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名
方年略作犹豫,开口问道:“李军怎么不说话了?”
“啊。”
李军啊了一声。
“哦,没…我没有啊。”
方年:“……”
除了方年,大家都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处于青春期的少年们,对后续的这个话题显然有着超乎想象的激情和兴奋度。
以至于话题一直持续到了11点,宿舍里的人才陆续休息。
方年自然没能码字。
周一上架后在小餐馆里等午饭时想过的问题,又被方年翻了出来。
“以棠梨的消费水平,加上我的准备,怎么也能过先住进去吧?”
正式开学之后,方年便不打算寄宿。
一来很麻烦。
二来不方便。
三来性喜清净。
考虑到棠梨镇上的消费水平,以及道听途说过的话,房租应该不会多贵。
而下月10号会发稿费,届时就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是的,方年没打算跟林凤沟通这件必然不会同意的事情。
以第一天上架时的稿费大致可以推算出,这个8月将有最低超过5万元的稿费。
“明天找找机会问问看。”
这个晚上,方年不到12点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李安南破天荒的跟着起床铃起来。
然后跟着方年去了操场晨跑。
“怎么回事?”
“你好像有点壮实起来,我怕被你超过。”李安南解释道。
接着又说:“昨天晚上你睡得挺早?”
“嗯。”
“是因为他们一开始叭叭你,不舒服?”
“谈不上。”
“好吧。”
“……”
确实,虽然一开始的话题很有谣言的属性。
但方年还不至于跟他们计较。
说到底,方年青春的身体里面装了一个成熟的灵魂。
下午第七节 课后,方年去了数学组办公室。
“老朱,忙呢吗,请教点问题。”
朱建斌斜睨向方年:“自己复习完了?”
方年老实回答:“基本上吧,空间几何那块卡住了。”
“您看看?”
说着,将自己整理的一些问题递给朱建斌。
“问题不少啊,几何上不理想吗?你小子,差点让我以为出了个天才,能靠自己复习学出来。”
朱建斌接过一看,嘴上笑道。
接着目不转睛的盯着问题列表,嘴上喃喃道:“这么深入了?”
然后又道:“你先回去上课,晚自习我再过来。”
方年诶了声。
放学后,方年去找李东红请了个假——
虽然可以溜出去,但他想理发,所以走个流程比较好。
李东红没多说什么。
“理发吗?”
方年走进一间理发店后,店老板娘笑着问。
“对。”
“想剪个什么发型?”
听到老板娘问,方年比划道:“左侧齐额角这样分一条线。”
“两边和后面剪短至寸发,中间打薄,刘海稍微有一点点就行。”
这里面有个讲究,方年曾听专业的造型师说,如果从右侧额角分线,会显得斯文。
除了分线稍微有一点点难度以外,这是个很简单的发型。
干净、清爽、阳光。
是他后来经常留的发型。
只不过那时的修剪更加精细而有立体层次感,费用也较高,通常约一千多元。
老板娘头一次听到这么详细的要求,多嘴说了句。
“你这头发很适合做个锡纸烫,刘海斜拉直,就很帅,怎么忽然要剪短这么多。”
“想清爽一点。”方年回答。
老板娘说的是现下很常见的非主流发型。
刘海斜着拉直,一定要遮住一只眼睛。
头顶上的头发锡纸烫出来一定要是向上的模样。
不过方年怎么可能喜欢得起来。
趁着老板娘飞舞剪刀和电动理发器的时候。
方年笑着打听:“老板娘,附近那个去年底新盖好的楼里面有房子租吗?”
“有,你是八中的学生吧,那里边比街上还贵一点,听说起码要300一个月。”
老板娘知道方年想问什么,回答道。
“哦。”
“你可以去问问的,里面那些老头老太太很清楚。”
“好咧。”
老板娘手艺不生,很快方年就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变了模样。
“哦呦,这发型帅啊!”
老板娘帮方年洗完后,方年伸手拨弄两下,再这么打眼一看,立马感觉到了前后的区别。
这个简单清爽的发型,被当下街上随处可见的非主流发型里衬托出了更阳光的鹤立鸡群意味。
“你很适合这样的发型,比烫染出来的都帅,又清爽!”
方年笑笑:“谢谢。”
尽管方年提了许多要求,但依然只要五块钱。
等方年打包了一碗炒粉回到教室后,李安南第一个咋呼起来。
“酷啊,你这发型怎么剪的?”
“几块钱啊?”
“我日,没看出来方年居然这么帅,看起来很洋气的样子,在哪剪的,我也想试试。”
“那居然是方年……”
①:咦惹:较常出现在棠梨附近的村镇县市,一种俗语;告多:棠梨方言话音非常常见口头禅,意指行事讨人嫌,近年来被二逼替代,写的时候忽然想起有点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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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碗
第24章 那些青春里从未有过的模样
晚自习上课后,方年看见窗外朱建斌走了过去,便颠儿颠儿跑去办公室。
“嚯,你小子这是要去相亲吗,搞得这么干净阳光。”
正叼着烟的朱建斌上下打量着方年,道。
“还行,请教问题倒是挺积极的。”
方年嘿嘿笑了声,没接话。
请教问题就要有个虚心的态度。
朱建斌猛吸两口烟,丢掉烟蒂,道。
“你的这些问题,粗略上可以分成三类,我先跟你快速讲一遍。”
说是快速,还真是一点没打折扣。
三类题型,各一道,每道题的时间没超过3分钟。
所用的词语没有半点幽默感。
不仅如此,特别枯燥乏味迅速。
可能顶天也就两根烟的功夫,朱建斌便说完了,看向方年:“懂了?”
方年点点头:“懂了,基本上高中阶段的几何也都能懂了。”
以前有篇文章怎么说来着——
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反正差不多就这意思吧。
朱建斌见方年的模样不似作假,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题目:“那你先把这几道题目解出来。”
方年也没犹豫,作图画线解答,步骤一目了然。
答案正确。
一旁看着的朱建斌不由的点头。
“等正式开学后,我再给你几套题目做一下。”
前前后后耽误了朱建斌不到半小时,解决了目前的门槛,方年又开始继续啃余下的数学课本。
流传在男生之间的谣言,没有影响到柳漾。
依旧在每一个晚自习上坐在方年前面的座位上,向方年请教语文和数学上的问题。
与以往不一样的是,方年发现介姑娘有向迷妹发展的趋势。
方年偶然听到过柳漾跟班上女生的交流:“…才不是,方年说……”
这话偶尔听到,方年自己都觉得脸红。
方年对柳漾的态度从未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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