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约翰留着长长的胡子
伍修权:“美国和苏联都还互派大使,他一个南美国家,反共比美国还要坚决啊。但是本届巴西政府想把前任的决定给掰回来,他们现在正在和苏联接洽,商谈重新恢复外交关系。”
唐华把巴西的这个代表团叫做“大豆团”。他们的目的太显而易见了:巴西看见今年美国与中国的贸易单子中,赫然出现了粮食贸易,就想来看看有没有希望卖点大豆。
……
“刘副主席,您好。”“昂纳克委员,您好。”
刘副主席之后,唐华和埃里希·昂纳克握手问好。
昂纳克……现在还不是东德总理,不过已经是局委了,主管安全事务和国防工业。东德并没有成体系的国防工业,他主要还是负责安全事务。
但是这次的东德代表团访华,确实有相当一部分议程和国防工业有关。
“贝尔·丢勒总师,您好。”
虽然是第一次见贝尔·丢勒,但是唐华早就知道他,蔡司-耶拿的高级工程师,天眼一号卫星的光学系统设计师。
蔡司-耶拿也是“风云二号”气象卫星的可见光、红外双光学系统的承包商。
为什么把风云二号的光学系统分包给德国……首先当然是蔡司-耶拿绝对有这个实力,其次,虽然长光也有这个实力,但是长光忙不开了。
长春光学仪器厂现在并行的重点项目有:高分一号光学照相侦察卫星的光学系统(接近完成);高分二号侦察卫星的光学系统(死磕中);农产一号农业估产(导弹预警)卫星的光学系统;第二代非接触式掩膜光刻机的光学系统。
风云二号基本上是民用的气象卫星,其他三个卫星都有军事背景,有的还是高度机密的项目,所以风云二号能交给东德研制,其他三种卫星不行。
“唐部长,您好!”丢勒见到唐华也很激动。
“风云二号的光学系统组装测试一次通过,”唐华说,“用一个词评价这个项目,那就是完美,镜头组百分百符合成像质量的要求,甚至还有很大的惊喜。蔡司不愧是德国精密制造业的瑰宝。”
“谢谢夸奖。中国光学仪器产业在过去几年进步也非常神速,中国的同行与我们差不到哪里去。”
刘副主席:“民主德国深度参与了社会主义阵营的航天和卫星工程,证明你们走在了世界科技的最前沿,在和平发展的道路上快速、坚定地前进。”
唐华:“其实我们的光学工业也是在苏联和蔡司的专家的亲手培训下,才有这么大的进步。昂纳克秘书长,我们安排了天津的参观日程,刚好可以赶上即将出厂的第一枚风云二号A卫星。而且,可以看到正在组装的风云二号C,也就是‘德星’。”
二战之后,德国分家。东德和西德相比,领土小、人口少,工业基础也不如西德强。所以在国际舞台各种竞争中,东德输多赢少。这时候来个提气的事情对东德很重要,哪怕是很明显的形象工程。
后来苏联的“国际宇航员计划”,送东德宇航员上太空,成功入轨那天东德是全国放假、万人空巷。1961年如果东德在天上有一颗自己产权的3吨多的气象卫星在运转,那造成的“提气效应”应该是不亚于宇航员计划的。
所以中方向东德提出这一建议的时候,乌布利希主席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而且东德买卫星没花钱,一颗风云二号卫星的造价有30%是光学系统,德国供应了四颗卫星的光学系统,算下来中国还要再付一些钱给东德。
但是气象卫星系统运转起来的时候,是不分你我的,四颗低轨道卫星可以保证地球大部分地区在24小时内至少会有一颗风云二号经过、拍摄云图,这样才能做有效的气象预报。
所以东德“买卫星”这事,形象工程的成分很大。但也有实际的利益:在气象卫星体系建立起来后,德国区域的气象信息免费提供;如果气象卫星体系向西方国家出售气象信息,东德有分成。
刘副主席:“1月初,我们第一枚卫星风云二号A就要发射了,这次发射具有很重大的意义,是中国与民主德国科技合作的典范。”
昂纳克:“真遗憾,我那时候应该已经回国了,不过丢勒同志以及技术专家团会一直在中国,他们能在现场看到火箭升空。”
……
在天津卫星制造厂,昂纳克看到了风云二号A、B、C三颗星,其中风云二号A已经在准备打包,过两天就要出厂往太原去了。
隔壁的天津火箭厂,昂纳克看到的长征-3号首枚火箭也是准备打包状态,不过火箭厂在火箭箭体上喷涂的中德两国国旗让昂纳克看了很满意。
昂纳克去天津火箭厂的时候只看到了长征-3,东风-5早5天前已经打包运往乌梁素海了。这枚东风-5要打一次高弹道飞行测试,从乌梁素海打往新疆。这既是东风-5的阶段性试射,也是为长征-3火箭测试第一级和第二级发动机。
不过,让昂纳克一行最震惊的是在天津卫星厂测试车间看到的的风云三号气象卫星的验证样机。
样机没有照相系统也没有数据传输系统,说白了就是一个“前进三号”通用卫星平台加上了太阳能电池和机电控制系统。但它能在悬吊的状态下,“吱吱”地轻微自转,同时卫星上的太阳能电池、光学镜头孔也随之做小的调整,像是个有智慧的机械生命。
“风云二号与风云三号构成一个大系统,才是气象卫星体系的终极状态。在同步静止轨道上运行的气象卫星能无间隔地连续观察同一片地区,它与低轨道卫星相互配合,构成一个完备的气象信息搜集体系。”
风云三号的光学系统也交给了蔡司。风云三号是从35800公里的高度看地面,风云二号才几百公里,所以风云三号的镜头组都是长焦炮筒,做起来难度比风云二号高。
不过风云三号的发射也没这么快,能送4吨多的载荷上同步轨道的火箭,还没研制出来呢。
……
乌梁素海。
又一次弹道导弹试射任务。
和以往的试射不同,这次虽然打的是弹道导弹,但导弹试验基地的1、2、3、4号发射塔架全都没用上。
在发射中心旁边的一块空地,一辆苏制重型拖车拉着一枚白色的、长约12米的导弹沿公路而来,在公路旁边的一处刷上了十字的指定位置,拖车开下公路,拖车后跟着的另一辆重卡也开下公路,在硬地面组合工作,很快导弹就被竖立起来。
“中导最后发展成了这个样子,”乌梁素海基地司令员老孙说,“一辆大卡车拉着到处跑,跑着跑着往路边一戳,竖起导弹就打。打完收摊,又在公路上继续跑。”
付先辉:“这样跑来跑去,美国的导弹就不知道该炸哪了,这叫做提高核战环境下的生存能力。”
孙司令员:“你们工程国防部特种军事工程局还挖了好多洞,这也是提高生存能力的吧。”
“是给这些大卡车平时隐藏用的。”付先辉想了想说道,“我们特种工程局要成为新成立的导弹部队的一部分了。”
“你们打洞的也加入导弹部队了?”孙司令员惊讶道,“那我们以后可是同军种的了,我们是导弹部队的实验基地,你们是导弹部队的打洞军。”
付先辉:……
东风-4的发射准备很快,竖起后不到20分钟,指挥中心就进入了倒计时状态——如果不是首次试射要校准和检测很多参数,还会更快。
“4,3,2,1,发射!”
固体推进剂发动机喷出烈焰,与橘红色带点黑烟的液体推进剂尾焰不同,东风-4的尾焰近乎是一团白色发光的火焰,只在边缘有些泛黄。导弹很快升上天空,白色泛黄的尾焰后面拖着的是浓白色的尾烟迹。
付先辉:“这就发射成功了?”
“成功了。等酒泉那边的观测数据吧,”孙司令员说,“我们还是看看拖车和重卡怎么收摊。听说啊,这东风-4正式装备部队的时候,拖车和重卡要合二为一。”
“我知道,我给这些部队挖洞库的嘛。就是现在有一个麻烦,不管是拖车还是以后的转运发射车,暂时都得从苏联进口。”
“我们导弹都造得出来了,结果发射车自己造不了?”
“……还真是这样。听说,国家给洛阳最初制定的计划是5年之内搞定,但后来计委又补充了一封通知,如果技术困难太大,8年完成也可以……”
第三十四章,袁隆平陷入沉思……
北京农业大学。
中国工程院农学部“籼型杂交水稻协作项目组”科研成果报告(庆功)会及杂交水稻推广种植会议。
唐华可算见到了本时代的袁隆平……
除了袁隆平,陆续来到北京的还有裴新澍、张先程、林令霦,一大队研究员和调查员,再加上最近一直呆在北京,在农大客串讲课和搞科研的丁颖。
“20年代,美国农学家琼斯首先提出了水稻的杂交理论。然后日本马上依据这个理论,在国内做了水稻杂交实验,没有增产迹象。我1933年在南路稻作育种场试验出了中山一号,也没有增产效应。55年开始的杂交水稻大协作,我这个老头子只是个协调和带头人,百分之八十的科研突破都是这些年轻人完成的。”
72岁的丁颖是项目组的组长,他表示杂交水稻的成功是团队协作的结果,自己占着表彰名单的头号有些不合适。
邓子飞:“杂交水稻的突破是团队协作的成果,最多的时候五六支调查队,还有分布在各省的水稻试验基地,这是一个很大的团队,您既是中国研究水稻杂交的第一人,也是团队协作的总组长,您是当之无愧的。”
张先程:“实际上,杂交水稻的关键节点突破,野败稻种,就是丁老亲自担任调查队队长的时候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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