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真熊初墨
这叫得寸进尺!
但他早已经厌倦了那股子碳酸钙的味道,为了能喝上桶装水,还是忍了吧。
真不知道其他重生的前辈们是怎么做到的,反正周从文觉得自己已经濒临崩溃,连口水都没有就这么难熬,那些魂穿、身穿的前辈们去千把年前,没有火锅、没有调料、没有蔬菜水果……
果然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就是穿越。
周从文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就为了能提前几个月喝上桶装水。脸皮是什么,能喝么?面子也不重要,柳小别可是自己……不对,自己是柳小别的吉祥物。
“铁是一种很活跃的金属,摸过铁栏杆或使用铁质工具后,手上经常会沾上一股铁的腥味。但我们知道铁本身是没有气味的,这种气味其实是我们自己身体的味道。”
周从文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知识储备挺丰富的么。”柳小别终于吃完最后一个糖葫芦,抬手一扔,签子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飞进垃圾桶里。
“当触碰铁制品时,它就已经在悄悄地与皮脂发生反应。
皮肤的汗液会轻微腐蚀金属,生成铁离子,而暴露在阳光紫外线和空气中的皮脂会产生过氧化物,它会与二价铁离子发生氧化还原反应,生成一种叫做1—辛烯—3—酮的物质。
这种物质具有强烈的土壤、蘑菇和金属气。”
“烧水么,就是这个道理。”
“周从文,你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真是可爱啊。”柳小别哈哈大笑。
“哪有,我说的是真的。”周从文没有羞愧,为了能提前几个月喝上桶装水,他在拼命的给自己找理由。
“血液里含有二价铁,你知道为什么有血腥味道么?那就是铁离子的味道。我特别不喜欢半夜去抢救,尤其是打架斗殴导致的刀伤,闻到那股子血腥味儿,我就想起来喝开水的铁锈味道。”
“哈哈哈。”柳小别对周从文的态度很满意,她拍了拍沙发,示意周从文坐过来。
周从文心里叹了口气,这年头求人办事可真难啊。
坐在柳小别的身边,周从文心头忽然有一种很异样的感觉,仿佛和柳小别久别重逢一般。
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那本文艺气息满满的书名出现在周从文的脑海里。
周从文很少文艺,但此时此刻却有些茫然。
“有钱了还当医生,真是不理解你们的脑回路呢。”柳小别盘腿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周从文的侧脸,笑眯眯地说道。
“嘿嘿。”周从文没有解释,只是笑了笑。
很明显柳小别对刚刚自己讲的鬼故事不满意,要听点好听的,周从文绞尽脑汁的想,比当年高考还要用心。
“对了,小时候铁管子上落雪,你舔过么?”周从文问道。
“我又不傻,为什么要在冰天雪地里舔雪呢。”
“我的意思是冬天的铁管子上铁腥味儿特别重。”周从文认真说道,“你说得对,肯定是铁壶的味道。”
“要不给你买个铝壶算了。”
“……”周从文双手握拳,要不是想起在鬼屋里柳小别一记腿刀劈碎了吓人的道具,他真想狠狠的揍柳小别一顿。
“哈哈哈,你看你,一点都不识逗。水已经定完了,要了10桶,明天送来,你先喝着。”柳小别说道,“现在满意了吧。”
“那就好,谢谢哦。”周从文长出了一口气,松开拳头,并给了柳小别一个感激的眼神。
“我最近失眠,给我讲个开心的故事我就回去睡觉。”柳小别抬起双臂,抻了一个懒腰。
“失眠的话最好的……”
“喂,水还没给你送来呢,你就开始拒绝我的要求了?”柳小别白了周从文一眼。
周从文无奈,叹了口气。
“我家在农村,屯子有百十来户人家。从小我爸就告诉我千万不要舔铁,要不然舌头站在铁上,一撕就是一层皮,好几个月都长不好。”
“你知道,小孩子么,总是好奇心旺盛。”
“你不会真的那么欠儿,去舔铁了吧。”柳小别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悠悠问道。
第0320章 周从文的往事如烟
“我又不傻。”周从文尽量用舒缓的语气陈述事情,准备把身边的姑娘哄的满意而归。
时间已经不早了,周从文有点困。
半夜不做手术哄姑娘睡觉,这种事情对周从文来讲难度是SSS级的。要不是柳小别真的很香,周从文早就把她撵走了。
“不过我好奇心旺盛,在我7岁那年的冬天,我终于准备尝试一下。”
“我去田里挖了过冬的田鼠,用田鼠的舌头舔铁管子。”
“我发现真的粘住了,要是不撕下来一层皮根本没办法。那时候我开始琢磨要用什么办法能完好无损的把田鼠放走,第一个想法肯定是温水。”
“所以我回家去取水,把缸子踹在怀里又赶过去。”
“但我发现田鼠已经没了,铁管子上也没有血迹。”
“哦?你老家那面的田鼠成精了么?”柳小别闭着眼睛,看样子已经有了些许的睡意。
周从文感觉这姑娘的皮肤都像是夜明珠一样,散发着温和、让人心静的光泽。
准备睡觉的柳小别不像是平日里那么古灵精怪,说话也有点含糊,更是可爱。
“田鼠很少成精,家那面传说黄鼠狼才会成精。不说这个,我开始研究。后来发现铁管粘着田鼠的位置有水渍结冰的痕迹,我想了很久,直到怀里的温水结冰我猜想懂。”
“哦……怎么……回事……”
柳小别含含糊糊的问道。
她一侧头,满头长发落在周从文的身上,靠在他肩头。
口鼻之间满是幽香,周从文端坐在沙发上,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惹这位小姑奶奶生气。
“我当时猜想是田鼠用尿解决的问题。”周从文的声音越来越轻。
“咦?好像有道理。”柳小别说道。
周从文听到她的声音似乎清醒了少许,连忙用另外一侧的手拍着柳小别的肩膀,像哄孩子似的哄柳小别睡觉。
“我后来又试了试,发现是其他田鼠来救被困住的田鼠,就是撒尿解决的问题。”
“嗯……”柳小别已经开始迷糊起来。
“我知道这事儿很开心,但从这之后就彻底断了想要舔铁管尝试一下的想法。总不能……咳咳咳。”
周从文侧头,看见柳小别睫毛特别长,微微颤动着,好像已经进入快速动眼期。
“不过很快我就把这事儿给忘记了。一年后,和小伙伴玩,邻居二愣子特别虎,孩子们打赌舔铁,他就冲上去,结果整个舌头被粘在铁管子上,疼的直哭。”
“后……来……”柳小别像是在说梦话。
姑娘的确挺香,就是哄起来太累,和做手术一样,周从文心里想到。
“其他孩子都吓坏了,跑回去叫家里大人。我有经验啊,这叫丰富的临床经验。”周从文想到小时候的事情,脸上洋溢起笑容,“我告诉二愣子别慌,我撒泡尿就解决问题。”
“但经验是经验,我也没实际操作过啊,真正实操的时候才发现问题在哪。”
周从文耳边柳小别的呼吸声变得沉重了少许。
“就像是上学读书,知道问题是什么,但进了临床才发现完全不一样。用古文讲,这叫纸上得来终觉浅。”
“说……重点……”柳小别像是说梦话一样打断了周从文的思绪,把事情从医疗又拉回到十几年前的小屯子里。
周从文轻轻拍着柳小别的肩膀,轻轻讲到,“刚开始的时候我尿了二愣子一脸,屁用没有。而且那时候山沟子里冷,零下三四十度,我都感觉是一连串的冰溜子打在二愣子的脸上。”
“噗嗤~”柳小别闭着眼睛笑出了声,声音含糊,但能看出来她的开心。
周从文继续说道,“撒了半泡尿,我不敢浪费,开始研究。后来找到问题所在,就离近了撒尿,对准舌头。”
“好……恶心……”
“睡吧睡吧,我把故事讲完。”周从文轻轻拍着柳小别,回想起年少时候的事情,脸上的笑容像是一朵盛开的花。
“我找到解决问题的方式,然后提上裤子暖和一下,过了几分钟又酝酿了一下尿意,开始结局问题。
后来呢,二愣子的舌头一点点从铁管子上下来,我很开心。可这时候屯子里猫冬的大人们赶了过来。”
“二愣子他爸和我爸看见这一幕脸色铁青,我感觉到杀气满满,提上裤子转身就跑。二愣子多傻啊,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他爸抓住直接按在雪地里一顿揍。”
“我跑的快,我爸没抓住。跑了好几里地,我都能隐约听见二愣子他爸一边揍他一边骂,我们老宋家没有你这种舔鸟的玩意!”
“哈哈哈!”柳小别忽然大笑,离开周从文的肩头,“周从文,你个臭流氓!”
“我在回忆,你别打扰我。”周从文也很无奈,刚刚柳小别差一点就睡着了。
要是一个平淡的故事就好了,但这件事的高潮点在结局上,周从文每次想到都觉得有趣。
“后来呢?”
“我躲着,让二愣子解释啊。他差点被揍死,然后邻居们拉开,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解释清楚。”
“然后我就回家了呗,我爸总不能往死了打我不是。知道事实真相还要揍我的话,那就说不过去了。”
周从文笑眯眯地说道。
柳小别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哈哈大笑,开心的很。
“你在想什么?”
“我想到在美国的时候有一档很出名的脱口秀节目邀请了一对嘉宾。”
“后来呢?”周从文问道。
他忽然一怔,猛然想到自己询问后来呢好像是自己的习惯,可是柳小别也似乎习惯问“后来呢”。
还真是同步呢,上一世怎么没遇到柳小别?周从文微微惘然。
“他们讲述了类似的事情。说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就一见钟情,后来相约去滑雪。玩了一天很开心,开车从滑雪场回酒店的路上,那个女人忽然尿急。”
“大半夜的,路上只有一台车,但她不敢走远,就蹲到车后面方便一下。”
柳小别说着说着,一双大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满满都是笑。
“结果,屁股粘在汽车的后杠上下不来。”
“……”周从文无语。
这种奇葩的事情也会发生?
可能吧。
他努力去琢磨那是个什么姿势,可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刚刚认识的、相互之间有好感的两个年轻人正在处于熟悉到相恋的过程中,刚好是相互展示自己最美好一面的时候,偏偏遇到了这么尴尬的事情。
周从文已经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差点就把眼睛捂上,真是不忍卒视。
“结果你也知道,当时我看脱口秀的时候笑的差点没被水呛过去。”柳小别也没讲后来的事儿,因为两人心照不宣。
“的确很尴尬。”周从文道。
“没事,后来结婚了么,变成了一个情趣小故事。”柳小别哈哈一笑,“但是和你的故事不一样,听起来恶心。行了,我很开心,回家睡了。”
说着,柳小别站起来,又抻了一个懒腰。
妙曼的身材淋漓尽致的展现在周从文的面前,周从文心里叹了口气,还真是个妖精。
“水明天给你送来,我这几天出个门,十一你放假吧。”
“真的要跟我回家啊。”
“当然,我喜欢深山老林,有你当导游多好。就当是去度假了,什么都不想,坐在树上彻底放空自己。”
周从文想起了树懒,吃树叶的树懒。
柳小别走后,周从文辗转反侧,难以睡去。
小时候发生的事情一遍一遍的回忆着,他发现自己想家了。找机会回去看看,虽然上一世自己遭遇车祸的时候父母身体还都结实,没什么遗憾,但是忽然很是想念。
第0321章 皇家科室的会诊
周从文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做了一个梦,梦到舌头粘在冬天的铁上。
这一夜睡的特别累,起床的时候天色大亮,几乎要迟到。
迟到不是一个好习惯,作为一名医生,周从文的字典里更是没有迟到两个字。
急匆匆来到医院,还没进大门,周从文看见李庆华穿着白服从住院二部走过来。
“主任,干嘛去了?”周从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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