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约翰留着长长的胡子
三个小时后,总司令的飞机从西郊机场起飞,向南往厦门而去。
这个时代的飞机,从北京飞到厦门要将近6个小时。总司令在天上飞行时,台湾南北两个战场都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台湾南部,解放高雄的战斗进入了最后阶段。
国军依托高雄要塞建立的内层防线本就面临兵力不足的缺陷,而我军南线有8个步兵师、大半个坦克师和大半个两栖师可投入作战。国军的防守部队中,第3军第9师、要塞守备步兵算是正规的可战兵力,此外还有一万多集中到高雄市的屯垦兵、先前被击溃的第7和第8师残兵,这些是充数的。
实际上因为战场宽度不够,我军首波发动进攻的只是在两个坦克团带领下的3个步兵师,但这第一波攻击就击穿了高雄的内层防线,而且是三个方向同时击穿。
这一方面是高雄要塞在不断的打击和压制下已大部分毁损,另一方面是昨晚两栖坦克和两栖装甲车捣毁了国军在屏东的3个机场、另外在上午9时,重新集结的两栖坦克和两栖装甲车用火力控制了高雄小岗机场。现在国军既无重炮支援,也无空军支援。
“敌高雄内层防线已完全解体,残军向高雄市区和寿山要塞司令部逃窜。”
4月18日中午12时,高雄方向的我军指挥部朝厦门前指发报。
半小时后,高雄方向再往厦门前指发了一封电报:“逃往高雄市内的国军残军与高雄市民爆发冲突,市区内时闻枪声。”
粟峪:“因为镇压二二八起义,高雄市民与国军势同水火,国军躲进市区肯定不会得到当地人的支持。但市区内频繁听见枪响,那恐怕是国军在开枪打人。”
“高雄市民对国军官兵的抗拒情绪非常高,这是好事,”章震说,“这样退入市区的国军残兵很难依托房屋建筑与我进行有组织的巷战。事不宜迟,我建议第二梯队的进攻部队迅速插上,进入高雄市内,在当地百姓的协助下追歼残敌。”
粟峪点头,参谋将电令发出。
10分钟后,北京战情中心发来消息:
“粟、章并转告宋、叶:”
“高雄市历史及政治情况极其复杂,一线部队切勿贸然套用旧有群众政策执行。高雄市民此前数年强烈反抗果民党统治的行为,既有对国党腐败反动政策的反抗,也有旧的亲日分子混杂其中,还有部分乡土士绅参与鼓噪,其目的不仅是反对国民党,还反对所有外来人员。鉴于高雄市内的复杂局面,建议前线部队减少与当地人接触,除非当地百姓主动出来协助解-放-军,否则我们不要主动向当地百姓求助,更不要贸然进入当地百姓家中请求支持。部队在室内街道运动时,做好应对所有方向的一切警戒工作,以防遭到袭击。周邓。”
……
台中方向的战斗并不是由翻山穿插的82师和84师打响,而是由国军的撤退令引发。
82和84师原计划在4月18日下午突进、切断台中与新竹、台北的联系。
但4月18日上午10时,台北的国军国防部突然给台中第一兵团司令部发报,要求其第2军撤过大甲溪、大安溪,在大安溪、苗栗县驻扎,让国军在台中的部队从聚集一团改成纵向布置,这样第2军也可以与顶在前线的第4军稍稍分开来。
郭寄峤同意了颜珍珠的提议,让第4军前移,但第2军他就打算后移,这才符合军事部署的通识。
台北的国防部发给第一兵团的电报用的是有线电报,但第一兵团给各师下令用的是无线电报。电文被我军截获并破解,粟峪决定立即行动。
如果让国军完成部署调整,82师和84师就不好在苗栗和台中之间插入了,即便从山上强行打到平原,也无法把台中的国军全部兜住就地歼灭。
“245团在大甲溪上游,244团在大安溪上游,244团所处的位置是东势村附近,这里的路况最好,从山上下来就有道路,”章震说,“从东势村沿着道路顺大安溪而下,步行大约2个小时就是三羊坑,这里有敌军防守但是兵力很薄弱。攻占三羊坑之后继续朝海岸线方向打,就能完全切断台中与苗栗县的关系。”
刘业楼:“现在空军轰炸机可以前出到台中上空,大甲溪的两座大桥我们炸断过,现在国军把公路桥修复了,如果发动地面进攻,空军可以在2小时之内用无线电炸弹把公路桥再炸掉。”
粟峪:“炸毁大甲溪的公路桥非常重要,这样也可以避免国军回过头来不要命地冲击244团阵地。空军有完全的把握炸断大桥吗?”
“空军现在可以出动4架特种轰炸机,携带12枚炸弹攻击一座大桥,成功率接近百分之百。”
“那我们就命令244团先动起来,后面的246团也跟在244团后面下山。在三羊坑接战之前,空军最好能炸掉大桥。”
244和246团跑步下山,台中市南面,27军在三十多辆PT-76水陆坦克——这是第78两栖机械化师留在北线的装甲侦察营——的协同下渡过乌溪抢先对台中市的第4军发动攻击。
现在运送上台湾岛的大部分弹药都优先供应到高雄前线,在台中的我军部队弹药储备量还没到发动全线进攻的程度,不过这不妨碍进攻部队在头半小时内,用122毫米和152毫米榴弹炮、108毫米火箭炮把乌溪对岸的国军阵地深犁一遍。
刚刚从后排插上几个小时的第4军第10师刚刚接收熟悉完第2军的阵地,猝不及防就被糊了一脸炮弹。清醒过来之后,PT-76坦克已经过了乌溪,27军79师的一部分步兵挂在PT-76上过河,一部分步兵徒涉乌溪跟在PT-76后进攻,还有一部分部队和80师一道等待舟桥部队在乌溪架设浮桥。
4月18日下午4时,先导的PT-76和79师235团咬进了国军第10师的防御阵地,乌溪上假设了两座浮桥,27军的后续部队正源源不断过河,79师的重迫击炮团甚至已经运动到乌溪北岸并且开火支援战斗了。
粟峪:……
章震:……
萧晋光在给碗里的虾面撒辣椒粉。
在厦门前指,也就战前部署和协调计划的时候大家忙一阵,战斗打响之后,似乎都没有太大的悬念。刘业楼甚至觉得可以去几个人到机场迎接总司令。
但是,这场台湾战役又是很难打的一场战役。一边打着仗,一边要和政治、外交的节奏合拍。
……
高雄市的战斗下午主要就剩下寿山了,国军依托山和被摧毁的炮台(炮没了炮位也可以当战壕用)从中午抵抗到下午。
高雄市区内,攻城部队都快要进城了,又从电台和对讲机里重新得到指示,严格不扰民政策,减少与市区老百姓接触,小心冷枪。进入市区没多久,59师177团的战士只是从一户人家门口经过,就有一名市民在残破的大门里拿着弯刀对着战士们大喊大叫。根据之前的指示,步兵班挪开十几米,远离这户人家,门里的市民还是拿着刀,向前一步迈出门,又挥舞了一阵,这才缩回自己家。
不过这样一来国军的残军在高雄市也没法安身隐藏,也么不敢进屋,要么和屋子里的市民火拼,一开枪进入城内的我军部队就顺枪声而来。到下午4点,58师和59师陆续收容看管的国军俘虏就超过了三千人。
朱德在厦门走下飞机时,前指的所有指挥员都没空去迎接,是厦门地委书记到的机场,接到总司令后就赶往前指。
“总司令好,”粟峪在总司令面前敬了个礼,“台湾高雄和台中方向今天都有激烈战斗,前指的同志无法到机场迎接,请见谅。但是在20分钟前,高雄市的战斗基本结束,我们正在清点俘虏确认战果。”
“前指的同志们辛苦了。”总司令说,“我从北京赶来,是为了准备接下来的停战协议签署。你们继续各司其职,前方可能还有战报和指挥的工作要处理。”
“报告。”参谋从隔壁进来,“高雄市打扫战场时,国军残兵引爆了弹药库。”
爆炸发生在下午4时40分。
当天下午,高雄要塞司令部的一名参谋在最后的战斗中成功从寿山逃脱,他先是沿着海岸奔逃,但在高雄港里他没找到任何可以出海的船只,绝望之下躲进了市区边缘的一座军火库。
这里是高雄要塞所属的军火库,储存有大大小小一万多发炮弹,口径最大的280毫米,最小的47毫米,总计四百多吨。除此之外还有500吨炸药——之前要塞司令部储备的准备扩建要塞、在寿山挖掘防空洞用的炸药。
下午4点多,参谋感觉到军火库外似乎有解-放-军士兵在活动,可能正一路朝军火库的方向搜寻而来。参谋就搬起一匣雷管,走到炸药仓库里头,将雷管点燃,然后自己整个人躺在炸药上等死。
“弹药库有多大?造成了多大的伤亡?”
“弹药库不在平民聚居区,但还是造成了大概三百多人死伤,大约一百栋房屋损毁。具体伤亡人数还在统计,之后可能会增加,”参谋说,“我军在爆炸范围内有大半个班的战士,一名战士牺牲、6人受伤,其中3人伤势严重。”
“高雄现在很不安全,”章震说,“虽然街上游荡的残兵被我们清除了,但躲入屋子里的残兵还有不少。现在不让前线指战员搜屋,如果残兵躲进空住宅里,我们现在都很难揪出来。”
“我觉得可以下令让前方进入戒严状态。”
这是一旁的总司令插话。
“攻城时执行特殊的群众纪律,是为了减少台北市民和我军指战员的伤亡。现在主要战斗结束,明面上我们控制了城市,那么为了早日让高雄恢复和平安定,我们要暂时做全市戒严宵禁,以清除出所有的破坏分子。”
第六十一章,联合国秘书长特使前来监督
“中国军队依然是两年前那支中国军队,一点都没有变化。”
第8集团军司令泰勒从釜山返回东京。他本应在东京与克拉克商讨在韩美军回国流程,但此时美军已不得不将撤军的准备工作暂时推后,因为第一台湾打起来了,而且打得让美军心惊肉跳,第二还是因为台湾,西太平洋美军所有的登陆舰都要准备用来撤退中华民国。
泰勒1953年2月才被任命为第8集团军司令,此前在五角大楼任助理参谋长,但他从1951年就开始研究志愿军在朝鲜半岛的作战。4月18日下午,国军最后一个有战斗力的军被堵截在台中,泰勒打开地图研究。图上被参谋标注出来的战斗过程,让他一下想起了清川江和长津湖的那些战斗。
“4月18日中午,至少9000名中-共军队的士兵出现在这里,”泰勒指着大安溪上游,“他们从何而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些轻步兵纵向穿越了台湾的中央山脉,避开中华民国军队的监视。如果这样来推测他们的行军路线,那么直线距离是35英里,实际行军里程可能接近60英里。在基本没有道路的山区隐蔽行进,且只用了48小时就走完了这些路程,这种不可思议的行军在朝鲜就发生过一次,中国军队就是这样攻占了三所里。”
克拉克:“中国军队是一支擅长快速徒步行军的军队,他们的作战意志和忍耐力强得超乎想象。这种特质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传统,不会因为军队中增加了机械化装备和重火力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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