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货胖子龙
李忘忧哪里知道李衡心中如此多的感慨,他只是计算了一下,连同那些铜钱,差不多能凑出一万两黄金来。对于他谋划的事情,这点钱还是少了一些,他还得再想其他办法。
“李衡,让牛武去一趟东市的顺丰马车行,给我调四十辆马车回来。”
“郎君,调那么多马车回来做甚?你要搬运什么东西吗?”李衡不解。
李忘忧点点头:“嗯,运铜钱!我要把铜钱和黄金,全部运去长安城。”
李家老宅那一万贯铜钱,就是五十吨的重量,没有四十辆四轮马车,可运不走如此多的黄金和铜钱。
李衡不由吓了一跳:“郎君,你可是要将府里所有的黄金铜钱全部运走?别怪老奴多嘴,敢问郎君这是打算做甚?”
“下赌注!嘿嘿,有人非要送我钱,真是拦都拦不住的运气啊。”
李忘忧说的很轻松,李衡却听傻了眼,甚至很想来摸摸自家郎君的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
拿一万两黄金去与人赌博下注,这怕不是疯了吧?就算败家,可也不能这样啊。
李衡张口就想劝阻,但李忘忧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你家郎君我没疯,再说就算输了,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府里那么多产业,都是日进斗金的。你这老东西,还怕你家郎君饿死不成?快去吧,让牛武抓紧时间,这天色可不早了。”
李忘忧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明日我与孙老神仙,要去宫里住上几日。府里有什么事情,让牛武往宫里传话。”
李衡被李忘忧这一番话,弄得有些六神无主,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叹口气,自去通知牛武。
牛武去往长安城后,李忘忧又去了趟显微观,将长孙皇后即将临产,李二让他们去宫中住一段时间,护佑长孙皇后生产之事,告知了孙思邈。
孙思邈虽是方外之人,但毕竟此时涉及到长孙皇后,他也不好推辞,便点头答应了下来。他又拉着李忘忧,探讨了半天关于剖腹产的事宜,那些拗口的中医病理名词,听得李忘忧一个头两个大。
好不容易被孙思邈放过,李忘忧头昏脑涨的返回府里,牛武已经领着四十辆四轮马车回来了,正在从府里的钱库,往马车上搬运铜钱。
美女上司也跟着从东市回来,见到李忘忧后,也好奇询问他将所有钱都运去长安城的缘由。
李忘忧嘿嘿一笑,将美女上司拉到一旁,小声耳语了几句。却听得美女上司的双眼也开始放光,连连点头。
“忘忧,你确定你赢了赌注,那赌坊能乖乖兑现吗?这可不是小数目,小心他们狗急跳墙啊。”美女上司到是没有阻止李忘忧,只是有些不确信真的能拿回黄金。
“嘿嘿,除非他们太原王氏不要自己的脸面了,否则不至于赖账。万两黄金,他们又不是赔不起。再说我也不打算吃独食,我准备一会去赌坊下注后,就去一趟程叔叔和尉迟叔叔这些大佬府里,嘿嘿,我就不信他们太原王氏敢赖账。”
美女上司歪着脑袋想了想,点点头:“那行,就按你说的办便是。对了,我听李衡说,你明日就要去宫里住上几日?”
“嗯,长孙皇后七月二十一日生产,李世民那货不放心,非要我与孙老神仙去宫里住着,真是麻烦。”
“那好吧,有什么事情你就让人传话回来。自己多加小心,别再向上次一样,弄出那么多事情。”美女上司吩咐道。
两人卿卿我我了半晌,直到四十辆马车全部装车完毕,李忘忧才领着牛武,押运着马车车队向长安城疾驰而去。
马车车队进入长安城后,在李忘忧的带领下,直奔宣阳坊而去。
当浩浩荡荡的车队停在永弈赌坊门前时,这阵仗将赌坊的人吓了一跳。
永弈赌坊中,立即有掌柜模样的人奔了出来,向李忘忧躬身揖礼:“户县伯安好,敢问户县伯,你这是要做什么?”
李忘忧不由嘿嘿一乐:“呦,你认识我?你可是这赌坊的掌柜?贵姓?”
那管事笑着解释道:“下走正是永弈赌坊的掌柜,某姓王。”
“很好,王掌柜,某今日是来下注的。不知你们永弈赌坊接不接某的赌注?”
赌坊的王掌柜淡然一笑:“户县伯说笑了,我们赌坊既然开门做买卖,哪有不接阁下赌注的道理。却不知户县伯想赌什么?”
李忘忧指了指赌坊门前的挑子:“某就赌这个,你们永弈赌坊不是开出盘口,赌长孙皇后所产,是皇子还是公主吗?就赌这个!”
王掌柜以为李忘忧是不忿赌坊拿长孙皇后开赌,专程来捣乱的,语气便有些不善:“不错,正是如此。此事圣人也是知道的,却并未阻止我永弈赌坊以此开赌,户县伯可是有意见?”
427 押一赔五
永弈赌坊的王掌柜,这话却也没有说谎。
七月初一那场朔望朝参后,太原王氏自觉当日丢了脸面,连自家的侍御史王元忠,都被李二命人活活打死在太极殿前,实在是脸面全无。
这些世家门阀的忘性倒是很大,似乎全然忘了,当时是谁跪在李二面前低头认错。
更忘了当初是谁在大殿之上,辱骂殴打王元忠。
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世家豪门,心中不忿,便脑子一热,让自家的赌坊开了盘口,赌长孙皇后生男生女。
不仅仅是永弈赌坊,以五姓七望为首的世家,控制的四十多间赌坊,统统开出了这赌博盘口。只有程咬金等国公大佬家的赌坊,没有参与此事。
李二得知此事后,自然异常恼火,却又不便因此与世家撕破脸皮,发了一通脾气后,只能随他们去了。
李二的反应,世家门阀自然通过宫中传出的消息,一清二楚。所以王掌柜才如此有恃无恐,根本不怕李忘忧乱来。
“不,我没意见。我是来下注的,这押一赔二,可是某押一两黄金,赌中了你们赌坊就赔我二两黄金?”李忘忧摇头,他可不是来置气的。
他正是因为偶然间注意到赌坊的挑子,才诧异发现,这赌坊居然敢拿长孙皇后打赌。询问过万年县衙役,得知永弈赌坊是太原王氏的产业,他自然明白这是世家故意给李二难堪。
但对于李忘忧而言,世家门阀如此做,简直就是竖了个靶子给他打。
长孙皇后五日后会诞下未来太子李治,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既然世家门阀想借此羞辱李二,那就别怪他李忘忧不客气了,非得借此机会,从世家的身上剜一口肉走,让他们好好心疼一番。
几万两黄金,即便对于太原王氏而言,也不是小数目了。
“自然如此。”对于李忘忧的询问,王掌柜微微颔首,同时心中也很诧异,难道这户县伯真是来下注的?他不是圣人的侄子吗?如何敢拿皇后殿下生产一事打赌?
不过此事与他们赌坊无关,只要李忘忧敢下注,他们赌坊就敢接下这赌注。
“倘若某想与你们赌坊赌皇后殿下何日产子,生男生女,你们可敢与我赌?”李忘忧想了想,又追问道。
大唐的赌坊,并不仅仅是单纯的赌场,而更类似后世欧美的赌博公司。他们不仅敢就各种事情开出赌博盘口,吸引赌徒下注,也接受赌客提出的特殊赌约。
只要他们认为有利可图,赌坊便敢与赌客对赌。
李忘忧的话,倒是让王掌柜有些迟疑了。
他虽名为永弈赌坊的掌柜,实际上他只是太原王氏的旁系族人而已,仅仅负责维护赌坊的经营。像李忘忧提出的这种赌约,他却是没有资格答应下来。
他正犹豫时,却见赌坊内又有一名管事打扮的人跑了出来,在他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
王掌柜点点头,又扭头看了一眼赌坊内,才看向李忘忧:“倘若户县伯想要赌皇后殿下具体生产时日,自然也是可以的。猜中具体时日与皇后殿下所诞孩童性别,押一赔五,不知户县伯可有兴趣?”
李忘忧也笑着看了眼赌坊大门,朝王掌柜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便写下押条吧,这个赌,某与你们赌坊打了。”
“却不知户县伯准备下注多少铜钱?”
李忘忧跳下马背,走到一辆四轮马车旁,唰的一下拉开了马车上用以遮盖的篷布。
“嘿嘿,不多,就这些。四十车的黄金与铜钱,一共折合黄金一万两。王掌柜,让人来清点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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