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皮的皮
铃铃铃——
一阵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唐敦厚正要说的话,一旁的张大山拿起电话一听,连忙应答起来。
“三哥。我知道了,嗯,我看下登记记录,他上午十点多就开车回来了,今天又有台风,从登记记录上看应该没有再出去。好的,我现在就带猴哥上去。”
挂断电话,张大山二话不说拿起保安室的钥匙和甩棍,看向了唐敦厚。
“教官。咱们现在上去么?”
“你是说,他上午十点多就回来一直没有再出去?”
“嗯。白班登记过他的车牌号,你来看,上午十点十五分进来的,后面没有出去的记录。”
“......”
唐敦厚不由皱了皱眉头。
这个点,他们还在伦敦还没有起飞,从时间上算的话,这个李兆坤嫌疑不太高。
不过,并不能完全排除是敌人的可能性,也有可能是故意把车开回来,故意设下一个障眼法。
想到这里,唐敦厚不由冷笑了一声,自己又不是警察,管他那么多,抓起来一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机场运行总监,就算不是这个李兆坤,也肯定会知道这方面谁最有嫌疑。
“走。咱们现在上去抓人。”
“......”
有小区的保安带路,想找地方还不是轻而易举,不到五分钟时间,一行人就上了A坐16栋的电梯。
很快,电梯在16层停了下来。
张大山朝着左边的A户打了一个眼色,整了整身上的保安服站在门口按起了门铃。
叮叮——
叮叮——
几声门铃之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谁啊!”
“系我啊,物业保安部的,有人投诉你们往楼下丢乐色,我过来看看。”
“丢垃圾。我们......啊——”
屋内的女人隔着猫眼一看,确定是是小区的保安后埋怨着打开了房门,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唐敦厚就带着人直接冲了进去。
“你们是什么人?给我滚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屋里一个男人听到女人尖叫,穿着睡衣光着脚跑到了客厅,等看到凶神恶煞冲进来的唐敦厚一行人,声色厉茬威胁了起来。
对此,唐敦厚根本就不理会,他朝着张大山看了一眼,得到确认后,直接就摸出了身上带着的手枪。
“李生是吧,你不要问我是什么人,也不用管我们是什么人,但你做过什么事情,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说着,唐敦厚阴沉着脸直接就给手枪上了膛,对准了李兆基。
哪特么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李兆基差点被唐敦厚干净利落的动作给吓的跪在了地上,一张脸也哭丧的快跟麻花一样。
“大佬。有话好说,后话好说,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家里有三十万港币,就在我床头的保险柜里......”
冰冷的枪口顶在眉心上,金属的质感刺激的李兆基双腿打着哆嗦几乎要瘫软在地上。
他根本不敢去赌枪里没有子弹,更不敢怀疑唐敦厚手里的枪会不会是玩具枪,生命不再自己掌控的那种恐惧和唐敦厚漠视的眼神,让他只感觉一股酸麻从腹部涌起。
滴答滴答——
一股刺鼻的骚臭涌起,污浊的液体顺着李兆基的睡裤滴到了地上。
“我只问你一句,是谁让你干的。说实话,我可以给你一条生路,你要是敢撒谎,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大佬。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我要是哪里有得罪的地方,希望你包涵一次,我一定改,以后再也不敢了......”
“......”
唐敦厚眼睛不由眯了眯,吓成这个样子,谁都没法办再撒谎的,除非,这家伙能能够随时控制自己的前列腺还能够有影帝级的表演水平。
将枪口从李兆基眉心上移开,唐敦厚大咧咧坐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毫无自觉的拿起了桌子上正在泡着的茶水喝了起来。
至于李兆基,死神暂时远去让他紧绷着的精气神为之一泄,整个人像是烂泥一样瘫软到了地上。
屋内的气氛极度压抑,在唐敦厚一行人的气场下,李兆基和他老婆惶恐无助靠在了一起,祈求看着唐敦厚一行人,希望他们大发慈悲能够赶紧滚蛋。
大概是听到了两人的心声,喝了一杯茶压了压惊,唐敦厚再次开口了。
“在机场,有权限切断或者屏蔽机场信号的人有几个。”
“......”
咕咕叽叽——
鸟叫在清晨叽叽喳喳吵个不停,沈建南从沉睡中睁开了眼静。
大概是很久已经没有好好休息过,一夜深度睡眠,让他感觉全身毛孔都像打开了一样特别的轻松。
第六章 我沈建南就不是那偷鸡摸狗的人
狂风暴雨已经停歇,别墅四周尚且挂着水珠的树林让早上的空气变得非常清新,呼吸上一口,就会让人对新的一天充满期待。
沈建南并没有什么赖床的习惯,一夜过去,有些事情应该已经查到一些眉目了。
可是他又无法起床,两个柔软的身体靠在他怀里,透着芳香的发丝在鼻尖回绕令人意乱情迷,更有小手紧紧抓着他,肌肤和血管可以清晰感觉到那手指尖上锋利的指甲。
沈建南苦笑不已,他就不明白了,女人为什么睡着了手都还能找到东西。
难道,是因为温暖?
无奈之下,他只好小心翼翼的动了动,希望不要因为动作太大,惊扰到沉重中的人儿而招来被抓到流血的危机。
“嗯......主人,啊——”
新川雅子醒了过来,下意识喊了一声,直到意识到自己的手放在那里,惊的不由自主轻呼了一声。
实在是太羞耻了!
自己怎么可以那样呢。
像是被被毒蛇咬到,她赶紧把手收了回去,匆匆翻下了床。
“苏咪嘛赛。主人,昨天我实在太累了,现在我就去做饭。”
啪——
沈建南胳膊一身,抓住了仓皇准备逃走的新川雅子,两人四目交接,看着沈建南那双乌黑的眸子,新川雅子顿时脸上浮起一丝红晕。
可是,那双眸子太有诱惑力了,又太霸道让人无法抵抗了。
无奈之下,新川雅子只好不断眨着眼睛低头将嘴唇凑到了沈建南面前。
长长的睫毛越来越近,不断眨动着的眼睛让沈建南感觉很是好笑,什么都见识过了,这个雅子却每次都跟小姑娘一样害羞不已。
不由分说搂住新川雅子的脑袋,沈建南肆意品尝起近在咫尺的芳香和甘甜。
“主人。不要......”
粗鲁的动作令新川雅子像是受精的小兔子一样吓得赶紧挣扎起来,卢新月还在睡觉呢,她怎么可以抢占那么多,要是一会惊醒了女主人自己得多羞耻。
沈建南也没有再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在即将逃跑的新川雅子身上用力拍了一巴掌,就放她离开了。
“臭流氓,一回来就跟雅子动手动脚的,在外面又沾花惹草了多少女人?”
突然,本该睡着了的卢新月睁开眼说道,被子下的肌肤和血管上也传来一股锋利感觉,薄薄的指甲让人心里颤抖,毛骨悚然。
“新月。我沈建南就不是那偷鸡摸狗的人。”
“还敢说,没有人勾引你,你急火成这样。”
“哎哎。新月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跟你睡在一起,能不急火么。要不是看你太累,早就走火了。”
“......”
一阵香风微微拂来,卢新月翻过身在沈建南嘴唇上印了下,随之,两人无声纠缠在了一起。
不久,两人分开了,沈建南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
“新月宝贝,你晚上是不是偷吃蜂蜜了?”
这一说,卢新月的眼睛顿时眯得跟月牙一样,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做出不高兴的样子。
“油嘴滑舌的。我看你在外面肯定没少勾引别的女人。”
“冤枉啊。你看我是那种人么?”
“真没有?”
“都是她们勾引我......”
“我咬死你我......”
“......”
胡吃海喝了一顿,沈建南笑着冲了个澡走出了卧室,至于卢新月,又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补了一个觉觉。看着那个推背出去的背影,她心里满满的都是幽怨。
每次这家伙一回来,自己就不得安生,真是气死人了。
但女人总是心口不一的。
心里生着气,卢新月的眼里却全是喜色,绯红的脸上也满是期待和幸福。
这一次,什么措施都没有,也许......
“老板!”
沈建南刚走到别墅外,唐敦厚就从花园里的亭台下起身走了过来。
他双眼通红,脸色有些疲惫,显然一个晚上都没有休息,不过精神头依旧充沛,通红的眼睛闪烁着凶残之色,似乎一只随时就会杀人的猛虎。
结果,跟沈建南猜测的一样。
顺着李兆坤这条线,一夜之间,唐敦厚带人把启德机场所有有嫌疑的高管以及技术员都抓起来问了一遍。
最终确认,机场信息技术总监马修.斯克林最有嫌疑。
在昨天下午,机场突然停电了接近三十分钟,但并不是因为雷暴天气停电,而是马修.斯克林以雷暴可能损坏机场设备为理由,命令技术部关闭的所有电路。
这并不算什么证据。
雷暴会令电子设备烧坏是基本常识,马修.斯克林作为信息技术总监这么做也是在职责范围。
不过,唐敦厚这厮根本就不要什么证据,天还没亮就到上环把人给控制了起来。
听完猴子把调查的情况说了一遍,沈建南拿起一杯开水喝了两口,思索起可能存在的任何理由。
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如果这个马修.斯克林真是故意做这件事,那他的动机就太值得令人深思。
要么是来自更高级别的行政命令,要么就是为了钱。
如果后者还好说,如果是前者,这件事背后的主谋就值得玩味了。
港府的人?
还是伦敦的人?
“如果实在问不出来,就把人给那恩,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做,相信那恩会得到我们想要的结果。”
沈建南的话让唐敦厚感觉有些不服气,但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唐。我这边已经确认事情并不是意外,在起飞之前,马科夫破坏了起落架,但遗憾的是他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是一封匿名信和匿名电话,里面有他女儿和妻子的照片,对方用他的家人和十万英镑令他就犯了。”
“我已经派人回了列宁格勒,但可能不会有什么收获,你那边怎么样了。”
马科夫.罗波夫.谢尔盖,机组的副驾驶,从逻辑上来说,也只有他触碰飞机才不会被机场安保人员发现。
这个结果,令唐敦厚像是斗败的鸭子精神为之一靡。
比战术和打架,那恩.阿赫梅托夫都不是他的对手,但比职业护卫和审讯突破,这个家伙确实比他要厉害那么一点点。
“老板。那恩那边有了突破口,但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是副驾驶马科夫.罗波夫.谢尔盖干的,他的妻子和孩子被人绑架,在起飞之前破坏了起落架。”
机组人员的线索断了,那唯一的突破口就成了香港这边,不过,这也更加确定马修.斯克林断掉机场电路并不是偶然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