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泪的毛驴
萧然笑道:“不是我一个去。这一回,我可多了个保镖呢!”说着走到门口,冲外边喊道:“宝子,快把林姑娘带进来,给皇太后见礼!”
宝禄早在门外侯了多时了,应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位清丽苗条的女孩,自然便是林清儿。林清儿虽然也是一介民女,地身份、经历、见识都是于一般女孩子不同的,也全没有平常女孩那般,要么矫揉胆怯,要么惊慌失措,反而表情自然,落落大方的走上前去,跪下磕头道:“民女林清儿,叩见皇太后。”声音清脆悦耳,真如银铃一样。
皇后见了林清儿,也觉得眼前一亮:好一个标致的人儿,好一个美人胚子!但是一转眼,脸色渐渐就有些变了。她平日能见到的男人本就不多,能够倾心的,就只有萧然一个。当日连雨婷的醋都要吃,何况是见了他带来这么年轻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尤其想到刚才萧然说的“今儿晚上不能伺候了”那句,心里顿时有一股说不出的酸味儿弥漫开来。
♂ 第7卷 绝地反击 ♀
→第081章 - 交易←
然极具眼色,一瞧皇后那模样,就知道碰上醋坛子了道:“主子,这一回小三子出去办差,迭遇凶险,多亏了有林姑娘一身的好本事,才能够化险为夷。要不然,可真的就保不齐不能回来了呢!眼下大事要紧,求主子先下一道懿旨,赐了林姑娘宫女的身份,有她在,才能保证我的安全呢。”
当着宝禄跟林清儿的面,皇后也没法多说什么。再说现在局势这么乱,萧然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所以尽管心里百般的不情愿,也只好点头应允。
宫里选拔宫女,需要有一套严格的手续,象林清儿这样没有经过内务府跟刑慎司的,就算是特批,必须有皇后的亲笔懿旨。皇后简单的问了林清儿姓名年龄、籍贯身世,这些自然都是萧然事先编好了的,名义上就算做是皇后的贴身侍女。写好懿旨,加盖了皇后之宝的印玺。一扭头瞧着萧然在那眉开眼笑的,又总觉得太便宜了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眨了眨眼睛,道:“好俊的丫头,不单人长的漂亮,举止也得体得很,让人一见就格外喜欢呢。小三子,回头办完了差,把清儿送我这里来,让她陪我说会子话。”
这话说的全无商量余地,萧然只好答应着:“难得主子喜欢,奴才照办就是。”心里说:才怪!
现在萧然的身份是副总管,但挂的只有一个尚衣监地差事。又是个闲职,所以仍跟在皇后的身边。在东暖阁侧首收拾了一间干净厢房,比原来那间小屋大的多了。里外带着套间,并有专门的小太监来伺候。宝禄第一个收拾了铺盖卷儿,抢先来把小房间占了,等林清儿换了宫女的装束。再过来一瞧,就只剩下一间大的了。又没有床,只有一张宽宽地一铺大炕,看来也没别的办法,只好跟萧然挤一处睡了。不由得狠狠的瞪了宝禄一眼,很怀疑这家伙是得了萧然的授意。萧然在一旁瞧着,却是鼻子都笑歪了。
几个人正收拾着,只听得前边隐隐传来一阵哭声。一时好奇。带林清儿出了东暖阁,望前转过烟波致爽殿一瞧,原来是宁馨由懿妃陪着在咸丰灵前扶柩大哭呢。宁馨跟咸丰的关系最亲,他殡天的时候又没能在身边,自然又是伤心,又是愧疚。所以回宫第一件事情,就是来哭灵。这一番哭可不比众妃嫔,真的是情真意切,不忍卒听。懿妃等众人苦劝不住,也都陪着落泪。萧然的身份毕竟凑不上前去。只能跟在门口干嚎了两嗓子,忽然身旁凑过一个人来,低声道:“见过萧公公。”
扭头一瞧,这人也是太监打扮,刀条脸,长长地下巴。神情虽然恭敬,但那双三角眼却分明透出一股戾气。林清儿下意识的向前跨了一步,萧然冲她微一摇头,不动声色的道:“这位公公有些眼生啊。”
那人嘿嘿一笑,瞄了一眼林清儿,道:“那不要紧,奴才只是传个话罢了。这位姐妹是……”
萧然道:“不是外人,直说不妨。”
“这个……怕不合规矩吧!”
萧然冷冷瞧了他一眼。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咱家公务繁忙,你要不愿说,咱可没空陪你了。”
那人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中堂有请,公公务必赏光!”
这原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萧然也不觉得意外,随口道:“不敢不尊。走吧。”
那人答应着转过身去。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宫里掌起灯来,一看背影便想起,仍旧是上回带他出宫的那一个。走出西角门,外面照例停着一乘小轿。萧然头前上去了,又把林清儿拉了上来。轿子地方狭窄,她只能坐在萧然腿上。这姿势可真是暧昧极了,只是大事面前,只好一切从权。
不一时,轿子径直进了肃府。下去一瞧,这回却是肃顺亲自出来迎接,身后跟着端华、载垣,还有兰轻卓。肃顺看到林清儿,不觉一怔,一个随从连忙上前耳语了一番。肃顺笑道:“萧老弟,别来无恙?时间过的真慢呢。我盼老弟,可真的是盼得望眼欲穿呐!”
萧然笑道:“不敢当,不敢当!中堂大人那可是社稷胘骨,顾命大臣,咱家一个小太监,奴才而已,如何担得起这份厚爱?什么时候中堂大人要说不想我了,那奴才这颗心,才真正敢放回肚子里呢!”
肃顺眯缝着眼睛笑了笑,道:“老弟客气。咦,这位姑娘可眼生的紧,莫非就是尊府上那位路姑娘?”
萧然撇撇嘴道:“不是。女人么,哪能只守着那一个?瞧也瞧的腻了,换换口味也好。”
林清儿当然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所以也不羞也不恼,面无表情地微微低了头。肃顺笑道:“老弟雅人高量,气度非凡呐,佩服佩服!”他还挺得住,但身后的端华、载垣脸色可就变了,心里不免有些打怵。能明目张胆说出这种不知廉耻的话来,足见这厮还真不是一般的卑鄙无耻加下流。关键是自己的妻小可都落在了他的手上,能不能保全,委实心里没底。兰轻卓连忙在一旁打圆场道:“今儿风大,咱们还是里头说话吧。”
众人进了屋里,这次却没有备酒席,而是四方围了茶几,当中焚起一炉好香,看来是要请茶听曲儿了。果然,落座之后,兰轻卓轻轻拍了两下手掌,后堂走上来两位袅袅婷婷地绝色少女,一人捧着琵琶,一人操琴,朝宾主盈盈拜过,纤指轻划,噌淙然谈了起来。另有茶娘捧来茶炉,自端华起首,挨个巡了头道,静候片刻便即倒掉。再斟第二遍时,茶叶通莹碧绿。根根浮了起来,满室清香。肃顺道:“萧老弟,这是大理出地极品凝香,品品滋味如何?”
这极品凝香,只产自云香山峰顶的十余株异品茶树,须选清明这天。只取枝尖上的嫩叶,然后在处女的胸腹上轻轻揉搓,全靠体温来烘。此种方法制出的茶叶,每年也不过一两斤而已,平日里连皇上都是喝不到的,只怕一时喝顺了口,要时却没出买去,大伙都要跟着倒霉地。肃顺有心摆摆谱。搁在平时,自己都舍不得喝地。
孰知萧然对这茶道一窍不通,举杯一饮而尽,咂巴咂巴嘴,道:“还成吧,就是比戏园子里的大盖碗儿苦了点。不过苦茶可以败火,中堂,不知您这茶哪里买的?回头替我捎个十斤八斤的。”一头说着,伸手从怀里摸出块一两来重地银子,放在手里掂了掂。张嘴又想咬下一块来。结果牙口不佳,实在咬不动,索性大方的望桌上一丢,道:“算了,剩下的就当小费好了。”端华一口茶刚喝到嘴里,噗地一声全喷了出来。
萧然笑道:“郑王爷好挑嘴!你们瞧。嫌这茶味道不好,立马全喷了。”载跟兰轻卓大眼瞪小眼,一时真找不出恰当的词汇来形容他。肃顺捏的茶杯吱吱的响,强忍着没劈头丢了过去。
这茶着实“不怎么样”,但是那两个绝色美女
然眼前一亮。眼睛不错珠的盯着瞧了一回。口水都了。两名艺妓也都是***场上走惯了的主儿,瞧见萧然这样年轻俊俏的公子哥,又善解风情,越发的卖弄本事。一曲点绛唇当真是婉转动人。一面弹奏,一面放出妖娆万状的眼色来,直把萧然弄的抓耳挠腮,魂不守舍。肃顺见了。便道:“老弟瞧这两个女孩儿如何?”
“恩,很骚……不是,那个,很好,很强大。难得地是色艺双绝,中堂真是好艳福,羡慕羡慕!”
肃顺微微一笑,品了口茶,道:“难得老弟喜欢。来啊,还不伺候着!”
两个女孩儿估计也是巴不得有这句话,嫣然一笑,媚态横生,风拂杨柳一般走了过来。一个搂住萧然的脖子,十指纤纤,顺着脖领径直探进衣服里,在胸膛摩挲着。另一个索性坐到他怀里,娇滴滴的道:“公子请茶。”拿过茶杯,轻启樱唇,满满的含了一口,扬着脸儿瞧着萧然,水汪汪的眼睛春意无限。
这意思萧然是知道的,心说做戏就要做全套。可是身后毕竟还站着个老婆,就算明知是假地,这世上有几个女孩儿能受得了的?万一演砸了可就操蛋。装作不经意的往后一瞥,却见林清儿仍旧是面无表情,眼观鼻,鼻观心,整个一老僧入定。忍不住暗道:这老婆厉害!单这一个忍字,天底下有几个女子及得上?即便是男人,怕也不如。他可不知道在林清儿心里,早恨不能分筋错骨手、九阴白骨爪什么的,把那两个女孩儿撕成粉碎。
老婆没意见,萧然也就放了心,嘻嘻一笑,道:“中堂府上果然调教的好,奴才可就不客气啦!”说着低下头去,含住那女孩儿的阴唇。口微张,一股清凉中略带甜香的茶水缓缓度入,女孩儿犹自不足,将嫩嫩的一点丁香也吐了出来,在萧然口中轻柔翻动。这时萧然心里可真有些羡慕肃顺了,别地不说,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仍能把这些个女孩子调教的这么好,玩这么多的花样,真是不简单。看来自己那些老婆,服侍地技巧还有待提高啊!
甭管真假,身上的欲火早勾了起来,该大该硬的地方当仁不让的有了变化。另一个女孩儿便伸过手去,灵活的解开了裤带,柔荑轻轻探了进去。却又不肯直接伸到里面去,只隔着一层亵裤若有若无的抚摸着。亵裤纤维粗硬,但女孩手极轻柔,加在一起竟是说不出的刺激。萧然眉头微皱,嗯嗯啊啊的好不舒服,索性左右开弓,两只手伸到那两个女孩儿的衣服里,在胸脯上使劲儿的又掐又捏,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两个女孩儿吃痛,都忍不住叫了起来,载垣跟端华在一旁瞧了,颇为玩味的一笑,眼神中多少已经带出些不屑。
肃顺笑道:“这两个女孩儿。可是我这府里最出色地呢。老弟要是喜欢,回头便给你送去。”
萧然迟疑着道:“这不好吧?有道是君子不夺人所爱,再说我现在在宫里,杨柳巷的宅子又给你抄了,望哪儿放呢?”
肃顺道:“恩,是我的疏忽了。明儿一早。我叫人把你宅子收拾了,回头这两个女孩儿,便直接送到那里吧。”也不用萧然回答,冲那两个女孩儿一摆手道:“你们先下去。明儿个起便是萧爷的人了,可要好生伺候着。”
两个女孩儿齐齐应了声是,欢天喜地的退下,兀自恋恋不舍的回身抛个媚眼儿。肃顺瞧着萧然意犹未尽地表情,笑道:“甭着急。以后有的是时间。老弟这一次梅河之行,可真叫人开了眼呢!”
萧然早就知道这样的大事瞒不过这位第一权臣的手眼,心里早有准备,但是估摸着他也不可能知道的太详细,便试探着道:“运气好罢了。正赶上一场大雨,叛军自个儿又起了内讧,我算是落了个现成便宜。”
端华在一旁皱着眉道:“老弟忒大胆了吧?上回记得回奏说火器营已经解散了,感情还握在你手里。想不到你早就留了一手啊!”
萧然撇撇嘴道:“我倒乐得逍遥,只恐恭王不肯放过我。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
肃顺沉声道:“你真的要对付老六?上回说话到现在,也有不少日子了。还没见老弟有什么动静,怕不是闲来说笑的吧?”
萧然冷笑着道:“彼此彼此。你不是还答应我要回銮的么?到现在也快一个月了吧,还是没定下个准信儿。保不齐也是故意诓我?”
肃顺脸一沉,瞧了萧然半晌,忽然哈哈大笑,道:“好。快人快语!老弟你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起身来回踱了几步,道:“本来我这边定好,二十九是个黄道吉日,可以回銮。只是恭王最近又上了折子,要赴行在叩谒梓宫。这其中地关窍,老弟是个聪明人,我步说你也能明白。所以这事暂时搁了下来,我也是迫不得已。”
萧然淡淡的道:“恭王不出京。我便有天大的本事,也很难下手。”
话音虽轻,但在肃顺、端华几人听来,却不啻于一枚重磅炸弹。着实都吃了一惊。端华似乎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了一句:“你是说,对鬼子六下手?”
萧然皱眉道:“郑王爷,怎么我说的不够清楚么?”
肃顺跟兰轻卓都沉吟未语。载自以为聪明,在一旁冷笑道:“萧公公这是耍的哪门子花枪?让老六到承德来再下手,天底下的人都知道是咱们做的手脚,嘿嘿,这招一石二鸟,未免有些儿戏了吧?”
萧然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道:“我不跟智商低的人说话。中堂大人,你看呢?”
“你!!!”载垣虽然没听过智商这个词,可也能听出来是在嘲笑自己愚蠢,顿时勃然大怒,一拍茶几就要发作。肃顺摆了摆手道:“萧老弟地意思,当然不会是在承德,那不是逼得皇帝没法回銮了么!只是老六这一次出京,必然带有层层护卫,动手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承德望前是城,清谷,苍梧,等过了阳,可就是京城了。不知老弟的意思,在哪里动手比较稳妥?”
“过了阳。”萧然毫不犹豫的道。
“啊!”几个人都低低叫出声来。兰轻卓道:“那可是恭王的地盘,岂不是送死么?”
“但也只有这样,才能瞒过其他人的耳目。”萧然眉毛一挑,十分肯定地道,“并且过了阳,恭王自认为到了家了,必然会放松警惕。在他认为最不可能的时候动手,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端华嗤一声冷笑,低声道:“不自量力!”这个主意在他们看来,估计是想都没敢想。肃顺手中起码还有个亲军,而萧然充其量是原火器营百八十号人的残部,想去虎口拔牙,无疑是拿鸡蛋碰石头。萧然听了这冷笑,也不分辨,只是淡淡的道:“郑王爷,您要不要试试?”
端华立时变了脸色。肃顺皱眉道:“自己人,不
|色,让人佩服的紧。不过除奸大计总非儿戏,我看还应从长计议。另外恭王这一次赴行在,时间也的确是太仓促了些,我看……”
没等说完,萧然打断他道:“你说地是定年号的事情?”
几个人顿时互相看了一眼。肃顺迟疑了一下,道:“为何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