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一方
要知道整个重山郡,地处海岸边,且重山城境内多平原区域,境内地方平坦,不论是海上的商贸,亦或是境内的农耕,都是极为轻松的。
可是,却只有这点人。
实际上不是人少,是重山郡境内,有诸多的奴隶主。
这些奴隶主的存在,裹挟了太多太多的人,导致很多的人都无法统计到。到了如今,元福就必须要调整,把这些人口全部统计出来,再授予土地,一一弄清楚地方上的情况。
单是这两件事,就足以消耗很多的精力。
元福内心,倒也是不着急。
因为他有足够的耐心。
元福把一切弄清楚后,开始着手调整自己的郡守府框架。他如今要搭建起来的,就是郡守府的官员构架,确保这些官员,是真正听命,是忠于齐国的。
把这个构架搭建起来,再一级一级的安排下去,不断的增强掌控力。
时间一天天流逝,转眼六天过去。到如今,元福对重山城内的掌控,已经彻底完成。有了这个基础,下一步,他就可以一步步的加强对地方上的治理。
这一切,被王奇看在眼中。
王奇对元福,颇为满意。
对王奇来说,下面做官的人,未必要特别有治理地方的天赋,有足够的耐心,有足够的手腕,一步步的推进政策,不瞎折腾,这是最好的。
百姓,禁不起折腾。
王奇不再逗留,带兵启程离开,往玉符郡的方向去。
天龙郡、玉符郡、重山郡三郡设立,接下来便是剑指巨象城,准备攻打这白象国的帝都,彻底覆灭白象国。
王奇率领的队伍,来到玉符郡时,整个玉符郡的官职框架,以及行政机构,一切都已经调整好,且吴谨安已经走马上任,把玉符郡调整过来,不断的拨乱反正。
王奇听完吴谨安对玉符郡的治理,内心也是颇为惊喜。
吴谨安上任的第一件事,不是安抚百姓,而是带着军队,屠戮了整个玉符郡的奴隶主,这些所有奴隶主都曾参与了抵抗。
所以查证后,但凡参与抵抗的奴隶主,全部诛杀。
这一杀戮,杀得血流成河,杀了足足一万多人。实际上,这就是吴谨安借故,清理不稳定的因素。虽说一开始,出现了动荡,随着吴谨安的一道道命令下去,加上又有魏勋坐镇,很快玉符郡稳定。
尤其随着土地分配给原本的奴隶,这些白象国的奴隶转而对齐国,无比支持。
他们更是拥护吴谨安。
原因很简单,这是既得利益者。
玉符郡一场杀戮后,一切调整过来,吴谨安开始按照自己的思路,一步步的稳定地方,安排官员,加强对玉符郡的掌控。
一切的改革,都建立在掌控力度上的。
吴谨安有很多要推行的改革策略,一旦没有掌控力,那么命令难以出郡守府。所以他不曾急着大规模的改革,反倒不断深化自己的掌控。
王奇对这些,极为赞许。
有掌控,才有接下来的一切。如果这些没有,很多事情就不好办。
王奇在玉符郡,又逗留了一天,便带着魏勋的军队北上。与此同时,王奇又传令给天龙郡的燕赤行,让燕赤行也是发兵北上,往巨象城的方向去,准备和王奇汇合。
第1071章 巨象城震动
巨象城,是整个白象国的国都。
白象国和齐国不一样,齐国已然脱离奴隶主的阶段。昔年齐国之前,是世家大族掌握天下,整个大周无数的世家大族豪门,掌握了上层的渠道。
王奇掌权后,开科举兴教育,打破了世家大族的垄断,使得无数的寒门士子能进入官场。虽齐国立国的时间短暂,大批的寒门士子在短时间内,不可能掌握太多的话语权,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人的存在,必然会不断削弱世家,甚至成为齐国官场的中坚力量。
这就是科举的好处。
可是,白象国没有科举,也没有世家大族,只有奴隶主。
一个个奴隶主,自成势力。
这些人虽说尊奉白象国,实际上,首先是考虑自己的力量。
以至于,白象国的皇帝,虽说是皇帝,实际上也就是等同于一个共主。要是搁在武林中,就等于是武林盟主一样。
如今的巨象城内,皇宫中。
当代的白象国皇帝名叫旃陀罗,四十开外的年纪。旃陀罗刚继位时,也是励精图治,把整个白象国治理得极为兴盛。
昔年的白象国,本就不敌北方的萨陀国。可是在旃陀罗的治理下,白象国的实力提升,一度和萨陀国打得难解难分,一涨白象国士气。
只是旃陀罗执政十多年后,渐渐的便沉溺于佛事,没事儿就开一开法会,召集一下巨象城的僧人伦佛,要追求佛教的大成境界。
以至于,荒废了政务。
白象国的吏治,在短短几年内,就开始走下坡路。
治理国家,在于勤,在于稳,在于持久,不能有丝毫的松懈。
这就是皇帝的责任。
一旦松懈,即便是朝臣效忠,但官员总有官员的利益,不可能一门心思照拂朝廷。所以朝廷的政务一旦荒废后,崩塌的速度很快,和治理是完全不一样。
毁灭的速度快,建设的人力精力物力,那是无穷尽的。
所以如今的白象国,在北方一线,被萨陀国压制。也就是旃陀罗还有足够的威望,暂时还能调动各地,以及白象国的丞相和大将军支撑着,朝政还算稳定。
即便如此,各地的许多城主,都是各怀鬼胎。
旃陀罗对此,也毫不知情,仍然认为自己治下的白象国,是一个太平盛世。
甚至,他也认为鸠那罗极为忠心。
这是旃陀罗。
旃陀罗如今在皇宫内,正在礼佛,这是他日常进行的事情。
因为旃陀罗的礼佛,他甚至清心寡欲,膝下连儿子都没有,只有两个女儿。即便如此,旃陀罗也不曾去考虑再生儿子,反倒是沉溺于佛法。
唯有佛法,才能让他横渡彼岸,寻得永生。
在旃陀罗礼佛时,房间外忽然间响起砰砰的敲门声。伴随着这急促的敲门声,旃陀罗脸上的神情,顿时愤怒了起来,破坏了他脸上的祥和。
旃陀罗停下来,站起身,铿锵一声拔下武器架上的佩剑,急吼吼的走到大门口,打开了皇宫大门,看着门口来传话的侍从,呵斥道:“说,是什么事?”
这一副神情,便是大有杀人的姿态。
旃陀罗这般要杀人,令侍从也是心头一颤,侍从心知平日里旃陀罗礼佛时,是绝对不能打扰的。甚至曾经,也有人因为旃陀罗礼佛途中打扰,事后直接被杀。
他清楚这一事情,却是不敢不来。
侍从跪在地上,连忙道:“皇帝陛下,丞相和大将军来了,说是遇到了万分火急的事情,恳请陛下,立刻前往大殿议事。”
白象国内有丞相和大将军,一文一武,掌握着文武大权。
如今的丞相,名叫塞建陀。
塞建陀其人,已经是五十开外的年纪,他不仅是丞相,甚至塞建陀的女儿,也是旃陀罗的皇后。塞建陀一直希望皇后能生下一个儿子,可惜这些年,一直都不曾成功。
白象国的大将军,名叫波罗那达多。这个人昔年,更是塞建陀的门生,也是旃陀罗早些年提拔起来的。
白象国的朝政,几乎是塞建陀一把抓。
曾经鸠那罗在巨象城时,塞建陀便一直针对鸠那罗,可惜因为旃陀罗的数次阻拦,最终鸠那罗去了戒日城,以至于鸠那罗一直隐隐暗中发展。
不过等到海西帝国来了,后续齐国也来了,塞建陀反倒是欢喜。
鸠那罗陷入困境,是好事情。
否则,他真是不好办,难以对付鸠那罗。
因为鸠那罗离开,且鸠那罗离开的这一段时间,塞建陀才能不断的出手,剪除了鸠那罗在朝廷中的力量,使得白象国勉强维持着运转。
只是,塞建陀也是独揽大权,党同伐异,不是他这一派系的,尽皆被处置。
虽说塞建陀,也有忠心。
可是忠心,是排在自身权利后面的。
这便是白象国吏治败坏的来源。
塞建陀也不希望白象国灭国,所以在齐国发兵同时攻打天龙城、玉符城、重山城时,塞建陀安排了波罗那达多传令,调迦梨婆娑出兵。
旃陀罗听到侍从的话,哼了声,大袖一拂,长剑入鞘,这才往大殿去。
对塞建陀,旃陀罗很是信任。
旃陀罗虽说不打理朝政,甚至任由塞建陀一家独大,但他也信任塞建陀,因为塞建陀对于政务上,还是比较尽心尽责的。
再者,旃陀罗也不认为,塞建陀敢有什么篡位的心思。
这是旃陀罗的自信。
旃陀罗径直到了大殿中,他坐下后,塞建陀和波罗那达多齐齐行礼。
旃陀罗看向了塞建陀,道:“丞相,你急匆匆的安排人来通报,打断了我今天的修行。”
塞建陀颌下满是弯曲的络腮胡,但胡须却也梳理得干干净净的。
他面对旃陀罗的问责,并没有任何的慌乱,神情严肃,郑重道:“陛下,佛祖如果知道您是因为涉及到国事,而暂时耽搁,定然不会怪罪。”
“眼下遇到的事情,兹事体大,必须要立刻禀报。所以陛下今天耽搁,是为了白象国,也是为了白象国的万民百姓。”
“佛祖慈悲为怀,定然知道一旦白象国坍塌,那么白象国的天下万民,尽皆会受到波及,会民不聊生。陛下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百姓,都是为了白象国。”
塞建陀道:“所以,佛祖不会怪罪。”
旃陀罗摆了摆手,道:“好了,不说这些,说说看,发生了什么事?”
塞建陀道:“天龙城、玉符城和重山城,尽皆被齐国夺取。如今天龙城、玉符城和重山城,更名为郡。不仅如此,我们派遣的迦梨婆娑,在重山城落败。”
“迦梨婆娑战死,重山城的城主阿提拉,也是被斩杀。”
“最重要的是,近四万余白象国的士兵,在重山城一战中被杀,且全部的尸体,被堆积在重山城的城外,以泥土夯实,形成了一个土堆,也就是齐国人称之为的京观。”
“阿提拉被杀后,尸体悬挂在这一京观上,任由秃鹫啃噬。”
“齐人极为凶狠,且来势汹汹,如今,朝着巨象城来了。”
塞建陀的脸上,多了一抹担忧。
情况,愈发的不妙。
这是塞建陀当下,极为担心的。
一旦这一战挡不住,接下来,白象国定然会覆灭。
旃陀罗听到,脸上淡然的神情僵住,再也没了刚才的淡然。甚至旃陀罗思虑一番后,脸上僵硬的神情转而又变得惶恐起来。
四万余人被杀,甚至全部的人尸体都夯筑在城外。
这是什么概念?
太吓人了。
齐国人,好大的杀性。
旃陀罗虽说沉迷于礼佛中,但是,他对政务上,也颇为了解。所以一听到塞建陀的分析后,他思忖了一番,想了想,便道:“如今的局势下,的确危险。丞相,你把齐国人的凶残,传告天下各地,料想我白象国境内的人,自然会抵御的。”
塞建陀道:“陛下,臣早已经宣传了王奇的凶残和狠辣。只是在当下,存在着一个巨大的问题,那就是王奇拿下了各地,解放了奴隶的身份,使得奴隶能自由自在的生活,使得奴隶能拥有土地等,这对我们不利。”
“甚至,天龙、重山和玉符三城的这一情况,在我们白象国广为宣传后,都已经是掀起了轩然大波,很是不妥当。”
“整个白象国境内,许多奴隶都心中激动,甚至心向齐国。”
“我们唯一的优势,就是借此机会,聚拢诸多的奴隶主。毕竟齐国杀过来,解决了奴隶的身份,奴隶主便失去了一切。”
塞建陀叹息一声,道:“问题的关键,在于一旦地方上的奴隶反水,奴隶主也是无根之萍。如今的局势,对我们是相当的不利。”
嘶!!
旃陀罗脸上的神情,很是紧张。
甚至,还有一丝的担忧。
这一刻旃陀罗的脸上,再也没有了昔日的淡然,再也没有了先前的怒气。
旃陀罗沉声道:“丞相、大将军,我白象国如今,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候。值此之际,你们认为,该如何一战呢?你们,可有解决的办法?”
塞建陀摩挲着颌下的胡须,解释道:“陛下,为今之计,老臣和大将军,考虑了三个策略,阻击齐国的大军。”
旃陀罗道:“丞相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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