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货胖子龙
李忘忧看着被打得鬼哭狼嚎的两兄弟,心中冷笑。
之前入城的时候,他还在感慨,一代女皇武则天的少女时代,被自己的五个兄长欺辱,谁成想刚入这绵谷县,就遇到了武士爽、武士庆兄弟二人。
几年后,让武媚娘少女心性,变得暴力扭曲的五位兄长,武士爽与武士庆,乃是武媚娘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另外三位武惟良及武怀运、武怀亮,则是她的堂哥。
这武士爽与武士庆两人,如今才十四五岁模样,居然就敢当街强抢民女,这种祸害,还真是打死也不冤枉。
更何况,李忘忧还有很充分的,打他们的理由。
要知道,李忘忧可是皇族宗亲,虽然至今都未重新写入宗正寺的皇族族谱之中去,但李二是他叔叔,那可是世人皆知的事情。
而方才这两个混球小子,居然敢口口声声自称“老子”、“爷爷”,若是较真的话,那就是欺君之罪。
即便武士彟在此,也说不出半个不字,说不定还得亲自动手,再揍这两个混蛋一顿。
牛武将武士爽与武士庆打得鬼哭狼嚎之时,之前被牛武打翻在地的武家仆役,终于有人挣扎着爬了起来。
那人也不敢上前去救武士爽与武士庆,反而借着没人注意,偷偷溜出了酒楼,撒腿就跑。
李忘忧倒是看到了那仆役的动作,心知此人必然是去搬救兵了,却也懒得理会,只是冷眼旁观牛武继续鞭打武家两个小混蛋……
869 下官武士彠
牛武没有丝毫迟疑,按照李忘忧的吩咐,结结实实抽了武士庆与武士爽两兄弟各二十鞭子。
好在牛武刚才也听清楚这兄弟二人的身份,知道李忘忧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两个小混蛋,故而并未下狠手,还收了几分力气。
即便如此,二十鞭抽完,武士庆与武士爽的屁股上,却也是青一条紫一条,纵横交错,煞是好看。
而这兄弟二人,也从之前的威胁变成了哀求,再到哀嚎,最后便只是剩下痛哭流涕了。
这番变故,诺大的酒楼之中,无论是跑堂的博士还是掌柜,又或者那些用膳的客人们,全都缩到了一旁,根本不敢出声劝阻。
众人自然都看得出来,敢无视利州都督身份,痛打武家兄弟二人的,若不是傻子,自然便是身份不凡。
这神仙打架,他们这些凡人,自然要躲得远远的,不敢出声。
而之前哭诉的卖艺小娘子与她那位缺了条腿的父亲,也同样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在利州横行霸道惯了的武士庆与武士爽,哪里能想到,今日会遭此劫难。
武士彟原本只是个商人,后来弃商从戎,追随李渊,倒是建立起了一番功勋。他的原配夫人相里氏,在生下了武士庆与武士爽后不久,便因病故去。
而武士彟后娶的杨氏,却一连生下了三个女儿。
故而武士彟对于自己这两个儿子,却是宠溺的很,平日里也不怎么管束他们。
武士庆与武士爽这兄弟二人,原本在长安城中,倒是没什么恶习,毕竟当时的武士彟,不过是一名从五品上的库部郎中而已。
在长安城中,算是屁大的官。
与程处默他们比起来,武士庆与武士爽两兄弟,自然也没有任何资格被称为纨绔。
到贞观元年,原利州都督谋反被杀,武士彟被李二重用,一跃而成从三品的利州都督。
都督,掌一州军政大权,相当于大唐中后期的节度使,权利自然很大。
这武家兄弟,跟随父亲来到利州后,愕然发现,他们两人居然成了利州最大的纨绔。
于是兄弟二人从小心翼翼到肆无忌惮,不过用了短短两三年时间,便彻底的放飞了自我。
平日在府中,当着武士彟的面,这兄弟二人还稍微装装样子,一旦出了门,那就成了利州一霸,无人敢惹。
才十三四岁的两个小混蛋,便已经学会了男女之事,而且乐此不疲。在利州这两年时间,也不知糟蹋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妇了。
今日他们二人领着大群府中仆役,来这酒楼用膳,却恰好瞧见酒楼内那名新来卖艺的乐姬。
见那乐姬长相清秀,这兄弟二人便动了歪心思,非要将乐姬买回府去,服侍他们二人。
这乐姬只是在酒楼之中弹琴卖艺而已,清白人家,如何肯答应这种事情,自然闹腾了起来。
李忘忧询问清楚这些事情,更觉恼火,朝牛武吩咐道:“再抽这两个小混蛋一人十鞭子!”
说完便让府中部曲给他搬来胡凳,大马金刀的坐在了酒楼大堂之中,等待武家的仆役搬救兵来。
原本李忘忧是不想暴露身份的,但既然这事已经插手管了,而且武家两个小混蛋打也打了,自然无法再偷偷溜走。
如此一来,表明身份,也就无可避免了。
好在李忘忧倒也不怎么担心,毕竟利州到长安城,即便是快马加鞭,八百里急递,也得七八天时间才能将消息送到。
若是武士彟将他出现在利州的消息送去长安,待李二再派人来利州,一来一去,也差不多大半个月过去了。
那时候,他早就领着苏长卿等人,不知去向了。
只要届时刻意隐瞒一下行踪,李忘忧就不信会被人抓住马脚。
另外李忘忧主动暴露身份,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因为武媚娘。
这武家兄弟二人如此混蛋,李忘忧却是也有了一些别的想法。
牛武将武士庆、武士爽打得连哭的声音都小了许多时,从酒楼外的大街上,终于传来了急促马蹄声。
“住手!尔等是何人?胆敢如此羞辱某的嫡子!”一名五十来岁的老者,满脸怒色跳下了马背,冲还在挥动马鞭的牛武吼道。
不过牛武的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继续挥动手中马鞭,按照李忘忧的吩咐,将最后两鞭子结结实实的抽了下去。
牛武如今可不是当初定周村中,穷困潦倒的前隋老府兵。
跟在李忘忧身旁,作为李府的部曲统领,平日里见惯了李二以及一众国公大佬,武士彟这种一州都督,还真没放在他的眼中。
别说如今李忘忧身为开国县公,即便是开国县侯、县伯,难道这些都督还能炸刺不成?
武士庆与武士爽,敢在李忘忧面前自称“老子”、“爷爷”,即便李忘忧只是当初那小小的开国县男,若要较真追究起来,这兄弟二人不死也得脱成皮。
如今只是每人抽了三十鞭,已然便宜他们了。
武士彟哪里知道这些,但见自己发话后,殴打自己儿子的人却丝毫没有反应,也不见任何惊慌之色,便知道对方来头肯定不小。
他也不是冲动之人,扭头看看被打得屁股红肿,青一块紫一块的两个儿子,深吸口气,朝李忘忧拱了拱手,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武士彟是贞观二年年初,来利州上任的,这两年都未曾回过长安。而那时候,李忘忧还蹲在定周村中玩泥巴,两人自然无从交集,从未见过面。
对于历史上鼎鼎有名的武则天的亲爹,李忘忧却也有几分兴趣,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武士彟,才笑着开口说道。
“见过武公,某姓,名忘忧字子忧。”
“李忘忧?李子忧?”武士彟觉得这名字甚是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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