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薯怪
心里有些发虚,这几天里,她看到段正淳,莫名的就有点烦躁。
尤其是在晚上,一想到段正淳以后都不能人道了,更是烦的不行。
昨晚她本该在这里照顾段正淳的,结果跟段正淳说了几句话,段正淳要么不理她,要么十分冷淡地吐出几个字,这让她十分气愤。
尤其是段正淳的一张老脸一直不咸不淡,更是让李青萝心烦意燥。
最后,她随口说了个理由,就回自己房间里睡了。
没想到,段正淳居然跑了!
“哪天跑不好,非得等我照顾你的时候跑?”李青萝气郁,心里在埋怨段正淳。
秦红棉冷笑道:“你就是嫌弃段郎不能人道吧?”
“你不嫌弃?”李青萝斜睥。
秦红棉淡淡道:“我喜欢的是段郎这个人,跟他能不能人道无关。”
李青萝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他不能人道了,你以为他还有脸跟咱们在一起?”
阮星竹暗自叹了口气,说道:“两位姐姐,别争了,还是先找到段郎再说吧,他要是回到了大理,只怕真有可能会出家。”
秦红棉心头顿时一紧。
李青萝蹙眉,轻哼一声,没再多说,心里没什么感觉。
阮星竹看向李青萝,轻声道:“姐姐,江南是你的地盘,你看……”
李青萝蹙眉,说道:“先和鱼官商量一下,他比较聪明,或许能猜到段郎的下落。”
说着,便吩咐婢女去找李羡鱼过来。
“那小子……”秦红棉皱眉,想到了自家女儿木婉清,昨天她专门去找了趟女儿,谈了一些关于李羡鱼的事。
她十分确定,李羡鱼正在骗自家女儿。
说什么迫不得已才娶的王语嫣,这在她看来,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可偏偏自家女儿却深信不疑。
这让她很是无奈,隐约感觉,自家女儿极有可能会走上自己的老路。
“李羡鱼…”阮星竹秀眉也微微蹙了起来。
这几天里,她也曾去找过自家两个女儿,确定大女儿阿朱和李羡鱼关系密切,而小女儿阿紫也被李羡鱼给拿捏的死死的。
没多久,李羡鱼走了过来,看到李青萝、秦红棉、阮星竹,忍不住咧嘴笑了笑。
这三位,好像都算是自己的便宜岳母。
“段王爷跑了?”李羡鱼眉梢轻挑,沉吟道,“段王爷不是一般人,他若是想躲着你们,你们很难再找到他。”
其实,李羡鱼挺理解段正淳的。
身边三位美妇人贴身侍奉,可却什么都做不了,这比他还要惨上无数倍。
至少,李羡鱼绝对不会自卑,不会有什么心理压力,更不要谈伤及自尊了。
“鱼官,你肯定有办法的,是吗?”李青萝看着李羡鱼。
李羡鱼轻笑道:“办法是有,但治标不治本。岳母大人和两位伯母都是天下绝色,任何一个男人要是同时拥有你们三人的照顾,只怕都会乐不思蜀。”
李青萝、秦红棉、阮星竹脸颊都泛起了红晕。
“可段王爷为何要逃?还如此急促。”李羡鱼道,“他身为男人的自尊,不允许他留在你们身边。
你们可能不明白,不能人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多大的创伤。”
秦红棉蹙眉,她确实不太了解。
阮星竹、李青萝沉默不语。
“我的建议是,给段王爷一个冷静的时间。”李羡鱼看着这三女,微笑道,“也给三位你们自己一个冷静的时间。
你们要好好想一想,真的能够接受段王爷不能人道这件事吗?”
“这有什么接受不了的?”秦红棉轻哼,下巴微微扬起,似是很骄傲。
阮星竹、李青萝沉默,心里有着相似的燥意。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李羡鱼轻笑,吟了句十分应景的诗词。
秦红棉蹙眉,没怎么听懂。
阮星竹俏脸一下子就红了,暗嗔了李羡鱼一眼。
李青萝则愣了一阵,才理解这句诗的内涵,红着脸狠狠瞪向李羡鱼。
李羡鱼笑了笑,沉吟道:“半个月吧,半个月后,若是三位还想找回段王爷,我可以效劳,到时候我正好要出去一趟。”
“出去一趟?你要去哪?”李青萝蹙眉问道。
李羡鱼轻笑道:“当然是…衣锦还乡。”
“……”
没在这里多待,李羡鱼安抚好这三个美妇人后,便回到了羡鱼阁,继续去巫行云身边刷好感。
房间里,阿碧正在帮巫行云擦拭脸颊。
李羡鱼看了眼一旁梳妆台上的莲子粥,嘴角泛起了几分笑意,走过去端起粥,轻轻吹了一口。
第149章 只要你不怕,我就不怕
天山童姥拒绝了李羡鱼的贴心服侍。
她醒了过来。
“昨晚我在这里守了你一夜,你总算醒了啊。”李羡鱼长长的舒了口气。
巫行云不置可否的哼了声,抬眼看向阿碧,浅浅的秀眉微微蹙起。
她记得,这女娃子听到了她讲话。
“阿碧是我的人。”李羡鱼轻笑道,“童姥可以放心,要是实在不放心,可以传她一招半式,堵住她的嘴。”
阿碧偷瞧了眼李羡鱼,垂首不语,心里有一点点的小忐忑。
“你们都出去。”巫行云面无表情地说道。
“好,那童姥你待会把这粥喝了,这是我亲手为你熬的。”李羡鱼放下莲子粥,微笑说道。
“明明是我熬的。”阿碧暗自嘀咕一声。
两人离开。
巫行云盘坐在床,凝神运功。
嗤。
嗤。
嗤。
周身穴位泛起一道道‘嗤’响,一缕缕金刚指劲离体而出。
“臭小子,帮姥姥我疏通好真气,也不知道解穴。”巫行云暗骂一声,她其实昨晚就醒了,但周身各处大穴都让李羡鱼的金刚指劲给封住了,一动不能动,且真气絮乱的情况刚刚有所改善,不宜运功。
直至不久前,才刚刚冲开肩井穴和哑穴。
房间外。
李羡鱼十分霸道地给阿碧来了个壁咚。
阿碧倚在墙壁上,面颊泛红,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趁着咱都有时间,来算算账吧。”李羡鱼轻哼道。
“什么账啊?”阿碧问道,莫名的有点心虚。
李羡鱼道:“比如,我让阿朱去偷斗转星移,你干嘛不帮她?”
“啊?”阿碧一呆,旋即一脸黑线。
“再比如,阿朱恨不得天天都来看我,你怎么一次都不来?”
阿碧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阿朱喜欢你,我又……”
刚说到‘又’,嘴唇上便多了一根手指。
阿碧面颊瞬间红了,嗔瞪着李羡鱼。
“想好了再说,你现在是我的人。”李羡鱼轻哼道,拿开了手指。
阿碧红着脸,轻啐道:“回去我就告诉阿朱姐姐,说你欺负我。”
“你不会。”李羡鱼笑道,十分自信。
阿碧也笑道:“我和阿朱姐姐无话不谈。”
“我不信。”李羡鱼道。
阿碧秀气的眉毛轻轻挑了下,意味深长地道:“你们的事,我可能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李羡鱼微笑道:“你小瞧我了,我很清楚你和阿朱的关系,自然也知道她肯定会跟你分享许多事,包括我在内。”
阿碧脸颊一红,想起了阿朱跟她分享的一些事,心中不禁泛起羞赧。
“不过,我敢肯定,有些事你肯定不敢跟她分享。”李羡鱼笑意悠悠。
阿碧一怔,歪着脑袋看向李羡鱼,问道:“什么事。”
“这种事。”
说着,李羡鱼上前一小步,将两人的关系拉近一大步。
阿碧瞪直了眼睛,脸颊更是直接红到了脖颈。
李羡鱼后退一步,低笑道:“你敢跟你阿朱姐姐说吗?”
“你…你混蛋。”阿碧殷红着脸,小声骂道,心跳的很快,胸脯更是起伏不定。
“这不叫混蛋。”李羡鱼一本正经地道,“我这叫油腻。”
“油腻?”阿碧脸颊更红了,脑海里浮现了大文豪苏轼的一句诗文:
“情爱著人如黐胶油腻,急手解雪,尚为沾染,若又反覆寻绎,便缠绕人矣。”
李羡鱼瞧着阿碧越发动人含羞的俏脸,眉梢轻轻一挑,问道:“你知道油腻的含义吗?”
“呸。”阿碧轻啐一口,红着脸不说话。
“额……”李羡鱼眨了眨眼,这反应不太对啊。
难道因为我长得太好看,刚刚的举动不仅不油腻,反而极具魅力?
“难道你不觉得我刚刚的举动很油腻吗?”李羡鱼直接问道,他自己感觉刚刚太过油腻了。
当然,这是他有意为之,谁让眼前的小阿碧还是个小卧底呢。
“要油腻你跟阿朱姐姐去油腻,别找我。”阿碧闷声道,面颊仍旧泛着殷红之色。
“可我现在就想找你怎么办?”李羡鱼继续油腻。
阿碧没好气地道:“你就不怕阿朱姐姐知道了?”
“只要你不怕,我就不怕。”李羡鱼道。
阿碧气急,忍不住伸手拍了下李羡鱼,“你怎么变得这么可恶啊。”
李羡鱼看着阿碧,忽而问道:“慕容公子要把你送给我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情?”
阿碧脸色一滞,咬住了嘴唇。
“那一天,阿朱来杀我的时候,我的心情大概跟你一样。”李羡鱼温声说道,“我不怪阿朱,我懂她的挣扎和痛苦。”
阿碧低头不语。
“你是帮凶。”李羡鱼道。
阿碧眼皮一跳。
李羡鱼道:“别想着否认,我很聪明。”
阿碧嘀咕道:“聪明人也有犯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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