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酋长到球长 第20章

作者:茅屋秋雨

顺着狼皮的手指,那里耸立着一座极高的山,半山腰都是树木,但是山顶却是巨大的石壁,山顶上顽强地生长着一株株的松树,极为醒目。

怪不得狼皮能够一眼认出来,这座山的确与众不同。

“靠岸!老祖母说那里有一种可以舔的咸石头?是不是那里?”

“是,就在山对面。我去年还和别的部落的女人在山顶的松树下……”

狼皮嘿嘿地回忆着去年的事,一边将桦皮船划到了岸边。

望山跑死马,那山看起来极高,真要走过去怕是要走整整一天。

举目看了看四周的草地,陈健拿出骨耜,在岸边挖了几下。

下面都是淤泥土,看来岸边经常会被水淹没。四周都是平原,和百里之外的家园并不一样,看来自己部落所在的地方就是某座山的余脉,这里开始就是平原了。

他跪在河边,朝着那座山祈祷道:“但愿能找到可以种植的植物。先祖保佑……”

这个世界还没有神,他也不信神,黄皮黑眼的外貌让他很自然地祈祷着先祖,无论是这一世的,还是前一世的。

站起身,将船拖到岸边放好,两个人背着枫糖和羊油罐子以及一大袋的鱼干,拿着骨耜和石矛,十个人沿着齐胸高的草地向前走着。

这里的动物很多,但是部落并不会生活在草地上。对于不会搭建房屋的部落来说,这里太空旷太没有安全感。

真正蛮荒的,尚未被人了征服的土地就在脚下,高高地草显示着这片古老土地的肥沃。

采了几片薄荷和艾蒿,涂抹到身上,那些可恶而可怖的蚊虫不喜欢这种味道,只好远远逃开。

用石矛小心地拨开地上的草,惊走那些正在晒太阳的蛇类,偶尔也会射杀几只草丛中的鸟。

眼前逐渐开始出现起伏的丘陵,用骨耜挖了几下,这里的土不再有淤泥了,就算偶尔河水泛滥也不会淹到这里,几条一人宽的小溪围绕着丘陵蜿蜒。

几株高高的植物就在远处的丘陵上生长着,细长的身躯,条形的叶子。

没有花瓣绚烂,也没有蜜香袭人,可陈健却扔掉石矛,朝着那几株植物狂奔过去。

这是春末夏初,植物生长的正茂,还没有结出果实,那陈健还是一眼认出了这种植物。

用力折断了一根放在嘴里咬了几口,甜甜的茎秆略显稚嫩。用手挖了几下,露出了下面密密麻麻的根部,折了一段却又很苦。

“高粱,这应该是高粱!”

陈健吐出了口里的根须,看了一眼茎叶和伸出的小穗,很确定自己没看错。

此时还未被驯化,生长的极为高大,一簇簇地聚在一起。

茂密的根须牢牢地抓着大地,彰显着不屈;笔直而挺拔的身杆儿,又给人自信和力量。

只有结出果实的时候,它们才会地下高傲的头,露出酡红的羞涩。

仔细看了看,野生的高粱在这里很多,并非一两株。因为生的高大,根系极深,所以牢牢地占据了主动,将那些杂草压在身下。

跟过来的狼皮看来一眼这其貌不扬的草,心中充满了疑问。

“这东西就能让族人不需要捕猎?”

陈健抬起头正要解释,就听到有人在大声叫喊。

“烟!烟!”

两人同时回头,惊讶地看着几里之外的地方。

一道笔直的烟,云霄直上,在空旷的草地上格外显眼。

“有人!有别人!”

第十五章 来自星星的铁

就在众人举目远眺的时候,又有几道青烟升起,不再孤独。

数了一下,共有五道,不知道那些人在干什么。

“他们的族人死啦。”

狼皮看了一会,给出了答案。

火葬是附近部族的习俗,在骨耜之类的掘土工具发明之前,想要发出墓葬坑很难。放在野外又被会动物吃掉、虫蚁啃噬,加之此时的人对于火有特殊的崇拜,因而产生了原始的葬礼。

别人的意见也和狼皮相同,都认为那个部族死人了,陈健却觉得有些奇怪。

这是五道青烟,也就是说有五个人同时死了,难不成对面是遇到了什么野兽?

从那几道青烟出传来一阵苍凉的吼叫声,如同夜里的孤狼,凄惨而又荒凉,和族人做最后的道别。

“去看看。”

“嗯。”

族人并没有反对,在茫茫荒野中遇到同族,总会先接近示好。

前世印第安人遇到五月花移民,是送去玉米火鸡帮着白人度过寒冬,至于嗜血暴虐食人好斗所以才要被消灭的名声,配合感恩节一起看,别有滋味。

任何一个能够发展出文明的族群,在原始时代不会出现见面就打的情况。

此时连自己都吃不饱,更不要说抓奴隶之类,抓回来怎么办?在原始农业出现前,部族的人口上限也就能维持百人,再多就只能分开迁走。再说大家都是棍子石头,相差无几,族人死了部族衰落,图什么?

至于原始农业和畜牧业发展出来后的战争,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族人是凭以往的经验和习惯知道没有危险,陈健也从理性上分析了一下。文明的发展是需要交流的,也许可以问问这群在平原上生存的部族采集什么种子。

狼皮站在一块石头上,朝着远处大声叫喊。将手放在嘴边,不断地拍嘴,声音变得断断续续,这是在示好。

很快,远处也传来了同样的喊声,节奏相差不多,急促的呜啦啦啦的声音在旷野上回荡着,惊起了许多的野兽。

一头健硕的野猪带着一群小猪仔,示威一样哼哼了几声,这才慢悠悠地离开。

一行人拨开齐腰深的青草,朝着冒出浓烟的地方而去。

很快,两个部族的人相遇了。

对面的部族只有三四十人,一个个瘦弱不堪,还几个身上还有深深的伤口,不断地流血,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见了陈健一行人,对面吓了一跳,看着陈健等人的束发和女人的麻花辫,有些不知所措,握紧了手中的木棍石头。

两三个脏兮兮的小孩子藏到了大人的身后,对面站出一个男人问道:“你们从哪来?”

语言基本相似,就是语调稍有不同,毕竟当年老祖母等人也是从远处迁徙到这里的。

“我们从太阳落山的地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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