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寂寞宇宙
那个叫做碧云的黑衣妇人突然哼了一声,插话质疑道:“这房间里的风水可是找了风水大师看过的,怎么就不好了?在哪治不是一样?难道换个地方你们的医术就更高明了?”
安道全道;“前辈有所不知,在下没说这风水不好,只是在下这八脉神针与这风水相克,针灸之道最是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这间房屋的确不适合在下施针。”
蔡京不耐烦道:“碧云,这事儿你就不必干涉了,且按照他们的要求来布置,让人把我的床抬到书房去吧。若是治疗无效,再追责也不迟。”
他这番话说得很是吃力,断断续续用了许久。
既然蔡京都同意了,碧云便不再多言,喊了仆役护卫来把蔡京连床搬到了书房。
“这里风水的太适合了!请太师命人除去衣衫。”安道全赞叹不已。
蔡京随即吩咐侍女为他脱了上衣,露出瘦骨嶙峋一副身板,安道全随即开始针灸,同时白胜也似模似样的开始蔡京的身上推拿按摩。
这推拿按摩的手法还是在半路上跟安道全学的,据说能够调理人体的肌理,焕发精神,他一度用完颜兀露的身体做试验,效果还不错。
其实安道全给蔡京的一番施针也不是全无效用,至少也能起到一个通神醒脑、清心明目的功效,再加上白胜这一番推拿按摩,施疗完毕之后,蔡京竟而恢复了些许神采,从床上坐了起来。
患者的评价最有说服力,蔡京在侍女为他穿上衣服后,伸了一个懒腰道:“不错!不错!果然有效!这么多天以来,老夫第一次感觉舒服多了!”
白胜连忙未雨绸缪道:“好教太师知晓,这不过是治疗的第一步,从今天开始,每天我们两人都要给太师治疗一次,七天为第一疗程,之后三个月内,每个月都要给太师续疗七天,每年都要治疗七个月,共需七年才能根治此症,七年后,可保太师四十九年内无病无灾。”
这就是在告诉蔡京,你特么就别想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了。
蔡京却是喜出望外,他今年都七十六岁了,再活四十九年,岂不是世所罕有的老寿星?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喜讯,如果白胜说的是真的,那还追究什么梁子超失踪的嫌疑?就算梁子超真的是被白胜杀的又怎样呢?
人越老越怕死,没有什么比长寿更重要的事情了。
那个叫做碧云的黑衣妇人忽然说道:“看来你二位果然是术业专攻,近日来我也觉得身子颇有不适,你们也来为我诊疗一番吧。”
白胜心说蔡京肯定是个坏人,所以被龙雀神刀克得气息奄奄,却不知这个碧云做过什么坏事,为何也被龙雀给克了?难道仅仅是为虎作伥么?
这妇人的武功太高,安道全天然有些畏怯,不敢近前,只看向白胜,眼神里意示征询。
白胜微微一笑,走到碧云的身前,身后就抓住了她的皓腕,将另一只手的三根手指搭在她的寸关尺脉上,装作把脉,说道:“我们行医的讲究一个望闻问切,这个闻问切都好办,只是这个望嘛”
中医的“望”就是看脸了,当然更进一步还可以看看舌苔什么的,又或者看一看大小便颜色和白带什么的,也算是“望”字的范畴。
碧云本身也是懂得一些医理药理的,当然知道白胜说得是什么意思,抬起未被白胜抓住的那只手,就把黑巾除了下来。
这面纱一除,只把白胜和安道全的眼睛都看直了。这女人,生得太美了!
白胜自问从未见过这样美的美女,就是之前见过的李清照、萧凤、完颜兀露以及方金芝等人,全都无法与这个碧云相比。
第172章 治病是一种折磨
这妇人的容貌太美了。
揭下了面纱以及头巾,露出云鬓如雾,松松挽着一髻,鬓边插着一支玉钏,上面镶着两颗花生米般大小的明珠,莹然生光,虽不如卧室里那匹玉马,却与她脸上吹弹得破的白嫩肌肤交相辉映,更增美丽。
与其成熟诱人的身材相反,她的容貌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眼角眉梢之间,尚且留有几分天真的稚气。
淡红的嘴唇宛似带着天然的笑容,似笑非笑之间又显得贵不可言,又有着说不出的妩媚可亲,上唇处缀着一粒细细的黑痣,却令人无法生出白璧微瑕之憾,反而更增性感。
没错,就是性感!白胜给出了准确的定义。
“李碧云你你原来竟然生得这样美貌!可是你这年龄你这年龄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难道你竟是神仙不成?”
蔡京的声音都颤抖了,不是那种虚弱垂危的颤抖,而是一种惊艳至极的赞叹。
合着蔡京也是第一次看见这妇人,不,这妙龄女子的容貌!
这妙龄女子看了蔡京一眼,乌溜溜的眸子粲然灵动,好像蕴含了千言万语,有歉意,也有解释,但是她却没有说出一个字,只看了这一眼,就把目光转到了白胜的脸上,“喂,醒醒,你还看不看病了?”
声音依然苍老!
正是这苍老的声音把白胜从幻梦中拉回到现实,却又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他不论从蔡京的话语中,还是从这女子的声音中,都能感觉到女子的年龄其实不小。
情不自禁就说了实话:“姑娘莫怪,在下从未见过你这样美貌之人,所以一时失神”
“好了,是不是可以开始治疗了。”
“呃”
白胜和安道全同时语塞。
怎么治疗?如同治疗蔡京一样的治疗么?那岂不是要看尽这女人的上身?而且对白胜来说,除了看,他还要摸,是摸遍女人的上身,这种香艳的经历谁能受得了?
这一刻,安道全和白胜想的是同一件事,就是如此绝世美貌的女子,若是看了她的身子,会不会转手就把自己杀了灭口?
“还愣着干什么?”李碧云似乎看穿了白胜和安道全的心思,反手就脱掉了黑袍,露出里面一身鹅黄色的绸衫。
双手又去解那绸衫上的布制衣扣,说道:“不用怕,老身的孙子都四十多岁了,你们是医者,该怎么治就怎么治,只要心中不生邪念,我就不会怪罪你们。”
眼见李碧云除尽了上身内外衣物,露出一副冰清玉洁的躯体,既不回避安白两人,也不回避蔡京,躺在了蔡京的床边。
蔡京急忙下床避让。
白胜和安道全相视一眼,还特么等啥啊?那就治吧,若是不治,才会暴露两人从头到尾行骗的老底!
这两人依旧一个施针,一个按摩,感觉上病人不是碧云,而是他们自己。
这也忒特么折磨人了。这俩货一个是假医生,干的是真按摩,一个是真医生,玩的却是假针灸,偏偏不敢在心中生出淫邪之念,憋得实在很辛苦。
半个时辰过后,终于理疗完毕,看着李碧云从容穿好衣物,白胜用自己的衣袖擦着额头的汗珠,说道:“你的病症比太师轻的多,再加上你内功深湛,所以只需治疗这一次,平时稍加调理就好了,回头我们要出去给太师和你抓几服药”
只能看不能摸,是安道全的煎熬,只能摸不能干,是白胜的痛苦。这种煎熬和痛苦还是少一些为妙。
蔡京道:“抓药的事情就让下人去做罢,你们写出药方来,留在府中不要出门,不然老夫就还要跟开封府去交涉。”
以蔡京的能力,要在开封府保下一个犯人算不得难事,但是因为通知开封府抓人也是他干的,他不想这么快就打自己的脸。虽然李碧云强行带回了白胜已经是打了他的脸了,但总好过他亲自再打一次。
白胜却摇头道;“不行!这药方我们俩各执一半,我不知道他的,他也不知道我的,合在一起才是成药,岂能写出来让别人去抓?”
蔡京就很无奈,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道:“碧云,你去跟翟谦说一声,让他再去开封府走一趟罢。”
或许是心情激荡之下失了老谋深算,这一个“再”字便露了马脚,又或许他根本不在乎白胜是否知道真相,总之他的延年益寿才是天底下的头等大事,该保白胜就必须要保。
白胜却不管蔡京怎么想,直接索取回报:“蔡太师,你看李清照她父亲的事?”
蔡京似乎有些不高兴,说道:“吾辈文人最重然诺,此事你何须再问?”
白胜连忙致歉:“是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太师的君子之腹了,不过在下另有一事”
蔡京更加不高兴,皱眉道:“你说说看。”
白胜道:“在下想在京城外面包一座石炭矿藏,这事儿”
开采煤矿赚钱是白胜早就想好的生财之道,这种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生意,就是一个现代的文盲穿到了商朝都可以做,根本用不着什么高智商和高学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