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胖的熊猫
第84章 一起当响马
父子二人这次算是在玄武门事件之后，第一次正儿八经、敞开心怀聊天，加上张诺准备的下酒菜，父子二人居然喝得格外开心。
李渊开始畅想自己千里突袭高丽的英勇身姿，李世民则对取得京观回来后的祭天仪式念念不忘。
父子二人此刻没有半点担心做不到。在他们看来，隋炀帝没能做到的，不代表他们做不到，而且小张掌柜素来神奇，天知道还有隐藏的手段没拿出来。
就着酒，父子二人又聊起了一些其他事情，其实归根结底这毕竟是亲生父子，这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
李渊也想明白了，以后这大唐就扔给自家这二儿子去折腾去吧，正如那小张掌柜所说，当皇帝干啥都不方便，哪有当响马头子痛快。
想明白的李渊就彻底放下了心思，开始跟李世民你来我往的开始喝酒了。
而李世民则开始讲述从认识张诺开始的种种神奇故事，越讲李渊就越高兴，这小张掌柜不仅天赋异禀、聪敏过人，更是被天象昭示为盛世贤才，没想到还是个如此有趣的孩子。
越想越好玩，李渊眼珠子一转，顿时换上一副快要死了的表情，一把抓住李世民的手说道，
“二郎，为父求你件事，你必须得答应！”
李世民二话不说就跪下了，开玩笑，这已经不是老皇帝和新皇帝之间的对话了，这是当爹的开口跟自家二儿子说话了。
能让自家老爹说出一个求字，就证明他李世民没做好，这在崇尚孝道的古人看来简直大逆不道了，那还能不跪下嘛。
“儿子不孝，但凭父亲差遣！”
李渊心里笑得跟个老狐狸似的，但脸上依旧是那副要死了的表情，甚至眼角还沁出了一滴泪珠。
“二郎啊，你放心，爹不会为难你，爹就是想着，如今年纪也大了，身子骨也不如以前了。”
“正好这小张掌柜这里美酒美食不断不说，妙应真人和小张掌柜都是医术高明的国手，我就在这安生度过残生吧！”
“而且你不是把兴本也派来了嘛，也不用担心我的安全，只要把旁边两个宅子买下来，并到一起就行了！”
“你爹我就这么点要求了，二郎可否答应啊？”
李世民哐哐磕了两个头，立马应承了下来。
还能咋办，这老爹说得好像不让他住进来立马就得断气似的，一点都不像昨天还跟宫女、妃子玩亲嘴喝酒游戏的太上皇。
到底是当过九年皇帝的老狐狸啊，从情理上说，这里确实吃喝比宫里还好，妙应真人和小张掌柜这一手医术也确实比御医强，在这儿待着确实比宫里还好。
从权谋的角度来讲，李渊其实已经点明了，这里是兴本在保护，这另一层意思可不就是说兴本一直在监视着，不用操心了嘛？
于情于理都给你说得明明白白了，你还好意思反对？真想当个不孝子啊？
见李世民应承了下来，李渊脸上刚刚那要死了的表情立马就不见了，笑眯眯的把李世民扶了起来，还装模作样的给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李世民也是被自家老爹这样子都给弄得哭笑不得，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就是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刚刚在演戏，你又能咋地？
皇帝金口玉言、一言九鼎，说出来的自然就得算数！
这就算是老皇帝给新皇帝上的一课吧，言传身教的告诉你，脸皮这东西，就是个屁，只要能换来好处，要脸皮有啥用？
不过想想还得把旁边几个宅子给买下来，李世民就牙帮子疼，这都是钱啊！
毕竟要遮掩身份不是，那就不能直接赐宅子，只能花钱买，这就等于得从内帑里掏钱。
这让刚刚进账了一小笔的李世民格外的牙疼，不过为了尽孝，这钱，他掏了。
“父皇，来小张掌柜这里休养好说，可您宫里那些内侍怎么办？”
李渊一怔，沉默了一会儿才闷声说道，
“朕只带忠武一人，其余内侍、宫女你看着办吧，遣散也好、调配到其他宫中也好，随便，朕以后就不是太上皇了，只是寄住在小张掌柜府上的一个老头了。”
李世民难得的沉默了起来，这件事这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了，难道他要主动说把宫女和内侍都送来？
穿帮不说，单单这些人能帮着太上皇从宫里溜出来而不让他知晓，就知道这都是李渊的死忠。
这些人再送到李渊身边的话，天知道又得闹出什么乱子出来。
李世民心一横，恭敬的回答道，
“忠武陪伴父皇多年，理应跟随，其余人等儿臣也会妥善安置，父皇随时可能回宫，总不能让晋阳宫空置。”
李世民这话说得一点毛病没有啊，你李渊是出来了，可说不定你住两天又回宫看看呢，难道还给你把宫女全给撤了？
可另一个意思，其实就是告诉李渊，您那些人您就别惦记了，我也不敢杀，更不敢要，就都丢在您宫殿里自生自灭吧。
李渊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很坦然的点了点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如果不这么安排的话，都是当皇帝的，自然知道皇帝算是天底下疑心最重的职业，这么群人如果不是这么安置，迟早会被李世民找个由头一个个杀光。
既然这个事情已经说定了，那就没必要继续谈下去了，说多了就有点得理不饶人了。
李渊毕竟经验上碾压李世民一头，主动转换了一个话题说道，
“这响马寨子里大当家是朕，二当家是小张掌柜，你这三当家打算派哪个大将过来坐镇啊？”
李世民闻言一愣，霍霍，今天这是开门见山敞开聊啊，这么敞亮的吗？
李渊这话什么意思，就是明着问了，你李世民打算派谁来监督这支大军了。
可李世民还真就一直在琢磨这件事，也没啥不好意思的，他不派人才不正常呢。
想来想去，忽然眼前一亮，
“父皇，您说这响马寨子，是不是还得当过响马的来，才最合适啊？”
李渊闻言哈哈大笑，他知道来的是谁了，那可真是个妙人。
第85章 协议达成
程咬金，这是个后世屡屡出现在影视剧当中的角色，虽然改编甚多，但戏说不是胡说，改编不能瞎编。
有一点是史书上都有记载的，那就是程咬金确实出身于响马寨子，还是当年第一寨子瓦岗寨，可以说是专业响马了。
在响马这个职业上能跟程咬金媲美的，在大唐顶级武将里，恐怕也只有同为瓦岗寨响马出身的秦琼了。
而李渊父子，此时说的，自然是程咬金了。
不过李世民想来想去，忽然又改口了。
“不行，朕此时忽然心神不定，甚至心血来潮，总有种预感，小张掌柜怕是要搞出个大事出来，单单程咬金不够！”
李渊一愣，然后细细一琢磨，忽然重重一点头，
“没错，这小张掌柜不简单，怕是真要搞出大事来，朕素来严谨，在长安逛了也有些时日了，可今日只是看了看小张掌柜，就莫名亲近，甚至还与你见面了。”
“想来这小张掌柜必有神奇之处，朕也觉着单单程咬金那憨货怕是不够。”
李世民也点点头，然后一咬牙，认真的说道，
“李靖、柴邵、孝恭等部要防备突厥，牛劲达镇守辽北，干脆从知节（程咬金表字）的右武卫、叔宝（秦琼表字）的左武卫、敬德（尉迟恭表字）的禁军各抽调部分军力。”
“知节、叔宝、敬德全入寨子当响马去，反正不用整日当值，寨子也在长安城外，不怕找不到人！”
“叔宝为我李唐血战数十场，流血数斗，身体已大不如前，正好到小张掌柜这里调养下身体。”
李渊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军权是最敏感的，他既然已经退位了，就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指手划脚，那只会让刚刚有所进展的父子之情再次撕裂。
况且，刚刚提到的程咬金、秦琼、尉迟恭，这三个都是亲身参与了玄武门事变，杀死他儿子李建成、李元吉的凶手。
他对于李世民可以不怨恨，因为那是自己儿子，可对于这几个人，那就态度一般了。
李世民见李渊不说话，就知道他这个皇帝老爹默认了。
不怪他兴师动众，实在是他心里莫名的就有点七上八下的，总觉得小张掌柜这次去高丽，得干出点大事儿来，所以才一口气调集了三个大将军过来。
要知道，这三位可都是封了国公，单独统帅一军的大将，如今到一个拢共一万人的响马寨子当个小头头，说出来都只怕没人信。
但李世民又不得不如此，这几位都是他最信任的统兵大将，更是跟他爹已经彻底不可能和谐相处的存在。
只有这几位在军中，李世民才不用担心这支部队最终会揭竿而起。
只是怎么说服这几位已经功成名就的大将军过去当响马，还得花些工夫啊！
不过这些都是之后最头疼的事情，现在事情已经谈定了，就不能老在这里面呆着了，毕竟不是在宫里，很多事情也不方便。
李渊跟李世民出来时，远远等候的长孙无忌和兴本都松了口气，只有张诺没感觉。
在他看来，这么大的投资，人父子俩再怎么谨慎都是正常的，不说真金白银了，光人脉投入就是一大笔啊。
毕竟人情这东西，欠起来容易还起来可就难了。
他这个是什么，等于要拿大航海时代的武装商团掠夺证啊，只要拿到了，那就真的跟腐国那些传奇海盗王一样了。
出国，那就是做生意顺带宰几只肥羊，纵横四海、凶名赫赫的海盗王；
回国，那就是文质彬彬的游走于贵族阶层，富可敌国的上流贵族。
虽然对于其他国家和民族来说，这样的海盗简直残忍、虚伪到了极点，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可对于腐国人民来说，这样的海盗王可就是福音了，不仅能带回大量的税收以及珍稀商品，还能保护本国商船的安全，哪怕是收费的，也比原本单单凭自己运气出海要好得多。
可以说，腐国能成为日不落帝国，很大程度上还真就得感谢那些本国海盗，他们不仅仅带来了海图，升级了航海技术，还带来了丰厚的税收，让腐国能进一步建立帝国舰队。
而现在张诺要做的，就是建立大唐的海贼部队。不过，目前的海贼部队还只是山贼部队，别说出海了，估计到时候会游泳的都找不到几个。
但是暂时的困境没关系，张诺已经得到了老李父子俩的承诺，过不了大半个月，人手就能到位。
张诺要做的，就是配合老李，搞定城外的农庄，并修建一个可以容纳几万人的村寨，到时候这些兵将们肯定拖儿带女的都搬过去。
张诺这会儿小腿肚子直打颤，娘唉，几万人的村寨啊，那得花多少钱才能回本啊，光买地就得花多少钱？
更不用说还得给这些兵将的家属准备自耕田什么的，加起来简直吓人。
可今天才刚刚认识的李叔，拍着胸口保证能搞定一切，钱可以慢慢给，反正到时候按照份额，李家该给的那四成绝对到位。
张诺见他说得坚决，也点了点头。
长孙无忌今天整个人都是懵的，从最开始知道小张掌柜要弄一只私军打高丽，准确的说是抢劫高丽开始，他就在发懵。
结果还没等他弄明白呢，太上皇就出现了，然后太上皇和陛下貌似和好了，再接着太上皇就成了响马寨子的大当家？
然后原本只是一两千人的小队伍，不知怎的就膨胀到了一两万了，苍天啊，在长安城外弄一支不属于十二卫的大军，还能自己出国作战，这真的能行？
虽说小张掌柜本事通天，但毕竟只是个年不及弱冠的少年，两位陛下是不是太过于相信了？
这里面需要说服和解决的问题，可不是一两个啊，真不知道到时候在朝堂得弄出多大的风浪来。
可长孙无忌明智的闭上了嘴，开玩笑，前后两任皇帝共同做的决定，你这时候冲上去说别干了，那不是劝谏，那是找死，连魏黑子都没这种胆子。
第86章 你们去当响马吧
李世民一行三人在谈妥大概事宜，并约定好了三日之后详谈，终于踏上了回宫的马车。
张诺也终于松了口气，总算搞定了最难的一部分了。
没这老李父子参与，这事儿还真的挺难办的，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借助老李那皇亲的身份，这事儿基本上不用想了，绝对办不成。
毕竟，就在长安边上，别说一万了，哪怕是一两千兵将的响马寨子，那特么也是危及京都安全不是。
说是说只在国外抢劫，可如果抢顺手了，冲着国内的商队啥的也来一家伙呢，这谁受得了？
甚至可以说，只要张诺开始大规模招人，估计刑部、兵部、都水监就得上门，然后过不了多久就得把造反头子给抓了。
只有借助晋阳李家这块招牌，然后拿到兵部的批文，才算正儿八经的可以持证上岗，依法打劫。
张诺此前其实已经做好了老李拒绝的准备了，毕竟这件事儿太大了，老李拒绝也在理。
但是如果老李拒绝，那他就会带着钱财去东北，然后在当地招募民壮，彻彻底底的成为一个专业响马。
可没曾想，这老李到底是皇亲啊，胆子还真大，估计是觉着里面有钱挣不说，还有功勋在，所以才下血本加入进来的吧。
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老李父子俩加入原因的张诺，哪里会想到这个买卖还没开始，响马寨子的三个当家里面就已经有两个皇帝了。
甚至人马都还没到齐，就已经预定了三个大将军来当响马头子了。
而此时，已经回到皇宫的李世民，正一脸严肃的看着眼前三个大将军，等着他们的答复呢。
程咬金、尉迟恭、秦琼，这三人都是刚刚接到内侍通传然后快马赶来的，还以为有啥紧急军务，结果见面以后，李世民第一句话就把他们整懵了。
“三位爱卿，朕如今当了个响马寨子的三当家，大当家是太上皇，三位爱卿都是经验丰富的资深响马，可否助朕一臂之力啊！”
程咬金就不说了，那脸上的表情跟开了染坊似的，连素来稳重的秦琼这会儿也是眼皮子直跳。
得亏说这话的是李世民，要是其他人这么说，估计这三人只怕已经抄起家伙打人了。
这是人话？
啥叫经验丰富的资深响马？
不就是当年在瓦岗寨当了几天好汉嘛，这说的好像多年响马从良了，又被人拉着重操旧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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