮星竹猜测,暗暗摇头,这不太可能。
李羡鱼才刚刺伤段誉,刀白凤就算再淫贱,也不至于在这种时候、还当着段誉的面跟李羡鱼勾搭。
“伯母,你这趟来…”李羡鱼眉梢轻轻挑动,“是为了什么?”
阮星竹回过神,迈动脚步,走向床榻位置,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了一些。
阿朱的心跳同样快了不少。
李羡鱼暗暗握紧了刀柄,目光平静无波。
阮星竹走到了阿朱身前,突兀间伸出手指,直接点中阿朱的肩井穴。
阿朱的身子顿时一僵,眼里闪过几分紧张。
“伯母这是?”李羡鱼问道。
一旁的刀白凤皱眉,冷淡地看着阮星竹。
阮星竹说道:“你刚刚的做法太下作了,真正能够让段氏感受到痛的方法,在段誉身上。”
刀白凤心头顿时一紧。
李羡鱼的关注点则在‘下作’两字,心里很不爽,想着我和阿朱明明是一对,刚刚怎么能是下作呢?
再者说了,你要真是李青萝,我也就认了。
关键你不是,你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
李羡鱼很不爽。
“伯母想对付段兄?”李羡鱼不动声色地问道。
阮星竹看向床榻上正在沉睡的段誉,暗道一声‘抱歉’,面上轻哼道:“我想给他放点血,拿给段正淳去看。”
“放血?”李羡鱼眸光一凝。
刀白凤脸色彻底变了,又惊又怒,一双眼睛都红了。
阮星竹走到床边坐下,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从腰间取下一个白色香囊。
香囊里有两个绿色小瓷瓶。
唰。
一把长刀架在了阮星竹的脖颈间。
阮星竹整个人都僵住了,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原本正在无比担忧和愤怒的刀白凤看到李羡鱼出手,心里像是落下了一块大石一样。
“鱼…鱼官,你这是要做什么?”阮星竹声音隐隐发颤。
“段兄百毒不侵,他的血是各种毒虫毒物的克星。”李羡鱼开口道,“换句话说,他的血里,其实蕴含有天下第一的剧毒。”
“看来阿紫没骗我。”阮星竹暗道。
刀白凤回忆起之前自家儿子受重伤的一些场景,若有所思。
李羡鱼道:“这个天下,有一类人,特别喜欢毒药,其中以星宿派尤为突出。”
阮星竹脸色变了变。
“星宿派?”刀白凤蹙眉。
李羡鱼继续:“正好最近一段时间,我身边就有一个星宿派弟子,阿紫,段王爷的私生女。”
“我知道阿紫。”阮星竹压抑着心里的紧张,说道,“我一直让你负责教训阿紫。”
李羡鱼道:“阿紫的娘亲,名叫阮星竹。我听说她最擅长的事,有两样:游泳和易容。”
听到这话,阿朱忍不住眨了眨眼,心说好巧,我也擅长游泳和易容。
阮星竹脸色煞白,咬住了嘴唇。
“易容……”刀白凤忍不住瞄了眼阿朱。
李羡鱼道:“我前些天,废了阿紫的星宿派毒功。”
“你还喂了一颗毒药给她。”阮星竹缓缓道。
“毒药?她是这样跟你说的?”李羡鱼笑了,这很符合阿紫的性子。
狡诈。
阮星竹心中一动,忍着脖颈间的冰凉,转头看向李羡鱼,迟疑问道:“阿紫…没中毒?”
李羡鱼淡笑道:“你太小瞧我了,我如果想杀她,何须下毒?我若是想奴役她,你又岂能见到她?”
“那她怎么说……”阮星竹余光瞥到段誉,不说话了。
“你有两个女儿。”李羡鱼看着阮星竹,说道,“在她们的肩头处,是不是都纹有一个‘段’字?”
阮星竹、阿朱同时一怔。
“你怎么知道?”阮星竹连问道。
阿朱面色忽变,嘴唇在颤动,眼里隐隐蕴含泪珠。
“我见过阿紫的肩头。”李羡鱼道,“另外,我还曾见过另外一个女孩,大概比阿紫大一两岁,在她的肩头处,有着一个相似的段字。”
“是谁?她在哪?”阮星竹颤声问道。
李羡鱼淡笑道:“帮我办件事。”
第98章 你就是凑热闹不嫌事大吧?
…
阮星竹走了。
李羡鱼解开了阿朱的肩井穴和刀白凤的哑穴,顺便又在刀白凤的肩井穴上点了点,加大指力。
“李大哥。”阿朱看着李羡鱼,眼里有激动,有困惑。
李羡鱼温声说道:“等回到江南,我慢慢跟你说。”
“好。”阿朱轻轻点了点头。
李羡鱼坐在床边,瞧了眼刀白凤,轻笑道:“伯母,你该谢谢我,刚刚我完全可以当做不知情。”
刀白凤冷哼一声,说道:“那贱人敢假扮李青萝,显然是已经控制了李青萝,你就一点不担心?”
“担心什么?”李羡鱼笑道,“如果王夫人真遇到了危险,那这笔账自然要算在你们段氏身上。”
说着,李羡鱼伸手抚在了段誉的肩膀上,默默运转神足经。
他刚刚阻止阮星竹给段誉放血,并非完全出于‘朋友之谊’,最大的原因,是他忽然想到一件事:
自己能够化解阿紫体内的毒,那为何不能化解段誉体内的毒呢?
段誉吃过一只莽牯朱蛤,获得了百毒不侵的体质。
而莽牯朱蛤本身有着‘万毒之王’的称号。
“你在做什么?”刀白凤看着李羡鱼放在自家誉儿肩膀上的手,狐疑不定。
“试着帮段兄解毒。”李羡鱼如实说道。
“解毒?”刀白凤秀眉拧了起来。
李羡鱼随口胡诌道:“不错,段兄体内的血液是天下至毒之物,此刻的他看似和寻常之人没什么两样,但将来一旦成亲,洞房夜,极有可能便是新娘命丧之夜。”
刀白凤脸色变了。
她曾亲眼看到,宫中御医用水蛭帮自家誉儿吸瘀血时,水蛭刚刚接触到瘀血,便直接一命呜呼。
当时段正明、段正淳等人都以为是四大恶人之首段延庆下的毒呢。
“你…你能帮誉儿解毒?”刀白凤声音发颤。
“尽力一试吧。”李羡鱼叹气道,“这一次,终究算是我对不起段兄。”
阿朱瞧着李羡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刀白凤沉默。
李羡鱼微微加大了些许气力,手心和段誉的肩膀紧密接触。
在段誉体内,有着极为充沛的真气遍布身体四肢百骸。
李羡鱼手心处泛起的些许吸力一遇到这股真气,便像是遇到了斥力一样,无法吸动分毫。
略作沉吟。
李羡鱼伸出手指,接连在段誉周身各处穴道点了点,封住段誉的真气运行。
再次伸手按住段誉的肩头,李羡鱼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手心处泛起一股痒热之意。
能吸动了。
莽牯朱蛤是万毒之王,性属阳,和冰蚕属性截然相反。
此刻,李羡鱼感觉右手像是正在被烈火灼烧一样,一片麻木,已经失去了知觉。
阿朱、刀白凤都一直在关注着李羡鱼和段誉,她们都清晰地看到,李羡鱼搭在段誉肩头上的手,红肿一片,还隐隐冒着一股热气。
“李大哥,你没事吧?”阿朱十分担忧。
李羡鱼没说话,也看到了右手的情况,他正极力催动神足经,化解刚刚吸收进体内的莽牯朱蛤之毒。
“小诗,为我护法。”
李羡鱼说了句后,左手抵在床边,整个身子倒立而起,并摆出了极其怪异的姿势。
“好。”
阿朱应了声,走到床边,拿起长刀架在了刀白凤的脖颈上。
她的想法很简单:要是有人敢偷袭李大哥,那就直接杀了刀白凤。
刀白凤没理会阿朱,一直在看着姿态奇异的李羡鱼。
李羡鱼连续摆出十多个怪异姿势后,右手上的红肿渐消,同时体内泛起一股热流,涌在四肢百骸。
“李大哥,你头顶好像在冒烟,这没事吧?”阿朱担忧无比。
李羡鱼不止头顶在冒烟,整张脸也像是烧红了的猴屁股一样,通红通红的。
“我没事。”
李羡鱼轻声道。
不仅没事,反而还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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