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标瑰夏
那样更显得有诗意。
但是没有。
在这破地方,周围的高卢梧桐也被砍光了,根本没有鸟。
而且天空阴沉沉的,也没有繁星。
所以诗意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不过随着他们三人大笑一番,那些隔阂和陌生感迅速消失了。
几个三十多岁的老家伙,就像少年人一样,你拍拍我,我捶捶你,然后丝毫不顾忌形象地从墙洞里钻了过去。
“我们就是在这里举行告别演出的,”看着破旧的厂房,董宾感慨道,“所以后来我托人把这买了下来。这代表着一段回忆,一段传奇。”
邹国勇幽幽地说:“听了你这句话”
本来董宾以为他会说很感动。
结果。“我很想绑架你。”
“为什么?”
“因为你太特么有钱了。”
“”
“早知道你那么有钱,”邹国勇道,“当年趁着我们关系好的时候,我就从你那里骗点钱来花花了。”
“你凭什么觉得你能骗到我的钱?”
“因为我们几个里面,你是最蠢的。”
董宾不服气:“老杜也蠢啊!”
“老杜是表面看起来萌蠢萌蠢,其实内秀。”邹国勇点评。
“那彭斯璋呢?明显他更蠢。”
“额,”邹国勇明显愣了一下,粗浓的眉毛疑惑地抖了抖,“彭斯璋是谁?”
“演技太生硬了”,董宾点评道,“我去,虽然他不在场,你也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开除他的队籍啊,好歹他也是我们鬼脸乐队的第三代主唱。”
邹国勇看着他:“话说你为什么不叫他过来一起聚。”
董胖子低头看了看路,然后有些感慨地说:“这么多年过去,我们都变了。但其实呢,我们几个也没变那么多。只有彭斯璋是真的,彻彻底底的变了。我不想和现在的他交朋友,就这么简单。”
杜采歌其实觉得,彭斯璋内心深处还保留着一些东西没变。
但这时候没必要说这个来扫兴。
他们走到厂房外,从缺了玻璃、脏兮兮的窗口望进去。
本来外面的光线就不好,厂房里更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那窗棂上的油漆已经掉光,被日晒雨淋弄得腐朽不堪。
链条也锈迹斑斑,风一吹就吱呀吱呀。
厂房里,有阵阵臭气传来。
那是很恶心的味道,混合着死老鼠味、人的排泄物味、物品腐烂的味道等。
三个人都直皱眉。
原本美好的回忆,这时候变得没那么美好了。
董宾分析道:“应该是有流浪汉在这里住过。”
“说不定里面还死了人,我们进去能发现死尸。”邹国勇说。
杜采歌继续接龙:“说不定有黑帮分子在这里搞读品交易,然后黑吃黑,爆发枪战,血和内脏铺满了一地,人死光了。尸体在这里无人问津,默默地腐烂。现在进去还能看到白骨,腐肉,和凝固的黑色血迹。”
“太特么恶心了!你别说了。”董宾嚷嚷道。
邹国勇则建议道:“走吧,我们换个地方聊天。”
三个人顺着原路返回,然后把车开到市里,找了家清吧。
聊了一阵,叙叙旧,几瓶啤酒下肚,都有些熏熏然。
“原来你是星条国人?你不是大华国人?”
“从国籍上来说,确实是星条国人,”董宾拿着酒瓶子往嘴边凑,“不过我家祖祖辈辈都是华人。我妈妈,我奶奶,我太奶,全都是纯血华裔。我们董氏家族,都是百分百纯血。额,私生子除外。私生子这种事,难免的嘛。我在外面也和个外国妞生了个孩子,不敢让家里人知道。不过其实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金发妞?”
“不,黑妞。”
“你口味真重。”
“你不知道,她真的很漂亮,而且有个绝世美屁股”
邹国勇笑骂道:“你特么少来,我们玩乐队那阵,你起码有十次以上,说你睡过的妹子是绝世美屁股。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觉得你是智商有问题,但后来我发现你特么是视力有问题。”
歪了一阵楼之后,杜采歌把话题拉了回来:“你这次回国是干嘛?”
“我的家族企业准备和天亿娱乐合作,我负责打前哨。”董宾笑道。
然后他发现两个好伙伴都安静了下来,用诡异的目光看着他。
第352章 这是一个关于梦想的故事
“这么看着我干嘛?天亿娱乐有什么问题?明星丑闻?高层不合?偷税漏税?外强中干?银样镴枪头?”董宾不明所以。
杜采歌和邹国勇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说道:“都不是,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好奇你家生意做得这么大。天亿娱乐上百亿的资产,你的家族企业能和他们合作,你家族企业肯定也不小,至少也是几十亿规模的吧。”
“不,你在岔开话题,”董宾摇摇头,放下啤酒,“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杜采歌和邹国勇都笑而不语。当然邹国勇的笑容有点尴尬,而杜采歌的演技就不错。
其实很多导演的演技都不错。
否则怎么去调教演员呢。
比如冯钢炮,客串的功夫被斧头帮砍死的那位鳄鱼帮帮主。还有,让子弹飞里面被炸死的师爷。
虽然都只有寥寥几句台词,但都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在老炮儿里的表演,也算得上是炉火纯青了。
当然不像一些圈里人吹捧的那样“影帝级的表演”,但其中一些片段确实也可以拎出来做教科书了。
杜采歌的演技其实也还过得去。
不过董宾没有被蒙住。
他的目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笑道:“是不放心我是吧?毕竟我们交情虽然好,但过去这么多年了,人心易变。而且天亿可能会是我家族企业的生意伙伴,你们觉得我会生意为重,是吧。”
邹国勇道:“不是,我知道你不是那”
杜采歌抬起手止住他,直视董宾的眼睛,“恩,我确实不放心。因为这是生死攸关的事情,而董胖子你嘴巴太大了。但我们是兄弟,虽然不放心,我还是会告诉你。”
“你可以不说”董宾做出阻止的手势,“我不会怪你。”
但与此同时,杜采歌已经开口:“我和天亿娱乐的副总裁申劲松有仇。血海深仇。我和他之间,很可能会死一个的那种。”
董宾沉默半晌,点头说:“知道了。你想要他怎么死?我帮你联系星条国最好的杀手。”
然后在杜采歌和邹国勇目瞪口呆的时候,他用力拍了拍杜采歌的肩膀,狂笑道:“哈哈,你刚刚信了吧?你以为我真的会去请杀手吧!”
杜采歌木然地点点头。
“哈哈!还说我最蠢,”董宾指着邹国勇,“你们两个才是蠢货!”
他举起330l的酒瓶,一口气喝光,重重地打了个响指,“刚刚这种,再来一打。”
性感的服务员很快就将12瓶啤酒摆在他们面前,还对他们三个里面,衣服明显最高档的董宾抛了个媚眼。
转身时还故意将挺翘的小屁股扭了扭。
这种精酿啤酒270元一支,卖出去12支她能提成一百多块,值得她付出点代价了。
服务员转身离开后,董宾感叹了一下,“想当年,段天后也是在酒吧里卖酒,差点沦落到以色娱人。人的际遇,真的是难料。当时谁能想得到,她现在能成为歌后,有几亿身家?”
“我能想到。有我给她写歌,当天后很容易的。”杜采歌的语气很平静。
董宾被噎了一下,似乎不太习惯别人在他面前装哔。
他很自然地岔开话题,“申劲松我帮你对付,你需要我怎么做,尽管开口。虽然说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可我们只是要和天亿做生意,又不是要和申劲松做生意,这是两码事。”
他站起来,把椅子拉着靠近杜采歌一点,然后整个人重重地落下去,椅子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搂住杜采歌的肩膀,“兄弟,我跟你f哔k!”
“卧槽!”杜采歌身不由己地往后倒。
然后200多斤的董胖子就连人带椅子一起压到他身上。
引起酒吧里小范围的一阵骚乱。
还好邹国勇有一把力气,吃力地将董胖子扶了起来。
等到他去扶杜采歌的时候,杜采歌有气无力地说:“别扶我了,直接打122急救电话吧。”
“你受伤很严重?”
“没有,不严重,大概就断了七八十根肋骨吧。”
“卧槽,还有力气开玩笑,那就没事了。”邹国勇伸出手,杜采歌抓着他的手站了起来。
重新坐好后,杜采歌埋怨道:“胖子你有点哔数行不行?你那吨位,不能随随便便往别人身上挂的你知不知道?”
董宾也很委屈:“我们以前都是这样的啊。”
“草,以前?以前你才155斤,现在你多少斤?255?”
“滚,老子还不到200!”
邹国勇不屑地说:“你体重要是没200斤,我把两颗蛋蛋都捐出来,一颗捐给樱岛老师们,一颗捐给星条国老师们。”
董宾直接岔开话题,“老杜,需要我帮忙,你就开口。”
杜采歌哪怕再相信老兄弟,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谈这件事,笑了笑说:“行,需要的时候,我会开口的。”
沉吟片刻后,董宾问:“那现在,我要不要在表面上和你保持距离,装作不认识你?等到适当的时候,再给那个申劲松来一下背刺?”
杜采歌考虑了许久,才说:“那就先装作不认识吧。”
“行。正好让你们见识见识我苦练多年的演技!”
随着空酒瓶越喝越多,他们的话题也聊得越来越私密。
亲密得好像董宾只是去出了趟差,而不是六七年没见面了。
邹国勇发了一通牢骚。
他当奶爸快3个月了,其中甘苦,不足为外人道。
在两个好兄弟面前,他终于忍不住,狠狠地吐槽他老婆的各种娇气、任性,诉苦说他三个月没睡一个好觉了。
“忍着吧,女人都有点产后抑郁,你只能让着她。”杜采歌安慰道。
“不过,再苦再累,看到我儿子的笑脸,就觉得什么都值得了。”邹国勇感慨道。
聊了一阵,他们又开始叙旧。
“其实当时我也很喜欢段晓晨的,”董宾打着酒隔说,他把眼睛一瞪,“勇子你看着我干嘛,你也喜欢段晓晨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但是段晓晨她眼里只有老杜,哎,没办法,老杜虽然没我帅,但是比我有才华啊。女人都爱才子。”
“其实彭斯璋一直看你不惯,你知道是什么原因不?有个一直跟着我们乐队的小妞,她老爸是做,做电器发家的,老有钱了。那妞叫什么来着?”邹国勇大着舌头说。
杜采歌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记得。他没有找回相关的记忆碎片。
“是不是叫什么晴?”董宾还有点印象。
“对,叫余晴,她老爸是绿洲电器的老总余任学,后来还买了家老国营的影视公司,改组搞成了绿洲影视。”邹国勇道。
他举着酒瓶,眼神已经有点散乱,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后,抹了抹嘴巴,“就是余晴,彭斯璋很喜欢她,可这个妞一直喜欢你,后来被你给开鲍了。彭斯璋气得要死,但他又死要面子,不肯承认他的魅力不如你,所以就各种看你不顺眼,各种挑刺各种找茬。”
“其实我们四个,是被你凑到一起的。我和你是从小玩到大的,王章是你的初中同学吧。胖子是你读小学时在游戏厅打架时认识的。我和胖子,以前都不认识王章。要不是你把王章拉到我们乐队来,我们估计都不会和他有任何交集。”
“然后王章和你较劲,我们肯定是帮你,他就觉得被我们三个联手排挤了,心里一直不舒服。其实哪怕当时你不退出,王章也会走,我们乐队照样会解散。”
“那个时候,真的很开心,无忧无虑,每天就是玩音乐,玩女人。大家的心思都单纯,没有任何尔虞我诈。”董宾露出怀念之色。
“是啊,我们那时有些太好玩的事了。现在想想,我们那时候真的很了不起。可惜回不去了。不过,这辈子有过那样的经历,还拥有你们这样的兄弟,我觉得值了。”邹国勇动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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