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臊眉耷目
高干有点弄不明白了:“为什么啊?我可是并州刺史,大将军的爱将,袁绍的外甥!你抓住我居然不杀?”
陶商闻言哈哈大笑,道:“我连袁绍的儿子都没有杀,你一个外甥多个甚?”
“儿子?”高干的面上露出了疑惑之色。
说罢,便见陶商转头对裴钱道:“将袁公子请过来。”
裴钱领命去了,少时便将袁谭带了过来。
袁谭这一段日子过得不错,虽然知道外面是在打仗了,但跟他又没甚关系,左右自己已经被生擒了。
干脆来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把牢底穿。
见裴钱过来找他,袁谭脑海中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陶商又要请他吃饭了。
“贤弟,这不是前一段时间刚吃过吗?这才几日光景,怎么又吃?再这么下去,为兄我非得让你灌死不可”
袁谭正笑呵呵的说着,一下子看到了厅堂中的高干,顿时愣住不说话了。
“元、元才?”袁谭瞪大了双眼。
高干亦是吃惊的长大了嘴:“显思?”
二人对视良久,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在什么场合,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太尴尬了。
高干脸红脖子粗:“显思,你也被陶生擒过来了?”
袁谭的脸色也是一红,转头道:“什么叫生擒?我与子度乃是故交,在此做客而已,元才你也别误会了。”
高干听的直咧嘴。
你爹跟他打的人脑袋都要变成狗脑袋了,你还到他这来做客?
你这心也真不是一般的大。
陶商微笑着道:“高府君乃是大将军的外甥,显思兄乃是大将军的长子,如此算来,二位也是兄弟之亲了?”
二人都是傻呵呵的干笑。
“兄弟相逢三盏酒,兄弟投缘四海情,兄弟交心五车话,兄弟安民万事夸,值此兄弟相逢的大喜之日,要不咱们仨喝点?”陶商很是热情的道。
袁谭呵呵陪着干笑:“怎么地都行,你就说怎么喝吧!”
“敞开了喝!”
少时,陶商随即命人布置酒宴,一众徐州将领作陪,与袁氏兄弟二人共饮。
凭心而论,在这种情形下,这酒喝在高干的嘴里,跟马尿没什么分别。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陶商随道:“元才兄乃是显思兄之亲,有些事我也不想瞒你,其实以你对陶某造成的麻烦来说,我捉住你之后本该斩杀你,以示三军但战前,显思兄曾亲自来想我求情,说什么也让陶某饶元才兄一命,陶某与显思兄乃是故交,他好不容易求我一回,我也不忍驳斥,故而看在他的情分上,才对你进行了活捉,这个中关键,高兄还需知晓。”
袁谭闻言一愣,诧然的看了陶商一眼,有点不解其意,但没好意思说些什么。
高干的反应则是明显有些不太一样了。
他感激看向袁谭,长叹口气,道:“显思,你我平日里交情不多,想不到在这等关键时刻,你却愿意为高某放下面皮这般求人,唉,以你的秉性来说,真是难为你了为兄没有二话,这个情谊,为兄日后定当还你!绝不相负。”
袁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忙道:“兄长何须如此,小弟愧不敢当。”
第五百二十五章 白眼狼
酒宴散后,陶商派人送高干,高柔,仲长统等人下去休息,而他则是亲自送袁谭回驿馆。
二人在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袁谭也不是纯纯的傻蛋,他对陶商的优厚待遇虽然很是感激,但其有时候多多少少的也在揣摩陶商的意图。
凭陶商的身份和地位,袁谭不会认为陶商会无缘无故的跟自己攀交情,自己虽然是名门袁氏之子,毕竟陶商也是东南霸主,只是简单的交往而不想从自己身上图点什么是不现实的。
马车抵达了驿馆之后,陶商笑着对袁谭道“兄长,到地方了,早些歇息,我择日将你和高兄一同送回河北,眼下的战乱较多,到处兵荒马乱的,不是好时机,你们在稍稍忍耐一段时日。”
袁谭下了马车,踌躇了一下,道“陶兄弟,我想问你几句话,可否”
陶商跳下马车,笑道“兄长有何事想问的,小弟无有不从。”
袁谭看着陶商和善的笑容,不知为何,心中总是有些不好意思。
但该问的话还是要问的。
他措辞良久,方道“陶兄弟,说起来,你我认识的时日也算不短了,虽然你是属于袁某的敌对阵营,但袁某对你无论如何都是恨不起来的,不说别的,按照常理,我也是应该死在你手里两次了。”
陶商轻轻的摆了摆手,道“兄长无需这般见外,你我兄弟之间,还需客气些什么”
袁谭没有理会他,只是继续道“还有今日你将不杀高干的人情送给我,让高干承情于我陶兄弟,袁某好歹也是一州刺史,有些事情,还是能看的出来的若说你只是无意为之,袁某自然不信你到底是想做些什么”
陶商收敛笑容,深深的看了袁谭一眼。
嗯,确实是如同袁谭所说的,再怎么说这小子也是出身袁氏豪门,且也曾做过一方刺史,若是就这么轻易被自己糊弄过去了,那也就不是袁氏的子孙了。
而且归根结底,这小子跟自己再怎么好,也只是表面现象,历史上这家伙为了权位,与亲生弟弟反目成仇,毫不顾忌手足之情,属于狼心狗肺的那种人,纯种的
斟酌了一下措辞,陶商随即道“显思兄,既然你说出来了,那我也不想瞒你,实话跟你说吧,我现在是在帮你翌日继承大将军的位置而打下基础。”
袁谭一听这话,眉头顿时一紧
他定定的看着陶商,一字一顿的道“你想挟持掌控袁某不成”
陶商呵呵一笑,道“袁兄,小家子气了,我纵然是想,但你觉得此事可能吗你袁家虎踞河北四州之地,放眼天下,有哪个能掌控的了你袁家的天子怕是也不成吧。”
袁谭闻言沉默了。
陶商说的确实是有道理,他拿什么掌控自己他好像确实没有这个能耐。
陶商继续对袁谭道“还是当年的那句话,只要兄长能成为河北之主,小弟日后便有了一个宽松的环境,进可攻退可守,如果有朝一日,小弟当真挡不得河北之威,那归降兄长,兄长想必亦是不会薄待于我兄长,你说是吧”
面对这种试探,袁谭还能说些什么
他自然是一个劲的点头,连连说那是那是。
不过袁谭心中也在打着他的小算盘。
既然陶商想协助自己上位,那何乐而不为呢
只要自己当上了河北之主,日后如何对待陶商,或是又应该怎么对待徐州,还不是凭自己的心情
不管陶商对自己再怎么够义气,在立场上他也不过是河北的敌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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