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货胖子龙
李忘忧讪笑着摸摸鼻子:“叔叔,其实道理很简单,这种孩子,缺乏毅力,难成大器。叔叔可知匡衡凿壁偷光,孙敬悬梁刺股,祖逖闻鸡起舞?若无毅力,仅凭聪慧,却也难有成就。故而小侄才设计了这复试题目,便是为了挑选出那些有毅力的孩童。”
李二闻言一愣,仔细琢磨一番李忘忧的话,却也必须承认,说得很有道理。
无论是凿壁偷光还是悬梁刺股、闻鸡起舞这些典故,皆说明了发奋读书的必要性。
他只是不明白,让稚童坐在室内,摆一块糖果,如何便能看出其有毅力与否?
李忘忧见众人不解,又继续解释道:“叔叔、诸公,这项测试开始之前,书院的助教便告诉了这些稚童,他们面前的糖果,可以吃。但是若是在助教回来前,他们没有吃掉,便可多得到一块糖果的奖励。”
“然后呢?”李二还是不明白。
李忘忧耸耸肩膀:“自然是等助教返回,没有吃掉糖果的稚童,便算是合格,吃掉了的,便不合格。”
“这又是什么道理?”
李忘忧抓抓脑袋,也有些不知如何解释。
他做的这些测试,其实是从后世看来的。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米国一名教授设计了这项实验。
后吃糖果实验,是世界上最简单,也是最成功的实验之一。
通过观察,教授发现有三分之一的孩子,在他走后,立刻吃掉了糖果;有三分之一坚持了一半,便忍耐不住,放弃了继续等待;只有三分之一的孩子坚持到了最后,得到了奖励。
而教授一直跟踪调查这些孩子,知道十四年后,这些孩子中学毕业,进入高等院校学习或者开始工作。
教授再继续对这些孩子进行进一步的研究发现,当年马上吃掉糖果的孩子,往往表现的缺乏自信,与同龄人相处也不好。
而最后得到奖励,才吃掉糖果的孩子,却是交际能力出色,有主见而且血液出众。
就连考试成绩,等待的孩子,也比不等待的孩子,高出许多。
李忘忧的大唐书院,要选择精英入学,他自然想要挑选出那些愿意“等待”,有自控力的稚童入学。
不过这些事情,李忘忧却无法与李二与一众大佬解释,面对李二询问,他也只能含糊其辞:“后吃糖果的稚童,更有自制力,想必也更能用心读书,故而小侄才如此选择。”
他这番解释,自然不能让李二等人满意。
长孙无忌说道:“子忧,你这法子,似乎有些异想天开。你如何能确定,能后吃糖的稚童,便是有毅力之人?”
“这道理很简单,糖果对于孩童的诱惑,不亚于高官厚禄对于成丁的诱惑。若是这些孩童,如此小便懂得取舍,那他们长大后,岂不是更能控制自己?”
李二蹙眉思索了半响,终于缓缓点头:“子忧此言不无道理。”
见李二都发话了,众人便也不再多言,只是继续旁观书院的入学测试。
今日书院招生,李忘忧提前便在球报上打了广告,故而不仅长安城内轰动,包括周边的州郡,今日赶来报名的也是络绎不绝。
而赶来报名的人潮,却依旧没有减少,反而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短短半日功夫,书院的助教便测试了近五六千的蒙童,而通过两项测试的人数,却不过寥寥百人而已。
这么夸张的录取比例,连李二等人都为之咂舌。
“子忧,怎么进书院读书,老夫看来,比春闱还难?”孔颖达这位国子监祭酒,对于书院这般招生状况,也是吃惊不小。
李忘忧双手一摊:“嘿嘿,书院只能招收五百余名蒙童入学,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他话虽是这般说,但那副嘚瑟劲,却看得孔颖达这老头都想揍人了。
孔颖达如今见到书院招生模样,也在心中暗自心惊。李忘忧招收的这帮妖孽蒙童,若是十年后参加春闱,还有国子监那些学生什么事?
不过孔颖达这老头倒是豁达,一想到那是十年后的事情,便又不在担心了。反正届时,国子监祭酒肯定不是他的,要操心这种事情,也轮不到他。
反正眼不见心不烦,老头倒是也想得开。
贞观三年八月,名扬天下的大唐书院,就这般拉开了登上大唐舞台的序幕……
806 李县尉
大唐贞观四年,初夏。
从长安至洛阳的官道上,一队车马正在夕阳下缓缓前行,阳光在他们身后,拉出一道道长长的影子。
“郎君,日头也不早了,不若今夜便在前方驿站休息如何?”一名独眼壮汉策马行到队伍中,一辆装饰很是奢华的四轮马车旁,出言询问道。
“可,你去安排便是了。”一个青年懒洋洋的声音从车厢中传出,正是李忘忧的声音,而那独眼壮汉,无需多言,自然是牛武。
得到吩咐后,立即从队伍中跑出了几匹快马,向着前方驿站而去。
半个时辰后,等车队抵达驿站,驿站的驿使领着大群驿夫,早已恭恭敬敬等候在驿站门前了。
“卑下见过侯……哦,不,是见过李县尉。”驿使见车队到来,连忙朝队伍中的马车行礼。
“行了,无需多礼。本官去华阴县上任,在你这驿站借宿一宿。牛武,把吏部的公文拿给这位驿使过目。”马车里,李忘忧的声音传了出来。
驿使吓出一头冷汗,差点就跪下去了,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卑下不敢。李县尉,卑下已经命人去清扫房间,准备吃食了。本驿粗鄙简陋,还请李县尉莫要嫌弃。”
李忘忧懒洋洋的声音再次从车内传来:“不用了,我今夜就在马车上休息过夜,吃食也无需准备,我们自己带着,就借贵驿的厨房一用便是。至于住宿,我们住在马车上即可,不麻烦你们了。”
“是,是。”驿使不敢多问,连忙招呼驿站里的驿夫,帮忙牵马推车,将李忘忧一行人引到驿站里停放马车的空地。
李家的部曲纷纷下马,那些随行的四轮马车中,也钻出了许多婢女,开始忙着打水准备锅灶生活做饭。
驿使连忙招呼驿夫们去准备粮草喂马,很是恭敬的忙前忙后。
驿站的驿夫们,却很是搞不懂,自家这位驿使为何会对一位县尉如此恭敬,更看不明白,一个去上任的九品县尉,怎么那么大的谱。
这随行的大队部曲、婢女,好几辆专门装行礼的马车,都快赶上那些王公贵族了。
有与驿使亲近的驿夫,偷偷与驿使打听情况。
“头,这位李县尉到底什么来头?那么大的谱?不就是个九品官吗?”
那驿使被他这话,给吓得连忙伸手捂住了驿夫的嘴巴,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到,才瞪了那人一眼,低声骂道:“你懂个屁!你知道这位贵人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这位可是当朝开国县侯!”
“开国县侯?头,你没说胡说吧?你明明刚才称他为县尉啊?他不是去华阴县上任的吗?”驿夫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驿使一个栗子敲在驿夫的脑袋上:“蠢货,你莫不是忘了,之前长安城里闹出的那件事情?”
被驿使这么一骂,那位驿夫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不由的大张嘴巴,话都说不清楚了:“这……这位便是户,户县侯?太,太子帝师?那头你为何称呼他为李县尉,岂不是大不敬?”
驿使怒视他:“你懂个屁!这是之前户县侯的部曲来通秉时,特意交代的,要求不准称呼这位贵人的爵位,只能称呼官职。”
“啧啧,这是什么毛病?”驿夫摇摇脑袋,一脸不解。
“小声点,你这田舍郎,说什么呢?可是想要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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