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约翰留着长长的胡子
由于地形糟糕、土著凶恶,台湾中部山区现在几乎没有像样的公路。
章震:“走山除非他们是进山打游击战,那里几乎没有公路,连山间人行土路都断断续续的,重装备很难通过。”
“哦?是吗?那我们考虑考虑进山。”粟峪说。
……
沈阳。3月归国的志愿军23军、24军,离开朝鲜就在沈阳休整,迎接志愿军战士的是喧天的锣鼓和鞭炮声,以及沿途热情洋溢的群众。
张桃芳、吕长青狙击小组在进城前,和营长专门商量过一个事情。
“营长,要把枪从袋子里取出来吗?”
“当然得取出来了,要不然别人就看见你背着一帆布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运炒面的后勤兵呢。”
张桃芳:……
在朝鲜作战七个月,冷枪执勤六个月,张桃芳和吕长青小组射弹351发,击中237个目标,此外还用无线电召唤9次炮火袭击,引导摧毁联合国军1个弹药库、覆盖了4个炮兵阵地、3个停留的运输车队、1支行进中的摩托化步兵。
“三个,就差三个,”狙击营营长在张桃芳的前头,边走边回头对张桃芳说,“你只要再击杀3个敌人,战绩就到240人了。咱们军的番号是什么?24军!你要是杀够240个,那这战绩就太漂亮了,军长都会高兴得合不拢嘴。”
“营长,有时候这个是得看缘分的,”吕长青先说话,“后三个月鬼子也太精了,有时候耗上一天都不一定能找到个露头的。如果当面有美国鬼子的狙击手,双方还得互相算计,一算计起来,一整天就没了。”
“光算计也罢了,我有次还差点被重机枪扫到,”张桃芳说,“想想也挺吓人,一串子弹噗噗地就落在离我不到3米的地方。营长,后来我也在努力增加战绩,没看我最后一个月命中率都降了吗,不都是为了多击杀几个,在六百米左右连移动目标也打。”
吕长青:“不知道这次回国之后,下一次轮换要什么时候,再去朝鲜前线,还能打多少敌人。”
营长:“一回国肯定轮空一轮,说不定空两轮,少说七个月,多的话14个月、21个月。我都不知道美国佬还能不能撑21个月……”
……
东京,联合国军司令部。
“必须尽早结束朝鲜的战争,如果可能的话,总统希望现在就结束。”
由总统授意、参联主席布雷德利发给联合国军司令克拉克的电报很长,艾森豪威尔和布雷德利在电报里详细分析了朝鲜半岛乃至远东的局势。
“控制整个朝鲜半岛、让韩国与中国接壤的可能性从1951年1月起就不复存在。现在朝鲜半岛对于美国的价值,仅仅在于它是对马海峡的西岸。只要韩国在朝鲜半岛的南部一部分地区存在,我们就可以从两岸监控对马海峡,也就能阻止苏联太平洋舰队南下。对于美国西太平洋的海上利益,这已足够了。因此,现在朝鲜与韩国在哪里停战,是三八线还是37.5度线甚至37度线,都不影响美国的根本利益。”
“如果李承晚因为失去了汉江平原的一半而懊恼和气急败坏,坚持要联合国军继续与中国、朝鲜对抗,那么就说服他。如果不能说服他,就让他的部下说服(代替)他。”
“总统和我都认为,当前西太平洋最大的隐患不在于朝鲜半岛和三八线,而在于台湾海峡。朝鲜半岛已不可能被朝鲜完全占据,而台湾却有被中国彻底占领的可能。”
“总统已在谋划改变台湾的地位,将台湾的主权在法理上做出调整,改由联合国托管台湾,总统和中情局正在扫除一切阻碍联合国托管台湾的力量,包括蒋介石本人。而一旦联合国托管台湾的程序启动,必然会引起中国的极大愤怒,届时我们西太平洋的海军、空军以及陆军都要全力以赴投入到保卫台湾的行动中。我希望在保卫台湾的战役发生时,美军要能完全从朝鲜半岛脱身。”
看完布雷德利的电报,克拉克思考了很久。
“我们在韩国军队和政界的力量现在是否处于完全可控状态?这些人有多少?”克拉克问。
“渗透进了韩国军队的情报系统和高层。但如果是要发动一场政变,这些人的力量可能不太够,主要是我们这边没控制一两个具有政治声望和治国能力的领袖。”远东情报司令部查尔斯·威洛比说。
“如果并不是真的打算推翻李承晚总统,而只是掀起一场让他感到恐惧的高层政变呢?”
查尔斯·威洛比:“如果是这种模式,或许情报机构可以策划和发动一场兵变。但这场兵变又不能真的杀死李承晚,只是让他和他的班底狼狈不堪。如果确定要这么做,我需要一些时间做筹划。”
“报告,谈判代表团来电。”
克拉克接过电报,快速阅览一遍,脸上露出了微笑。
“查尔斯,政变,哦不,兵变的计划可以稍靠后一点准备。我想现在有转机了。”
克拉克说,“中国和朝鲜谈判代表团做出了让步,自东豆川和报川以南的北汉江平原,民政管理权归还给韩国。”
第三十一章,啊哦,真签了
“依据停战协议第一条第四款所规定的汉江北平原地区,苏屹邑之民政管理权由朝鲜执行,其余地区之民政管理权由韩国执行。”
“大韩民国及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所派驻的民政管理机构仅有警察机关可合法佩戴、储存和使用枪械。”
“汉江北平原地区警察机关所使用的武器数量、种类、弹药储存量,由联合国停战监督组织予以核定并定期督查,禁止朝韩双方为非军事区警察配备超过维持治安所需的重型武器及大威力枪械。禁止朝、韩擅自向非军事区警察提供武器及弹药。”
“汉江北平原地区的居民、非警察民政管理机构人员均禁止佩戴、储存和使用重型武器、制式与非制式枪械以及一切管形火器。这一禁令不因朝、韩两国国内枪支管理法令的变更而变更。联合国停战监督组织亦禁止世界其他国家向汉江北平原非军事区出售枪支弹药。”
特纳·乔埃任联合国军停战代表团首席代表时,曾狡黠地辩称停战谈判只谈军事问题,不谈政治问题或朝鲜半岛之外的事务问题。这其实是在耍赖,因为联合国军不想让中国在停战谈判的条款中加入“外国军队从朝鲜半岛撤军”的议程。但谈判到了1953年,双方进入谈判收尾阶段的时候,不讨论汉江北平原非军事区的归属问题,那谈判就没法进行下去了。
之前的停战谈判,中朝方坚持的是汉江北平原平分两半,朝鲜和南朝鲜各拿一半,韩国不同意。
然后韩国凭着手持人民军战俘数量远多于朝鲜,拒绝按国际公约无条件遣返战俘,而提出“自愿遣返”,朝鲜不同意。
作为被关押在战俘营里没有人身自由的战俘,哪来什么自愿不自愿,毒打一顿逼你按个手印,“我自愿留在南朝鲜生活”,得了。
战俘自愿遣返公然违背国际法倒在其次,主要是对手持战俘较少的一方构成很大的羞辱。对自愿遣返历史上我们是不陌生的,联合国军对我们玩过这一套。这也是中国从1952年到1953年上半年一直在朝鲜不停地狠打的原因之一:联合国军公然羞辱人,气不过。
至于现在嘛……志愿军心态很平和。尤其是在美国愿意“赔偿四次越境轰炸中国城市造成的损失”之后,心态更平和。这不一千七百多重伤和残疾战俘在三月初就已经离开战俘镇,从大连坐船回美国本土了。
现在是朝鲜想避免自己的人员被自愿遣返吃掉,那就得提出一些条件双方才有得交易。在总理和主席的几次商谈沟通之后,朝鲜方决定把这一块地区的民政管理权还给南朝鲜。不过,苏屹邑虽然也在非军事区划界内,但这个村子靠着光岩山南麓,和北边是连为一体的,没法还。
“我以美利坚总统的名誉保证:一、停战协议签署后,即签订美韩安全条约;二、美国在1953年向韩国提供两亿美元的经济援助,此后为韩国提供长期经济援助,上述条件可以以协议形式记录在案;三、如果停战协议签署后30天内中国和朝鲜仍未完全履行协议,美国将与韩国一并推翻停战协议;四、为韩国提供20个陆军师的装备、弹药,并帮助韩国军队完成人员培训,增强韩国的海空军,这一条亦以协议形式记录在案。”
华川谈判的新进展从春川发到东京,东京又迅疾拍发给华盛顿,而华盛顿那边,艾森豪威尔立刻就给克拉克回了这封电报并转发李承晚。
……
莫斯科,红场。
一辆古老式样的前装炮炮车缓缓进入红场,炮车拉着斯大林的棺椁。斯大林的遗体经过处理,要放在红场的列宁墓旁边,和列宁同志躺在一起。
在棺椁的后面是送葬的人群。人群最前方,第一排几个人是赫鲁晓夫,贝利亚,总理,马林科夫,伏罗希洛夫,卡冈诺维奇,布尔加宁,莫洛托夫。
马林科夫身上带有“内臣”固有的缺陷,没有基层执政经历,不接地气,还有点娘炮,和斯大林的形象反差太大,苏联人暗地里给他起了个绰号“马莲尼娅”。再加上三人团里总得平衡平衡,蛋糕得三个人都有份,在马林科夫看来,赫鲁晓夫就是一面相忠厚的秃子,做什么都任劳任怨,于是苏共中央书记处第一书记就给了赫鲁晓夫。
“主席同志,第一书记同志,”贝利亚压低嗓音说,“我先小范围披露一个秘密消息。那个东西将在三到四个月内完成试爆。”
那个东西,就是苏联的第一枚热核武器。严格来说,可能不算是氢弹。
苏联在研制原子弹的时候,对于热核聚变武器的研究就已开始,但在很长时间内一直处于探索阶段。1951年5月,美国第一枚氢弹原型试爆,苏联觉得研制氢弹的任务更急迫了,但一直未能参透辐射内爆构型的机理,仍然在做各个方向的试探。苏联人想到的第一个方案是混合使用铀-238和重水的“非均质”构型,接着萨哈罗夫提出一个改进的“千层饼”方案,不用重水而是用氘化锂-6,氘化锂-6和铀-238交替,一层一层包裹在原子弹外头。
苏联专门委员会下令将“千层饼”构型的氢弹列为优先研发方案,现在是1953年3月,第一枚样弹RDS-1已经在车间制造和组装了。
“真是个好消息,苏维埃与美国在战略武器方面的均衡即将恢复。不过,”马林科夫说,“在使用核武器的情况下世界大战将意味着现代文明的毁灭,故而未来世界大战实际没有赢家,恐怕核武竞赛也毫无意义。”
贝利亚陪着笑了笑,但过一会儿用不太明显的幅度摇了摇头。
“朝鲜战争就快要结束了。”莫洛托夫说了一句,“美国之所以在朝鲜如此克制,是因为苏联手中有原子弹。”
“什么,朝鲜要停战了?”赫鲁晓夫很吃惊,“总理同志,莫洛托夫同志刚才说的话您能予以证实吗?”
总理静静听后排的翻译复述完,然后回答道:“现在谈判已经步入尾声,如果美国对谈判持有诚意而且信守承诺,我们愿意和他们签订停战协议,恢复朝鲜半岛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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