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侯爷 第5章

作者:东一方

  “让你广交朋友,尤其是对你有帮助的朋友,那是为你好。如果为父年轻时,能有你这样的条件,就不是现在这幅田地,会少走很多弯路。”

  柳辛语气严厉,继续道:“你将来要超越我,要做得更好,就不能懈怠。依我看,你当了这狗屁不是的东山书院首席,瞧不起人了,眼高手低了,对吧。”

  柳正听得心下默然。

  他能理解父亲的艰辛和不容易,只是他心下觉得父亲过于严苛。

  可他不敢说出来。

  柳正深吸口气,道:“父亲,儿子知道错了。”

  柳辛道:“既然你知道错了,该怎么做?”

  柳正说道:“儿子这就去王家,约王奇外出小酌一番,增进双方的关系。”

  柳辛哼了声道:“为父一直以来,都教导你,在有心计和城府的基础上,要待人以诚。你去王家后,先向王奇道歉,再以道歉的名义约他小酌一番。”

  顿了顿,柳辛又道:“试探人是可以的,但不能单纯只有试探,明白了吗?”

  柳正忙不迭的点头。

  他打心底,其实不赞同父亲的处事方式,活得太累,处处都得考虑,处处都得兼顾着,可柳正又没办法。

  只能咬牙忍着。

  没办法,父亲是为了他好!

  柳辛收起荆条,摆了摆手,柳正忍痛起来退下。柳正整理了褶皱的衣衫,便径直往王家去。他坐在马车中,思索着和王奇的相处方式。

  忽然,柳正计上心来。

  父亲不是让他约王奇小酌几杯吗?他约王奇去天香阁。到时候,再试探一下王奇,没办法,谁让王奇让他挨了打呢?

  心中有些不舒服啊!

  柳正有了打算,郁结之气稍稍排解掉。没办法,他就是这么优秀。如果自小到大,没有一点自我排解的手段,早就被柳辛的严打策略压垮了。

  柳正的马车,抵达王家后,再度上前敲门。

  不多时,房门嘎吱一声打开,王福探出脑袋,看到柳正,咧嘴露出大黄牙笑了起来,说道:“还真是柳公子,我家公子说,您还会来的。没想到,真是又来了。”

  柳正的笑容顿时僵住。

  不对啊!

  怎么和他预想的不一样。

  他来约见王奇,是父亲的安排。可是王奇竟已经知晓了他要来,提前就安排王福等着,这显然是洞悉了他的行动。

  柳正旋即就恢复笑容,只是心头再无刚才那般轻松,反倒有些怯弱。柳正给自己鼓劲儿,说道:“王管家,烦请通报一声。”

  王福道:“柳公子随我来就是,公子先前就已经安排好。您来了不需要禀报,直接进入。走吧,公子在后院等您。”

  柳正点了点头。

  只是柳正的情绪,却是有一丝的低落。

  王福领着柳正进入,不多时,便来到王奇的院子中。

  王奇正饮茶,一看到柳正,摆手道:“柳兄,你怎么才来。来,来,来,我等你许久了。这壶茶,刚泡好的,味道正合适,尝一尝。”

  柳正坐下来,并未喝茶,而是郑重道:“贤弟,为兄是来道歉的。”

  王奇道:“道歉做什么?”

  柳正道:“先前为兄来府上拜访,是听家父说,你大不一样了,所以来看看。可是,我却是试探你。唉,家父常常告诫我,要待人以诚。我这般,实在不妥。”

  王奇道:“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柳正话锋一转道:“贤弟,这次的事情是我办事不妥。你给为兄一个赔罪的机会,我请你去天香阁小酌几杯,如何?”

  

第8章 天香阁

  

  王奇目光落在柳正身上,审视了一番。当两人目光碰到时,柳正的眼神,有一丝的飘忽。王奇看到这一情况,心下立刻有了想法。

  柳正让他去天香阁小酌,或许的确是赔罪,但肯定有小算盘。

  王奇不曾立刻答应,顺势说道:“听闻柳兄家教极严,一有逾越,必然受到严苛的惩罚,以便于柳兄能记住教训。不知道这次柳兄回家,可曾受罚?”

  柳正脸上的笑意,一下僵住。

  自然是挨了打的。

  这种丢脸的事儿,柳正却不会泄露,他摇头道:“贤弟误会了,小时候,家父对我管教的确严苛,如今我已经长大,家父早就不再管我。”

  王奇道:“当真?”

  柳正昂着头,一下挺直胸膛,可惜背脊打直的瞬间,牵扯到背上的伤,他疼得咧嘴,顺势张嘴道:“当然是真。”

  王奇道:“唉,我其实羡慕柳兄。”

  柳正心头暗骂,你羡慕我个锤子。

  我才羡慕你。

  柳正心下这么想,嘴上道:“贤弟,你家世优渥,应该是我羡慕你才是。”

  王奇道:“我羡慕令尊,一直狠狠的管教你。可惜,我没有这个待遇。唉,从小到大,家父几乎很少管我,都忙他的事,所以我羡慕你啊……”

  柳正听得别扭。

  什么叫羡慕狠狠的管教,莫非有被虐症?

  老子才羡慕你!

  柳正的心头,都忍不住爆粗口,他好歹是东山书院首席,心态不能崩,架子必须端着。

  柳正连忙岔开话题,不提这个伤心的事儿,说道:“贤弟,你我就不要羡慕来羡慕去的。一句话,去不去天香阁。贤弟啊,是男人就去,怕什么?”

  王奇颔首道:“行,听柳兄的。柳兄主动邀请,我焉能不去。”

  柳正心头笑了起来。

  事成了。

  他带着王奇去天香阁小酌,这是他的好意。可到了天香阁,发生什么事情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到时候出糗的可就是王奇。

  再者,出点糗事,无伤大雅。毕竟许多士子抵达天香阁后,喝得酩酊大醉发酒疯是常有的事,不算什么大事情。

  柳正笑道:“走,这就去天香阁。”

  王奇上前去,直接揽着柳正的背,一副勾肩搭背的样子,道:“走,走,天香阁这样的好地方,必须去啊!”

  柳正笑容顿时消失,面颊绷着,身体僵直。柳正的脸上,更有痛苦神情浮现,他背上还有荆条抽打的一条条伤口,被王奇揽着背,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柳正连忙挣脱,他咝咝倒抽两口凉气,才稍稍恢复过来,说道:“贤弟,你我都是东山书院的学子,焉能勾肩搭背,这成何体统?”

  王奇嘴角噙着笑意,颔首道:“柳兄言之有理。”

  两人出了院子,便往外走。

  王福看到往外走的王奇,问道:“公子,您这是去哪里?”

  王奇说道:“福爷爷,柳兄请我去天香阁小酌几杯,我晚些回来。”

  王福下意识的要张嘴劝阻,不过一想到如今的王奇有了变化,王福只是走过去,给了王奇一袋银子,嘱托道:“公子去天香阁,小心一些。”

  王奇收下钱,道了声知道,便和柳正出府,乘坐马车往天香阁去。

  天香阁在范阳县,极为有名。

  天香阁内有诸多的女子,都是绝色,妖娆美艳。范阳县的风流名士,都喜欢来天香阁。

  柳正虽说年轻,也来过几次天香阁,熟悉情况。他带着王奇进入,径直到了二楼,在靠窗的一处位置坐下来。

  这一处位置,能俯瞰楼下大堂内的表演,位置是极为不错的。

  柳正喊了一壶酒,便给王奇斟酒。

  旋即,他端起自己的酒樽,道:“贤弟,你我是第一次在天香阁饮酒。来,试试这酒。天香阁的酒,味道是极好的。”

  王奇说道:“敬柳兄!”

  两人各自一饮而尽。

  王奇喝了酒,砸吧砸吧嘴,心下不以为然,这酒的味道着实一般,味道和后世的米酒都比不了,度数也很低,没有醇厚柔和的感觉。

  柳正一杯酒下肚,却连连称赞好酒,一副摇头晃脑的模样。

  “咦,这不是咱们的县令公子吗?”

  忽然间,有惊讶声传出。

  就见一个身形魁梧壮硕,约莫一百七十公分的青年走出来。

  王奇一眼看去,发现青年胡须不多,毛茸茸的胡须顶多二十出头。可他相貌显老,肌肤黝黑,脸上有很多的痘印,给人三十岁左右的感觉。

  柳正听到说话的声音,面色微变。他带王奇来饮酒小酌,是有小心思的。

  一方面,是为了和王奇拉近关系;另一方面,他和王奇的关系不怎么亲近,又因为王奇被父亲狠抽了一顿,所以他带王奇来天香阁,还希望王奇出点糗。

  到时候他就可以帮助王奇,进一步获得王奇的好感。

  没想到王奇没有麻烦,反倒他柳正的敌人来了。

  柳正看着来人,呵斥道:“陈二,你来做什么?”

  来人名叫陈昭。

  是范阳县大富商陈重之的次子。

  陈昭说道:“柳公子,我出现在这里,不是很正常吗?我陈昭,是天香阁的常客。反倒是你,稀客哟!你竟敢来天香阁,不怕消息传出后,被你父亲知道,打断你的腿吗?”

  柳正拂袖道:“这就不劳烦你操心了,陈二,滚远点,别在这里碍眼。”

  陈昭昂着头,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道:“我就在这里碍你的眼,你能奈我何?来打我啊!有胆量的,你就来打我。”

  柳正道:“胡搅蛮缠。”

  陈昭说道:“我就胡搅蛮缠了,怎么的。有胆量的,你来打我啊!”

  柳正气得呼吸都急促起来。

  王奇把这一切看在眼中,也打量着陈昭,心下却是叹息。柳正其人,有些聪明才智,也算是不错。可柳正遇到陈昭,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陈昭五大三粗的样子,完全是滚刀肉。

  陈昭其人,王奇有些印象。

  陈昭是范阳大商人陈重之的儿子,要说陈重之虽说有钱,可在范阳县这一亩三分地,也是柳辛说了算,陈家应该不敢造次。

  问题是,据传陈重之和幽州牧有些关系。具体是什么关系,外人不得而知,王奇有限的记忆中,也不清楚其中门道。

  王奇看着柳正无可奈何,叹息道:“唉,我活了近二十年,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犯贱,主动求打,生怕别人不打,一而再再而三催促。”

  终究,柳正是王奇同窗。

  同是东山书院的人。

  王奇和柳正之间,私说有些什么小疙瘩,却是无足轻重。出门在外,柳正代表了东山书院,如今柳正被拿捏,王奇不能不管。

  

第9章 自圆其说

  

  王奇一开口,陈昭的目光,顿时落在王奇身上。他目露凶光,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子,敲打道:“小子,你刚才说什么?老子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试试。”

  柳正心下很惊讶。

  王奇竟仗义执言,为他说话。

  心下很是感动。

  柳正朝王奇摇了摇头,示意王奇不要和陈昭说话。陈昭就是一个滚刀肉,而且陈家有背景,不好对付。他这一次,是带王奇来联络感情的,可不希望王奇惹上事儿。

  不搭理陈昭,陈昭自己就走了。

  王奇却是站起身,目光平视陈昭,微笑道:“陈公子,我说你贱啊!好端端的,也不见你哪里有什么残缺的地方,却是跑到柳兄的面前求打,不是贱,那是什么。除此之外,我只能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脑子出了问题。”

  柳正心头顿时紧张起来。

  怎么还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