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皮的皮
沃特?
这不是扯淡么。
可惜,这是一个事实。
经济的下行,必然伴随着治安的混乱,失业率的上升,也会导致犯罪事件的频发。人们吃不起饭,看不起病,枪杀、情杀、崩溃自杀,带来的就是地狱。
有一句儿歌因此唱响在了纽约。
梅陇啦响启笛,胡佛敲响钟。华尔街发出信号,美国往地狱里冲!
美国证券市场崩溃之时引发的大萧条让人目瞪口呆,企业破产l09371家,私营公司纯利润从1929年的84亿美元降为1932年的34亿美元,工业生产总指数比1929年下降了53.8%。到1933年3月,美国完全失业工人达1700万,半失业者不计其数。农民的现金收入从每年162美元下降到48美元,约有101.93万农民破产,沦为佃农。
因为失业和破产死亡的人数,就高达十几万。
然而对于普通人而言,甚至不知道这一切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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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证券价格下跌,意味着数不清的财富在下跌之中被蒸发,意味着无数投资者的资产在快速缩水,意味着有许多企业将会因此破产,意味着金融危机已经到来。
满目血色,将沈建南的眸子映的通红,看着静止的盘面,他抓起一根烟点吊在了嘴上。
擦!
看着沈建南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尤利娅.西多罗夫点着了火苗,将火凑了过去。
啪叽!
沈建南将烟点上,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了办公室的玻璃幕墙前。
绿色的玻璃干净而又剔透,透过玻璃,可以清晰看到不远处芬兰湾的海面,蓝天白云和蓝色的海面连城一片,令人望之心旷神怡。低头再看,行人和车辆在视野之内,变得很是渺小,从高空俯视,就像是一群群蚂蚁在地上奔走。
呼——
沈建南的眼里浮现起一丝怜悯之色,轻轻吐出在肺里游走了一个周天的烟雾。
赫尔基辛指数在这一年时间下跌了百分之五十,失业的人数已经超过了十六万,而报纸上、电视上,死亡和犯罪已经不再新鲜,跳楼、情杀、甚至是一家殉葬,灾难似乎成为了芬兰的主题。
这很糟糕,很让人同情。
也许是感觉到了沈建南的情绪波动,尤利娅.西多罗夫走到他背后,伸出胳膊搂了过来,柔软傲然紧紧贴在了他的后背,似乎是想要温暖他的身心。
“亲爱的。你是在为昨天的新闻自责么?”
一名伐木工人因为失业崩溃,砍死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并自杀身亡。
新闻报出后,工会强烈谴责芬兰政府的不作为,展开了大规模示威游行,要求央行尽快施行新的货币政策,挽救频临崩溃的经济。
这是一哥悲哀的故事。
穷人,总是不知不觉之中成为了牺牲品。
那名伐木工人,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接触金融行业,却成为了金融市场崩溃砸死的尸体。
但自责?
沈建南嘴角扬了扬,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如果说有,也许只有人性深处的那一点点谴责吧。
只是天道如此,没有损哪里来的补。
一切,本该如此。
再次抽上一口香烟,沈建南将手里的烟头按灭,乌黑的眸子再看楼下之时,已经尽是漠然之色,要怪,芬兰人只能去怪美国,这一场局里,美国人才是最大的推手,他只是顺势而为。
有了理由,这厮顿感心安理得,随手扔掉烟头,反手将尤利娅弹性十足的身体推在玻璃上。
“亲爱的。你看这天气,美么?”
“......”
被太阳灼烤的玻璃,稍微有些滚烫,又被人从后面拉扯着双臂按在玻璃上,随着肌肤接触到玻璃,尤利娅娇小的身体不由本能向后翘了起来。
凸翘着玲珑的弧度,想要去避开那烫人的玻璃,如雪的肌肤光洁而又细腻,娇小的身材玲珑而又没有任何赘肉,一头金色的长发在阳光下散发着金辉,随着她的挣扎,犹如从天上临凡的神女。
等对上那双乌黑的眸子,她眼里泛着幽怨,红唇咬着贝齿极尽万种风情。
“沈。你欠我五百亿。外加五百亿罚款,再加五百亿利息。”
“老天。你可真贪心。”
“你想赖账?”
“我哪里敢。”
“那现在,我就先把利息还上,不,先把滞纳金还上。”
“......”
不知何时,太阳已经西斜。
日光变得不再耀眼,浮在海面上,通红的颜色有一种赏心悦目之美。
缴纳了数亿违约滞纳金,解决了心理上的负债感,沈建南的情绪顿时变得稳定起来。
Markka,4.2092.
任由尤利娅做着罚款结清工作的善后程序,沈建南叼着烟,看着计算机上的芬兰马克沉思了起来。
芬兰的初始外汇储备额,大约在六十亿美元的规模,但随着德国央行的连续加息,许多芬兰人都拿着钱,到了德国,将钱存进了德国银行。
而流动性资本,由于芬兰股市的持续下跌和地产价格的腰斩,也是加速流出,一年时间,芬兰外汇储备至少消耗了过半。
如今,芬兰央行承担着社会舆论的巨大压力,相信他们一定会很希望有人再给他们一点压力,好让他们做出选择。
嘘——
吐出被过滤掉的烟雾,沈建南抓起桌子上的加密电话拨了出去。
嘟嘟——
两声之后,威廉的声音从听筒传了过来。
“哈喽。我是威廉。”
“是我。”
“BOSS。听到你的声音真是让人感觉亲切,磁性的声线风情万种,令人感觉耳目一轻。”
“威廉。你现在搞基了?”
“换个话题,换个话题。搞基让我感觉会呕吐。”
“......”
“......”
一番闲扯,沈建南语气一肃,说到了正事。
“威廉。我预计,芬兰央行现在手里的外汇储备额已经快要枯竭。”
“现在,是我们的机会。明天,我会接受电视台的采访。”
“......”
“以我们手里的头寸冲击芬兰马克,相信会有很多马前卒愿意当炮灰。”
“......”
咚咚咚——
拿着电话,威廉的手不由抖了起来,心脏就像是擂鼓一样,剧烈狂跳着。
他知道这一天会来,但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却感觉还是如此的突然,如此的无法接受。
冲击芬兰马克。
就像是梦还没有醒一样,威廉忘记了应答。
“我要你做好准备,打垮芬兰央行,帮助他们做出正确的选择。”
第八十四章 血红之日
殃及池鱼是一个成语。
当然,安宁没有听过这个成语,但站在央行的决策位置上,他深深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殃及池鱼,更体会到了鱼的悲哀。
自从布雷顿森林货币体系结束,美元走出了二战后最漫长的衰竭之势,全球逐币就像是陷入了白热化的角斗场,卢布、日元、Reichs Mark、美元,为在这场逐币的角斗场中,布满了杀机和血光淋淋。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但安宁从来没有想到过,这场战火会烧到北欧的上空。
夕阳,泛着红色漂浮在海平面上,坐在沙发上透过玻璃幕墙望着那带着不详色彩的落日,安宁眼里全是无尽的悲哀和绝望之色。
不由自主,他想到了他出生的那年那月,那已经成为历史的屈辱。
芬兰只有五百万人,芬兰人,从来没有想要过称霸世界,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掠夺什么。
可是,俄国人却杀进了芬兰,逼的芬兰割让出土地,抢走了芬兰人民的财富。为了活下去,芬兰人只能妥协和德国人合作,谁知道,驱走了狗熊,却又引来了野狼,德国人将芬兰的尊严再次按在了地上摩擦。
历史的屈辱,让安宁狠狠攥起了了拳头。
芬兰真的不想当墙头草,但在大势之下,根本就没得选择,如果要论伤害,二战中芬兰受尽了俄国和德国的伤害,结果,却被钉在了战败国的位置上。
一股撕心的痛,从胸口传来,犹如心脏缺血一样,刺痛、裂痛着。
芬兰民众用了四十年的时间才从战争阴影下走出,好不容易偿还了战争赔款攒下了一点家当,却又要面临无尽的战争和掠夺。
这场战争,却甚至连敌人都看不到。无声无息、无影无踪,却又无处不在。
这是一场看不见的战争,这是一场不需要动用一兵一卒的战争,这是一场财富掠夺的战争,这是一场哪怕想要中立都无法中立的战争。
但身为一国央行行长,他却什么也做不了,甚至就连他做出了巨大的让步让芬兰马克贬值了百分之十,也无法让芬兰从这场无声的战争中脱身出来。
就像是万蚁噬药,心脏上一阵阵抽出的疼痛让安宁睁开了眼。
落日的光芒已经不再温暖,泛着血红之色,分外美丽妖艳,但安宁有一种感觉,夕阳之下的黑夜,恐怕就要来了。
近几个月,德国接连上调利率,让国内的资本流出持续加剧,仅仅一个月时间,央行的外汇储备就下降了百分之三十五。糟糕的是出口业还没有恢复,就这样入不敷出下去,恐怕有任何风吹草动,马克就会成为群狼环视的肥肉。
叹息,也已经无力。
安宁拖着疲惫的身体,拿起了桌子上的烟,一根接一根的抽了起来。
砰砰——
敲门声忽然传来,失神的安宁看了一眼敲门的助理,下意识挺直了身体,现在他是整个金融系统的最后精神支柱,如果连他都惶恐不安,那恐怕将会是一场更大的灾难。
但接着,安宁的身体又拘楼了下去,助理替他整理房间,隐瞒是毫无意义的。
“怎么了?”
“我刚收到消息,卡曼迪投资管理公司首席分析师沈建南,明天将会接受媒体机构的采访。”
“什么?”
“......”
夜,落下。
随着夜幕铺开天空,皎洁的月光洒下一层银辉,笼罩在了整个赫尔基辛上空,为这座海港城市带来了一丝朦胧的美丽。
海港区一栋别墅。
其娜.卡诺斯基拖着修长白皙而又匀称的双腿从游泳池上来,单薄而又透明的比基尼,根本就无法遮掩她火热的身材,随着她甩动头发,白皙的脖颈暴露在了空气中,沾满水珠的窈窕曲线,就像是一条上了岸的美人鱼,令人怦然心动。
沈建南从躺椅上站起身,解开身上的浴巾帮其娜擦了擦头发,但看着那对嫣红的唇瓣。
说干就干。
甩手将手里的浴巾往草地上一丢,沈建南就不由分说搂住其娜的脑袋,张开血盆大口印了上去。
俄罗斯姑娘的热情,在其娜身上得到了最好的演示,随着那双充满雄性气息的嘴唇印来,印入灵魂的印记让她主动伸出胳膊,攀上了沈建南的脖子,没有任何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