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货胖子龙
只是自汉代起,搞出一个“盐铁官营”的政策,只有官府才能够卖盐。之后历代王朝都沿用了这一措施,故而贩盐,便成为极为暴利的产业。
甚至有些朝代,一半的税收来源,都是盐税。
而大唐的盐价却一点也不高,《新唐书·食货志》记载“天宝、至德间,盐每斗十钱”。也就是说,天宝年间,一斗食盐才十文钱。
大唐一斗合后世12.5斤左右,换而言之12.5斤的盐,四五十块人民币,真心不算贵。
直到唐肃宗时期,推行“榷盐法”,朝廷对盐就场专卖,官收官卖,从而盐价飙升,涨到每斗盐一百一十文钱,那是真吃不起了。
也正是因为盐价太高,才有了大量私盐贩子出现。
加速大唐灭亡的黄巢,便是一位私盐贩子出生。
所以某种程度上,盐价也决定了国运。
而即便是大唐后期,一百一十文一斗的盐,也没有草原上的盐价来的夸张。
长安城内,一头羊的价格大约是两贯左右。
若是以长安的物价,一头羊能够换两百斗食盐。而在草原上,居然连一升都换不到。
百分之两千的暴利!
李忘忧跟着在心中暗骂一句,果然是该死的奸商。
“大郎,勿要去换盐了,我也不是必须吃盐的。”李忘忧没好意思让阿跌拿羊去换“高价盐”。
他身为胡尔特部落的客人,哪里好意思吃如此昂贵的盐。再说就他醒来以后,虽然并未出帐篷,但只看自己所在帐篷内的陈设,李忘忧就知道胡尔特部落也不富裕。
据阿跌说,这帐篷还是溪结首领的帐篷。
可看胡尔特部落首领帐篷内,都这般简陋,甚至有些寒酸,李忘忧哪里还能说出自己要吃盐这种话来。
见李忘忧这般说,阿跌倒也没有坚持,毕竟他也心痛拿羊去换那么一点盐。
李忘忧便这般在溪结首领与阿跌的热情邀请下,安心留在了胡尔特部落中养伤。
他从沙舟上摔下来,主要都是些皮肉伤,没有伤到骨头,却也是万幸。
故而在帐篷内躺了几日后,他便能下地行走了。
这日李忘忧终于在阿跌的搀扶下,走出了帐篷,准备外出晒晒太阳,透透气。连续在帐篷内躺了几日,也着实将他给憋坏了。
出了帐篷,呈现在李忘忧眼前的,却是一个生机勃勃的小部落。
蔚蓝的天际下,数十顶帐篷聚合而成的胡尔特部落中,孩子们欢快的互相追逐着。部落的汉子们骑着马,挥舞着手中皮鞭,驱赶着成群的牛羊。部落的女人们,则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操持着各种家务活,不是发出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鲜活,让好不容易才从沙盗与狼群手中逃生的李忘忧,忍不住鼻头一酸,差点便落下泪来。
李忘忧真感慨人生,觉得活着真好时,却见不少胡尔特部落的年轻女子三三两两的跑到了他的面前,不由分说,便往他的怀里,塞入了一支支缠着彩色丝带的箭羽。
甚至连阿跌的妹妹雅若也是如此。
不等李忘忧反应过来,这些胡尔特部落的年轻女子,便又一个个捂嘴偷笑跑开了,留下一头雾水的李忘忧不明所以……
1018 民风开放
阿跌在旁笑得没心没肺,让李忘忧好不郁闷,只能出言询问道:“大郎,这究竟是何意?”
“哈哈,我之前就说过,你带着这二十六枚狼牙出现在部落里,必然会引来部落里姑娘们的追逐。这些羽箭就代表她们喜欢你,愿意去你的帐篷里过夜。”
阿跌的话让李忘忧惊的下巴都差点掉了……
过……过夜?
这胡尔特部落的民风,是不是有点太开放了?
“你喜欢哪个姑娘,便可以将她送你的羽箭挂在你的帐篷门口。”阿跌笑着指了指李忘忧手中那一大捆羽箭。朝李忘忧挤眉弄眼的笑道:“你挂上谁的羽箭,那位姑娘晚上便会钻入你的帐篷。那么多羽箭,你可是部落里最受欢迎的男人了,啧啧,当初我猎杀了三头野狼,也不过才收到了五六支羽箭而已。”
阿跌朝李忘忧抛去一个男人心照不宣的笑容,又继续说道:“这根羽箭,可是我妹子雅若的。她可是我们胡尔特部落里的一多鲜花,李忘忧,你今天晚上就挂我妹子的羽箭吧!她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有一瞬间,李忘忧甚至觉得阿跌的语气表情,像极了长安城平康坊内,那些画楼妓馆里鸨儿姐拉客的样子。
把自己亲妹妹主动推到别的男人帐篷里,这是人干的事吗?
他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喃喃失声道:“难道你们铁勒人不用成亲的吗?”
阿跌奇怪的看向他:“成亲?为何要成亲?我们铁勒人没有这习惯。最强壮的男人,便能得到更多女人的青睐,能生下更多强壮的孩子!如此一来,部落才会越来越强大!软弱的男人,不配得到女人的青睐。”
李忘忧彻底无语了,铁勒人的习俗,还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不过这或许便是草原民族的生存之法吧,李忘忧虽然觉得不可思议,却也不愿对此作出什么评价。
草原生存环境恶劣,铁勒人的生存繁衍之道,自然也有其道理。李忘忧虽不认同,却也不会去横加指责,说三道四。
他不禁低头看看手中的那一堆羽箭,顿觉烫手。
李忘忧又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遇到这种有妹子主动“约炮”的好事,要说他不会怦然心动,那就纯属自欺欺人了。
只是如今他满心挂念的,都是远在长安城的妻子与刚刚出世不久的孩子,实在没心思在草原上“播种施肥”。
更何况李忘忧也并非滥情下流之人。
虽然他除了苏长卿,还有阿芙洛这位欧罗巴金发妹子相伴,但却不代表他会如种马一般,只用下半身思考问题。
对于李忘忧而言,今生今世,能与苏长卿白头偕老,再有阿芙洛相伴,便已经是人生最大的满足了。
当然,李忘忧现在并不清楚,就在他被沙盗抓走的这段时间内,苏长卿居然已经代夫娶妻,又给他娶了一位老婆,新纳了一位侍妾。
估计待他返回长安后,也会因此头疼不已。
至于这货是否会心中暗喜,那便不得而知了……
李忘忧没将那些羽箭挂到自己帐篷门口,倒是引得胡尔特部落中一众姑娘很是失落。阿跌的妹妹雅若给李忘忧送饭时,眼中都满是哀怨之色,似乎觉得李忘忧不解风情。
对此,李忘忧也只能装鸵鸟,权当没有看见。
胡尔特部落的妹子们热情似火,李忘忧却也只能在心中暗暗说声抱歉了。
他在胡尔特部落安心养伤,几日时间下来,身上的伤势倒是好了个七七八八,至少行动无碍了。
这日阿跌兴冲冲的跑来寻到李忘忧:“李忘忧,你那辆车我找人给你修好了。走走,快些带我去试试。你可莫要哄骗我,那车当真不用牲口拖着,便能跑?”
李忘忧的沙舟,因为木质车轴断裂而翻覆。
破损的沙舟,却被阿跌他们给拖了回来。
铁勒人虽是草原游牧民族,却也是有马车的。而且因为他们使用的马车车轮很是高大,故而铁勒人也被汉人称为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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