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酋长到球长 第668章

作者:茅屋秋雨

兼并加剧、粮食降价、闽郡为数不多的小自耕农的妻子们某天再发现棉纱土布也降价了……那就卖掉土地,砸了纺车去城市或是殖民地吧。

手工业上,陈健已经背叛了手工业者,小合作社那点原始积累,根本买不起昂贵的水利纺纱机。

越来越多的中层和富商卷入了股票、期货和地产,他们不会放任闽郡乱下去。

棉纺行会被陈健折腾的半死、加上新机器出现后会有很多闲散资本涉足的情况……至少在闽郡,手工业者砸机器运动一旦爆发,只有被镇压一途。

上层期待稳定,一无所有的雇工阶层对砸机器并不关心,手拉织布机可以由织布合作社的原始积累购买,他们不会去管小资产的纺纱市民。

墨党已经分裂不可能出于同情全员参与;手工业道德行会空想派势力虽大但没有纲领;陈健的未来派只会在口头上喊喊以示同情不会鼓动矿工码头工人参加;陈健躲在海上与他无关;织布行业盼着纱线降价不会反对……

这一次,资本家、商人、投机商、最底层的雇工、分裂的党派、织布的小资产者,会无形地联合在一起,绞杀掉棉纺纺纱手工业者和行会的最后反抗。

死路一条。

不论是纺纱小资产者,还是棉纺行会,都会画上句号。

这只是个开始,等到其余行业的小资产者们发觉到问题严重的时候,绞索已经收紧,他们天生就是各自为战而又摇摆的。

正好,流血震压后,批量判处流放到殖民地作为全国处理的样板,要不然陈健才不会费尽心思把嗟远山捧起来。

第七卷 混乱世界

第一章 不再孤独

三月份的热带海面上,东北信风徐徐吹动,一座荒岛的附近停靠着十三艘大船和九艘小船。

这里已是北回归线以南,经过十余天的航行,陈健的船队终于穿过了可怕的风暴区,进入了信风带。

在穿越风暴区的过程中,紫石英号的船舷受到了损伤,几艘船的船帆也需要修补,正好发现了一座无人小岛,就在这里停留。

女人孩子和一些移民被允许乘着小船在岛上休息,这里可以补充淡水,顺便改善一下伙食。

船的受损情况并不严重,工匠们挑选这里的热带树木做最后的修补工作,看进度还有两天就可以扬帆起航。

经度完全失去了意义,没有优良的航海钟,依靠燃香和沙漏计时,很难做到准确无误。

陈健坐在海边的石头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工匠们在紫石英号上忙碌。

一支旗帜被插在了小岛的石头上,岛上倒是有些热带水果,但是并没有陈健认识的,所以不敢吃。

忽然间,岸边的人群中传出一阵慌乱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了一声枪响。

陈健急忙蹦起来,以为是有什么野兽,匆匆跑过去。

还没到地方,就听到有人喊:“天啊!那是个人!”

短短的六个字,如同一道闪电,霎时间让船队中的人兴奋起来。

岸边的人疯狂地朝着枪声响起的地方奔去,不论是男人女人还是大人孩子,他们不敢相信会在这里遇到人,这简直是奇迹。

陈健跑过去的时候,人群已经进入了围观模式。

两个健壮的水手抓着一个人的胳膊,那个人拼命地挣扎,但无济于事。

这个“人”的头发很长,乱七八糟地虬结在一起,被抓住之后只会咿咿呀呀地叫着。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让所有围过来的人震惊了。

因为这个“人”的身上穿着衣服,虽然因为长时间没有清洗已经黑乎乎的而且残破,但的的确确是衣服。

等陈健走过去的时候,那个人忽然抬起头,茶色的头发和古怪颜色的眼睛惊恐而又兴奋地盯着陈健。

“是人!”

“活着的人!”

“穿着衣服呢。”

“喂,你会说话吗?”

“外面的世界真的有人!”

一个简单的人,竟让所有人的兴奋起来。

陈健看了看眼前这个已经仿佛野人一样的家伙,他是这里唯一知道外面的确有人的一个人,但此时也不得不做出惊讶的神情。

“先放开吧,估计是长时间不说话,不会说话了。”

两个壮汉松开了手,那个被放开的野人仍旧是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一边说着一边亲吻着土地。

抬起头,右手捏起手指,在胸前胡乱地画着什么。

周围的人都不知道这人在干什么,只有陈健看出来这个野人在胸前画十字,无奈地叹了口气。

陈健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哪国的人,在信风带的航线上常有落难的水手或是被流放的船员。

除了正常的水手船员,还有海盗之类的出没。估计这个人不是被流放的就是遇到了海难。

拿出前一世和那群部落打交道的手段,走到那个野人面前,用手势比划了一番。

想了想,陈健在地上写了一个数字,这是华夏通用的算数阿拉伯数字,他前一世直接拿来用的。

从一写到九,这个野人顿时露出了兴奋的神采,嘴里含混不清地呜呜地叫喊着。

被陈健拉上船的兰琪走到陈健身后,小声问道:“他们不会说话吗?”

“肯定会。能织布做出衣服的人,肯定会说话。可能只是长时间没和人交流,忘了怎么说话了吧?毕竟,人是社会性的动物,离开了人类社会的人和野兽没有区别。”

兰琪点点头,心说这一次作为党内的人跟随出海,也是为了去见识外面的世界,考察外面世界的人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生活状态。

“这倒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人如果离开了社会,就会变成这个样子?那他身上穿着布匹,如果不是在这座小岛上的,一定也是乘船遇到了海难吧。也就是说……除了咱们,还有别的人也会航海?”

陈健笑道:“说的没错,兰琪同志。你还能想到什么?”

兰琪耸耸肩道:“很多啊。能航海,那么一定在天文学上建树很高,至少和咱们差不多。天文学和历法息息相关,他们的历法、数学也不会差。对了,还有冶铁,能在这里落难,肯定会冶铁了,否则可造不了大船。”

陈健哈哈笑着,带着几个人拿着枪,叫上兰琪跟在那个野人的后面。

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终于看到了一间小茅草屋,屋门的木头上用小刀刻着许多的痕迹,应该是用来记录在岛上过了多少天的。

屋子里有一支小的火绳枪,一小桶火药,一把斧子一柄刀,还有一些铅砂。

屋子很小,这些东西摆放的也很杂乱无章,唯独有一样东西却是端端正正地放在树叶铺成的床上。

一本书。

一本保存的很好、小心在意显然经常翻阅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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