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皮的皮
邓温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双乌黑的眸子,犹如星空般浩瀚知道她的一切,但是她却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不如,我们先上车再说?”
“......”
在马拉特.沙维奇和彭三一行人各不相同的眼神中,沈建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上了头排的劳斯莱斯。
不久,汽车缓缓启动了。
靠在柔软的沙发上,沈建南按下了一个小小的开关,一扇黑色的挡板缓缓升起,前排司机和马拉特.沙维奇都被隔断在了视线内,就连发动机的声音也连一丝都无法再听到。
砰砰砰——
突然安静的狭小空间,让邓温蒂不由自主紧张起来。
但很快,她又平静下来。
既来之则安之!
一个女人生活在这个时代,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本来就很难,不是么?
沈建南眼里不由浮现起一丝赞许之色,能这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并且认识到自己的处境,以不变应万变,不亏是能成为传奇的女人。
可惜啊,老天没有给她一个男儿身,否则,世界一定会更有意思。
“邓小姐,不知道你看过封神演义没有?”
“......”
莫名其妙的话题,令邓温蒂怔了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身为华裔,她当然看过封神演义,初中的时候,她读封神演义,觉得商纣王真可恶,被美色诱惑,居然敢亵渎上苍,导致人间民不聊生,幸好有阐教救世,才挽救万民与危难之中。
但到了高中的时候,她再读封神演义,就又是另外一层意思。
元始天尊以大欺小,上来就来一句:天意如此,不得违逆!
阐教们人,一开口:某某人施展的是旁门左道之术!
明明就是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到了这帮人嘴里,却变成了另外一个微雕,阐教的法术都是光伟正,截教弟子施展的法术便是旁门左道之术,简直是无耻之尤,却又冠冕堂皇。
萧升曹宝拿落宝金钱落了赵公明的定海珠,萧升还因为帮助燃灯对付赵公明而被赵公明一鞭打死。但燃灯道人看到定海珠,却拍掌大笑:此宝与我有缘。
西方教就更不是东西了,明明是想抢人,张口就是此人封神榜上无名,再来上一句,此人与我西方有缘。抢人抢的是名正言顺。
那时候,邓温蒂忽然感觉纣王真可怜,身为人王,却被那些高高在上的天神操纵了命运,阐教以莫须有的天心颠倒是非黑白,但他们却认为他们干什么都是对的,别人干什么都是错的,莫须有强加于别人,令人百口莫辩。
毁了别人,还要让人遗臭万年,抢走了别人的江山,还要将别人钉在历史的骂名上。
等到到了大学,她再读封神演义,又有了不同的理解。
这世上,胜利的总是正义的,失败的,总是邪恶的。阐教无耻,所以胜了,西方教更无耻,所以西方教发扬光大,活该通天个老实人,门徒死的死,散的散,几乎成了孤家寡人。
唯有鸿钧老祖,一言定乾坤。
看着邓温蒂神色变幻,沈建南乌黑的眸子划过了一道流光色彩,这厮弹了弹小拇指,优哉游哉岔开了话题。
“邓小姐。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有诸多不解和疑惑,但我认为,这些都不重要。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要想得到,就必然要失去。我想,你一定也很认同这个道理。”
“......”
“你想成为可以主导自己命运的人么?”
主导自己的命运?
这个世界,就连神仙都无法主导自己的命运吧!
“不想。我只想知道,我可以得到什么,来主导别人的命运。”
“哈哈!”
沈建南狂笑起来,望着那双忽然自信起来的眸子,眼里的欣赏不再有半点掩饰。
“如你所愿。”
“......”
洛根国际机场,距离波士顿大学不远,约莫半个小时左右,一行人就到了查尔斯河畔的庄园别墅。
邓温蒂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沈建南独自从车里走出,在彭三的嬉皮笑脸中,两人一起走进了别墅。
“黑脸,你怎么也来了。”
第六十七章 檀香山
盛夏是草木花朵蓬发的季节,蓝色、白色、红色、黄色,朵朵盛开着的鲜花夹在翠意盎然的院子里,色香令人一进门就倍感清晰舒适。
宋晓丹满头汗水提着一只水壶,正在和沈建南从其娜.卡诺斯基缴纳了几亿罚款借来的两名女兵,一起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修建浇水,忽然看到沈建南和彭三两人一起进来,稍有嫣红挂着汗珠的脸上,顿时流露出发自内心的惊喜之色。
老同学久别重逢,彭三的脸上自然也全是发自内心的笑容,看着美艳不可方物的脸,他夸张大叫了起来。
“宋大小姐,你能不能不要叫我黑脸了,我本来就黑,再被你一叫就更黑了。这样,让我心里很痛啊。”
曾经,宋晓丹最讨厌的就算彭三喊她宋大小姐,但现在嘛......笑论年小荒唐事,异乡喜逢故乡人。望着那张熟悉的黑脸,一种异乡喜逢故乡人的感觉悠然而生。
“黑脸。嘴皮子现在挺溜啊。”
“哎!有贱男这种连校花都忽悠走的小白脸在,我就真是一头野猪,熏也熏遛了。”
“那嘴皮子熏溜了,怎么没见你带你女朋友一起来。”
“还不都是建南这家伙害的,他找了宋大小姐这样的人间仙子,我这个做兄弟的,怎么也不能太丢脸吧。可是这世上两条腿的女人遍地走,上哪又再去找一个人间仙子去。”
“喔。这样啊,那等我到香港,问问那位叫阿丽的女生是不是被你甩了。”
“贱男,你居然出卖我。宋大小姐饶命啊,求您高抬贵手放笑的一条生路,千万不要把我刚才说的话告诉我家那个母老虎,不然,她可不得活活打死我。”
“哈哈......”
“......”
三人打趣着,笑着,嘻嘻哈哈走进了别墅。
已是正午,又陪着沈建南和彭三聊了会,宋晓丹和两人打了个招呼去了厨房,沈建南哪还坐得住啊,在彭三挤眉弄眼的猥琐笑容中,坦然起身跟了过去。
厨房空间很大,宋晓丹正站在案板前准备炒之前已经准备好的菜,忽然看到沈建南跟了过来,脸上不由露出了最美的笑容。
四目相对了一刹那,宋晓丹放下了手里的刀,等到沈建南走近不由踮起脚勾住了他的脖子。彼此之间配合了无数次,早已心意相通,沈建南巧之又巧捧着宋晓丹结实的大腿,将人一把端在了怀里。
望着那张吹弹可破的脸,沈建南将额头顶了顶,坏笑着。
“有没有想我。”
“谁想你。”
“真的么?”
沈建南使坏,大嘴直接袭上了宋晓丹嫣红的双唇。
浓郁的荷尔蒙气息涌来,带着让人无法忘记又迷醉的气息,宋晓丹忘记了之前说的话,不由紧紧搂着沈建南的脖子,任由他不断索取着。
良久,唇分。
等再抬头,宋晓丹星眸点点的眸子,早已全是水的温柔。
“有没有想我?”
“.....”
感受到沈建南的进攻性,宋晓丹咬了咬嘴唇,不肯回答。
这怎么可以。
沈建南这厮将人往水池旁一方,不要脸的耍起了流氓。
“别闹。等下黑脸看见多丢人。”
“有没有想我?”
“嗯...想。”
“有多想?是不是日不能思,夜不能没。”
“去你的,臭流氓。”
“.....”
两人玩闹了会,开始做起了饭。
你切菜,我掌锅,你炒一个菜,我做一个汤,搭配起来,像是又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个风雪交加的白天。也许是心有灵犀,炒着锅里的菜,两人彼此又对视了一眼,不由,两人都笑了起来。
一盘清炒蔬菜,一盘凉拌牛肉、一盘西红柿炒蛋、一盘鸡肉炒辣椒.....不多时,两人配合无间,就炒出了七八个菜色。
做菜,是一个苦力活,特别是在这种炎热的夏季。
等到菜都炒好,掌锅的沈建南热的是满头大汗,一张白皙的绢布,无声擦到了他的额头上,柔软的丝质在擦拭掉汗渍的时候又带来了丝丝冰凉。
“宝宝,你真美。”
“油嘴滑舌的,就会说好听话。”
“那你喜不喜欢...油嘴滑舌?”
宋晓丹脸上一臊,夹起一块牛肉,直接塞住了那张破嘴。
吃饭,喝茶。
不知不觉,一个下午就过去了,黄昏而来的夕阳,映照的客厅泛起了金黄的颜色,像是蒙着一层真金之纱。
彭三这厮找了个借口去欣赏查尔斯河的夏日风光了,两名女保镖,也嬉笑着打趣着,走出了客厅。
再无外人。
沈建南吃饱喝饱,哪里还能再闲下来。
望着沙发上那玲珑娇小,惹人垂怜又想肆意蹂躏的曲线,这厮一把将人扑在了沙发上。
压抑低沉的啼鸣,在客厅里断断续续响起,随着沈建南一双爪子肆意使坏,宋晓丹星光点点的眸子,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
“不要在这里......”
“......”
沈建南不答,拦着早已瘫软无力的宋晓丹,捧着她解释的大腿,一把将人端了起来。
夜,变得凄迷。
凄迷的夜色中,连绵的,柔和的、无声的小雨点拍打着大地,它轻轻地呼唤着大地、悄悄地滋润着大地。它们汇成了小河,积成了深潭,流入了江河湖海……
终于,雨势渐歇。
宋晓丹慵懒靠在沈建南胸口,白皙的脸上浮满嫣红,娇艳欲滴眸子写满情深惬意,犹如盛开的玫瑰,当真是美艳不可方物。
“我爸说让你一个人去。”
“宝宝,我害怕。”
“怕什么?他还能吃了你啊。”
“我这不是没买票就上了车,你爸还不得打死我。”
“臭流氓。我咬死你。”
“aaoooeee”
“不许叫。”
“老天啊,怎么只可以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再说我打死你。”
“......”
火奴鲁鲁是美国夏威夷州的首府,位于北太平洋夏威夷群岛中瓦胡岛的东南角,延伸于滨河平原上,由于早期盛产檀香木,并且大量运到华夏,因此被华人称为檀香山。
这里,是华夏洪门组织在美国最大的堂口之一。
“爸。你不可以欺负他。”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