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薯怪
枯荣道:“棋局对弈,胜法有三。”
“有三?比小师叔还多一种?”苏星河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其一,堂堂正正,胜在棋局。”枯荣看着苏星河,说道,“其二,以偏致胜,胜在棋局之外。”
“跟小师叔的说法一模一样。”苏星河一颗心微沉,若是眼前这位枯荣大师像小师叔那样下棋,那他可胜不了…他很确定,自己绝非这位枯荣大师的对手。
“其三,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枯荣缓缓道,面容古木无波。
苏星河脸色一僵,听出了枯荣的潜在含义: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棋手,影子,明月,没有对手!
下棋,怎能没有对手呢?
没有对手…那自然直接就赢了啊。
苏星河一颗心沉入了谷底。
“珍珑棋局很是玄妙,老衲会在这里静思七天,第八天,老衲开始跟苏施主对弈。”枯荣说道。
苏星河知道,这七天是看在自家师尊无崖子的面子上才给的。
…
擂鼓山附近,一座高山之巅。
李羡鱼盘坐在一块光滑的巨石之上,静静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巫行云。
巫行云手里有一缕长发…来自于阿紫。
她将长发编织成了一个细细的辫子,在辫子一端,有一根细细的长发要比辫子长出一截。
巫行云抽出这根长发,在李羡鱼眼前晃了晃,说道:“你自身修炼出来的功力,就是这一根长发。”
李羡鱼眨了眨眼,小声嘀咕道:“就只有这一根吗?我能弄好多根呢。”
现在的他,极为擅长‘真气凝丝’。
巫行云没搭理,右手轻动,手里的长发插进了左手里的细细长辫里,说道:“这缕辫子,是你从少林获得的那一百二十年功力。”
“唔…大师姐是想说,现在的我,功力比之前深厚了十倍不止?”李羡鱼沉吟着说道,这根长辫是有数十根发丝编织而成的。
“有这个意思,但这不是重点。”巫行云道,“重点在于,你真正掌握着的,只有一根发丝。
辫子虽也在你的掌控之下,但跟你的联系,并非‘骨肉相连’,这…能听懂吗?”
李羡鱼懂了,点了点头,说道:“这就好比…一个将军,有一百亲信士兵,刚刚招降了八千士兵。”
巫行云一顿,不动声色的收辫子入袖,点点头:“也可以这样说。”
“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把这八千士兵彻底收为己用。”李羡鱼道。
巫行云沉吟道:“姥姥我能给你提供两种方法,一是把自己想象成磨盘,把你自身功力以及新得的那一百二十年功力,全都当成磨盘里的豆子,磨成豆汁,混于一体。”
“磨盘…”李羡鱼若有所思,问道,“那第二种方法呢?”
巫行云道:“第二种…你把自己想象成是一块地,把自身功力想象成是一颗种子,把新得的那一百二十年功力,想象成肥料…”
“地,种子,肥料?”李羡鱼顿了顿,迟疑道,“好像一般都是说女人是地。”
“什么?”巫行云一怔,不明所以。
李羡鱼连忙摇头,说道:“没什么,大师姐你继续。”
“女人是地?”巫行云暗暗记下,面上不动神色的继续,“姥姥我建议你用第二种方法。”
李羡鱼想了想,无奈道:“可是…我光想没用啊,真气它又不会真的变成种子或肥料。”
巫行云意味深长地道:“在过去,你应该也无法想象呼气和吸气同时进行吧?”
李羡鱼一怔:“这倒也是。”
“其实,姥姥我给你讲的,只是两个思路,你修炼之时,心思往上面想,自然而然的便可成功。”巫行云说着,认真叮嘱道,“你要记住,一定要自身功力占据主导,否则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你的功力极有可能都会止步于此。”
李羡鱼脸色变得认真了些许。
巫行云又讲述了一些心得,李羡鱼开始冥想静修。
在修炼一途上,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巫行云悄然起身,离开了这处山顶之巅。
“这小子若是真能把那一百二十年的功力全都融为己用,功力只怕真的要不弱于姥姥我了。”巫行云暗道,想着到时候要是再想拿捏这小子,可能就有些困难了。
“姥姥我一向言而有信,说好的新婚大礼,怎么着也要送给你…”
巫行云嘴角泛起浅浅的弧度,下山来到了天聋地哑谷,在谷内谷外转了转,发现谷内的消息基本上都被封锁了,无论是李羡鱼养在池塘里的鱼儿,还是鱼儿的娘亲们,都不知道‘段正淳被李羡鱼残杀’的消息。
“小子,这可是你自己制造的破绽…”巫行云微笑,不怀好心的混迹到了李青萝、秦红棉、阮星竹等女周围。
三天后。
李青萝、秦红棉、阮星竹等三对母女全都知道了一件事:
李羡鱼残杀了段正淳。
“不可能!”除了王语嫣之外,其余女人的反应几乎一模一样…王语嫣尚不知道段正淳就是她亲爹~。
随后,除了王语嫣之外的女子都先后找上了巫行云。
最近这些天里,诸女都已经知道巫行云并非‘聋哑’云儿,而是一位十分厉害的大人物…在李羡鱼的撮合下,巫行云一直在传授木婉清、阿朱、阿碧、阮星竹、秦红棉等武学。
巫行云以‘懒得多次解释’为名,等到诸女都来了之后,又特意让人叫来了王语嫣,这才开始讲述。
第181章 打起来,打起来,快打起来
“这件事涉及到小师弟的一些计划。”巫行云看着诸女,说道,“有些事,姥姥我不方便直说。能告诉你的是,一切等他闭关结束,自有定论。”
“你就直接说,段…段正淳是死是活。”李青萝有些烦躁地道。
巫行云面色平静,说道:“姥姥我一旦说了,你们肯定会去打扰小师弟。此刻,他正处于修炼的最关键时刻,一旦有人打扰到他,极有可能会走火入魔。”
王语嫣、木婉清、阿朱均是心头一紧,王语嫣连忙说道:“娘,那就先不要打扰夫君了。”
李青萝蹙眉,暗哼一声,心说你光关心你夫君,你亲爹是生是死都不确定呢。
“前辈,我可以保证不去打扰李羡鱼,还请您能告诉我一个答案。”秦红棉上前,沉声说道。
巫行云淡淡道:“姥姥我凭什么相信你?”
秦红棉皱眉,刚欲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到李青萝开口了。
“鱼官是语嫣的夫君,我是语嫣的娘,鱼官的岳母,我是绝不可能害鱼官的。”李青萝看着巫行云,说道,“你告诉我一个人,我保证绝对不会去打扰鱼官。”
“这个……”巫行云萌萌的大眼眸闪了闪,说道,“你还要保证,不许告诉任何人。”
“我保证。”李青萝连忙说道。
巫行云故作犹豫,好一阵后,微微颔首,说道:“你留下,其余人都可以离开了。”
李青萝脸色一喜,秦红棉、阮星竹的脸色则变得难看起来了。
同时,阿朱和木婉清也都感觉一阵不舒服,想法出奇的一致:夫君真正的妻子是我,又不是王语嫣~。
王语嫣没啥感觉,她对段正淳的生死,其实不怎么在乎;她真正在乎的,仅有李羡鱼,她很担心李羡鱼的闭关修炼。
“我想去看看夫君。”王语嫣看着巫行云,轻声说道。
巫行云眼底闪过一抹喜色,面上则似是在犯难:“他说过,只准一个人去找他…”
王语嫣一怔,蹙眉问道:“谁?”
木婉清、阿朱、甚至是阿碧心头都是莫名一跳,同时心里还泛起了几分心虚和羞涩。
“当然是姥姥我了。”巫行云暗自腹诽,面上则说道,“反正不是你。”
王语嫣秀眉蹙的更紧了,盯着巫行云。
木婉清、阿朱、阿碧更加心虚了,都默默低下了脑袋。
“你们都先出去。”李青萝一脸不耐地吩咐道。
秦红棉不满了,当即瞪向李青萝,冷笑道:“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这就对嘛,打起来,打起来,快打起来。”巫行云盘坐在高位上,眼底闪过几分笑意。
此刻的场面,便是她希望看到的。
李青萝皱眉,斜睥秦红棉,讥讽道:“我出去?看来你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我爹是无崖子,还是你爹是无崖子?”
秦红棉反讥道:“我还以为你爹是丁春秋呢。”
李青萝脸色微变,想起了李羡鱼曾经的交代:决不能让无崖子知道她曾认了丁春秋当干爹。
“贱人,你别无理取闹。”李青萝咬牙道,“大师伯说了,只会告诉我一个人段郎的情况。”
“段郎?”王语嫣一呆,不是段正淳吗?怎么变成段郎了?
其余人对李青萝的这声‘段郎’,倒是没什么反应,她们都已经知道了李青萝跟段正淳的真实关系。
“她凭什么只告诉你一人?”秦红棉冷笑道。
“这问的好啊。”巫行云暗道,正绷着脸,生怕自己笑出来。
“你说凭什么?”李青萝怒了。
秦红棉淡淡道:“因为李羡鱼是你女婿?”
“不然呢?”李青萝没好气。
“据我所知,你最中意的女婿,你女儿最中意的夫君,都不是李羡鱼吧。”秦红棉道,“那日的婚宴,你们原本的打算,是让慕容复来抢亲,可惜人家来了,不是为了抢亲,而是祝贺。”
王语嫣蹙眉,心里有点心疼自家夫君了。
以前,她都没意识到,那场婚宴,自家夫君究竟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和委屈。
“你压根什么都不知道。”李青萝冷笑,眼里满满都是讥讽的意味。
秦红棉冷冷道:“是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真以为李羡鱼是你女婿?”
李青萝气笑了:“不是我女婿,还能是你女婿不成?”
“这话问的好啊。”巫行云浅浅的眉毛都快飞起来了,脸上紧紧绷着,憋着笑。
木婉清咬住了嘴唇,沉默不语,面颊上泛起了几分红晕。
“你还真说对了。”秦红棉冷笑道,“李羡鱼就是我女婿,他已和我女儿互许终生。”
“……”
房间里,鸦雀无声。
李青萝脸上冷笑凝固住了。
王语嫣呆住了。
木婉清低着脑袋,咬住嘴唇,俏脸上的红晕更浓了。
阿朱呆住了。
阿碧呆住了。
“我就知道,那人绝对是在骗阿朱。”阮星竹的反应,大概是最平静的。
从一开始,她就不信李羡鱼一心一意只喜欢自家阿朱。
“你说什么?”李青萝咬牙,瞪着秦红棉。
秦红棉不甘示弱,回瞪李青萝,冷笑道:“怎么,就只许你女儿想着别的男人,就不许李羡鱼跟别人互许终生?”
“贱人,生的女儿也是小贱人。”李青萝破口大骂,心里怒不可竭。
“你才贱人呢。”秦红棉、木婉清几乎异口同声。
王语嫣、阿朱咬住了嘴唇,两张俏脸相似的苍白如纸,丽眸里闪动着不可置信。
巫行云低着头,嘴角全是笑意,心中喜悦浓郁。
“啧,唯一的遗憾,就是那臭小子没在场。”巫行云暗道,又想着这次不在也挺好,等到那臭小子出关之后,肯定会感到万分惊喜的。
“不可能。”王语嫣摇了摇头,看向木婉清。
木婉清扬起了下巴,回看着王语嫣,看似高傲如白天鹅,心里却略微有些发虚。
“夫君和你…”王语嫣声音隐隐发颤。
木婉清轻哼道:“什么夫君?你们不是假成婚吗?你心里想的,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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