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民国当小编 第748章

作者:约翰留着长长的胡子

在过去的一个月,20亩杂交稻的稻田从墨绿变成金黄,叶子是金黄的,稻穗也是金黄的。沉甸甸的稻穗把禾苗压弯了,走在田里,都能感觉稻株比一个月前矮了一些。

杂交稻是和20亩作为对比的传统稻一起收割的。三天之后,打下来的稻谷堆在晒谷坪,形成两个巨大的圆锥体,当即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左边(杂交稻)的谷堆明显比右边的传统稻大!

“咔嚓”“咔嚓”……

“都咔嚓完了没有?还没完的赶紧拍啊,拍完照,我们就要摊开来晒稻子了。”

“产量差别都明显成这样了,我看现在可以立刻写新闻稿了。”安江第二基地的主任说。

袁隆平:“胡主任,还是等一等,等一等。海南三亚的试验田上个月统计出来了,对比增产17%,我们这个试验田粗测的增产幅度是20%左右,比起三亚来,只是略微提高一些,所以我要一个准确的数字。”

三亚第一基地的杂交稻亩产是545公斤,对比的传统稻种稻田亩产464公斤,增产幅度17.4%。

“千斤良田”一直是农民们口中的神话传说,1950年以来,南方水稻种植区汇总老农民们的经验,再结合苏联农学的科学研究,调节光、热、水、肥、土到最佳状态,土质肥沃的地区,水稻产量在逐年提高。

一片水田如果连续种植水稻上百年甚至更久,这种水田的土壤被称为“水稻土”,是长期人工改良形成的优质水稻种植土壤。

水稻土加上适量的化肥施用,1958年,湖南有一片双季稻的早稻达到了965斤,1959年湖北一处公社的晚稻产量达到了980斤,这是国家统计局核实之后的国内水稻成片产区的单产记录。

三亚第一基地一冲就冲到了1090斤……

三亚的杂交水稻基地其实是1954年开辟、1955年种第一茬水稻的,才过去六年,还不算是极品的水稻土。

……

北京农业大学。

丁颖手术之后,依照协和医院的要求,在北京要多呆几个月,以观察手术效果,如果身体出问题了还可随时再住院调整。

这几个月丁颖就主要在农业大学出没,编写教材、写这5年杂交水稻研制的过程记录,有时候也带带研究生做实验。

“丁老,湖南政务终端发来邮件,是安江基地的报告,我给您打印出来了。”

丁颖接过有好几页纸的报告。

现在如果两头都能找到上网(政务网)的计算机,大家都是发电子邮件而不是电报——两头都有计算机或者能借用到计算机的话,传递信息比电报快,而且省电报费,可以毫无心理压力地发很长的报告或者文章。

“丁主任:安江第二基地1960年早稻周期种植的三系杂交水稻,已于昨日对收获的晒干稻谷进行了称重和对比。”

“我基地种植20亩杂交水稻,收获干稻谷11562公斤,折合亩产578.1公斤。作为对比的20亩传统稻种水田,在使用相同的化肥、相同的地力以及相同的光热水条件下,收获干稻谷9400公斤,折合亩产470公斤。”

“杂交水稻比传统稻种增产23%。”

“基地的杂交水稻、传统水稻稻田,每亩均施用10公斤尿素和15公斤碳铵,在前一季收获后补充了腐殖质,耕作前以草木灰补钾,耕作流程也相同。”

“杂交水稻在分蘖盛期就已显现出与传统稻种的差异,在有效分蘖终止后,杂交水稻生出了比传统多大约25%的分蘖茎数。”

“进入5月份的拔节期,杂交水稻显示出比传统稻种更为低矮的特点,成穗的有效分蘖多于传统稻种。至此,我已可断定杂交水稻的产量会明显高于传统水稻了,收割称重只是证实了最后的结论,以及获得精确的产量提高数字。”

……

“海南基地是17.4%,这个湖南基地是23%,”丁颖看完报告,笑得很开心,“这个消息邓部长知道了吗?”

“知道了。海南基地和湖南基地收割称重的时候,邓子飞部长都在场。”

“这样,发通知,让农学部杂交水稻研究中心的全体研究员,集结到北京,把过去几年的研究整理汇总汇总,杂交水稻种子中心要开始建设了。”

……

广州。

英国陆军元帅、帝国总参谋长、前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副统帅,七十三岁的伯纳德·劳·蒙哥马利踏上了中国的土地。

“扶稳了,蒙哥马利先生,气垫船就要进入陆上行驶了。”

“我记得的。”蒙哥马利的手抓住了身边的铁环。

气垫船猛地加大马力,从浅水冲上了沙滩,再从沙滩开到干硬的地面。整个过程,除了从水到沙滩那一会儿,气垫船有点左右乱飘,在平坦硬地时气垫船的行驶很平稳,蒙哥马利没有感到太大的颠簸和晃动。

进入内陆大约四五百米,气垫船停了下来,这里是广州军区的一处招待所。

“欢迎您,蒙哥马利先生。”李天佑伸出手。

“您好,李将军。”

蒙哥马利打量着面前的这位广州军区司令员。李天佑今年46岁,军龄32年,1955年授予上将军衔的时候41岁。41岁……蒙哥马利41岁的时候刚刚被晋升为中校,任帝国参谋部的参谋长助理。

与李天佑简单地交谈后,李天佑就道别了,蒙哥马利要在这里休息一夜。

“明天早上,从广州开往北京的旅客列车会挂上您的包厢,从现在开始,您的安全由广州军区负责。我今天晚上就返回香港了,祝您在中国旅途愉快。”

蒙哥马利:“谢谢您,中国的特工先生。”

潘汉年一时无语。

“这,我是新华社香港分社的副社长。不多说了,拜拜。”

……

1958年,英国气象学家詹姆斯·斯塔格在中国经历了一场奇妙的旅行。

他在中国见证了世界首次用计算机演算中长期天气预报,而且他本人还帮助中国改进了气象预报算法,成为倍受中国欢迎的“外国友人”,甚至还见到了中国的主席。

斯塔格从中国回来,蒙哥马利就找上来和他见了一面。听了斯塔格对中国主席的描述,蒙哥马利对中国的兴趣更加浓厚了。

1958年,蒙哥马利从北约副统帅的位置上退休。从退休那天起,他发现自己的视野突然宽广了:现在看问题不必以英国或北约的利益视角,而可以站在更高的高度,审视这个世界的军事与战略。

当蒙哥马利以“局外人”的身份看当今世界的格局,就越来越觉得中国在其中的重要性。这个有六亿多人口的国家,在朝鲜战争和台湾战役结束后,就成了一个安静的建设者,似乎美苏冷战、世界的局部战争都与中国无关。

只是在江湖中还流传着关于中国军队的无数传说。

蒙哥马利通过各种渠道与中国联络,申请以私人身份前往中国访问。59年底,中国方面和蒙哥马利大致上确认:1960年上半年,私人身份访华。

不过,中印的军事对峙演化成短促局部战争,在战争即将告一段落时中国进行核试验,让蒙哥马利不得不稍稍延后自己的行程,以便在来中国之前能对中印战争做详细的复盘和考察。

“刚刚过去的城市是郑州,这是新修的郑州黄河大桥。”

“我听说两年前,黄河的河堤濒临决口,你们的主席亲临一线,在黄河水位线以下的地方设立自己的指挥部,直至洪峰过去都未离开?”

蒙哥马利问了一句。

“是的。主席当时所在的位置就在前方不远,列车再开大约10分钟就会到达那里,”陪同的军区参谋说,“是一个京广线上的乡村车站站台。那里现在已经被保护起来,作为革命历史教育场所。”

蒙哥马利指着窗外:“嘿!这是什么?”

刚过黄河,车窗外出现一座几米高的石碑,石碑上是主席书写的四个大字:人定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