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货胖子龙
可即便如此,敢下注户县伯赢的,却是寥寥无几。
长安城中,人人相信李忘忧文采斐然,更是财神下凡,还是神医在世,可没人相信他家的两名残疾部曲,能赢侯君集府上的十名精悍部曲。
对此,李忘忧倒是一无所知。
他这三日,都窝在定周村,与牛家兄弟研究“神器”,一次也没去过长安城。
程咬金大笑离开后,程家三兄弟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说出一句话,气得李忘忧差点拔刀子砍人。
“子忧,嘿嘿,其实我家大人,还在赌坊下注了一千两黄金,赌潞国公赢。”
要不是当着程家三兄弟的面,李忘忧几乎就要朝程咬金比出中指,以示“敬意”了。
这老流氓,实在太无耻了,居然两边下注!
还口口声声说支持自己,实在是大唐之耻辱!
那群纨绔们,也全都挤到了李忘忧身旁,一个个却模样沮丧。
“子忧,那太阳镜,嘿嘿,再送为兄一副吧。”
“子忧啊,哥哥可怜啊,那太阳镜尚未带热乎,就被我家大人强行索要去了。”
“我也是啊,子忧你这太阳镜,就不能多做一些吗?”
李忘忧见纨绔们这番模样,差点笑喷了:“嘿嘿,诸位兄长,小弟如今可也没有多的太阳镜了。你们这知道,这太阳镜可是用水晶磨制,虽然并不贵重,但磨制镜片却十分费功夫。这一时半刻间,小弟也拿不出来多余的太阳镜。嘿嘿,不过你们放心,我已经让将作监的工匠们,继续磨制镜片,再过几日,便有新的太阳镜送与诸位。”
见李忘忧这般说,一众纨绔只能无奈点头,又羡慕无比的看看李忘忧和程家三兄弟。如今年轻一辈,还带着太阳镜的,也只有他们四人了。
就连尉迟家的双胞胎,太阳镜都一个没少,全被尉迟敬德给“抢”走了,说是要拿去送人。
自己的父亲索要,他们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纨绔又能如何,当然只能拱手奉送。
众人说笑了一阵,侯君集也走了过:“哈哈,户县伯也来了,很好。某还担心今日户县伯会反悔,不肯露面。”
李忘忧面露微笑:“侯公这是哪里话,有人要送我赌坊,岂有不收的道理。”
“哼,那就废话少说吧。今日既然圣人亲自,那就当着圣人的面,你我两家,立下正式赌约,开始赌斗。”
“好,自当如此!”李忘忧丝毫不含糊。
为了今日赌斗,他这三天时间可是花费了不少心血,就等着侯君集这句话呢。
475 字字诛心
事到如今,无论是李二还是程咬金等人,也都无意再阻止这场赌斗。
李忘忧与侯君集二人,当着李二与众人的面,立下了赌约,分别签上自己的名字,用过了私印。这份赌约便算是正式成立,任谁也无法反悔。
在场的那些世家和不少勋贵,对于侯君集的好运气,皆是羡慕不已。
众人都一致认为,一贯精明的户县伯,此次是脑子进水了,才会与潞国公侯君集定下如此赌约。
这不是上赶着,将那酿酒作坊的份子送给侯君集吗?
李二为了自己的利益,把那酿酒作坊,守卫得是滴水不漏,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就更不用说酿酒的秘诀会外泄了。
故而如今市面上面,这高度数的高粱酒,至今还是蝎子拉屎独一份。
那每日的银钱收益,长安城中就没有不眼红嫉妒的。
哪怕是一对一的部曲赌斗,都有大把的人愿意与李忘忧赌上一赌,就更不用说什么以二对十。
李忘忧朝牛家兄弟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又扭头朝侯君集道:“侯公,那就开始吧。先让你的部曲过来,检查一番器械,是否有用棉布包裹刀身箭头。”
侯君集对此自然没有意见,伸手招来了自家的部曲。
那十名侯府部曲,一看便知,全都是精锐之士。即便就这样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身上都散发着一股彪悍之气。
而反观李忘忧身旁的两名部曲,虽然也是孔武有力之辈。但一人缺了条胳膊,另一人瞎了只眼睛,众人怎么看也不觉得,这两人能赢得了对面的十人。
牛勇牛武二人,上前互相检查了一番对方的兵刃,又将自己携带的兵刃交给对方检查。
牛家兄弟,装备甚是简单。
两人一身干净利落的短打衣袍,除了每人背着一个包袱,便只各自携带了一柄短刃。此外便是牛武背着一柄长弓和箭囊,便再无他物。
而那包袱之中,侯君集的部曲查看了一下,只是一些破布,便没再关注。
倒是侯君集的部曲,几乎武装到了牙齿,长刀、短槊、弓箭、匕首,不一而足。
这些兵刃,自然按照李忘忧的要求,都已经包裹上了棉布,粘上了石灰。
牛家兄弟正检查时,却见人群之中,站出来一人,语带嘲讽的说道:“潞国公,你这是陪户县伯,玩那稚童的打仗游戏吗?怎么居然还要包裹箭镞刀刃,哪家的部曲赌斗像这般儿戏?”
李忘忧闻言,不由皱眉。
抬眼看去,正是太原王氏的家主王仁佑。
他刚想张口说话,见人群之后又站出来一人,出言附和道:“王公所言不错,历来部曲赌斗,都是真刀真枪拼命的,哪有这般过家家一样,还包裹箭头什么,拿石灰印记来决定胜负。潞国公,你可是征战多年的老将,如何也这般陪少年郎胡闹?”
说话的是荥阳郑氏的郑元寿,而他身后,又有一名勋贵站了出来,是长平郡公张亮。
“潞国公,我等府里的部曲,哪里有贪生怕死之辈?历来都是刀口舔血,死里求生。我大唐军威名扬四海,什么时候也这等儿戏,玩什么石灰印记决定胜负的把戏了?潞国公,此事传闻出去,怕是军中袍泽都面上无光吧?”
侯君集此人居功自傲,却又极好面子。
被王仁佑、郑元寿、张亮等人这样一说,不禁老脸有些发红。
“户县伯,诸公言之有理,不如这什么棉布包裹箭头便不要再用了。你我两家部曲,生死有命,各安天命,决一死战,如何?”侯君集现在也有些后悔,当日怎么就答应了李忘忧那要求呢。
李忘忧自然连连摇头:“不可,这可是当日早已谈好的条件,怎么能随意反悔?”
他虽然有信心,能让牛家兄弟赢了侯君集的部曲。但刀剑无眼,万一牛家兄弟一时失手,岂不是害了他们性命?
更何况作为一名后世穿越而来的五好青年,李忘忧哪里肯让人为自己去这样厮杀搏命?
这又不是古罗马时代,还玩角斗士那一套。
其实大唐的部曲赌斗,还真未必比古罗马的角斗士强到哪里去。虽然未必是不死不休,但每次勋贵之间发生了矛盾,一旦定下赌斗一事,哪次不死上数人?
对于王仁佑、郑元寿还有张亮的话,李忘忧早已在心里破口大骂,这几个吃饱了没事干的混蛋,老子请你们来了?关你们屁事!
“户县伯,我会吩咐我府中部曲,尽量不伤你府中部曲性命,如何?”侯君集还想再劝说一下。
李忘忧毫不犹豫的拒绝:“不可,既然是当初预约好的,岂有临时更改的道理。侯公倘若不愿如此赌斗,那不如此事就此作罢。”
见李忘忧不同意,侯君集也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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