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皮的皮
听到这个数字,Murray MacLehose的心几乎都在滴血。
港币,美元的代币。
由于在发钞时必须要缴纳等值的美元,这是港币价格一直可以维持稳定的主要原因。可是现在,外汇局打出了十五亿美元才只是勉强维持住英镑的价格,想要将亚洲市场英镑的比价拉回和马克的兑换比价,天知道还需要多少钱。
一旦这个数字继续扩大下去并且不能填回来,那将会港币置于一个很危险的地步。
该死!
想到市场上像是光明正大喊着做空的那一组组数字,Murray MacLehose真想从电脑里爬进去把对面的人全给掐死。
“加上刚才的十亿,一共是二十五亿美元。”
“混蛋。你说什么?”
Murray MacLehose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把抓住了首席交易员张松仁的衣领。
“在这之前我们已经买入了十亿美元。”
“你们这帮废物。”
“sir。这不能怪我们,市场抛压太大了......”
“......”
于此同时,西九龙警察总署。
彭三大咧咧坐在一件审讯室内,咧着嘴,满脸笑容,一点都不像是故意伤害被抓进警察总署的犯人,倒像是被人请来和茶的贵客。
如果不是他手上带了一对大银镯子,脚上还有一对铁链的话。
彭三对面,坐着三名皇家警察,正中间就是不久前被彭三偷袭开了瓢的陈家英,他脑袋上缠着一圈白色绷带,双眼像是喷着火焰全是愤怒和仇恨之色,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也许彭三早已被他的眼神虐杀了几百遍。
但对此,彭三就像是没事人一样,戏虐和陈家英对视着,一点也没有身为犯人的惶恐和不安。
“彭三。我看你能嚣张几时,殴打皇家警察,走私、贩毒,数罪并处,你不跟我们好好配合,信不信这次让你把牢底坐穿。”
“啊!我头好痛。警察吓唬人了,他们要吓死我。啊——”
很突然的。
彭三在椅子上手舞足蹈,又叫又闹起来。满脸惶恐和晃头晃脑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受了惊吓的神经病。
只是,这厮眼神清澈,全是嘲笑之意,谁还看不出来他是装的。
砰——
陈家英恨恨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
“彭三。你不要在这里装疯卖傻,我告诉你,没有用的。你殴打皇家警察高级警司,有人证、有物证证据确凿,我劝你最好识相一点。”
大概是感觉装疯有点影响自己老师的形象,彭三停止了装疯慢条斯理整起身上被弄皱的西装。
“陈sir。脑袋不疼了?开口皇家警察,闭口皇家警察说你是奴才中的奴才,你特么还不承认。可惜那壶茶不太汤啊......”
“彭三。你不要猖狂。这里是九龙警察总署,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哈哈.....”
看着对面警察被自己气炸的样子,彭三忍不住狂笑了起来。
“怎么,你们想打我啊。有种来啊,你们今天要是敢打我,也算你们不是奴才中的奴才。”
是可忍孰不可忍。
身为高级警司行动处处长,陈家英平时到哪里不是备受尊重,可今天却被彭三像是打狗一样狠狠揍了一顿现在又再次被羞辱,换谁谁能受的了。
彭三嚣张跋扈的挑衅,彻底激怒了陈家英,他狠狠骂了一句站起身直接就冲到彭三面前抓住了彭三的衣领。
“你他妈的找死。”
“来啊!打我啊,你今天不打我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
对着陈家英的拳头,彭三犯贱骂着,更是把脸直接凑到了他的拳头上。
如此嚣张,谁特么受得了。
陈家英眼睛一瞪,拳头后来,朝着彭三就准备挥拳。
砰——
关着的房门被人从外面猛然推开了,一个金发碧眼的英国人出现在了审讯室门口。
lan Jordan,汉语名庄礼贤,西九龙警署最高长官,陈家英的上司。
“陈。你们先出去下。”
“......”
陈家英就像是泄气的皮球一下子失去了精气神,只能狠狠瞪着彭三,想要用眼神杀死他。
“彭三。你不要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面对着顶头上司的突然到来,陈家英压低声音说着。
“救命啊,陈警官说要杀了我。”
你马屁!
老子什么时候说了。
“陈。还要我再说一遍么?带着你的人先出去。”
“......”
官大一级压死人。
虽然很想将彭三暴打一顿,但面对着庄礼贤的压力,陈家英只能愤愤松开彭三带人离去。
看着走到门口的陈家英,坐在原地的彭三戏虐喊了起来。
“哎。陈sir。你的辫子掉地上了。”
“......”
“奴才好,奴才好:不管内政与外交,大家鼓里且睡觉。”
“......”
英镑兑换马克,2.7648,跌幅百分之九点七
英镑兑换美元,1.9125,跌幅百分之八点六
......
伦敦,英格兰银行。
罗宾.利.彭伯顿看着路透社屏幕上英镑的市场报价,眉头深深皱着,只感觉一阵头痛。
“总裁。香港来电,亚洲市场抛压太重,希望我们能够分担一点压力。”
“我们还有多少资金。”
“不到二十亿了。我想,我们需要再次提高利率,来减轻市场上的压力。”
“......”
“艾玛。去安排一下。”
上午十点。
英格兰银行公告:将基准利率有百分之十二上调至百分之十五。
第一百零五章 驴
仅仅两个小时时间,英格兰银行连续两次上调利率,将基准利率从百分之十提高到了百分之十五,这在英国的金融历史上是从未有过的事情。相比于后来单次提高百分之零点五就带来的恐怖市场反应,这种两小时就将利率上调百分之五的的恐怖幅度,简直是无法想象。
伦敦,第一国际资本投资管理部。
沈建南从其娜.卡诺斯基手里接过英格兰银行刚传出来的公告,一时间久久无言。
虽然他早就知道英国一定会继续打利率这张牌,英格兰银行也只能打这张牌,更知道英格兰银行第一步会将目标定在哪一步。
不过......又有什么用呢。
加息了一次,从理论上来说这是利多英镑的主要逻辑,但现在的市场价格已经证明这个逻辑无法支持英镑价格,如果说这是一场战争,那这根本就是一场士兵越多弱势越被放大的士兵。
很不幸,金融市场的较量,在未来三十年里早已经证明,根本就是第三次世界大战。
“该死的英国人,躺着挨揍不是很好嘛,为什么要上调利率。真是混蛋。”
其娜.卡诺斯基怒气冲冲骂着。
她对经济和货币政策不是特别了解,但基本逻辑关系还是能搞清楚的,一次上调了百分之三的利率,就意味着每年的存款收益会增加百分之三,意味着贷款需要支付的钱也要增加百分之三。
如果用供需关系来解释,完全可以解释为,英镑的市场供应在缩小,需求却在增大。
并且,这还不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变化,德国央行单次增加百分之零点五的利率就能够吸引欧洲诸多资本流入,连续上调百分之五,这简直无法想象。
尤利娅.西多罗夫的脸色相对要好一点,到底是学政经的,又有着和沈建南在多个方面的深入了解并且吸收了一些精华,她要比其娜.卡诺斯基对于市场、经济和金融之间的关系要更加具有立体感。
不过,也实在好的有限。
随着英格兰银行上调利率的公告被各种方式传达到全球金融市场,英镑的价格已经反弹了百分之二点二,第一资本以及其娜和格曼的头寸,利率回撤了高达几亿美元。而这还是一个开始,百分之五的利差会让英镑的供需发生极大改变,如果英格兰银行这时候朝货币基金组织借钱来反击,局面很快就会朝着不利于空头的方向发展。
“沈。我担心接下来的局面会朝着我们不利的方向发展,需不需要减少一下头寸规模。”
不利?
沈建南胳膊一伸,拦住了两个身材大同小异的女人。
“亲爱的。这只是一场游戏罢了,完全没有必要担心,你们实在是太紧张了,要不,我们做一点有意思的事情放松一下?”
尤利娅西多罗夫和其娜.卡诺斯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吊儿郎当。
“沈。你必须重视起来,如果市场朝着不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会很糟糕的。”
“我都说过不要加这么大的仓位了,沈,我求你了,认真起来,我不在乎能赚多少钱,但我不希望你遇到危险。”
一个满脸凝重,一个全是幽怨。
沈建南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女人啰嗦的时候,好像特么都是这样,完全不跟人讲道理啊。
“宝贝们。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
“......”
“在我们华夏一个地方没有驴,后来有个多事的家伙运来了一头驴,但运来后由于山地崎岖驴却没有什么用处,他就把驴放到山脚下放了生。”
“是爱尔兰那种驴么?”
“......”
“......”
“就是驴,亲爱的,等我把故事说完咱们再讨论是什么驴这个问题可以么。”、
“......”
“一只老虎偶然看见了驴,以为这个躯体高大的家伙一定很厉害,嗯,你们见过的,驴身高一米多,嘴大腿长,看起来很威猛。老虎就有点害怕,躲在树林里偷偷观察着,但肚子又实在是饿,后来老虎又悄悄走出来,小心翼翼地接近驴,不知道驴子的底细。
有一天,驴叫了一声。
莽、莽!
驴叫的声音很特别,很恐怖。
大虎大吃一惊,远远躲开,以为驴要咬它了,非常恐惧。
但老虎反复观察以后,发现,驴除了叫的欢并没有什么特殊本领,而且越来越熟悉驴的叫声了。
后来,老虎走到驴附近转来转去,但是不敢上去攻击驴。但驴肉的味道已经可以闻到,它就试探了一下驴的反应,然后,驴又叫了一声。
在后来,老虎慢慢逼近驴,越来越放肆,或者碰它一下,或者靠它一下,不断挑衅它。
这让驴非常恼怒,就用蹄子去踢老虎。
老虎的反应何其迅速,驴的蹄子不但没踢到,还让老虎发现,驴的力量差,速度也慢。
老虎心里就盘算:“这玩意的本事也不过如此罢了!”
于是老虎腾扑过去,大吼一声,咬断了驴的脖子,把驴给吃掉了。”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