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货胖子龙
李忘忧点点头,给他们介绍道:“不错,这位是上官仪,今科进士科状头,这是刘仁轨,今科进士科第三名。上官仪、刘仁轨,这两位便是你们的师兄,阎立本与马周,今后你们四人可要多多亲近。”
“上官仪、刘仁轨见过二位师兄。”
“二位师弟好,两位师弟果真是天纵之才,今科进士科春闱居然能考中状头与第三名,殊为不易。说来惭愧,师兄二人都为参加过春闱,哈哈,甚是遗憾啊。”阎立本大笑道。
他与马周两人,如今虽然都是官身,却非科举进入仕途,这对于阎立本与马周而言,算是一个小小的遗憾。
唐初,科举取士尚处于初级阶段,九品中正制依旧盛行。
所谓九品中正制,是指朝堂下发人才调查表,将人才分为九等,分别是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中、中下、下上、下中与下下。
这人才调查表,由各地官府选取中正填写。
无论是否出仕皆登记其上,表内详记年藉各项,分别品第,并加评语,吏部依此进行官吏的升迁与罢黜。
九品中正制,便是世家大族把持朝堂的一个重要手段,这种制度下上品无寒士,而世家却愈发壮大。
故而隋唐要开启科举,便是为了抑制世家门阀的势力,加强中央集权,给寒门学子一个晋升的通道与空间。
但唐初科举毕竟属于草创,各方面制度还不完善,故而像马周这般,被李二看中后,便能一步登天,不经科考,一入仕便是从六品下的侍御史。
对于马周和阎立本的夸赞,上官仪与刘仁轨自然连连躬身。他们如今虽然也拜了李忘忧为师,今科春闱进士及第,但毕竟还是白身。
面对阎立本这位朝散大夫、将作少监,马周这位侍御史,还是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马周笑着向李忘忧说道:“师长,你又收了两位小师弟,我们同学可有六人之多了,这称呼是不是应该改一改了?”
李忘忧一愣,没明白马周的意思。
马周继续挤眉弄眼的说道:“师长,貌似我才是最早拜师之人吧?是不是应为大师兄?”
他这话顿时让阎立本气得差点与他拼命,这货简直就是在占他便宜啊。
不同于武侠小说之中,根据入门先后,被称呼为什么大师兄、二师兄之类。
文人拜师,同窗同学皆是平辈论交,而大师兄这称呼,是对年长才高者的敬称。
通常说来,大师兄的地位是仅次于师长的。
马周很不要脸的说自己是大师兄,那不就是在占他们的便宜,说自己年长才高吗?
当然,马周这话纯属开玩笑打趣之言。他与阎立本二人跟随李忘忧学习了近一年时间,关系相当亲密。
阎立本毫不示弱,立刻指着马周,对上官仪与刘仁轨说道:“二位同学,你们可知道,师长门下弟子之中,马周可谓一绝,你们知道是哪一绝吗?”
上官仪与刘仁轨对视一眼,不明所以,只能摇头。
阎立本大笑道:“此人脸皮厚度,天下无双,堪称一绝!”
李忘忧等人闻言,皆是哈哈大笑,上官仪与刘仁轨也是面皮抽动,忍俊不止,只是顾着马周的颜面,今日又是头次见面,不敢放肆,没敢笑出声来。
“阎立本!某与你誓不两立!今日饮酒,当由你会账请客!”马周跳脚笑骂道,又是引得众人一阵爆笑……
729 选择题
众人说笑过后,李忘忧才又看向挤满了国子监的一众落第学子,朝众人笑道:“诸位,今日来国子监,可是打算去大唐皇家书院教书?”
众人赶紧躬身施礼:“然!我等听闻先生,在招募书院博士、助教,故而特来应征。”
李忘忧点点头:“好!相信诸位都已有所耳闻,凡入书院教书的博士、助教,待来年春闱,我都会给予推荐。另外书院包食宿,另有月份三贯。我还会请朝中大儒,去书院为诸位授课讲学,诸位对此可还满意?”
听李忘忧亲口这般许诺,之前还有些将信将疑的学子们,此时再无疑虑,再次躬身拜下。
“学生知道了,多谢先生。”
“满意,自然是相当满意,多谢先生好意。”
李忘忧待众人略微安静,再次开口说道:“不过书院今岁只招百名左右的博士与助教,故而需要做个小测试,以铨选适合书院之人。我已为诸位准备了一份考卷,诸位现在便可听从国子监的安排,进学堂去答题了。书院会根据诸位答题的成绩,择优录取。”
“诺,学生遵命。”
要进书院需要考试,这一点一众学子自然清楚。
今日放榜之后,落第考生数千人,便是来这国子监准备碰碰运气的,也有两三千人之多。而书院既然只准备招募百人左右,那自然需要考试。
对此众人都有心理准备,并不抵触。
李忘忧吩咐下去后,立即有国子监内的仆役上前,将这些学子引去国子监的各处学堂之中落座,又给他们送上纸墨笔砚。
这倒是让这些学子有些发懵,为何不询问他们是学什么的?这学堂之中除了那些国子监的仆役穿梭其中,也无人监考,更不禁他们说话交流……看着眼前这乱哄哄的学堂,众人心中都是一头雾水,这特喵的真是考试吗?
能通过各道州郡的考试,拿到参加长安城春闱科举资格的学子,在大唐自然属于最顶尖的人才。
众人无一不是苦读数年甚至数十年,大大小小考试参加过无数回,但像今日书院这般考试,却是头回遇到。
有人忙不迭的拉住国子监的仆役询问道:“劳驾,我是明书科的考生,为何与他们明算、明经还有进士科的学子,在一个学堂之中考试?莫不是搞错了?”
一旁立刻有人附和道:“不错,为何无人询问我等是考什么的?难道所有人考同样的试卷?”
被叫住的仆役立刻笑道:“几位郎君莫慌,户县伯便是如此吩咐的,下走也是照办而已。不过考卷貌似一样的,户县伯命人送来的考卷只有一套,并无区分。”
仆役的回答顿时让学堂里炸开了锅,学子们全部喧哗了起来。
“这……这如何可能?我是明算科的,难道与进士科的考一份考卷?那到底是考算学还是帖经墨义?”
“是啊,我明书科的,难道不应考的是书法吗?”
“我是医科的,算学、书法、帖经墨义都不会啊!”
更有人气得撂下笔墨,转身就准备向外行去:“荒唐,实在是荒唐,先生这般岂不是在戏耍我等?这书院试,某不考了!”
一旁有人连忙拉住他,开口劝说道:“兄台还是莫急,待看看考卷再说。先生身为开国县伯,如何会与我等开这般玩笑?”
“是啊,还是先看看考卷,小诗仙是何等人物,岂会这般胡闹?其中必有我等不知的玄机。”
国子监学堂里,两三千名学子闹哄哄时,国子监的明伦堂内,孔颖达与许敬宗也是摇头不已,谁也不知李忘忧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如此多的学子,不分科目,统统让人送去学堂内考试,这如何考法?
“子忧,你这考试,到底考的什么内容?为何不分科目?这如何取士?”孔颖达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一旁的许敬宗也是连连颔首,显然他也是一肚子的问号。即便是李忘忧的几位弟子,无论是马周还是阎立本、上官仪、刘仁轨,同样不明所以。
一众学子所学不同,大唐春闱科举本身就有五十多科,如今让如此多的学子混在一起考试,这怎么考?
李忘忧哈哈一笑,让牛武去取来了几份他准备好的考卷,递给众人:“孔公,考卷在此,一看便知。”
孔颖达等人接过那份雕版印刷而成的考卷,抬眼看去,待看清楚上面的题目,明伦堂内的众人全部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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