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皮的皮
捐二十万给华海大学,可不是为了他,几番挑衅试探,宋君既没有真发火,也没有报出自己的身份。那种修养和气度,绝非是暴发户或者官商。
果然,后来彭二就查出来,宋君是宜兴公司亚太地区的总经理。
什么是宜兴公司?
简单说,它除了是公司,也是一个组织,而这家公司的一位元老,在1955年以最隆重的葬礼藏在八宝山。
没错,宜兴公司,就是洪门致公堂。
后来沈建南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宋君找自己的时间不早不晚,而是那个时间点,那个风雪夜刚过的夜晚。
巧合这东西,沈建南从来都不信,如果排除了巧合,只有一个可能。
宋君知道自己跟宋晓丹之间真正有了关系,以宋君的身份,要做到这一点,简直是轻而易举。
眼看沈建南不吭声,宋晓丹有些坐不住了,一个是给她生命的男人,一个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两人之间有矛盾,她又如何能不发愁。
“建南。别怪我爸了好不好,好不好嘛!”
宋晓丹松开沈建南的胳膊,像是一只布袋熊,爬到沈建南身上,勾住他的脖子撒起了娇。
嘟着嘴,摇晃着,晃的沈建南哭笑不得。
显然,宋晓丹知道的东西很少,宋君对她保护的很好,恐怕什么都没告诉过她,甚至,连宜兴公司到底是什么地位都不知道。
“好不好嘛!”
吹弹可破的肌肤,依旧翻着淡淡的红润,娇小挺拔的鼻梁微微有些许皱纹,嫣红的嘴唇吐气如兰,吹在人身上,让人感觉很是舒服。
沈建南装模作样沉思了一下。
“嗯。可以是可以,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不生气了。”
宋晓丹的星眸不由泛起喜色,沈建南的自尊心很强,也一直很敏感,不用想就知道,当初宋君找他会给他造成多大的影响。
在宋晓丹心里,最怕的就是沈建南心里有裂痕,对自己父亲一直耿耿于怀。
望着那双一本正经的脸,她惊喜道。
“真的?”
“嗯。”
“什么条件。”
“你不是说要咬我么?”
“......”
夏本是炎热乏味枯躁的,然而却也值得留恋,自有它的乐趣。
天地间挥毫泼墨,在清清月光下,描绘着一幅幅多彩多姿的画卷。映入眼里的色泽,都完全地脱了鹅黄底子,它是这般的葱茏和葳蕤着,浓浓把生命的层次极尽展现。
夜幕的天,月光的云,交织着盛夏日最美的风景。她的气味,清香扑鼻,如莲花、似牡丹、胜玫瑰。但盛夏的高温却又让人避无可避,像燃烧万物的火炉,稠乎乎的空气好像凝住了,使人喘不过气来。
只是人生本就如此,未尝过苦和汗水又怎知甘甜?
悠悠的呼吐出纯纯的气息,充满激情地吸纳着朦胧的月光,令人神清气爽,尽享清凉。当风云变幻,带了阴和阳电的云朵在午后热吻,闪电是不经意露出的含情脉脉的目光,雷声是他们快乐的笑语,而雨后七色的彩虹呢是他们爱的结晶。
到处都是盛夏的味道,甘中带甜,混杂了山泉水和泥土芳香,就如努力拼搏后的收获,由苦到甜。
芬兰,赫尔辛基。
一名身材高挑、肤白貌美的金发女生,踩着高跟鞋,摇曳着步子走入了芬兰银行。
芬兰人不喜欢热闹,但随着女生走入银行大厅,还是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精致的面孔,就像是上天赐予的最好礼物,碧波般的眸子青翠欲滴,哪怕是整个欧洲,也很少能够看到如此纯粹的绿色瞳孔,更有衣衫也无法遮掩的凸凹有致,结合在一起,让人不禁感叹上帝的偏心。
很多人都有了一见钟情的感觉,但却没有什么人敢去面对那种感觉。
那张精致的脸上,写满了生人勿近,而在她背后,却又跟着四名步履一致气息彪悍的女保镖,贵气十足的打扮和生人勿近的气息,让人不得不将一见钟情的感觉深深藏在心底。
但她的生人勿近却没有让人感觉冷若冰霜,反倒是凭添了几分高贵和淡雅的风情,一身淡蓝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美,是不分男女老少的。
Korhonen虽然是女人,忽然也有了一种被惊艳的感觉。
幸好,她还记得自己的职责,在意识到来的人身份不凡,她急忙整好情绪迎了上去。
“美丽的小姐,你好。我是芬兰银行值班经理Korhonen。有什么可以帮你的么?”
“你好。我是格曼投资管理公司的董事尤利娅.西多罗夫,有一笔十亿美元的业务想和你们银行谈谈。”
第一章 在美国被抢劫是一种什么体验
其娜.卡诺斯基嫣然一笑,就像是忽然盛开的兰花,美的让人瞬间失神,Korhonen心里涌起淡淡的妒忌,但等她听清楚其娜说的话,被吓得赶紧捂住了嘴。
1991年,芬兰的GDP国内生产总值为一千两百八十亿美元,但GDP这玩意可不是实际收入,是芬兰五百万国民所拥有的全部生产要素在一年内所生产的最终产品市场价值。
由于苏联市场的崩溃,芬兰最大出口市场受到严重积压,那些积压卖不出去的产品,也是依旧计算在GDP总值内的。
作为银行管理层,Korhonen很清楚芬兰现在面对着怎样的经济压力。
别说是十亿美元的业务,就是一笔一千万美元的业务,对于现在的芬兰银行也是大生意。
十亿美元!
老天!
捂着嘴将自己的震惊压下,Korhonen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
“对不起!卡诺斯基小姐。请原谅我的失礼。实在是太震惊了。”
“喔。没关系的。不过我觉得,现在,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谈谈我们的合作。”
“当然,当然。请跟我来!”
“......”
一行人在Korhonen带领下,走入了银行二楼贵宾接待室,等几人做好,收到消息的芬兰银行管理层就联袂而至。
双方一番简单认识,其娜.卡诺斯基就谈到了这次的目的。
“我想朝你们银行拆借价值十亿美元的马克。”
银行高层到底是银行高层,芬兰好歹是全球最富有的国家之一,十亿美元这个十字虽然大,但芬兰银行高层到底是见多识广的大人物。听完其娜的需求,在场三人对视一眼,Korhonen开口了。
“尊贵的小姐。如您所说,这是一笔大生意。但希望您能够见谅,我们银行想要了解您能够提供的资产证明,可以么。”
习惯是会传染的,其娜学着某人的习惯扬了扬眉毛微笑着。
“当然!”
随性保镖将一份文件推在了桌子上,Korhonen拿过看了看,递给了两名银行高管。
十亿美元美国国债。
几人对视了一眼交流过意见,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的惊喜。
如果是芬兰境内的固定资产,现在芬兰经济正在下行,房地产每天都在贬值,证券资产也在下行,那客户能够拿出来的资产就需要慎重评估。
但美国国债,是世界上有数的金边债券,以美国政府信誉发行,根本不会存在任何逾期违约。
这是最优质的资产,也不会有比美债更安全的资产。
经过银行系统进行了严格审核验证,在确定格曼持有的债券不是伪造后,Korhonen和另外两人脸上露出了嘴灿烂的笑容。
一美元=4.1928马克。
十亿美元就是四十一亿九千两百八十万马克。
这么大一笔钱借出去,银行可以获得的收益自然不菲,每个人的业绩提成,更是一笔巨大的数字。
还有什么比送上门来的钱更让人觉得幸福?
银行靠借贷为生,格曼的目的又是借钱,很快,双方就谈妥了合作的各种条款。
格曼以价值十亿美元的美国国债抵押给芬兰银行,拆借四十亿马克,利率,百分之四点三,为期两个月,到期还本付息。
财富,总是代表着实力。
见识到格曼的实力,芬兰银行上上下下联动起来,很快就处理好了这次的业务,在确定了下一个工作日资金将转进格曼的银行账户后,Korhonen将格曼一行人恭送出了银行大门。
“尊贵的小姐。可不可以冒昧问下,您的贷款用途将会用在哪方面?”
用来打垮你们芬兰。
其娜.卡诺斯基嘴角勾了勾,伸手托起了Korhonen的下巴,戏谑道。
“我可以不回答么?”
Korhonen整个人都呆了,前一秒她还在羡慕其娜的美丽和高贵优雅,哪想现在她就忽然成了女流氓。更让Korhonen崩溃的是,被那双碧绿的妖冶眸子注视着,她居然有一种心动的感觉。
我难道是百合?
Korhonen有些怀疑人生了,等她再反应过来,其娜.卡诺斯基已经坏笑着上了车。
黑色的劳斯莱斯加长,七八个人坐在里面并不显得拥挤,等其娜一行人上车,尤利娅忍不住打趣起来。
“其娜。你跟那混蛋学坏了。”
其娜含笑不语,哪里还有半点生人勿近的气息,伸出手托起尤利娅的下颚,凑过嘴唇。
“是这样么?”
“.......”
两人一番玩闹,闹得是彼此满脸通红,惹得车内几名女保镖,也是忍俊不禁。
终于,尤利娅意识到自己个子小总是吃亏,有些幽怨起来。
“好的不学,就会学那混蛋欺负我。你可是我的好姐妹。”
“好吧。我的好姐妹,你觉得那混蛋现在在干什么呢。”
“谁知道呢。肯定没干好事。”
“嗯。我也觉得是这样。OP Corporate Bank PLC那边还顺利吧。”
OP Corporate Bank PLC,是芬兰五大商业银行之一,就在芬兰银行对面,不久前,尤利娅.西多罗夫就登门谈了一笔业务。
八亿美元国债,拆借三十二亿马克。
结果,自然是异常顺利。
送上门的钱,谁又会拒绝呢?
整了整被其娜弄乱的衣衫,尤利娅得意一笑。
“一切顺利。对了,芬兰银行的利率多少。”
“4.3.”
“其娜。你真是个笨蛋,我告诉过你,银行全都是奸商,要试探他们的底线,让他们自己报出价格。猜猜我跟OP Corporate Bank PLC谈的利率是多少?4.1,你让我们要多付很大一笔钱。”
“可恶。这些该死的银行家。真是气死我了。”
“好啦。你跟那个混蛋一样败家。”
“你居然敢说他败家,尤利娅,我要替他好好惩罚你。”
“喔.....”
“......”
沈建南在干什么?
在被打劫。
九十年代初期,有人说,到美国不登上帝国大厦,就不算到美国。但很少有人会说,到美国的华人,不被抢劫上几次,那可能去的就是假美国。
有不完整数据统计过,初到美国的华人,有百分之五十的人遭遇到抢劫,而在美国生活的华人,平均没人一生至少会遇到三次抢劫。
如果你开着豪车,带漂亮女友一个或者多个,并且带着非常多的现金,还穿着奢华不懂得低调,那么恭喜你,你被犯罪分子盯上的概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奥兰多海边游乐是世界级大型游乐场,好不容易有时间来一趟美国,不体验一把帝国主义的大型游乐场所多没趣。赶上宋晓丹学校没课,沈建南就想带着她一起游玩一下。
感情嘛,日久生情的原因不就是因为点点滴滴的积累。
星期五下午开始,这厮就开着跑车骚了起来,沿途在宋晓丹的不满中疯狂购物,还痛骂资本主义的腐朽。
美国那是出了名的地广人稀,基建设施又好,道路平坦几乎没有任何阻碍,跑车可以轻而易举到两百多码,疯狂的车速搞得宋晓丹又是尖叫又是兴奋,玩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