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名
这种大火撩拨起来,连香味都跟他们做菜时不大一样的样子。
“方年,你在家连饭都不想煮的人,什么时候这么会炒菜?”
“这东西很复杂吗?”方年忙里抽闲,回头笑道。
“非常复杂,反正这个我只在电视上见过,你请的做菜阿姨都不会。”
“抛锅?这不是有手就会?”
“行行行,你厉害。”
林凤女士笑眯眯地道。
儿子愿意动弹干活,她是很开心的。
毕竟……
来申城的这几天,她光看到方年是怎么懒散的了,连杯茶都得陆薇语去泡好。
人家关总那么忙的一个人,也逃不开被‘支使’的命。
包括方歆小朋友。
现在多少有点欣慰。
前后一个多小时才搞定饭菜,因为……有炖的东西。
全部端上桌后,老人满脸都是笑容:“年宝做的肯定好吃。”
她其实是吃过的。
等正式品尝以后,好吃到关秋荷忍不住翻出了白眼,故意咕哝道:“方年,你这水平真对不起懒这个字。”
“就是就是,绝对国宴水准。”
“我也觉得是。”
陆薇语跟林凤都在附和撺掇。
方年佯装听不到。
否则下次还怎么忽悠关总下厨?
虽然家里请了做饭阿姨。
“……”
酒足饭饱之后,连老人都靠在椅子上休息起来。
她都多吃了一勺米饭。
方歆小朋友更是吃得肚子圆鼓鼓,饱嗝不停。
闲聊中确定了明天的行程。
上午去看看房子,确保能赶得上十点半的飞机就行。
以方正国的驾驶水平,从湘楚省城开回茅坝还且得两三个小时。
…………
…………
7号,十一长假最后一天。
在陪同林凤女士看过几处房产后,方年开车送林凤她们去机场。
随行的还有陆薇语。
她也是十点多的飞机——趁这几天方年打算去一趟军营,陆薇语顺便回趟家。
午后,方年独自开上奥迪去往陆家嘴。
一点五十六分,方年抵达柏悦86楼。
马珀利比方年早到好一会儿。
与多数场合一样,马珀利穿着正式西服,领带一丝不苟,皮鞋噌亮,戴着金丝边眼镜,文质彬彬的。
见到方年进门,马珀利笑着起身迎了上来:“方总,闻名已久,总算见面了。”
“马总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方年面带笑容,礼貌而平和。
“……”
寒暄两句,分别落座,喝起了茶。
方年并不着急。
任由马珀利主导话题,他也想知道雷軍建议马珀利来找他‘求’什么的。
见状,马珀利思绪都平静了些许。
接着他从鹅厂跟当康游戏的合作、竞争上谈起。
马珀利笑着道:“说起来当康跟鹅厂合作时间不短,我还是第一次见方总,有点遗憾。”
“哈哈~”方年打了个哈哈,“我也同样颇觉遗憾。”
“……”
马珀利很有兴致的聊起了游戏产业的一些发展。
最后又转到了已经基本落幕的红鹅大战上。
方年感叹着说了句:“来的路上刚好看到周老板发表了博客文章,标题有点悲情;
还强调垄断势力利用自己的地位欺负创业公司,不惜胁迫消费者等等。”
“有留意到网上舆论比较支持周老板。”
说到这里,方年略作停顿:“冒昧,马总跟周总还未达成一致吗?”
马珀利叹了口气,没有直接回答:“周老板操弄文字的功力实在难望项背,一开始看到标题都吓到我了。”
老实说,方年也是这么认为的。
标题是:与其苟且活着,不如奋起抗争。
这才仅仅是召回扣扣保镖不到40小时。
而且周老板在公共网络空间,本来就有一定的个人魅力。
搞得好像是登高一呼,应者云集一样。
方年说支持是比较委婉的,实际上是满堂喝彩。
稍作停顿,马珀利平静道:“据我所知,上级主管单位已经基本形成了处理方案,大概率是责令我们向社会公开道歉,稳妥善后,确保兼容与正常使用。”
“哦?”方年眉头一挑。
主管单位出手,意味着彻底结束,接下来最多就是象征性司法判决。
可偏偏昨天红鹅两厂都做了些不必要的操作。
不过方年没多说。
这或许就是雷軍嘴里提到的病急乱投医的因由之一。
马珀利同样没多说,轻蹙着眉头,冷静道:“这件事情发展到现在为止,我在网上看到的基本都是对我司的指责……”
“QQ在帮助人与人之间交流沟通做得很出色,按理说不应该这样。”
说着,马珀利望向方年:“我司任总很推崇方总在商业领域的手腕,也十分推崇方总的商业哲学理念;
雷总更是直接建议我在做某些决定之前,先来请教方总比较好……”
“恕我冒昧,不知方总对这件事情的发展怎么看待。”
最后,马珀利一脸坦然道:“老实说,红鹅之争进行到现在,很令我焦头烂额,甚至痛苦。”
听马珀利说完,方年念头迅速转动。
马珀利的坦然是否真诚,并不是重点。
甚至马珀利说的话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些话里的意思。
方年心中咕哝了两句:“原来是在反思这场所谓的‘战争’,雷軍建议马珀利找我,怕是希望参考我的观点吧。”
雷軍属于跟方年合作较为深入的人。
对方年敏锐的观点很有认知。
许是马珀利跟雷軍等人私底下在昨天有过交流,然后雷軍便直接建议马珀利去请教方年。
毕竟昨天也是有动静的。
而这场令马珀利痛苦的‘战争’,已经让马珀利意识到鹅厂现在的发展规划有问题。
并且正在为未来发展规划做重要决策。
为此,马珀利最终接受了雷軍的建议。
几句话的功夫,方年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点。
不过方年也得承认,如果易地而处,他是做不到马珀利这样愿意不耻下问的。
思索中,方年顺便仔细回想了当年的3Q之争,最后拿定了主意。
“马总愿意跟我探讨这件事情,是我的荣幸,不过……
我这个人说话比较直接,恕我冒昧。”
接着直言不讳:“鹅厂曾经现在的运营发展方向,是有一定问题的,我想马总也应该明白。”
“……”
稍顿,方年平和道:“在我看来,就算没有发生红鹅之争,也会发生其它白鹅、黑鹅之争。
因为中国进入互联网时代以来,在PC客户端市场上恶性竞争不断,积累的戾气必然会来一次爆发清算。
之所以这次会是鹅厂承担骂名,历史因素占比很重,额外是贵司舆论公关很弱。”
最后,方年漫不经心道:“毕竟舆论这东西,很容易受影响,人都有从众心理。”
马珀利显然不只是想要从方年这里听到这些。
虽然他基本认同方年的观点。
但他还想知道,方年对一些事务的看法。
比如存在这么多实际问题的鹅厂,未来应该怎么做才能得到用户的支持,有更好的发展。
再比如,商业共赢哲学。
这一次,红衣厂这么轻易的攻击到了鹅厂的核心利益,难保没有下一次。
这才是马珀利会病急乱投医的根因。
“方总一席话,解答了我很多疑惑。”马珀利感慨道。
说着,他望向方年,言辞恳切道:“不瞒方总,我想请教方总,对鹅厂的现状怎么看,对我国互联网未来的发展又怎么看。”
“还请方总不吝赐教。”
迎着马珀利一脸真心实意的神色,方年微微一笑,调侃道:“马总一定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可赐教不了。”
“马总既然问了,我就随便谈谈,不过都是一家之见,当不得真。”
“……”
马珀利也跟着笑了笑,跟方年聊天还是愉快的。
方年换了个坐姿,心平气和地道:“我对鹅厂的具体经营状况并不了解,不敢班门弄斧。”
“我个人认为在中国,不管是什么样的科技型公司,在移动互联网时代拉开帷幕,时代变革的当口,都应该遵循互联网精神:开放、共享。”
马珀利边听边附和点头。
“比如我个人在商业行为上始终信奉的共赢哲学;
随着时代的进步,对自己最有利的斗争手段,会越来越限制一家企业的发展;
合适的共赢思维掺杂适量的博弈手段,会更加符合企业向更宽广的领域发展。”
听着听着,马珀利眼神深处有了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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