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寂寞宇宙
随即运起丹田之气,正要一把将人拔起之时,却忽觉屁股上一疼,竟是被人狠狠地拧了一把,顿时大怒,“你们俩想死啊?竟敢吃老娘的豆腐?”
大怒之时又觉得有些诧异,因为她能够感觉出这一拧没有隔着裙子,而是直接拧在了肌肤上的,这小二小三吃了豹子胆了?居然敢撩开裙子下手?
但不是小二小三又能是谁?这四位客人俱已麻翻,尤其这个男的已经被自己点了穴道,断无能动之理。
回身看时,只见小二小三都是一脸委屈外加一脸懵逼,吃豆腐是什么意思他们都懂,问题是他们没吃老板娘的豆腐。
话说孙二娘的外号叫做“母夜叉”,生就一副凶恶的脸相,外加心狠手辣,这辈子也就是菜园子张青敢跟她同床共枕,其他男人谁敢惹她?
就算是张青也是因为跟她老爹学了武艺,迫不得已才娶她为妻的,婚后对她百依百顺,夜里努力耕田交公粮,白天还是耕地种菜,因此得了一个绰号叫做“菜园子”。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一辈子就不知道被人轻薄的滋味是怎样的,所以此刻她认为小二小三其中的一个拧了她这下,就觉得有些新鲜刺激,好歹说明她对其他男人也有吸引力不是?
所以杯转瞬即逝,就笑骂道:“你们两个猴急什么?没看见这三个女人是咋的?还是觉得老娘比她们三个更有味?再敢动手动脚就剁了你们的爪子煮凤爪。”
说话间再次运起内力,将人抱了起来,却忽然腰间一紧,已被怀中那人的双腿紧紧夹住,再想运力反抗,却觉得浑身酥麻不堪,再也没了半分力气,登时躺倒在地。
而怀中的男人却也随着倒了下来,正骑在她的身上,这人身后那根重物加上他的体重怕没有三百斤,只压得她出气多进气少。
她这才知道遇见了高人,拼尽了最后的力气喊道:“张青你死哪去了?快来帮我,你老婆快被人干死了!”
那小二小三早已吓得面如土色,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不敢过来帮忙,更不敢抽身逃命。
只听屋后一声大喊:“何方高人来此?万请手下留情!”
那声音越来越近,似是从屋后绕了过来,转眼间门前出现一人,将肩上挑的一担柴抛在门口,大踏步跑进来抱拳施礼:“好汉息怒!且饶恕小人浑家,小人自有话说。”
白胜骑在孙二娘的身上打量了来人一眼,只见他头带青纱凹面巾,生得三拳骨叉脸儿,微有几根髭髯,年近三十五六。
身穿白布衫,下面腿上裹着绑腿,戴着护膝,脚下蹬着八搭麻鞋,腰系着缠袋。不是张青是谁?
张青知道自己武功尚且不如妻子,不敢冒然上前,躬身说道:“愿闻好汉大名。”
白胜道:“在下郓城县白胜,人称白日鼠的便是。”
张青惊道:“莫不是新科武状元,征西先锋官那个白胜?”
白胜点头道:“正是。”
张青纳头便拜道:“小人久闻白将军大名,如雷贯耳,景仰万分,今日得识三生有幸。”
白胜笑道:“扯淡,你从哪听说过我的名字?一听就是撒谎!”
张青却道:“小人不敢撒谎,白将军在京城拳打高衙内的事情早就传到了孟州,小人更知道白将军是河南及时雨。”
白胜还是不信,问道:“你还在撒谎!武状元和征西先锋官都是新近发生的事情,这消息如何传得如此之快?”
其实他并没有怀疑张青撒谎,他只是奇怪,这孟州地界与汴梁相距将近四百里暂且不说,只说这消息如何能传到十字坡这家黑店里面?
难道说张青两口子竟然与西夏一品堂有关?所以他才要说张青撒谎,想听听张青的消息来源是怎样的。
只听张青惶恐道:“白将军说得是,只因今天上午小店来了三个客人,饮酒吃饭时曾经谈起白将军的事迹,因此小人知悉了武状元和征西先锋之事。”
白胜闻言一惊,道:“那三个客人在哪里?”
张青苦了脸道:“其中两人已经被做成了熟食和馒头,还有一个正在地窖里锁着。”
第381章 随身带密旨,到哪都好使
听了张青的交代,白胜寻思:这三个被张青两口子祸害了的人莫不是西夏一品堂的间谍?
就吩咐道:“你把那剩下那人给我带过来,我想看看他是谁。”
说罢把双腿上的内力收回,孙二娘都被夹的两眼翻白了,这时稍稍回复了些,立即服软:“白将军饶命啊!”
张青不敢远离,生怕老婆被白胜给夹死,瞪了小二小三一眼,“还不把人给白将军带上来?”
小二小三如梦方醒,唯唯诺诺地去了。
白胜对孙二娘道:“还想不想活剐我了?”
在人胯下不服不行,孙二娘虽然凶横半生,却不是那种视死如归的类型,当即说道:“奴家不知白将军虎威,多有冒犯,还请白将军高抬贵腿”
她说到“高抬贵腿”时,忽然莫名的就有了一种被征服的快感,立即联想到老公张青在自己身上时从未有过如此霸气威风,竟觉得白胜多骑一会儿才舒服。
白胜却懒得骑她,虽然她身子胖乎乎的有若沙发不硌人,但是守着人家老公骑人家老婆总是不妥,就站了起来。
他使出的这一招正是武松的鸳鸯连环腿中的一式,猜想施耐庵在《水浒》原著之中虽然没有写明武松的招式,但武松也是这么夹服了孙二娘的,所以就试着夹了一下,果然奏效,倒不是有意轻薄。
白胜起来了,孙二娘反倒觉得有些失落,连忙起身与丈夫跪在一处,战战兢兢地等候白胜发落。
白胜道:“张青,孙二娘,你们俩可愿意追随于我?”
张青两口子顿时大惊,彼此互看一眼,合着人家白胜早就知道自己两口子的名字了,难怪害不得人家,人家这是早有防范啊!
当即连连磕头,张青道:“小人夫妇从此愿为白将军奴仆,但凭白将军吩咐,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
白胜一手一个把夫妻二人拉起来,说道:“哪有那么严重,不做背叛我的事情就行了,也不用什么水里火里,正好我身边缺个做饭的,今后你们两口子就负责炊事吧。”
张青夫妇死里逃生,喜不自胜,当即连连称谢。
此时小二小三已将地窖之中那人抬了上来,这人上午被蒙汗药麻翻一直昏迷,被小二小三两人这么一折腾反而醒了。
不等两人把他放在地上,已是双掌齐出,将两个蠢汉打飞了出去,站在地上摆了个红拳起手式,喝道:“原来你这里是黑店!”
眼见小二小三被打得口吐鲜血两眼翻白,多半是不活了,张青夫妇顿时苦了脸,知道这又是一位不易对付的高手,只不知白胜能不能打得过他,便都把目光看向白胜,只看白胜是什么态度。
白胜却是又惊又喜,看着这个死里逃生的年轻人说道:“郓王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郓王赵楷。
二月初二诗会之后,他就带了两名御拳馆的三代弟子悄悄出城,打算到边关渭州参加宋夏之战。
一如当年偷偷参加文科举一般,眼下他想的是背着父皇建功立业,一旦西征回来,其功绩就会远胜只知道在东宫读书学习的太子赵恒。
他的打算是提前到渭州去找种师中,同时在渭州招募一支骑兵,抢在先锋白胜之前深入西夏腹地奇袭敌人。
就在今天上午,他三人在这黑店之中吃饭时,他把这个计划跟两个三代弟子说了,却被张青夫妇偷听了去。
张青夫妇当然不知道这人竟会是当今皇帝的儿子,因为还没等他们听明白时赵楷三人已经被麻翻在地了。
赵楷愤懑难耐,他抱着一腔热血想去西夏杀敌,却在自己的国土上险些被人害了性命,如何能够忍得下这口恶气?
他摆下这红拳的起手式,就是准备跟黑店中的几个黑道人物一决生死。
在他的眼里,张青夫妇固然不是善类,另外四个黑巾蒙面之人当然更不是好人。
只是听了这声熟悉的“郓王殿下”,就知道说话之人是他一向赏识的白胜了,不禁又惊又喜,收了拳势说道:“白胜,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