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臊眉耷目
曹纯迈步上前,阴狠道:“大哥,区区一介酸儒而已,怕他作甚?他对大哥不敬,我一刀砍翻他便是!哪还需要废这般大的周折?又是下狱又是构陷的!”
曹操轻轻的摆了摆手,笑道:“纯弟,这你就不懂了,我朝多年来,天下政柄一直是由宦官、外戚、亦或是士族轮番把持,很多地方大族势力树大根深,非等闲可比,边让乃是兖州士族领袖,别看目下是白身,但实则却有与为兄暗抗的能力,为兄多次招揽他,他都不从,如此,便只能杀之,以绝后患!”
说到这,却见曹操耐心得劲教育曹纯道:“但杀人和打仗不一样,打仗时,敌军尽可屠,但杀人特别是杀士族,不可以枉杀一定要有真凭实据,以堵天下悠悠之口,即使如此,曹某还是不想让边让死在我的手里,毕竟,他在兖州的威望着实甚高。”
曹纯微一挑眉,寻思了半晌,嘴角露出了一丝冷酷的笑容。
“大哥的意思,小弟明白了!小弟想办法,让边让在狱中畏罪自尽,让他的死,不与大哥有关系便是。”
曹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好,好,如此最好。”
就在这哥俩暗中计较这些不可告人秘密的时候,门厅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响起。
少时,便听有人用力的敲打着曹操的房门。
“主公,大事不好了!出了泼天的祸事了!”
曹操正和曹纯谈的高兴,听到这话略有些不满,道:“哪个没有规矩的,居然砸门!慌什么?大惊小怪的,朗朗乾坤之下能有什么祸事!”
“去接老太公的鲍忠和鲍韬而二位将军孤身回来了,他们受伤不轻,似经历恶战!”
曹操闻言骤然一惊,脸色亦是刹那间变的惨白。
一股不好的预感瞬息间涌上了曹操的心头。
曹纯也有些慌了。
“大哥,不会是伯父他出了什么事吧?”
第三百零五章 袁曹的诡异行动
曹纯的话说到了曹操的心理,而且按照老曹的想法,这事估计是八九不离十了。
曹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情绪强自镇定下来。
他声音略显颤抖,对着门外的人喊道:“把鲍忠和鲍韬他们两个给某带进来。”
那管家不敢耽搁,匆匆忙忙的离去。
少时,他便带着鲍忠和鲍韬两个人来到了曹操的书房。
但见二人身上的甲胄上到处都是已经凝固的鲜血痕迹,胳膊腿不少地方打着包扎,受伤不轻。
不过这中间也似有讨巧的嫌疑,二人很明显是没有收拾,专门就是这幅狼狈相来见曹操的。
一见了曹操,鲍忠和鲍韬不由的尽皆嚎啕大哭。
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打眼一看这情形,曹操就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曹操的嘴唇和脸色煞白,他紧紧的盯着鲍忠,嘶哑着问道:“我父亲人呢?”
鲍忠一边哭喊一边磕头:“主公,末将对不起您啊!老太公以及令弟,在回返途中,皆为奸贼所害矣!末将保护不周,似死罪矣!”
曹操听了这话,一阵头晕目眩。
他脑中一阵眩晕,身形一晃,险些栽倒在地。
曹纯眼尖手快,急忙一把扶住了曹操。
“苍天无眼!是哪个混蛋害了俺老爹啊!”曹操悲愤的扬天长呼。
曹操伤心欲绝,曹纯则是代替他问二鲍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速速道来!”
鲍忠和鲍韬一边哭泣,一边向曹操和曹纯叙述起了情况。
他们奉命带手下去迎接曹嵩返回兖州,期间拜会了徐州刺史陶谦,而陶谦则是很客气的为他们二人开出了路引,让他们去琅琊国见臧霸。
而臧霸因惧怕曹操之威势,亦是不敢有所阻拦,因此二人很顺利的接了曹老太公从琅琊国出来,回返至兖州。
不想兵马行至泗水附近,却碰到了一众贼寇的袭扰。
起初二鲍没把对方当回事,但交手之后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这些贼寇的战力极强,又精通战阵,饶是鲍忠和鲍韬奋力抵抗,亦是被杀的大败,麾下兵马几乎折损殆尽,剩下的则是四散而逃。
而曹嵩和曹操的弟弟曹德并一众曹家家眷,皆在乱战中被那伙贼寇屠戮。
贼人杀人之后不多久留,只是带着一部分值钱的辎重,快速撤走了。
来如风,去如电。
曹操越听越憋气,抽噎着说不出话来。
曹纯听到这的时候,眼圈亦是变红了,他伸手一把揪住了鲍忠,咬牙道:“老人家的尸体,你们可曾带回来?”
鲍忠使劲的点头,道:“带回来了,不仅是老太公的尸身,还有一些被我们杀死的贼寇尸体,以及贼寇所用的兵械等遗留之物,我们都带回来了,就是为了给主公查证!”
曹操此刻已经是回过神来,他冷然的对鲍忠和鲍韬道:“带我去看!”
来到了停尸间内,见到了曹嵩与弟弟曹德的尸体,曹操再一次忍受不住,放声痛哭。
从今往后,他曹操就彻底的成了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了。
过了一时半刻,曹操方才勉强回神,与曹纯一起查验那些被鲍忠带回来的贼子尸身和所用兵械。
二人越看,心中越是有些发怵。
这冶炼朴刀的形状与规格,极为统一,而且望之眼熟。
良久之后
曹纯吸了一口气,问鲍忠道:“你说,那些与你交手的贼子,似精战阵,他们使的是何样的战法?你给我仔细形容,不可遗漏半点。”
鲍忠随即对曹纯进行了一番精准的描述。
曹操在一旁听着越听,眼中的戾气越是浓重。
待鲍忠叙述完之后,曹操忽然道:“他们领头的将领是个什么样的人?使何种兵械?”
鲍忠想了一想,道:“领头的大汉蒙着面,看不真切,不过对方的身材庞大,嗓音如雷,凶蛮暴躁,使一柄虎头斩马刀,气力不凡,勇猛无匹,非等闲可比”
“真是他们?”曹纯猛然转头,怒气冲冲的嘶吼道:“姓陶的小贼,竟敢害吾伯父!兄长,绝不能绕了陶家。”
鲍忠一听曹纯喊出一句姓陶的,起先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仔细一想,一下子开窍了。
“主公!对了!末将想起来了!末将去接老太公之前,前往徐州问陶谦开路引暗道理来说,陶氏与主公乃是盟友,又同是冀州袁绍的附庸,如此关系,主公要接老太公回兖州,陶谦应该有所表示才是可那老儿除了开出路引之外,反倒是置身事外,连问都没问一句,躲躲闪闪的属下觉得,此事一定是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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