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华光映雪
更让李靖吐血的是,红拂女也凑热闹道:“夫君,这薛仁贵可不一般,你可别大意战败了,那样你还好意思做人家师父吗?”
“呵呵,我李靖征战一生,不敢说从无败绩,但也不是输不起的人,一战而已,输赢不重要。”李靖豪爽道。
听到这话,杜少清和薛仁贵两人都极为佩服,能做军中老帅的人物,果然胸襟不凡。
与此同时,杜少清的医馆里面,房遗爱也被自己的师父谢映登叫来了。
“师父你找我?”房遗爱刚刚连完体力,身上就一身短打。
谢老道满意的看着这个憨厚的徒弟,一年的朝夕相处,对房遗爱越来越满意。
当初看中了房遗爱,也只是不忍浪费一个天生神力的人才,甚至连收徒的意思都没有。
但是通过后来的相处,谢老道早已将房遗爱作为了亲传弟子,传了一身的本事,当然了,他的衣钵是留给小弟子薛丁山的,房遗爱孔武有力但头脑不够精明,只能做一个猛将。
“二郎,随为师习武整整一年了吧,可曾厌倦?”谢老道问道。
房遗爱咧着嘴笑道:“师父哪里话?习武其乐无穷,可比跟着爹爹整天念书习武有趣多了,弟子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厌倦?”
谢老道也被逗乐了,笑骂道:“你这傻小子,真是天生的武夫。
这话你可别在房相面前说,你爹是当朝宰相,可比人之首,儿子去不通墨,说出去总是不好听的。
你记住,虽然你厌好武,但不可低估习,且要勤学不辍,哪怕看不懂,每日也要苦读一个时辰,将来自见好处。”
房遗爱恭敬道:“嗯,我记住了师父,你说过的,咱们这门刀法传自三国关云长的春秋刀法,读春秋有助于练刀,徒儿已经翻烂三本春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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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道苦笑道:“真是个十足的榆木疙瘩,你翻烂了春秋那是因为书册纸质太次,换成竹简古籍你试试?为师的意思是除了春秋,其他书也要读,比如
哎,算了,就一本论语,还有一本孙子兵法好了,多了你也记不住。”
“哦哦,全听师父的。”
“好了,今日叫你来,是准备让你出师了。
大丈夫习武当建功立业,你回去告诉你父亲,让他看看给你安排去从军吧。”
房遗爱一听就慌了,“啊?师父,出师是不是就不能每天来找师父习武了?徒儿不要出师,爹爹教过,为人弟子,当孝顺师父,侍奉左右的。”
知道这个弟子不会拐弯抹角,谢老道感动道:“傻孩子,师父有手有脚不用人伺候的,你有这份孝心就足够了。
你能够跟公孙武达那种武将战平,说明武艺已经学成了,接下来除了勤学苦练之外,还要战场磨砺,为师这里也没什么可教你的。
传你一身武艺是期望你能用一身本事保家卫国的,可别让为师失望。”
好说歹说,房遗爱终于听话出师,还跟医馆众人依依不舍的告别一番。
有些落寞的回到了家里,找到了自己的老爹房玄龄。
房玄龄还在奇怪,儿子出了好大风头,连皇帝都难得夸奖这个女婿呢,往常习武归来都是一脸的兴奋,今天怎么像是霜打的茄子呢?
“是不是又跟高阳闹别扭了?”房玄龄开口问道。
房遗爱叹息道:“不是的父亲,师父说要我出师,说我现在应该去战场从军了,就是有些,有些舍不得。”
出师?这哎!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房玄龄心头一紧。
第438章 李靖的决定(二合一)
沉吟片刻,房玄龄开口道:“既然是你师父的安排,为父也没什么可说的,军中十二卫你可以选一支,到时候为父亲自请陛下给你安排,你上次在右武卫出了风头,陛下对你这个女婿也称赞不已的。
嗯要不,就去右武卫好了?程知节不错,公孙武达正好十分欣赏你吗?”
房遗爱却摇头拒绝道:“父亲,孩儿已经想好了,不愿意在就近做一个安逸的小兵,我要去有战事的前线,师父说了,学得一身武艺,本是为保家卫国征战疆场的。”
嗯??
房玄龄有些诧异,印象中,这个二儿子从未违背过自己的安排,更别说顶撞了,今日改了性子吗?
有心考校一下儿子,房玄龄淡然道:“你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吗?”
“是的,孩儿不想再次窝在长安做个没用的纨绔,孩儿要出去建功立业。”房遗爱挺直了身体朗声道。
“那你想过要去哪里了吗?”
“想过,如今大唐西南西北都无战事,东南是大海,只有东北或可跟高句丽有一战,孩儿想去东北边境从军。”
房玄龄眼前一亮,不动声色继续问道:“这些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还是有人指点?”
感受到父亲那如炬的目光,房遗爱微微紧张,稍弱了一丝底气道:“是孩儿自己想的,也存了一点私心,听说青莲也在东北,且已经从军一年多了,所以、所以”
房玄龄当然知道青莲是谁,自己儿子从小光屁股的好友,最好的一个狐朋狗友杜荷杜青莲,杜如晦的儿子,杜少清的弟弟,之前在长安臭大街那位。
虽然有些不大情愿儿子再次跟杜荷凑在一起,但房玄龄的更加欣慰的是,儿子这份义气是没错的。
点了点头,房玄龄开口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为父自当支持,明天你随我一起去面见陛下。
对了,从军不必其他,你要跟高阳说好了,小两口突然间分开,别让她接受不了。
至于你母亲这边,哎,为父替你劝一劝吧,也不知道成不成”
看着父亲满脸的惆怅,房遗爱知道自己母亲的性子,对自己特别溺爱,恐怕要劝住她难度很大,于是开口道:“要不,让孩儿去告诉娘亲好了。”
“嗯甚好,甚好,你来说的话,恐怕你母亲更容易接受一些。
事不宜迟,这就走吧,为父在一旁为你掠阵!”房玄龄眼前一亮,连忙开口道,随后拉起儿子就往后宅走去。
房遗爱:
看这个情况,自己好像是被老爹套路了吧,莫不是他本来就没打算去的,就等着我说自己去?
而且说什么掠阵?老爹你这样好吗?那是我娘亲,是你的发妻,咱们只是去劝慰下她,别想不开而已,说得跟咱们父子是去上战场一样?
一时间房遗爱心中万千念头有点凌乱。
谁不知道长安城里房玄龄最是惧内,要他独自去把儿子从军上战场的消息告诉发妻?
别闹了,两个儿子就是妻子的心头肉,她怎么舍得?那闹起来还不是天雷地火?谁扛得住?恐怕妻子敢闹到太极殿找皇帝去,房玄龄早就把这些想到了,所以才让儿子自己去摆平。
另外一边,李靖家里,军阵对决的李靖和薛仁贵两人也渐渐到了尾声。
薛仁贵额头冒汗,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战场,两眼却越来越浑浊不清,他尽力了,玄襄阵被他吃透,这是第一次实战,用尽了浑身解数,却还是败了,解不开对手的阵势,最关键的,对手一样用的玄襄,所以薛仁贵感觉十分的挫败。
旁边的小萱萱可看不懂这些,她只知道交战的两个人都在那里推着自己的木雕小人挪来挪去的,怎么渐渐的薛礼叔叔的小人越来越少呢?
看到薛礼满头大汗,小萱萱跑过去安慰道:“薛礼叔叔你出汗了,快点擦擦汗休息一下,长胡子老爷爷是不是很厉害?没事,他年纪大了,咱们跟他拖一拖,肯定是他先撑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