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朝的太监 第171章

作者:流泪的毛驴

叹十常八九,

欲磨还缺。

但愿长圆如此夜,

人情未必看承别。

把从前、

离恨总成欢,

归时说。”

一曲《满江红》吟过,萧然放声大笑,砰的一声将手中的酒壶摔做粉碎,头顶明月,大踏步的去了。笑声中的背影,却显得如此落寞。

♂ 第8卷 混迹后宫 ♀

→第113章 - 萧邦降生←

五中秋夜,开开心心的一次相聚就这样散了,萧然平的酩酊大醉。幸好还有一帮子老婆跟着照料,吐了五六回,迷迷糊糊的见他的周公去了。一直到他彻底睡着,眉才算是稍稍放心,带着彦琳宝禄回宫去了。

却说萧然,一直睡到寅时,天色已蒙蒙见亮。一觉醒来,头疼欲裂。偏身边又有只手臂使劲儿的推他,一边道:“公子快起来,公子快起来!”萧然睁眼便想发火,仔细一瞧却是小月,坏笑着捉住她手道:“小妮子,一大早也不教人消停,难不成想来找我偷嘴儿?”

小月羞得满脸通红,道:“还有功夫混闹!快去瞧瞧雪瑶姐姐,好像要生了呢!”

“恩?!”萧然一骨碌坐起,脑子一时有些发怔,道:“不是说九月的么?怎么……要早产?”

原来半夜的时候,雪瑶忽然肚子痛,开始还道是吹夜风着了凉,渐渐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还好雨婷早早请了稳婆在府里,看了一回,说是要生了。这一帮子老婆谁也没有经验,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当下由老太太萧于氏坐镇指挥,大伙都忙前忙后的张罗起来。

萧然听了这消息,一个高蹦下地去,鞋也来不及穿好,趿拉着飞奔雪瑶卧房而来。赶到门前,劈头就要望里闯,林清儿跟小竹慌忙拦住。毕竟是头一次经历这种人伦大事。萧然激动之余,甚至有些惊慌失措。

雪瑶地早产,大概跟怀孕时受到的惊吓有关,并且由于当初被瑞林下了毒,究竟会不会影响到胎儿,萧然总觉得心下惴惴。尽管稳婆经验丰富。萧然还是让人快马加鞭的请来了李景畴。众人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乱转,直到卯时初刻,房里终于传出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雨婷欢天喜地的抱了孩子出来,一迭声地叫道:“儿子,是个儿子!”

母子平安!萧然只觉得心中热血沸腾,令他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这一刻的巨大喜悦简直无法形容,甚至让他有一种流泪的冲动。这倒不是因为生了个儿子,而是这小生命的降临。让他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真实。重生在这个年代,一个延续着他的基因的新生命的到来,就如同给自己冥冥之中地穿越打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烙印!萧然甚至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送到315检的问题产品,而儿子出生的一刻,他恍惚看到质检报告上终于盖上了鲜红而庄严的大印:该产品质量合格!

灵魂的穿越,在这一刻成了真实的隽永。萧然深深的知道,自己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时代,从此水火交融,生死与共!……

这个早来到世上十多天的小生命,却丝毫没有早产地痕迹。块头甚至比一般的婴儿还要稍大。李景畴细细的诊了一回脉。不一会儿就哭丧着脸过来报告:“萧相公,你家公子也忒狠了些!我好心给他诊脉,他却一把攥住我脖子上挂的玉龙珠,说什么也不肯撒手!呜呜,那可是人家的祖传之宝,不带这样滴……”

萧然很是惊讶。又憋不住的笑。问了李景畴,才知道这玉龙珠乃是李家祖上传下来地,龙眼般大,澄清透明。极为神奇的是这颗珠子竟能够感应水汽,随着空气中湿度的不同,颜色也会由浅到深,变成蓝色,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小家伙看来真是相中了这玉龙珠。小拳头攥的死死的,说什么也不肯放。连哄带骗的半天也没弄下来,萧然心说行,你爹就够贪得无厌地了。想不到你比你爹下手更狠!眼珠一转,道:“老李啊,你看我这儿子,千不挑万不挑,偏偏相中了你这颗珠子,却不是天意?我看你就做个顺水人情,送我儿子做见面礼得了。”

萧然人品如何,李景畴自然再清楚不过。现在一瞧这架势,感情爷俩要一起耍无赖,气得手脚冰凉,险些背过气去。一向脸皮极厚的萧然这时也觉得有些羞愧,毕竟人家是来帮忙滴,这么着就把祖传宝贝A了去,实在说不过去。当即大发慈悲,府里边存着的苏、黄、米、蔡的真迹,一股脑儿地搬了出来,让李景畴随便挑随便捡。

李景畴情知索回玉龙珠无望,一边恨恨的咒骂,拣了一大抱的字画,起了自行车忿忿的去了。一出萧府便仰

:偌大个萧府,看来真是黄鼠狼下崽,一辈比一辈缺

儿子的突然降生,巨大的喜悦冲淡了昨晚的不快。萧然守着雪瑶娘儿俩,笑得半日合不拢嘴。傍晚的时候,议政王奕朝的时候,眉宣布罢了萧然的官职,发还出宫,懿旨一出,朝野震动。奕块儿,萧然的地位越稳固,他才不会有断粮的危险。现在莫名其妙的就给罢了官,一旦萧然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却不要倒大霉?

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不由他不管。跟军机处那几位心腹计较了N久,决定发动文武百官,联名上书,务必迫使太后收回成命。而倭仁那一派,小辫子抓在萧然手里,生怕他一来气搞出点什么风浪来,大家都不消停。再说太后跟萧然的关系,大伙都是心知肚明。罢了官,却又不发还原籍,反而继续留在京城里,这意思不是很明显了么?

朝中一帮子大臣,这次竟惊人的、前所未有的达成了一致。当下由大学士周培祖、军机大臣曹毓瑛共同捉笔,一具联名保折,洋洋洒洒万余言,文武百官一个不落的具了名字,递到眉的案头。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连眉自己也没有预料道。原以为奕便呈上个折子,三五进言,驳了也就是了,却料不到竟把满朝的大臣都卷了进来!这份联名保折的分量,就连太后也不敢轻易批驳,但是懿旨已经下了,总不能随随便便的打个转儿再收回来吧?一时骑虎难下,事情便僵到了这里。

奕他说的这些事早有预料,既不惊讶,也不失望,一笑置之。

萧然的身份,自然不能大张旗鼓的庆祝儿子降生,奕在才知道萧府添了位公子。这可正是该施展拍马神功的好机会,问了萧然,听说名字暂时还没有取,不免喜出望外。匆匆告辞,先去亲自备了一份十足十的厚礼,无非是真金白银,古玩字画;另外又连夜召集心腹谋臣,商量着给小公子取名。

整整研究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带着老丈人桂良,醇郡王奕譞,以及军机大臣文祥、曹毓瑛等心腹,浩浩荡荡赶奔萧府,献上礼金,其它不算,单是白花花的银子便有五十万两!至于小公子的名字,取定国安邦之意,遂名“萧邦”,这让萧然哭笑不得。而在奕国安邦四个字,除了萧然的儿子,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担得起?实在是挖空了心思、绞尽了脑汁,谄媚之情洋溢其中。

这边还没计较完,又来了一拨客人,却是老五太爷肃亲王华丰,带着倭仁等前来拜贺。这几位一样是昨晚来邀功,听说小公子降生,连夜准备了贺礼。倭仁精通文史,冥思苦想了个名字,因着是萧府大公子,行为“伯”字;取知诲纳言、海纳百川,况公子降世,又含吐故纳新之意,遂名“萧伯纳”。

萧然彻底无语。斟酌半日,终觉“萧邦”这个名字知名度相对高些,于是采用了奕舞,欣喜莫名。萧然也当然知道,奕是在藉此表明心迹,俯首称臣,绝不敢再有贰心。

朝中的一些胘骨大臣,私下里也陆续收到了萧邦出生的消息,接连几天,萧府访客不断。前前后后的礼金,收了竟有一百余万两。眉跟彦琳也收到了消息,彦琳花了三天三夜,用九百九十九颗珍珠穿制了一件肚兜,送给小萧邦;眉则已萧氏亲支的名义替萧邦典了籍,也就是给这个太监的儿子落上了户口。同时诰命一等侯轻车都尉,世袭罔替。

关于罢黜萧然的那一道懿旨,眉却依然不知怎么办好,只能一拖再拖。萧然倒也乐得在家中守着老婆孩儿热炕头,其他的事情都不管不顾。直到这一天,奕就要正式开馆,邀请萧然前往坐镇。这可是耽搁不得的大事,萧然满口答应下来。

♂ 第8卷 混迹后宫 ♀

→第114章 - 巧遇张之洞←

本约好了一起去同文馆,结果第二天早上,萧然左等奕。一时大怒,心说这王八蛋居然敢放我鸽子,***实在是不想混了!

正想发火,奕事,同文馆开馆怕是去不了了。问那太监究竟何事,却是一问三不知。不过萧然也不着急,但凡洋鬼子有了什么举动,奕报告的,这么一想也就放了心,叫上马超,骑自行车出了门,径奔同文馆。

京师同文馆,位于老北京东堂子胡同。这里原是大学士赛尚阿的宅邸,新近改建为总理各国事务衙门。总理衙门的东半部,就是学生们上课的地方,再望东,正在修建的是天文馆、算学馆。

来到同文馆,萧然不禁感慨万千。这可是后世的北京外国语学院啊,想想自己那连蒙带抄才过的六级,一时羞惭不已。由于早上耽搁了那么一会儿,现在已经开馆了,整个胡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同文馆的门楼上,大红的绸缎挑上门楣,两挂长长的鞭炮也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萧然一想左右是一身便衣,不如学学人家微服私访,看看奕把这个同文馆办得怎么样。

同文馆现在学习的内容,主要是英文、法文和俄文的翻译。关于学员,奕公开报名,并且专门拨出了一笔款项,作为学员们地补助,每月支给津贴。

十两月银的待遇,自然吸引了大批人才前来报名,整个学馆人满为患。马超护着萧然。连推带搡的好容易挤了进去。由于师资有限,暂时还不能招收大批的学员,初步定下五十人,所以考核相对的也就严格。奕质等等,完全按照萧然所说的新式教育为标准。这样一来可难坏了报名地那些才子们,有一手好文笔的。十个倒有六、七个弱不禁风,体检不合格;那些体检合格的又多是些破落莽汉,大字都不认得几个,哪儿谈得上学问?

溜达到这边一处,却是考教才智。主考官挂出了一幅对联,让才子们来对下联。那些才子一个个急得抓耳挠腮,萧然不禁好奇,却又挤不进去。顺手拍了下前边那人的肩膀,道:“兄台可否借过,让小弟瞧一瞧。”

那人头顶瓜洲小帽。看模样应该也是个秀才,回头斜睨了一眼萧然,看他长身玉立,容貌俊美,还道是哪家来凑热闹的公子哥,心里先有几分不快。一撇嘴不屑的道:“浮浪子弟。懂得什么?也敢来附庸风雅!”

马超大怒,捞过老大拳头就要开打。萧然不愿在这种场合闹事,忙拉住他,看着那秀才笑嘻嘻的道:“是啊,兄台说的对极了。小弟就是一俗人,最好附庸风雅,看别人吟诗作对。我看兄台仪表堂堂,气度非凡。想必是个中高手了?”

那人傲慢一笑,大咧咧地道:“怎么说呢?好字咱倒不敢当,不过我若对不出的对子,恐怕是没人能对得出来了。”

这人也不知是不是脑子进了水。众目睽睽之下就敢这么大言不惭,惹得周围的人一片嗤之以鼻。萧然装出一幅无比崇拜的神情,道:“高人啊!小弟我最羡慕的就是像您这样有学问的人,奈何小弟自小患有脑残,现在还没背会三字经呢。兄台不弃,万请指点一二!对了,里面出的对子,兄台可对出来了么?”

“没有!”那人吹牛吹的响亮,回答的倒也干脆。瞧瞧周围鄙视的目光,脖子一梗,道:“看什么?我不是说了么,我对不出地,就没人能对得出来。你瞧瞧,果然都对不出来吧?”

萧然煞有架势的道:“恩!兄台对不出,那想必是千古绝对了。不知是什么对子这么变态?”

这话大合那秀才心意,洋洋自得的道:“你这人脑子有些不灵光,话可没说错。这个对子却是个无情对,上联是‘陶然亭’。”

萧然一听,只觉肚子一阵抽筋,实在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秀才大怒,喝道:“你敢取笑我?有本事你对出来,我给你磕三个响头!”

众所周知,对联一般要求上下联内容相关,配合紧密。但有一种对联,只讲究上下联字词相对,至于内容则各讲各的,绝不相干,使人产生奇谲难料,回味不尽的妙趣,这就是所谓地“无情对”。

这种对联,往往考教的是一种急才,比如这“陶然亭”,的确是个无情对中的妙对。“陶”是姓,“然”是个虚词,“亭”是个物名,若想对仗工整、平仄相对,委实不容易。

本来萧然绝无这份才智,偏他是打后世来的,巧巧儿的就听过这个妙对,因此好容易忍住笑,道:“这位兄台,请问你是在故意胳肢我呢吧?这么粗浅的对子,便是我这种三字经都背不全的脑残患者都能对得出。你听好了,我对‘张——之——洞’。”

三个字一说出来,所有人都是一愣,跟着就眼前一亮。“张”对“陶”,“之”对“然”,“洞”对“亭”,竟极为熨帖,工整之极!挤在人丛里地一个高高瘦瘦的秀才猛的回过头来,瞧着萧然,眼中露出一种诧异的神色。

那个吹牛地秀才怔了半晌,忽然大声道:“这算什么对?‘陶然亭’乃是地名,这‘张之洞’三字,却做和解?”

“这是人名啊,怎么你不知道?”萧然一愣,接着就恍然大悟。自己到底对历史不是很熟悉。看来在这个时候,张之洞也还没有当官,不晓得在哪个地方趴

果然那人冷笑道:“大伙听听,这厮却不是放刁耍赖么!随便叫出个什么猫儿狗儿便说是人名,谁知道你说的‘张之洞’。究竟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