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刑王 第635章

作者:吾独醉

男子的话说得可谓是一本正经,可是一点都不含糊。而且在听到了小环这轻蔑的话语之后,立刻反驳。“弱真是如此女子,那真的是有些可惜了。”宋无涯见男子神情认真,百年顺着他的话说了一句。听着这话,男子才点了点头不说什么。四人回过神来,相互看着,诧异的说道:“难怪这秦萧萧会成为名妓,怕是不少男人心里都惦记着她呢。”“官宦之女,还不曾听说过有个姓秦的。”宋无涯摇着头说道。一边说着这话,宋无涯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昨天夜里的事情。他回忆着事情的整个经过,觉得这其中多少有些蹊跷的地方。“让开!让开!”正回忆着昨天夜里的经过,那画舫上的衙役却自上走了下来,呼喊着人群让开。一时间,人群如炸了锅一般,被衙役们推搡着往后退着。宋无涯四人连忙后退,这周围的人也一个个的拥挤过来,很快那些衙役就从这里经过,向着远处而去。而在衙役队伍中,还有几人是被从那画舫之上带下来的人,像是要被带去官府问话的样子。不多时人群散去,宋无涯自腰间摸了一下,顿时露出了微笑。“无涯兄,你笑什么。”白卓注意到了他脸上的笑容,立刻问了一句。宋无涯笑而不语,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看他这个神秘的样子,白卓也懒得再问,他立刻又说起了那死了的名妓,秦萧萧。“无涯兄,我记得昨天你说这事情好像有些蹊跷,那咱们要不要管一管这件事情?”面对白卓的话,宋无涯自然而然的点了点头。“那是自然,这事情有蹊跷,咱们焉有不管之理?”回忆着昨天的画面,宋无涯又向三人说道:“昨天听闻有人落水,当时我便立刻起身看去。可当时河面上并未看到有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晚太暗的缘故。可我清楚的记得,当时那个看了许久才跳下河水中救人的男子,直接钻入了水中,最后才将女子捞出。这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无涯兄,你就不要卖关子了,你直接说奇怪在什么地方不就完了吗?”白卓着急的说着。他哪能猜得出宋无涯所说的奇怪究竟在什么地方。“白卓,常人落入水中,倘若会水也就不说了。可若是不会水,那必定会伏在水面大呼小叫,挣扎不已。无涯这么说,他是奇怪为什么昨天没有看到那个落水的名妓秦萧萧挣扎。另外,即便她当时已死,可落入水中也应该是浮在水面之上才对啊!”“那这么说,当时她还活着,是自己钻入水下,将自己淹死的?那她岂不成了自杀?”白卓顿时吃惊,看着宋无涯,想要验证自己所想是否正确。可宋无涯点了点头:“也未必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方才听那人所说,这秦萧萧守身如玉,只卖艺而不卖身。她能够在这等场所,如此青莲出淤泥一般,想必也是个心智坚定的女子。那她绝不会那么轻易自杀的,如果真是自杀,或许也是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被人逼迫,无奈之下只能以此来保护自己的清白之躯。”宋无涯在白卓的前提上,又做了猜测,让这个可能性变得更加的有说服力。四人缓缓随着那些衙役离开的方向走去,而刚刚原本还在看热闹的人,此刻也都走的差不多了。一番猜测之下,他们倒是对这个秦萧萧好奇起来了。毕竟这样的一个女子,突然死在了河中,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这很难说的清楚。不过官府前来调查,想必对此事也是心存疑点,要不然他们何必如此费劲周章呢?“咱们也别在这里瞎猜了,还是去官府那边看看再说。我看这扬州府的知州,对这件事情也心存疑惑呢。”宋无涯向三人说了一句,脚下加快了步伐,快步想要追上已经不见踪影的衙役们。不多时,他们来到了扬州府衙门前,果然扬州府知州已经升堂了。“堂下所跪之人,本府在此询问尔等,昨日情形究竟如何?”扬州知府高坐堂上,手中惊堂木重重落下,将那堂下所跪的五人吓了一跳。为首一名妇人,那模样打扮,一看便知道是那画舫之上的老鸨。此刻她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偷偷的看着身旁的其他四人。这四人面色也是凝重,而且一个个张口结舌,谁也没有当先开口。瞧见了这情形,白卓立刻就笑了。“无涯兄,你瞧这五个家伙,一个个紧张兮兮的样子,我看这事情八成有蹊跷,他们定是向这位扬州知府隐瞒了什么。”白卓这边话音刚落,扬州知府手中惊堂木再次拍响:“还不快说!本府面前,容不得你们串供!将其他四人带下,留下那老鸨问话。”“大人,昨夜那秦萧萧也不知发了什么疯,自己跳入了河中?”老鸨眼见其他四人都被拖了下去,公堂之上只剩下了她,这下子她想躲也没个躲得地方了,只好说了。可扬州知府根本不相信她这话,冷哼一声:“本府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给本府拖下去打!”这边刚刚下令,旁边的衙役立刻上前,将那老鸨拉出公堂,在堂下摆开了阵势。老鸨被吓坏了,急忙求饶:“知府大人,贱妇所言句句属实,大人饶命啊!”可扬州知府哪里听他这话,冷哼一声:“将那龟公带上来。”一名贼眉鼠目的男子被带了上来,那边老鸨的惨叫也随即而起。龟公的脸上一阵抽搐,跪在了知府面前。“本府问你,昨夜情形究竟如何?”扬州知府还是冷冷的询问着先前一样的问题。那龟公战战兢兢的看着扬州知府,耳边听着老鸨的惨叫,脸色变作了苍白。“回禀知府大人,昨天夜里,秦萧萧在船头为许公子弹琴吟唱,可一曲还未作罢,突然间起身跳入了江中。当时我等错愕,反应过来后,立刻有人跳入水中救人,可谁曾想秦萧萧一心求死,淹死在了河水中。”“给本府拖下去打!”扬州知府,冷冷的扔出令箭。“大人冤枉啊!小的说得都是真的!您要不信,问他们啊!”龟公心里早已经担心自己会落得和老鸨一个下场,此刻终于还是没能逃过。可扬州知府才不管这个,冷冷的让衙役将第三人带上来。“你于秦萧萧同为风尘女子,平日里又是好友,想必也是惺惺相惜。你应当不会对本官说假话,将昨夜真相向本官说明。”面对着眼前的风尘女子,扬州知府晓之以情,欲让其吐露真言。那女子顿时便哭了,掩着面嘤咛不已。哭了一阵,这才开口:“大人,前日丑时。萧萧曾与小女子畅谈,她言语之中满是悲情。在小女子几番询问之下,她才向我吐露心中之言。她说近日来时常梦见他已故亡父,其父在梦中向其诉苦,对其甚是想念。只因在阴曹地府没有家人相伴在身旁,让他倍感凄凉,更是受尽了小鬼的欺凌。当时萧萧与我说起这个梦境,小女子并不当回事。可没想到……没想到她竟然是如此孝女,竟然就这么而去。定是思念其父,不愿其父在阴间受苦,前往尽孝去了。”说罢这一番话,女子再次哭泣起来。可堂上坐着的扬州知府,此刻早已经是吹胡子瞪眼,被她气的一塌糊涂。“满口胡言!简直是满口胡言!”扬州知府气愤之下,竟然在这公堂之上咆哮而起,手中惊堂木重重落下,一枚令箭随即掷出。“狠狠地打,给本府狠狠的打!”这一会功夫,已经有三个人向知府说明了昨天夜里的情况。他们所说的内容,完全是一致的,全都说这秦萧萧乃是自己跳入了江中。可偏偏三个人所说一致,这扬州知府就是不相信他们的话,还如此气恼的将他们狠狠的杖责。这样的情况,令宋无涯心中猜测,这扬州知府必定是在那秦萧萧的尸体上发现了什么,所以认定秦萧萧并非自杀。可现在三个人全都说了同一个证词,让他没有任何的收获。眼看五人只剩下两人了,扬州知府气喘如牛,胸中的愤怒无法平静下来。他如此表现,也着实不像是一个知府的表现。毕竟这案子乃是律法所节制,怎么能因为自己的情绪而左右呢。等了片刻,扬州知府这才抬手一挥,也懒得和那衙役在多说了。衙役明白其意,立刻下去带上了第四个人来。“你就是许公子?”扬州知府看向堂下所跪之人,诧异的问了一句。那人点头:“回禀大人,在下便是。”“哼!也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公子,竟然是这般德行,本府看你怎么都不像是公子,反倒像是个打杂的仆役。”扬州知府看着那许公子,冷冷的说着,哼了一声后便又问出了刚刚接连问了三次的问题:“昨夜在那画舫之上,秦萧萧究竟是如何落入水中的?”

第六百八十七章 公堂之上

第六百八十七章 公堂之上

扬州知府的话令那许公子面色一紧,露出尴尬之色。面对知府的询问,他也将自己当时所见叙述:“当时我正在听着秦姑娘弹唱,可秦姑娘弹唱间突然停了下来。我便睁开眼睛去看,就看到了秦姑娘纵身跳入了水中。”“哼哼!”扬州知府冷哼一声,他凝视着面前的许公子,许久没有开口说话。而那个许公子,也是紧张兮兮的看着扬州知府,等待着扬州知府的怒火。“将那入水救人者带上来。”令人没想到的是,扬州知府直接跳过了这个许公子,没有对她用刑,而是招呼衙役将最后一人,也就是那个救人者带上公堂来。救人者上后,跪在了堂下。扬州知府审视此人,见其上下之衣物简单,而且身材魁梧,神色自若。“昨夜情形如何,还请你向本官说明。”在询问此人的时候,扬州知府的语气缓和了不少。听到问话,那人立刻便说:“当时我听到了有人惊呼,见不少人聚在船头,才知晓是有人落入了水中。见不曾有人入水救人,这才跳了下去。”“好,那入水的情形如何呢?”扬州知府细致的询问着。“入水后我便沉入水中,找寻到那女子后,将其捞起。”救人者补充着。听到这话,扬州知府顿时笑了一声:“这么说来,当时秦萧萧并非浮在水面,而是沉入了水中?”“这……”救人者一时诧异,脸上露出疑惑之色,但很快便点头:“没错,正是如此。”“那如此说来,这女子是一心寻死,主动沉入水中的?”扬州知府继续向那救人者问着。可这个问题,令救人者再次犯难了,他脸色微微有些凝重。“或许是吧。”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却没办法说明究竟。扬州知府这般询问的用意,让宋无涯很是赞赏。显然,扬州知府必定觉得此事之中存有疑点,所以便要从这落水后来探清楚,当时情形如何。这样的回答,扬州知府显然并不满意:“我想问你,你是做什么的?为何会在那画舫之上?”“在下乃是许公子的护卫,与他一同上船的。”原来这救人的竟然是刚才那许公子的护卫,也难怪扬州知府对其产生怀疑。毕竟从他这身打扮上来看,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出入画舫那种场合的人。“原来如此,本府知晓了。”扬州知府点头之后,稍微停顿了一下,随即又问:“那你家公子,可是这扬州本地人吗?”“我等并非本地人士,乃是从应天府前来的。”护卫立刻又回答了扬州知府的问话。此刻,宋无涯也从这些问题听了出来。显然这扬州知府主要的怀疑,还是则个许公子。“那你们来扬州府为了何事啊?”扬州知府继续淡然的问着。而对于他们的身份,护卫也毫不犹豫的做出了回答。可扬州知府并不就此作罢,继续向他询问着他们身份的问题。“我们乃是盐商。”护卫继续说道。盐商这个身份可是一个普遍的存在,自各地前来扬州聚集,也是正常之事。而且盐商多财,来此玩乐也是正常之事。询问了一番这些话题后,扬州知府看着那护卫又问:“那你们生意做得可大?”扬州知府这话一出口,别说那护卫疑惑了,就是在场看着的其他人也都纳闷了。心里全都不明白,这扬州知府究竟是想要干什么?怎么询问起这些事情来了。护卫被问的哑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了。“嗯!还算不错。”想了想,护卫只能这么说了一句。扬州知府点了点头,没有在这个事情上继续说下去。“好了,本官该问的已经问了。把他带下去吧!”扬州知府冲着一旁的衙役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将这护卫带下去。护卫被待了下去,扬州知府立刻又向衙役吩咐道:“给我将那位许公子在请上来。”很快,许公子又被带了上来。来到堂下,许公子愣住了,他看着扬州知府很是不解:“知府大人,方才不是已经问过我话了吗?”“没错,本官还想再问你几句,你觉得不可以吗?”扬州知府听着这话,淡然的看向那许公子说道。许公子一愣,急忙摇头笑道:“可以,可以,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听说你家是盐商。那本官正好有几个关于盐商的问题向你讨教,讨教。”扬州知府笑着说道,冲着那许公子抬手示意:“许公子起来回话就是。”“多谢知府大人。”许公子微微一笑,缓缓站起身来。“我家确实是做私盐生意的。不知道知府大人要问什么问题啊?”“你们一趟要走多少货?”扬州知府淡然的询问着。这种问题可是无关痛痒的问题,那许公子听后顿时一喜:“这一趟也就四五千斤罢了。”“哦!这生意做得还真是不小啊!那你们用的是大船还是小船啊?”扬州知府依旧问着这些无关痛痒的问题。而那个许公子也笑着回答:“我们用的都是小船,分几船组成船队,一并运走。”“哦!原来如此。那你们都运往何处啊?”扬州知府继续问着。“几乎就是应天府内,旁边的州府也去一些,但是却不常去。”许公子继续回答着。接连问了三个与本案没什么关系的问题,扬州知府脸色神情一变,突然间发出一声历喝,口中的话更是如连弩一般射了出来。“你昨天夜里究竟是因为何事将秦萧萧打入水中的?”这一声历喝之下,那许公子被突然间吓了一跳,脸上露出恐慌之色,一瞬间便跪在了地上。“大人……”话已经到了嘴边,这许公子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苦着脸道:“大人为何突然要吓唬在下啊?”“哼!”扬州知府冷哼一声,轻蔑的看着那许公子笑出声来。“你真当本府这个扬州知府只是做做样子吗?那女尸脸颊分明印有掌印,衣服也有一些被拉扯过的痕迹,分明是在她死前,曾被人拉扯殴打过。”原来如此,这扬州知府已经简单的查验过了秦萧萧的尸体,从其上发现了一些疑点。而之前从那些人口中审问,他已经看出这些人已经串供,不肯说出昨天夜里的实情,所以他才出了这样的手段,要从这许公子的嘴里诈出话来。许公子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流淌下来了,此刻的他跪在地上,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那扬州知府。公堂之外,白卓对这扬州知府审案的过程也很是疑惑。“莫非,扬州知府怀疑这位许公子是凶手?”白卓疑惑的向一旁的宋无涯问了一句。宋无涯摇摇头:“他不是凶手。”“他不是凶手?那扬州知府为何要逼着此人,我看那龟公才更恰当一些。”白卓听到了宋无涯这么说,便更加的不解了。毕竟他都看得出来,这五个人之中,那老鸨显然是个见惯了世面的人,这嘴里的话那是一套一套的,绝对不好对付。而那个护卫木讷,但表现的很是沉着冷静。至于那名风尘女子,平日里所作的皮肉生意,这嘴上说得可不就是一些骗人的话吗?这瞎话说起来早已经习惯了。可偏偏在这五人之中,只有那个龟公看起来有些胆小,说话也是畏畏缩缩的。可扬州知府就是没有看到这一点,非要抓着这个许公子不放。“呵呵!白兄,稍安无照,很快你就会知晓了。”宋无涯没有给白卓解惑,而是大有深意的笑了起来。白卓疑惑的继续看着公堂之上,那许公子在扬州知府的质问之下,说话都已经结巴起来了。“这……我……没打她啊!”许公子吞吞吐吐的说着,可他的神情却紧张到了极点。瞧着他这个模样,扬州知府冷笑一声:“好,既然如此,那本府也不与你多说了。不日将你的父母传唤而来,本府要当面问问他们,是如何管教你这个儿子的!”扔下这话,扬州知府起身拍案:“暂且退堂!”那知府刚一离开,许公子整个人顿时瘫坐在了地上。他们五个并没有被直接释放,而是被衙役拖了下去,看样子是被暂时的关押起来了。一场原本以为是意外落水的事情,竟然成了一桩人命案子。正如宋无涯昨天夜里所怀疑的一样,怕是当时那个女子就已经死了。而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这五个人的叙述虽然一致,都说是那秦萧萧自己跳入江水之中。可就是这一点,扬州知府并不相信,毕竟他在秦萧萧的脸颊之上,可是看到了一个清晰的掌印。就是这一个小小的掌印,他便已经断定,此案并没有那么的简单。周围的看客纷纷离去,白卓立刻便对那扬州知府称赞起来:“无涯兄,看来咱们总算是遇到一个好官了。这扬州知府面对这五人供述一词,却依旧不肯就此定案,可见其也是一个相当负责的好官啊!”

第六百八十八章 瓮中捉鳖

第六百八十八章 瓮中捉鳖

“这话怕是说早了点。”宋无涯听到白卓对那扬州知府的称赞,笑这摇了摇头。他并没有看出这扬州知府是个贪官,而且也对他没有任何的偏见。宋无涯之所以这样说,只是不想这么早的下定结论。毕竟人心隔肚皮,谁能知道他们所看到的这一切就是真的呢。可白卓却不这样认为,他反驳着宋无涯的话:“无涯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以为这天底下的官吏都是乌鸦一般的黑吗?你不能总想着别人是贪官啊!”“白兄,你这话我不反驳。但是,咱们对这个扬州知府并不了解。难道这百姓拥护的官员,就不可能是贪官吗?我刚才那话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因为一点片面的见识,就来评价一个人。这样很容易让你先入为主的出现错误的。”这话可算是一句公允的话了,宋无涯说完,白卓眉头一皱,转头看向司徒雯:“司徒小姐,你瞧无涯兄这样子!好像这天底下的官就没一个好官似得。”“白卓,你这可就误会无涯了。他话的意思看来你是没有明白,这天底下不是没有好官的,至少你们两个就是啊。无涯是想说,凡是不要太早的下结论。就像昨天那个落水的女子,原本我和小环还以为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青楼女子,可没想到她是一个刚烈之人,这不就误会了别人吗?”司徒雯也像白卓解释了一句,好让白卓不要和宋无涯太过计较这件事情。白卓听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没有继续和宋无涯因为这件事情而纠缠。宋无涯看着他们三个,笑着说道:“现在咱们还是不要关心这扬州知府和那个跳水的女子了。现在还是回客栈吧,我想那鳖已经进了笼子了。”“什么鳖?”白卓一愣,疑惑不已。他们刚才分明在说扬州知府的事情,可是这一转眼的功夫,宋无涯和他说起了什么鳖不鳖的,哪能让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宋无涯笑而不语,只是向着客栈的方向走去。很快,回到客栈后,他们立刻就来到了房间。“房门怎么又开了?”白卓看到房门之后,顿时大惊,急忙就往里边跑。这一进屋子,立刻就傻眼了。只看到几名禁卫正坐在桌前喝着茶水,而一旁的另一张椅子上,一名精瘦的男子,正被绑在其上。“这是怎么回事啊!”白卓诧异的看着这些禁卫,回头又看着宋无涯。宋无涯笑着解释:“刚才,我让雯儿又给那些小孩子施舍二百两银子,不过是耍了一出请君入瓮的把戏。而今天一早,我便与禁卫们商量过了,让他们在这里来一出瓮中捉鳖。果不其然,在咱们前往岸边,在那画舫外看热闹的时候,便又有人偷走了我的钥匙。我也故意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前往衙门看了一出审案,好给这家伙更多的时间回到客栈,来偷盗咱们的银票。没想到他很是配合,直接就来了。”“呜呜!”那被绑在椅子上的人,口中呜咽的挣扎着。他被绑在椅子上,嘴巴也被塞入了抹布,想要说话是说不出来的。白卓恍然大悟,拍手叫好:“总算将这混蛋给抓住了,给我好好收拾收拾这小子!”眼前这精瘦男子让人很是气愤,谁让他偷了他们的银子呢!宋无涯向禁卫颌首示意,“让他说话。”精瘦男子塞在嘴巴里的抹布被抽了出来,这刚一拿开,他便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粗气。“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要把我抓起来?”精瘦男子审视着眼前的几人,知晓宋无涯才是主事的人,冲着他大声的问了起来。宋无涯可没心思回答他这个,淡然的向他问道:“我们的东西呢?”“什么东西?你以为老子是来这里偷东西的?老子是回客栈,进错了房间。”精瘦男子哪能承认自己是来偷东西的,现在直接说自己是进错了房间。听着这话,宋无涯微微一笑:“进错了房间?那我的钥匙怎么会在你的手里?难不成它自己跑到你手中的?”“什么你的钥匙,那分明就是我的钥匙。”精瘦男子毫不犹豫的回答着。“我那钥匙做了手脚,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可你在我的房间里,被抓了个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好嘴硬的?”宋无涯眉头开始皱了起来。精瘦男子依旧不承认,“我可没偷你东西。”这已经是宋无涯早就设计好的,就是要让这家伙人赃俱获,所以禁卫他们出手的时候,这精瘦男子必定已经得手了。可现在这家伙紧咬牙关,一点都不承认这事情,宋无涯也被他给激怒了。“不承认,这也好办。”宋无涯冷冷说着,他抬头看向禁卫:“调查清楚他的家人,一天一个,扔到河里去喂鱼,他什么时候说,什么时候停。”“你们要干什么?我要见官,你们凭什么抓我?”精瘦男子怒声咆哮着,他看着宋无涯这些人,虽然宋无涯几人看起来还算面善,可是这抓他的几名禁卫,却怎么看都不像是善茬。谁也没有理会他,禁卫再次把他的嘴巴塞住了。宋无涯冲着禁卫示意了个眼色,禁卫便立刻带着此人要走。正在此刻,房门外突然传来了店小二的声音。“客官,出了什么事情吗?”“劳烦小二哥多心了,我等刚刚因为一点小事,争吵了几句,现在已经无妨了。”宋无涯向门外的店小二解释了一句。店小二当即便笑着劝说道:“出门在外,全靠朋友帮助,客官切莫因为小事再与朋友动怒。”“多谢小二哥,在下记住了。”宋无涯点头说着。门外又传来店小二的声音:“若是客官没有什么其他的吩咐,那小的就下去了。”“小二哥慢走。”宋无涯客气的对店小二说着。房门没有打开,那店小二自然是看不到房间内,这精瘦男子被绑在椅子上,因为刚刚他的话而奋力的挣扎着。只可惜他再怎么用力,也无法挣脱。更别说旁边的禁卫也不是吃干饭的,看他折腾的厉害,直接就给他打昏了过去。抓到了此人,可这家伙根本不配合,宋无涯不得不用点其他的手段了。“无涯兄,会不会抓错人了?昨天那个人和今天的不是一个?”白卓显然是见这家伙如此嘴硬,心中起了恻隐之心。宋无涯可没这样认为,他反倒是觉得此人轻车熟路的,应该不假。“白兄,是不是很快就会知晓的。”宋无涯微微一笑,并没有多说此事。白卓点了点头,他也懒得在理会了。“这名妓秦萧萧之死,不知道无涯兄有什么看法?”白卓没了可说的话题,便又说到了这秦萧萧的身上来。这件案子宋无涯也不好判断,毕竟他对这个案子的了解,实在是太过表面了。眼下他想要得知一点内部的情况,也都不太容易。他回忆了一下当时在公堂之上,那扬州知府审案之时,所有的经过。“扬州知府既然说秦萧萧生前曾被人拉扯殴打,想必这画舫之上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想最可能出现的情况便是这位许公子,欲强占秦萧萧,而秦萧萧不从,这才被逼无奈跳入水中求死。或者是被他们打入了水中。”宋无涯做出了一个判断。他很难说明这秦萧萧是自己跳下去的,还是当时被别人打下去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秦萧萧落水之前,一定是有人对她动手动脚的。“无涯兄,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白卓顿时便高兴的笑了。但是很快他这脸色一沉,又有些担心的说道:“只是,眼下那些见证了当时情形的人,全都一口咬定,这秦萧萧是自己跳入水中淹死的,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啊?”确实,没有证人能够证明这一点,让案件的真相很难揭开。不过宋无涯听着白卓的担心,却摇了摇头,表示他并不担心这个。“白兄,看来你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啊!”宋无涯笑着提醒白卓:“当时那知府,向那救人者询问了一番之后,之后威吓许公子,其目的难道你不明白吗?”“他有什么目的?我没看出来。”白卓承认自己确实是没看出扬州知府有什么目的。“哈哈!你以为那许公子,真的就是许公子吗?”宋无涯突然间笑了。白卓这下子更加的诧异了,毕竟他刚才还糊涂呢,这时候宋无涯又这么一说,几个问题在脑子里都扭成一团了,他哪能一下子反应过来。不过很快,白卓还是反应过来了。“难道那许公子是被人冒名顶替的?”白卓虽然想到了这一点,但还是不太确定。而宋无涯很是肯定的点头道:“没错。那知府一开始便说过了,看他不像是一个大家的公子,反倒像是一个打杂的仆役。想必这真正的许公子,并不在此五人之中,而是没敢露面。”

第六百八十九章 许公子

第六百八十九章 许公子

白卓皱着眉头仔细的琢磨了起来,很快他便从那个许公子身上找出了很多的疑点。“现在想想看,这个许公子还真不像是一个公子哥。按理来说,这公子哥要不就是风度翩翩谈吐不凡,要不就是纨绔不可一世。可咱们看到的这位许公子,好像少了一些公子哥的气质啊!”“没错!那家伙一看就不像是公子哥,最多也就是公子哥身旁的一个贴身仆役罢了。”小环也言之凿凿的说道,好像她也看出来了一样。宋无涯只是微微一笑,白卓反倒很是诧异的看向了小环。“没想到啊!连小环你都看出来了。”见白卓拍手称赞,小环略微有些得意:“那是自然,我平日里侍奉小姐,以往那些各式各样的公子哥可是见多了,哪能看不出来。”这话倒是不假,先不说别人,就是宋无涯自己,是什么德行,小环那也是最清楚的。一说起这个,宋无涯多少还是有些觉得尴尬,当即咳了一声,打断了他们两个。“我说,这真的许公子没有露面,咱们也不管他。只是这秦萧萧落水,还是有可疑之处。”宋无涯依旧难以忘记当时看到的情形,他现在感觉真的是很有问题。“怎么个可疑之处啊?”白卓自然不知道宋无涯在考虑什么,但是他觉得宋无涯这样疑虑,必定是觉得有什么问题,而且他这种感觉往往都很是准确的。宋无涯坐了下来,他迟疑了一下后才道:“不管秦萧萧是被人打入水中还是自己跳入水中,但凡溺水之后,他必定会挣扎。这并非是人所能控制的,而是正常的反应。可是当时她直接沉入了水中,并没有看到任何的挣扎之相。甚至在他落入水中,还没有人救她的那一会功夫,水面的涟漪都渐渐要平静的样子。”“这不太可能吧?是不是当时天太过黑暗,无涯兄你没有看清楚呢?”白卓听着宋无涯的话,虽然很有道理,但毕竟当时的天色相当的昏暗,这是很难看错的。可面对他的质疑,宋无涯却摇了摇头:“应该不会错的,当时河水中映照着岸边以及画舫之上的灯光,水面出现波纹,看得很是明显。可当时水面渐渐有些平静的迹象,直到那个护卫跳入了水中之后,水面才再次动荡起来。但是我看的清楚,那护卫在水中翻腾,还是能够在水面看出来的。可偏偏那秦萧萧落入水后,没有一点的反应。”“莫非当时秦萧萧已经死了?”白卓听到了宋无涯现在所说的话,立刻又问了一句。对于这个,宋无涯也不太确定。毕竟当时扬州知府并没有这么说,或许还是在尸检之中,还没有出来结果。但是换个角度,那五个人一口咬定秦萧萧是自己跳入水中的,想必他们也应该知晓,这死人入水和活人入水而死,是完全不同的。“这也未必。”宋无涯摇着头说道。旁边的司徒雯也插了一句:“要不然当时她被人打昏了过去,所以落入水中没有什么反应?”“这个也不太可能。毕竟人在昏厥之下入水,呼吸堵塞很快就会清醒过来的。”宋无涯了解这一点,否定了司徒雯的说法。不过他突然间转念一想,又补充了一句:“如果当时她是深度昏厥的话,或许真的醒不来,而在水中溺亡。”“那就应该是这种情况了!”白卓顿时惊呼,按照宋无涯这个说法又道:“或许当时那位许公子重重的打了秦萧萧一巴掌,而当时他们又在船头的位置,秦萧萧落入水中。他自然不知道秦萧萧被他打昏,便一口咬定是秦萧萧自己落入水中的。”“常人的一巴掌怎么可能把人打晕过去。”宋无涯还是摇头。可白卓却认定了这个猜测:“那要是打在了太阳穴呢?”这种情况,确实有可能致人昏厥。这一次宋无涯没有再说什么,毕竟这天底下巧合的事情太多了。或许真的就有这么巧,这许公子一巴掌打在了秦萧萧的脸上,而手掌的一部分又打在了她的太阳穴之上,致使对方昏厥过去。几个人正琢磨着此事之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宋无涯立刻起身上前打开了房门,原来是禁卫在门外。“大人,那家伙开口了。”“走,过去看看。”刚刚那个精瘦男子被禁卫们带入了他们的房间内,此刻醒转过来,因为担心宋无涯对他的家人下手,立刻就招了。“你现在肯承认了?”宋无涯看着他冷冷的笑道。“我承认,我承认,只要你们不对我的家人下手。”精瘦男子担心自己的家人,毫不犹豫的便承认。“东西和钱都是我偷的。只不过……只不过,那玉石印章已经被我转给别人了。”“什么?”宋无涯听到这话,眉头顿时一紧:“你倒是够快的啊!转给什么人了?”实在是令宋无涯没有想到,这家伙把东西出手的也太快了,不过是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那玉石印章就让这家伙转手了。“我……我用来给别人抵债了。”精瘦男子略显尴尬的说道,他看到宋无涯几人的脸色变得阴沉,急忙又补充了一句:“不过,那些钱我只花了一点,还有不少在家里呢。”“你还真是会合计!有的是钱,不用钱去还债,非得将那玉石印章给抵了。”白卓气愤不已,指着那精瘦男子愤怒的说着。精瘦男子也愣了,这个时候他也感觉到问题不对劲了。显然宋无涯他们更关心的是那个玉石印章,而并非是那些银票。他一时间有些慌了,惊慌失措的看着他们几个人:“那怎么办?我当时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只知道是一块玉,也没想着他值多少钱。我欠了那黄老板不少银子,便拿出来给他瞧,他先是不答应,最后才勉强同意的。”“可不是嘛!难怪人家是老板,你只是一个没什么用的毛贼!”白卓气愤的骂道“人家要是直接就和你要,那是个傻子都能看出这东西值不少钱。他自然先用话稳住你,这叫欲擒故纵,你懂吗?”“算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既然这玉石印章在那个黄老板的手中,咱们找这个人要回来就是了。”宋无涯拦住了对那精瘦男子怒骂的白卓,劝说了一句。现如今,即便是把这个家伙杀了,也没什么用了。毕竟东西已经不在他的手里,还是应该想办法快点将那玉石印章找回来才行。“那黄老板是什么人?”白卓气愤难消,看着那精瘦男子怒声问道。“他在城南开了一家古董店,叫聚宝斋。”精瘦男子立刻便回答着。这也难怪了,想必这黄老板应该一眼就看出这玉石印章是前代之物,虽然看起来并不精美,可毕竟是一整块上好的玉,一眼就看出了其的价值。想到这里,白卓狠狠的瞪了那精瘦男子一眼:“要是东西找不回来,你和你的家人就准备在九泉之下相聚吧!”“求公子放过我吧,放过我的家人!”一听这话精瘦男子立刻向白卓告饶。可是这个时候,白卓哪里有闲工夫理会他,看向宋无涯:“无涯兄,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走吧!”宋无涯点了点头,四人便一同出了客栈。城南不小,不过这聚宝斋好像还有些名头,问了路人之后他们便找到了这个地方。聚宝斋并不大,其内也没有什么人,空荡荡的。好像古董店就没有太大的地方,先不说他有多少东西,即便东西不少,可平日里来此光顾的人那也不多,所以也就用不着太大的店面了。宋无涯几人直接走了进去,看向了那柜台后边,正懒散喝着茶水看书的中年胖子。“你就是黄老板吧?”也用不着和他玩什么心眼,宋无涯直接便问。那胖子还没注意到有人进来,听到了宋无涯的声音后,这才抬起头来。“这位公子,没错,在下便是。几位是来我这里买古玩,那可是来对了。别看我这里小,该有的那是应有尽有。莫说什么唐宋的字画古玩,就是上秦的青铜也都有。”这黄老板起身之后,便向宋无涯几人介绍起来。宋无涯来这里可不是买什么古董的,他摇了摇头:“黄老板,我们来这里可不是买你这些古玩的。”“哦!这么说,几位公子是有好东西要出手了?”黄老板眼睛一亮,立刻又说了起来。“您有什么东西,拿出来让黄某掌掌眼,倘若不是什么神器,黄某几乎都能吃得下。”“我们来这里是和你要一样东西的。”宋无涯淡然的说着。这下子黄老板纳闷了,他挤着眉头,捋着八字胡,将宋无涯几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很是诧异的问道:“公子,黄某没听错吧?你是来我这里要东西的?”“没错。”宋无涯点头道:“这东西,是你刚得手的,还没有来得及焐热的那样。”

第六百九十章 进展

第六百九十章 进展

“嗬!这可真是怪了,黄某这里又不是当铺,更何况黄某又不认识你,你和我要什么东西?”黄老板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他这脸色突变,可见对宋无涯几人失去了兴趣。这边衣袖一甩,扭头又坐了下去,冷冷的甩了一句:“慢走,不送!”这话刚说出口,这家伙便要逐客。瞧这个神情,只怕他也应该知晓宋无涯他们的来意了。宋无涯并未因此而离开,他微微一笑,再次来到这黄老板的面前。“既然你不肯归还,那不如咱们做个交易。我用东西和你换,这你总应该答应了吧?”“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最近也没有得手什么。”黄老板好不承认那玉石印章就在他这里。听着这话,宋无涯微微一笑:“你就不想听听在下是要用什么东西和你交换吗?”“不想知道。”黄老板冷冷的说着:“几位还请离开,不然的话黄某可要报官了。”早已经忍耐了许久的白卓,眼见这黄老板如此给脸不要脸的样子,立刻上前,瞪着他道:“我劝你最好还是听听,要不然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既然你不想听,那我也不多说了。等明天一早,我把你家上上下下的人头扔到你这店里,到时候你就想听我要说的话了。”宋无涯不得不威胁此人了。而那家伙听到这话,脸色一紧,可转眼神情松弛下来,冷笑一声,嘲讽道:“你以为这天下是你的啊!你说杀谁,就杀谁啊?”“莫非想杀谁就杀谁的只有皇帝吗?”宋无涯冷笑一声,扔下这话转头便向外走去。可听了这话的黄老板却突然间一个激灵,一下子惊慌起来了:“公子且慢!”“怎么?现在想和在下说话了?”宋无涯回过头来,看着那黄老板冷冷的说道。“不知道公子是哪路神仙?”黄老板试探的向宋无涯几人问道。他必然怀疑宋无涯几人的身份,可刚刚的话却镇住了他。毕竟他也清楚,这天底下想杀谁就杀谁的,可并非只有皇帝一个人。“怎么?你想打听了我的底细,然后报官吗?我劝你最好不要,毕竟官府也管不了我。”宋无涯微微一笑:“我劝你最好把东西拿出来,原本那家伙欠你的钱,你再找他要回来就是。我想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知晓我是谁的,到时候一定会庆幸你今天没有得罪我。”黄老板额头上的冷汗都流出来了,宋无涯的话如此大的口气,令他心里不得不掂量一下。“公子,你是要那块玉石印章吧?”黄老板还是认怂了,向宋无涯说道。宋无涯点点头:“没错,就是那个东西。”“那东西确实是在我这里,不过……那也是别人用来抵债给我的,就这样让你拿走,是不是……”黄老板还是有些不舍,毕竟他想要靠这个发点小财呢。“那好,这样吧。今天晚上,你在你这店铺外看着,另外把官府提前叫过来。我让我的手下来一把火把你这店给你烧了,到了明天,咱们两个在坐下来谈条件。你看如何?”宋无涯拿回自己的东西,还需要用钱买回来,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黄老板又被吓了一跳,他眉头一紧:“公子,你这样……还怎么做生意啊?”“黄老板,好话我可都已经说了。咱们明天见,不过我提前和你说好,明天我要见不着这玉石印章,我便好心帮你将一家老小的棺材买齐了。”宋无涯冷冷的说了一句,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古董店。刚出了外边,黄老板便追了上来,可他欲言又止,还是没有留下宋无涯几人。走在街头,白卓有些不甘心道:“这家伙怎么这么不识抬举!无涯兄,今天晚上,真要烧了他这店铺吗?”“烧,自然要烧。不然的话,那玉石印章咱们更别想拿到手了。”说完这话,宋无涯回头看了一眼,冲着不远处的一个名禁卫示意了一眼那黄老板,随即便向前走去。他可不是要让那禁卫动手,而是让他盯着这家伙,免得这家伙将那玉石印章再转了手。“秦萧萧的案子又开审了,咱们过去看看。”正走着,旁边路人突然加快了步伐,有人还喊了一句。听着这话,宋无涯立刻向身旁几人说道:“走吧,咱们也过去看看,这下文如何。”很快,来到了府衙,那扬州知府也刚刚坐下。“来人,将嫌犯一一带上。”知府手中惊堂木落下,大声向衙役发令。上午所见五人,立刻被带了上来。“这扬州知府还真是认真。这大中午的又要审案。”白卓抬头看了看天,笑着摇头说道。此时已经到了正午,头顶上的太阳,晒得人后脊发烫。“尔等五人还不如实招供?”扬州知府冷冷质问堂下所跪五人。“死者身上存有数处伤痕,左脸有一枚掌印,而头顶更有一出伤痕。虽不致死,但已经足以说明死者并非跳河自尽。若是尔等再不招供,一并处死!”尸检之后,掌握了更多的证据,这几名船上的人,自然是逃不脱干系。而他们当时口中声称死者乃是自杀,现在可就没办法自圆其说了。“大人,这事和小女子无关啊!萧萧落水之际,小女子并不在场。先前所说供言,也确实属实,乃是萧萧生前与我所说。”首先被击溃的是那名与秦萧萧关系匪浅的青楼女子,不过她却并未指明真正的凶手,而是将自己撇了个干净。听着这话,知府并未反驳,而是看向其他的四人。“许公子,只怕这事情你脱不开干系吧?当时死者正是在为你弹唱,而他身上伤痕,和你所诉可是有所冲突啊!”知府将目光落在了那许公子身上,显然他是最有嫌疑的人。老鸨和龟公几人,顿时松了口气,毕竟他们上午所受的刑罚,现在还火辣辣的疼着呢。“这……”许公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他所说的供词被质疑,他就必须要再说出一个让人相信的理由来,要不然的话,他可就没办法拜托了。他低着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圈,犹豫了许久才开了口。“我……确实打了他一巴掌,可她头上的伤痕我却不知晓啊!”“这么说来,在秦萧萧落水之前,你确实是打了他了?”扬州县令听到了许公子的话后,向他确认的询问道。许公子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拉下去,给本府狠狠的打!将那龟公和老鸨一并拉下去!”扬州知府突然间恼怒,厉声向一旁的衙役命令。“大人,这可不关我们的事情啊!”龟公和老鸨一听这话,顿时就傻了。明明是那许公子惹的祸,怎么现在连带着他们都给捎带上了。“不关你们的事情?你们既然在场,刚刚他所说之言,为何不向本官说明?可见你们联合一起,共同隐瞒。如此欺瞒本府,本府还能饶得了你们?”扬州知府冷冷的说着。他们两个可谓是自找没趣,毕竟先前对知府隐瞒事实,现在还要询问缘由。也该是他们两个找打,衙役们立刻上前将三人拖了下去。那许公子口中也是连连求饶,并未说什么其他的言语。很快,三人的惨叫声便此起彼伏。那龟公和老鸨原本就有商,这没打多久便痛的昏了过去。当三人再次被带上来的时候,扬州知府没有继续审问那许公子,而是给了那老鸨和龟公一个机会。“现在本府给你俩一个机会,将昨夜之事,原原本本与本官说明。倘若其中还有隐瞒,下一次可就不是这般对待你们了!带时候本府必定让尔等,悔不当初!”扬州知府神情威严,将话说在了前边,令那两人脸色大变。听着这话,老鸨和龟公两人眉头紧皱,面面相觑,却谁也没有先开口。“怎么?本府说得不清楚吗?”扬州知府此刻表现出一副毫无耐心的样子,冷冷的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后,突然厉喝道:“来人,给这两个刁民上夹棍!”这话一出,老鸨和龟公浑身战栗,急忙跪地求饶。“大人饶命,我说,我说。”龟公哭喊着求饶。知府一摆手,示意衙役退下,看向那龟公道:“还不快说!”“昨夜,许公子带着随从包了画舫。点名要找萧萧姑娘,或许是许公子之后喝多了酒,便对萧萧姑娘起了色心。可是萧萧姑娘不从,许公子恼怒之下便想要强拉萧萧姑娘入怀,可被萧萧姑娘挣脱。此刻许公子恼羞成怒,便打了萧萧姑娘一巴掌。谁知道萧萧姑娘见许公子对她行凶,便向后躲闪,却不想撞在了船头的护栏之上,翻身落入了水中。”听了龟公将昨天夜里整个过称叙述下来,扬州知府点了点头,突然又问:“那当时你们为何不下水救人?”“当时我们只顾着拉住许公子,却等到救人的时候却已经迟了。”龟公又回答道。

第六百九十一章 转机

第六百九十一章 转机

到了此时,在那龟公的话说完之后,一切都指向了许公子。堂下还能听到许公子的惨叫声,而堂上这些人却已经将昨夜的事情说到了许公子的身上。“看来事情的起因,还是这位许公子啊!”扬州知府显然就是想要这样的答案,很是得意的点了点头。事情有了新的进展,可就近昨天夜里是否如此,还真不容易说清楚。毕竟这几个人一个鼻子眼通气,他们在报案之前就已经商量好怎么说了。“无涯兄,你说这些家伙都被打成这个样子了,怎么才说到这个份上?”白卓看着公堂之上的一幕,有些诧异的向宋无涯问道。这话倒是令宋无涯没听明白,“白兄这话何意?”“按理说,被打成这个样子,他们早已经该屈打成招了。更何况,从他们的供词来看,这件事情和他们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可偏偏他们就是不肯说明当时的事情。你说是不是那个许公子给了他们不少的好处啊?”原来白卓所诧异的事情竟然是这个,这个自然不用说。这些人第一次过堂之时,便足以看出他们是窜通过的。要不然,怎么每个人所说的都完全一样,甚至连其中一点点的细节都没有什么区别。而现在,扬州知府用一点小小的手段,来逼迫这些人将更加贴近于当时的情形,说了出来,但显然这并不一定就是昨天夜晚所发生事情的真相。“莫要说是利诱了,或许还有威逼在其内呢。”司徒雯在白卓之后,补充了一句。这两点不能排除,毕竟一个能够包的起船的公子哥,想必家里的财富不少,而这样的家族,绝非没有一点关系势力的。公堂之上,审案继续开始,已经被打了一顿的许公子,此刻满脸的痛苦之色,口中不断地发出阵阵疼痛的呻吟。扬州知府命令衙役将其再次带到堂下,冷冷便想其喝问:“本官再问你一次,昨夜之事,究竟如何!”“大人饶命啊!我说,我如实说。”许公子被打的已经受不住了,他再也不想遭受这样的痛苦了,知府这边一问,他便立刻配合的要说。“昨天夜里,我喝了些酒,垂涎秦萧萧的美色,便意欲将其占有。可那女人刚烈的很,就是不同意,失手之下我便打了她一巴掌。谁知道她自己向后躲闪,反倒是掉入了水中。”这一次,这位许公子的回答,和刚刚那龟公所说也没什么出入了。可听到这话的扬州知府并不满意,显然这秦萧萧身体上留下的伤痕,还没有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呢。“好!这尸体脸上的掌印已经解释了,那她头顶之上的外伤又是怎么回事?”这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秦萧萧头顶上的伤口,这一处伤口显然才是问题的关键。可这一次,那我许公子懵了,他傻眼的看着扬州知府,许久才惊呼道:“大人冤枉啊!那绝非是小人所为,我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啊!”“你不知道?那谁知道?好端端的一个女子,自己跳河自尽,头上还留下伤痕。你自己也不想想,这说得过去吗?”扬州知府愤怒的向那许公子质问。许公子被扬州知府这样严厉的眼神,吓得够呛,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琢磨了半天,看着知府的脸色犹豫着说道:“大人,或许是她不小心撞得!”“不小心撞得?”扬州知府冷笑一声:“你喝醉了酒,也没见你撞破自己的脑袋,她清醒着,怎么会不小心撞破自己的脑袋?我看八成是你酒后逞凶,失手打死了秦萧萧,这才将其投入河水之中,意欲毁尸灭迹。可你没想到的是,你酒后仓皇,忘记了这河道两岸的百姓,看到了你的罪行后,你不得已之下才命人将尸体捞起。可你没想到的是,秦萧萧并未被你打死,而是昏死了过去,可你将其扔入河中,却又将她淹死。你两次置人于死地,其行可谓是恶毒之极啊!”“大人冤枉啊!小人绝没有干过这等事情!”许公子听到扬州知府此刻已经算是直接向他宣判了,顿时慌张起来,跪着向扬州知府而去,口中直呼他冤枉。这件案子,显然到了这个时候,可谓是水落石出了。这扬州知府的对本案的判断,和宋无涯他们所想的相差不多。现如今这许公子面对审判,却依旧如此,想必是心中恐惧着死亡吧。可扬州知府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他冷冷的向中人宣判道:“本官此刻宣判!许公子两次谋害死者秦萧萧,最终致其死亡,按照我朝律例判处死刑。其余四人,都为帮凶,并在公堂之上信口雌黄,串通编造伪证来蒙骗本官,乃是公然向官府挑衅,将其四人一并判处五年监禁之刑!”“大人冤枉啊!”宣判结束,莫要说是那许公子了,就是其他的四个人也都喊起了冤枉。他们显然没想到最终结果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们不过是说了几句昧着良心的话,没想到却变成了眼前这般情况。“退堂!”扬州知府压根不愿意听他们在这里狡辩,起身怒喝一声,转身便向堂下走去。眼见着扬州知府要走,而衙役们已经上前将这五人控制,门外观看的百姓们也纷纷没了兴趣,扭头议论着案情,离开衙门。“我不是许公子!我不是许公子!”突然间,那许公子疯狂的挣扎着,狂怒的大声喊叫起来。他的喊声顿时又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不少没有走远的人,听到了这吼声之后,扭头又走了回来。而正准备离开之极,扬州知府听到这话,回头看着那许公子冷冷一笑:“本官知晓你不是许公子,可你既然愿意替你的主子来此顶包,本府也懒得计较。你自己找死,本府便成全你!”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没想到这扬州知府早已经知道这眼前的许公子并非是许公子,而是许公子身边的仆人。那许公子的仆人顿时愣住了,显然他没料到这一点,以为扬州知府根本不知晓这一点呢。到了现在,眼看着他就要被判死刑,他哪能不争取一番,好让自己还能活在这世上。虽然嘴里这么说着,可扬州知府还是转身走了回来。“本府第一眼看你便不像是一个公子哥,之后问过你不少问题,你倒是对打如流。可你以为本官真想知道这么简单的问题吗?本官只是想要看看一个品行不端的公子哥,有什么才能罢了。”扬州知府再次坐了下来,看向那假的许公子,微微笑着。这一次,也不等扬州知府开口询问,他便已经如实回答了。“我乃是许公子家的仆从,此次与他前来扬州玩耍。没想到昨天夜里,许公子喝醉了酒,然后对那秦萧萧姑娘动手动脚,见对方并不屈从,许公子便动手打了那秦萧萧。可没想到,秦萧萧在向后退却的过程中,失足落入了水中。”令人吃惊的是,这假的许公子,在身份被戳攒之后,主动供述之时,所供述的证词,竟然和之前完全一样。他看到了扬州知府再次紧皱起来的眉头,知晓扬州知府并不相信他这一套。他立刻磕头如捣蒜一般,向扬州知府告冤:“知府大人,小人所说句句属实,您可要相信啊!那秦萧萧确实并非我们故意伤害的,而是自己失足落入水中的。”“哦?这么说来,是本府之前失察了?”扬州知府脸上的神情表现的非常的凝重,此刻的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停顿了片刻之后向一旁的衙役吩咐道:“暂且将这五人收押,另外找来那许公子的本尊。捕头赵可在,随本府在此前往那花船之上,查看现场。”那仆从顿时松了口气,显然他的话说动了这扬州知府。再次退堂之后,宋无涯和白卓面面相觑:“难道这案子还有隐情?这些家伙所说是真的不成?”他们也很纳闷,毕竟谁能说得清楚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这扬州知府在此刻,没有一意孤行将这些人定罪,而是要再次勘察现场,这也让宋无涯不由得为其竖起了大拇指。能够在审案之时,保持一个冷静的头脑,能够让一些不太明理的案情,变得更加清楚,少让一些人蒙受不白之冤。这突然的变故,让更多的人对这个案子起了兴趣,毕竟谁能想到这案子能够在结案之际,再次发生变故。离开了府衙之后,宋无涯等人回到了客栈,吃过了中午饭后,整个下午便在街头行走,寻找着观山酒楼的踪影。他们在城内问了不少人,可有的人说有,有的人说没有,可真要说这观山酒楼在什么地方,多数人却又说不上来。如此一来,使得宋无涯他们非常苦恼,毕竟他们听说扬州有观山酒楼,必定要前去探查一番,可他们连观山酒楼在什么地方都找不到,那还说什么探查啊!

第六百九十二章 麻烦

第六百九十二章 麻烦

第二天一早,宋无涯几人早早便已经起床了。果不其然,刚起来没过多久,这客栈便被一队衙役给堵了。这群衙役之前,他们昨日所见到的那个黄老板,在客栈大厅内扫视了一圈之后,立刻将目光定格在了宋无涯他们几个人的身上。“就是他们几个。”为首的捕头,立刻便向他们走来,来到了他们吃饭的桌前,沉声道:“你们涉案在城南聚宝斋纵火,请跟我走一趟。”“用不着这么啰嗦,火是我们放的。”宋无涯直接承认了火就是他们放的,并且站起了身来。那黄老板顿时就傻眼了,他显然没料到,宋无涯竟然真的敢承认。他突然间额头上的冷汗就下来了,回想起昨天,宋无涯说昨天晚上要一把火烧了他的铺子,可他并不相信。现如今宋无涯直接承认了昨天夜里放火的事情,这让他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了。出了客栈,宋无涯没有跟着那捕头往前走,他想那捕头说道:“你想抓我们,还没有这个资格。”说完这话,宋无涯冲着身后摆了摆手,一名禁卫便来到了宋无涯几人的面前。那禁卫阴沉的面庞面对着捕头,他对那捕头说道:“火是我放的,你随我来,有一样东西要给你看看。”那捕头也是纳闷了,他做了这么多年的捕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里边,也有那种横的,可今天眼前的几人,让他感觉非常的古怪。这禁卫要给他看东西,他不明究竟。可一想周围都是自己的兄弟,又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便跟了过去。等到捕头过来,禁卫直接拿出了自己的金牌,给那捕头去看。捕头一开始看到这金牌,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呢,可是看到其上的内容后,顿时吓得双腿一软,险些跪在地上。而禁卫显然早有准备,一把将他抄住,没让他跪在地上。在一旁,禁卫又向那捕头说了一番后,那捕头连连点着头转身回到了几人的身前。“捕头大哥,这……”黄老板看到捕头的脸色有所变化,立刻便问了一句。“这什么这……烧了你的铺子,那是你活该!”捕头怒声骂了一句,随即扭头冲着宋无涯几人恭敬的点了点头,却也没敢说什么,便抬手一挥,带着那些衙役离开了。他们一走,黄老板直接被扔在了这里,他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宋无涯几人。“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禁卫已经退去,而黄老板惊慌失措的往后退去。“这你没资格多问,玉石印章呢?”宋无涯冷冷的问道:“最好不要让我费事,砍下你们一家老小的脑袋,也是件费事的事情,我也不想浪费那个功夫。”有了昨天夜里的一遭,这黄老板哪里还敢说什么,毕竟宋无涯他们说放火烧了他的铺子,他的铺子昨天夜里便着了火。好在旁边的邻居们察觉,帮他将火熄灭。要不然的话,他的损失恐怕就大了。而现在宋无涯直接又说起了他们一家老小的脑袋,黄老板直接脑袋都要炸了。“玉石印章在我家里,我这便给你们去取。”黄老板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敢试探了,他生怕自己一家老小的脑袋真的搬了家。到时候官府在给他来上一句,死的活该,那他可怎么办。宋无涯几人跟在他的身后,一行人便随着他去取那玉石印章。不多时,玉石印章便被黄老板交到了宋无涯的手中。宋无涯将其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眉头突然一紧:“这上边的印泥是怎么回事?”“我……我看上边有东西,就像看看究竟写得什么,谁知道上边是一团乱麻,没看出什么来。”黄老板听到宋无涯这样突然一问,顿时一惊,瞧着宋无涯的脸色不对劲,吓得连说话都结巴了。“你如实告诉我,你印下来的那张纸,究竟去了什么地方。现在说的话,我便放你一马,倘若日后我发现这上边的秘密暴露,我不会放过你的。”宋无涯可不相信这家伙只是单纯的看了看其上的内容,并没有做其他的研究。黄老板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古怪起来了,显然宋无涯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家伙一定不只是看看那么简单,必定还有其他的事情。“我……我……”黄老板我了半天,也没有我出个什么结果来。瞧着他这幅模样,宋无涯当即冷哼一声:“看来,你是给脸不要脸了?”“不……不……我说。”黄老板这下子被吓坏了,急忙说道:“印下来的东西,我交给夏老板了。”“夏老板?他又是什么人?”宋无涯眉头一紧,这事情有牵扯到了另外的人,让他很是气恼。“他是赌场的老板,因为长于我有往来关系。他对古董也颇有了解,我便拿着那拓印下来的东西,给他看了看。当时他很感兴趣,便留了下来。”黄老板如实将事情的经过说明了。事情越来越大了,虽然说玉石印章在他们的手中,可是这拓印下来的东西,同样也非常的重要。毕竟这玉石印章的秘密,全都在这个地方,倘若是被别人破解了的话,那他们千辛万苦才从无量教手中截获的这枚玉石印章,就彻底失去价值了。“带我们去!”宋无涯冷冷的对那黄老板说道。听着这话,黄老板立刻点头,在前边领路,七拐八拐便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巷子内。停在了巷口,黄老板对几人说道:“这位大爷,还是你自己进去吧!若是让那夏老板知晓,是我将你们带来这里的,到时候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求你们了。”“你用不着这般担心!只要这东西泄露出去,莫要说他了,我都不会放过你。”宋无涯冷冷的说了一句,随即怒声喝道:“进去!”被宋无涯这一顿恐吓之下,黄老板苦着脸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边走了。进入了巷内,黄老板直接在一处院子上敲了敲门,很快院内便传来了问话声。“什么人!”“我,黄老板。”黄老板自爆了家门后,那院门立刻就被打开了。当里边的人看到宋无涯几人后,立刻皱眉看向黄老板:“黄老板,这几位是什么人?我们这里的规矩,想必你也清楚吧?”“这是……我的几位朋友,我是带他们来找夏老板的。”黄老板立刻说明了宋无涯几人的身份。听着这话,那里边的人皱眉道:“那您可来的不巧,我们夏老板刚刚出去。”“刚刚出去?那他去了什么地方?”黄老板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声。“观山酒楼!”“坏了!”宋无涯眉头一紧,心中暗道。而黄老板此刻,脸色蜡黄,一副要死的样子。转过头来,看着宋无涯,露出满脸的苦相。“这位大爷,这怎么办?那夏老板他……他……”心里已经害怕到极点的黄老板,此刻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哼!还能怎么办?回家买棺材去吧!”白卓在一旁怒声说道。这时候,旁边赌场的人也看出了不对劲,眉头一紧,立刻就来到了黄老板的身旁。“黄老板,看样子这几位可不是你的朋友。倘若是他们将你挟持,你身为我们夏老板的朋友,我们自然会帮你一把。”这人倒是讲义气,可黄老板急忙摆手:“不要,不要。我可不想将你们也牵扯进来,你们拿他们没办法的!”听着这话,那赌场的人脸上变得凝重,仔仔细细的将宋无涯几人打量了一遍,却也没有再说什么。显然他也不想做什么出头鸟,该说的话已经说了,可黄老板用不着他们帮忙,他们自然也没有必要没事找事。“既然如此,那黄老板便自求多福吧。几位还要进去吗?”赌场的人点着头安慰了黄老板一句,随即向宋无涯几人问道。白卓没好气道:“你说呢?”那人也不气恼,转身便回去了,重新关上了院门。“现在你立刻去观山酒楼找那夏老板,你最好求老天保佑你,那夏老板前往观山酒楼,并不是因为那玉石印章的事情。”宋无涯冷冷的说了一句,扭头便走。黄老板却慌了:“大爷饶命啊!小的也实在是没有想到啊!现在让我去找夏老板,我可怎么找啊!那观山酒楼我进不去啊!”“你进不去?我看你是不舍得你那点银子吧!”白卓冷冷的鄙夷了一句。“要是能换回我家人的性命,黄某就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辞。可那观山酒楼,绝非是常人所去之处,黄某实在是没有资格入内啊!”黄老板眼泪都流出来了,想必这话也是真心的话。“那观山酒楼在何处?”宋无涯向那黄老板疑惑的问了一句。毕竟他们昨天早了一个下午,却都没有找到这观山酒楼的所在。虽然不少人都说这观山酒楼存在,可偏偏连个影子都没有见着。现在黄老板说起了这观山酒楼,想必他也应该知晓这观山酒楼的去处吧。

第六百九十三章 湖中岛

第六百九十三章 湖中岛

“就在城西湖中心的岛上!”果然,这黄老板还是知晓观山酒楼的所在的。听着这话,宋无涯和白卓两人不仅相视一眼,露出了一丝苦笑。心中暗想,难怪他们找不到这观山酒楼呢。原来这观山酒楼竟然是在这样的一个去处,莫要说那湖心岛了,就是这扬州城内有一处湖,他们都不曾知晓。“暂且放过你!滚吧!”宋无涯冷冷的说道。虽然是这黄老板坏了他们的事情,可终究说起来,也怪不了别人。要怪就怪他们自己实在是太不小心了,那么重要的东西,竟然就让别人给偷走了。眼见黄老板远去,白卓担心起来了:“无涯兄,该不会就这样把他放了吧?你说咱们能进得去那观山酒楼吗?”“去看看吧,这很难说。”宋无涯不确定。毕竟黄老板都已经说了,他的身份根本没资格进入观山酒楼。而宋无涯和白卓两人,也是初来乍到,哪能知晓这其中的规矩。可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们也不能总是瞻前顾后的。往西边走了许久,还真看见了一座小湖。这湖泊也不知如何形成,或许是因为雨季之时,洪水的冲刷,也有可能是人故意而为之。不过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而这湖泊虽然说是小,却也有些面积。站在岸边,一眼就能看到那中央的湖心岛上,葱翠的繁枝中露着屋檐瓦角。“看来,这岛上全都是无量教的地盘了。”宋无涯笑着说了一句。这并不大的湖心岛上,也不知道有多少建筑,却能够让岛周围的树木将其遮挡起来。白卓正四下张望着,这岸边处竟然连条小船都见不着。好不容易看到那河水之中,顺流而下,一渔夫模样的人,正哼着小曲,掌着船桨,向着宋无涯几人而来。“船夫,载我们一程!”白卓这边一吆喝,那船夫还果真来到了几人的面前。“几位,这是要去哪啊?”渔夫靠近过来,大声的向几人询问。白卓立刻往南边一指,渔夫便回头去看。“去那湖心岛上。”这边白卓刚一开口,那渔夫把头一扭,手中用力,摆着船桨一句话也不说的就离开了。瞧着这一幕,白卓可是愣住了,当即又冲着那船夫大喊:“怎么跑了?给你钱,不白坐你的。”即便啊掏出了白花花的银子,那船夫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闷头向前而去。“嘿!这还真是奇怪了,这天底下怎么那么多有钱不赚的主啊?”白卓气愤不已。他们好不容易碰到这么一支小船,对方还不搭理他们。“白兄,看来他是不敢过去吧。”宋无涯拍了拍白卓的肩膀,笑着说了一句。原本理会几人的船夫,一听到前往湖心岛,立刻扭头就走,一句话也不多说,可见他忌惮那湖心岛的地方。正说着这话之时,身后传来一人声音。“几位是想要去那湖心岛上的观山酒楼吧?”听着有人询问,几人立刻回过身去。却见一名男子打巧从这里路过,听着了几人的对话,便问了一句。几人点头,那男子往西边一指:“你们要去那个地方,只需前往那里,将那铜钟敲响便可,那边自然有人来接你们过去。不过我可要提醒几位一句,那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倘若你们不是腰缠万贯,乘早便回去吧。即便是腰缠万贯,我也劝你们不要去。”告诫了几人一句,那中年男子也不停留,径直又向前边走去了。看着那人远去,白卓看了宋无涯一眼,当先向着西边走去。沿着河岸,果然在前边不远的地方,看到了一枚铜钟,被悬在一小庙之内。宋无涯很是好奇这小庙,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才见,小庙坐南朝北,铜钟悬挂其内一木架之上。而在铜钟背后的墙壁上,掏着一个圆形如窗户一般的窟窿。白卓来到铜钟之前,回头又看了宋无涯一眼:“无涯兄,咱们现在可要敲响?”“敲吧!”宋无涯点头。此时,有了宋无涯的应允,白卓不再犹豫,拿起旁边的木槌,狠狠的敲打在了那铜钟之上。顿时,清脆的钟声,穿透那窗户向着湖心岛而去。果然,没过多久,宋无涯几人便看到一艘船只向他们划来。等到船只靠近,其上一名流着八字胡,穿着如一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捋着那两撮小胡须,冲着几人微微一笑,也不势力,直接便问:“可是几位敲响了这铜钟?”“正是。”宋无涯说了一句,便直接向那船上走去。“公子切莫着急,看几位是生面孔。在下可要在这里与你说个清楚。这湖上乃是我观山酒楼的去处,倘若公子没有钱财,只是消遣我等,可不要怪我们顷刻间与你翻脸。”八字胡子看着宋无涯几人面生,没有直接让几人上船,而是冷笑着向几人说明事情。瞧着他那一副小人的脸孔,宋无涯自怀中直接掏出几张银票,往他手中一塞:“我看你的这些废话就免了吧。”说完这话,他便直接踏入了船内。身后的三人,也一并跟了上来。八字胡子眉头一紧,低头看了一眼手中银票,当即塞入了袖中也不说什么了。船只划动,这一路上八字胡子也没敢再多说半句废话。不多时功夫到了湖心岛的岸边,他当先跳下船来,守在了一旁。“几位公子想必是来此吃饭的吧?”几人下了船后,八字胡才向几人问了一句。他倒是聪明,见宋无涯和白卓带着女眷,立刻便猜测宋无涯几人来此的目的。“嗯,吃喝玩乐。”宋无涯点了点头,跟着那八字胡往前走着。他的目光左右瞧着,这湖心岛不大的地方,倒是栽了不少的树木。刚走了几步出去,便已经看到了一处庄园所在。那庄园的正门,就在前边。几人走到跟前,庄园内的情形被一块照壁遮着,看不清楚其内情形。绕过照壁,进入其后,眼前的视野一下子开阔了起来。处处花香,撩人眼帘。各式各样的盆栽摆放在两侧的走廊之上。墙壁之上,绘画着各式各样的内容,令人目不暇接。绕过走廊,转入了后院,原本清净悠然的场面,瞬间转变。一座楼阁耸立其内,楼阁之上隐约听闻人声,不少人影在那窗户前走动。“公子,这里便是吃饭的地方。”八字胡向宋无涯介绍了一句,领着四人进去。刚刚进去,店小二立刻来到了跟前,冲着几人恭敬的施了一礼。“公子小姐,要吃点什么?”见店小二询问,宋无涯也不多话,直接又抽出几张银票来。“你看着帮我们点吧,多出来的便赏你了。”宋无涯豪爽的对那店小二说道。店小二显然也见惯了这样的场面,立刻接过了银票笑道:“那小的便将我观山酒楼的几道招牌菜给您奉上了。”“嗯,就这么着吧。”宋无涯点了点头,也并不着急着找地方坐下,而是在一旁看向了那八字胡:“这里还有什么好玩的去处吗?”“有,有的是。”八字胡立刻回答。“那说来听听?”宋无涯也问了一句。“这后边就是赌场,不如几位乘着饭还没好的这会功夫,过去赌两把?”八字胡抬手一引,便要带着宋无涯几人往后便走。不过宋无涯一摆手,拦住了他:“赌钱有什么好玩的。”“公子这便说错了,我观山酒楼之内,所赌之事,那是外边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所能比较?”八字胡神秘一笑,毫不客气的便将宋无涯口中所说的那些赌场给扔到了一边。听他这么一说,还真是让宋无涯好奇,这观山酒楼他们又不是没有去过,哪不知道他们其中的内容。可此人的话,显然说明,他们这里与别处完全不同。“是吗?听你这么说,那本公子还真是想见识见识。”宋无涯微微一笑,也不阻拦抬手示意他前边带路。八字胡点头,便绕开了这观山酒楼,往旁边走去。穿过了一道月门之后,很快便听到了喧闹的人声。便看到这庭院之内,不少人挤在一起。“公子是自己看呢,还是在下帮着介绍啊?”八字胡回头看向宋无涯,笑着问了一句。“哦,既然来都来了,自己看看吧。”宋无涯想了想,还是没让此人跟着。那八字胡立刻点头,便侧身退到了后边。他这边刚走,宋无涯几人的注意力,便停在了这些人的身上。这可都是一些衣着光鲜之人,但此刻却一个个围在一起,仿佛一般的市井小民一般。“咬它!这杂毛畜生,怎么这么不争气!”听着一声叫骂,宋无涯几人便追着声音走了过去。站在人群之外,向里边看了过去。而此刻,那八字胡钻出了月门,站在门后向着墙边一人说道:“他们相伴四人,两男两女。看那两男子面容,与画像之上有八层相似之处,多半就是他们!”

第六百九十四章 乐不思蜀

第六百九十四章 乐不思蜀

“盯着点,探清楚他们的来意。”墙边那人淡然的回了一句,便扭头离开了。八字胡冲着那人背影,抱拳施礼。“啊!”看清楚了里边的情形,司徒雯和小环两人顿时惊呼一声。没想到,这人群之中用栅栏围着一处场地,其内一黄一黑两条狗正呲牙咧嘴,相互撕咬着。两条狗,浑身毛发不少之处已经被鲜血浸染,一片粘稠。可即便如此,它们依旧撕咬在一起。这逗狗的事情,宋无涯也曾听闻,只是从未见过罢了,没想到是如此的血腥。而在围在周围的这些人,显然各自下了注在这两条狗身上。他们吆喝与怒骂,也都是为了自己的下的注而着急。“无涯,这太血腥了!”司徒雯微蹙着眉头,向宋无涯说道。这等事情,他还真是管不了。这个世界,人命都如草菅,更何况两条狗了。“那咱们就不看了,换个地方。”宋无涯向司徒雯说了一句,便向着其他地方而去。难怪那八字胡子不屑外边的那些赌场,原来他们搞的是这一出,不过这种东西,不少人都乐在其中呢。“你倒是快点啊!快点!”旁边又有另外一个场地,不过这个场地与刚刚那斗狗的地方比较,那可是笑了许多。站在人群外,往里边瞧了一眼,宋无涯顿时就乐了。这么一群人围在这里,不断地嚷嚷着,就是为了让里边的那几只乌龟能跑的快点。人群之中是一个大大的木盒,其内被分五道,每一道之中各有一只乌龟在缓慢的爬动着。这样的玩意儿,可不是一般人能玩的,就如白卓这等急性子,只怕等到它们分出胜负的时候,早已经被气死了。“无涯兄,你说这些人是不是无聊透顶了?”白卓看了这两个之后,显然不屑这些东西,略带鄙夷的说着。他问到了宋无涯,宋无涯却微微一笑:“我反倒觉得这东西不错,可比寻常的赌博有意思多了。”“无涯兄,你怎么这么说?”白卓懵了,他哪想到宋无涯还喜欢这些东西了。越往里走,这花样越是多。千奇百怪,令宋无涯几人大开眼界。“下注了,下注了。”走到了里边,看着一处人少的地方,宋无涯听到了里边的吆喝声。他们四人凑了过去,却见一群人围着一个水盆正拿着银票往庄家的手中塞着。“这个怎么玩啊?”宋无涯瞧着那庄家,问了一句。庄家头也不抬,显然他也见多了宋无涯这样,没见过这种玩法的人。“每注一百两,赔率为一赔二。庄家从中抽取一层,若是你赢了,钱可以番一倍。”庄家简单的说了一句,宋无涯听后点头,又问了一句:“赌什么?”“喏,就赌这两片花瓣。”庄家往旁边一指,便不再多说了。“好,那我押一百两在左边这个。”宋无涯大概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当即拿出一百两银票来,直接下了注。庄家收了钱之后,拿出一块木牌,随即又拿了一块筹码,扔在了左边花瓣后边的箱子里。又吆喝了几声后,见没有人再下注,那庄家左右各捏着一片花瓣,同时放入了水中。这花瓣落水之后,众人瞧着那水盆耐心的等待起来了。不多时,就看到其中一片花瓣沉入了水中。“该死,又输了!”宋无涯旁边那人气愤的骂了一句。到了这个时候,宋无涯还不知道自己那一百两银子究竟赢了没有。“一九三!”庄家喊了一声,宋无涯立刻明悟,赶忙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木牌,果然看到其上写着数字。“六五!”“九四!”……那获胜一方竟然是左边的,庄家从那木箱之中翻开筹码,将其上的数字念出,随即旁边的同伴,给他一一将其所念到的筹码,又拿出一个来,递给了拥有同样数字木牌的人。而另外一箱子筹码,直接全部分类,放了回去。宋无涯如此一来,就得来了两块筹码。刚刚他也注意到了,这牌子后边,以及筹码上,都刻印着两片花瓣,可见他们也防着别人钻空子。宋无涯也对此也没了兴趣,他原本就是随意玩玩,毕竟这就是一个花钱的地方,他总不能一分钱也不花吧。在这个院子里绕了一圈,宋无涯也对这些没了兴趣。他们四人走出了院落,向着其他的院子走去。“无涯兄,你这一趟,赢了不少啊!”白卓看着宋无涯手中所把玩的筹码,笑着对宋无涯说道。宋无涯微笑点头,正要回答,之前所见的八字胡男子,却突然出现在了他们几人的面前。“公子玩的可算尽兴?”“还不错,花样不少,随意玩了玩。”宋无涯笑着回应。“那公子还请先吃了午饭再说吧,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八字胡对宋无涯笑着说道。几人点点头,便随着那八字胡来到了酒楼之内。地方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饭菜也都端上了桌。不过看着其上的这些菜式,宋无涯几人还真是有些纳闷。八字胡显然看出了几人的疑惑,立刻向一旁的小二说道:“还不快向这几位公子小姐介绍一下。”“是!”小二应了一声,随即指着正中间一道菜说道:“这一道,乃是取扬州江水之内最鲜美的鳜鱼清蒸而成,其肉鲜嫩,味道鲜美。其中加入了不少天灵地宝,乃是滋补圣品啊!这一道……”店小二滔滔不绝的开始介绍这桌子上的饭菜,好在这其中没有什么令他们几人无法接受的。原本,宋无涯还以为他们这里的特色菜会是一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没想到只是一些精美的普通菜品。介绍了一番之后,八字胡和店小二退下,几人便开始品尝了起来。几筷子下口,几人脸色全都变了。“这些菜,还真是人间美味啊!”白卓当先称赞:“这里和咱们先前所去的那些观山酒楼,完全不同。这些菜品,绝对都是百吃不厌的。”虽然听起来有些夸张,可也说明了这些饭菜的可口。宋无涯也没有任何的反驳,不得不说这饭菜真的是好吃。至少,宋无涯还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想必皇宫内的吃食,也未必有这里的好。众人吃喝一番,对这一顿饭可谓是赞不绝口。“几位公子小姐,这顿饭菜可算满意?”八字胡子在他们吃完之后,再一次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瞧着此人,宋无涯点头:“满意的很!这天底下只怕是再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公子过誉了,这些都是淮扬名家烹调,确实是常人无法享受的东西。几位倘若满意,日后常来便是。”八字胡子笑着对几人说道。“那是自然,这天底下实在是难找到比这里更好的花钱地方了。”宋无涯微微笑着说道。在这个八字胡子的陪同下,宋无涯几人来到了楼下。见八字胡子还在想几人介绍着观山酒楼内好玩的东西,宋无涯也是左耳听右耳出的。他们前来此处,第一个目的便是寻找那个夏老板。此刻宋无涯向这个八字胡子问道:“劳烦你帮我找一个人,此人姓夏,在城内开了一家赌场。我找他有事情,不知道他此刻是否还在酒楼之内。”“找此人?”八字胡子微微错愕,不过很快便又点头:“倘若公子找他不是为了寻仇,或者其他的纠纷之事,我倒是可以效劳。”“放心吧,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闹事的。”宋无涯给他吃了颗定心丸。八字胡点头:“那公子先四处走走,在下这就去帮公子找寻此人。”离开了宋无涯的视线之后,那八字胡子再次与先前月门旁墙边处的那个男子见了面。“他们要找那姓夏的。”八字胡一开口,那男子便露出了微笑:“果然是宋无涯,看来他们是冲着那印章来的。”“看他们这般在意的样子,想必那东西价值不菲啊!”八字胡听着这话,试探的说了一句。那男子眉头一皱,轻哼一声:“此事用不着你多理会,将他们几个打发了就是。让他们出去自己去找那姓夏的。”男子离开之后,八字胡等待了片刻,便去找到了宋无涯几人。“哦?这么说,此人已经离开了?”宋无涯眉头一皱,听着这话,有些不太相信。八字胡点了点头,很是确定到:“没错,就在几位刚刚吃饭之时,那姓夏的便已经离开了。”“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宋无涯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过多的纠缠。不过他心里已经很清楚了,显然那姓夏的来此,已经将那东西交给了观山酒楼。最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观山酒楼知晓了这件事情,那必定不会轻易放过的。现如今,原本与此事有关的无量教,反倒成了唯一对这件东西没有掌握的了。可不管怎么说,搞成了现在这个状况,宋无涯也无可奈何,只能静观事态的变化了。

第六百九十五章 印章之密

第六百九十五章 印章之密

在观山酒楼内,闲逛了一番后,他们也并没有什么发现。倒是让宋无涯看出了其中的一点端倪,显然在观山酒楼之内,还有许多的去处,那八字胡并没有向他们介绍,也没有带着他们前去,可见他们的身份还不足以接触那些地方。观山酒楼内真正的秘密,全都藏在那个地方,只不过现在他们还没有机会探查。离开观山酒楼之后,宋无涯将自己所赢来的筹码换成了银两,每一个筹码只能兑换九十两,那少了的十两被观山酒楼抽走了。“无涯兄,咱们现在还要去那个赌场吗?”白卓见宋无涯面露沉思之色,打断了他问了一句。宋无涯摇摇头:“找到那人已经没什么用处了。等日后我们需要的时候,再去找他吧。现在还是回去看看那玉石印章之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玉石印章被那个黄老板先一步拓印下了其上的内容,以至于这条信息字节泄露。而宋无涯他们在得到玉石印章之后,便在赶路之中,根本没有时间理会这印章上留下的内容。几人回到了客栈,宋无涯立刻找来印泥,找来白卓先前买的上好宣纸,将其上的内容印了下来。当红色的印章拓印在纸上之后,四个人直接傻眼了。“这什么东西啊!”白卓皱眉疑惑。四人只看到纸上一小方的印痕上,是一些杂乱无章的线条,根本看不出这是什么来。说它像是汉字吧,却又无法看出来是什么,可若说这是地图,那就更加模糊了。到处都是线条,完全不能看清楚这表示的是什么,显然这也并非是地图。宋无涯很快便反应过来,其上的内容一定是加了密的,想要破解,还需要动动脑子才行。“无涯兄,你说这些线条,会不会就是字啊?”白卓看着那些线条,带着满脸的疑惑对宋无涯说道。可听了他这话的宋无涯却摇摇头:“这谁能说得清楚!不过,我怎么看这些都不像是字体。要不然这上边就是另外一种文字了?”虽然宋无涯觉着不像,但被白卓这么一说,他倒是觉得有有些可能。毕竟这天底下的文字实在是太多了,出了汉字之外,他能认识的又有多少呢。归根结底,即便现在不排除这种可能,可他们也无法解读出来啊。众人围坐在这里,对着这些杂七杂八的线条琢磨了半天,也没看出个什么究竟来。眼看着天都黑了,宋无涯他们也只能将其收好,下楼去吃饭了。来到了客栈的堂,耳边听来的全都是这些人在议论前天夜里,那名妓秦萧萧落水的案子。如今这案子几经转折,有了新的进展,就在今天下午,他们正琢磨着那些线条的时候,案子又有了新的进展。“无涯兄,你可听到了?那真正的许公子,这一次算是露面了。”白卓听了个清楚,立刻高兴的向宋无涯问着。这一点宋无涯也听到了,不过他对这件事情并不关心。毕竟现如今这个案子已经有了进展,而且几次过堂之下,也让宋无涯对那扬州知府很是放心,所以也就并不担心此事。与他不同,白卓反倒是很在意这个案子,这边听到别人这么一说,他便着急的向宋无涯几人谈论起来。“听到了,此案交给那扬州知府去处理便好,咱们用不着理会。另外,咱们已经来到这扬州两日了,也不见无量教的踪影,咱们得多留意一下才行。”相比较眼前的这个案子,宋无涯更加关心的还是无量教的那些人。毕竟玉石印章落入了他们的手中,想必无量教也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而至于今天那个夏老板带着那些线条前往了观山酒楼,这个也自不用想,观山酒楼必定是得到了这个内容。他们必须要抢在关上酒楼之前,将这些杂乱无章的线条给破解出来才行,要不然真的存在宋朝宝藏的话,也要被他们给捷足先登了。“瞧你这话说得!”白卓顿时没好气的批评道:“咱们好歹也是官员,这种人命案子哪能不关心关心。没瞧着这个案子之中疑点不少,那许公子的仆人咬死了人不是他们杀的,而扬州县令也亲自前往画舫之上调查,这案子的结果究竟如何,可是关系不小啊!”话倒是可以这么说,只是现在他们顾不上这么多。既然现在白卓要和他们谈论这件事情,宋无涯也没有多反驳他,索性就听着了。白卓见宋无涯不说什么了,便继续了刚才的话。“刚刚我还听到旁边的人说,那扬州知府在画舫之上有了新的发现,改判了那许公子的死刑。”对此,宋无涯不以为然:“这么说来,当时秦萧萧落水之时并未昏死,而是在摔下去的时候,脑袋刻在了画舫的船体之上,这才致使她昏厥了过去,从而淹死在了水中?”“咦!”听到宋无涯这话,白卓顿觉惊奇:“无涯兄,你已经猜到了?”“要不然呢?”宋无涯淡然的说着。既然不是那个许公子杀了人,那必定是有其他的缘由来解释这秦萧萧头上的伤口了。宋无涯一脸的不在乎,而白卓却不以为然,突然神秘一笑:“不过,无涯兄,有另外一件事情,想必你猜测不到。”“哦?说来听听?”宋无涯见白卓这脸上的笑容,便知道他要说的必定还是这个案子的事情,而且也一定是一个案情的转折点。果不其然,白卓一开口,便让宋无涯皱起了眉头。“那秦萧萧所用的古琴不见了!”“古琴不见了?”一个人名案子,原本应该关心的是秦萧萧如何身亡,可现案子竟然牵扯出了一个古琴来。不得不说,这样的结果,令人突然眼前一亮,也让宋无涯感觉出,这案子或许真的不是那么简单就能了结的。“是啊!”白卓听闻此事,虽然刚刚和宋无涯说起的时候,还是面带着得意的笑容,可此刻也是露出诧异之色,显然他也很是不能理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这案子好好的找线索不行,怎么又扯到了那秦萧萧的古琴上了?”要是这样说的话,那还真是着实令人奇怪,毕竟谁能想到这其中有什么缘由。宋无涯微蹙着眉头,他没有对这件事情多想,而是仔细的听起周围人们的说法了。可听了一段时间后,还是没有任何的结果。这些人也是刚刚从官府那边得知了这个消息,现如今谈论在口头上,也仅仅是话头罢了,其中究竟如何他们也说不清楚。这么一会的功夫,众人杂七杂八的听了不少,店小二也端着饭菜来到了几人的面前。那店小二此刻看到宋无涯几人,眉头微微一蹙:“两位公子,你们……”瞧着店小二欲言又止的样子,宋无涯和白卓相视一眼,不明究竟。“小二哥有什么话便直说吧。”宋无涯看向店小二,向他说道。店小二挤出一丝尴尬笑容:“其实小的也没什么话,只是看到两位公子,忍不住心里的好奇,想问两位公子一句。两位公子可是官府的人?”这话一出,宋无涯心里也猜测到了这店小二的疑惑由来。想必是今天早晨发生的那一出吧,毕竟不少人看到宋无涯几人被官府的捕头带了出去,可他们现在竟然像是没事人一样,坐在这里吃饭。“哈哈!”宋无涯大笑一声:“小二哥真是说笑了,你看我们像是官府的人吗?”“这很难说啊!原本小的不以为然,不过今早瞧着两位被那捕头带出去,却安然无恙的回来,所以心里觉得两位身份不凡。”店小二没有被宋无涯这话直接给糊弄过去,而是摇着头,一脸认真的样子。果然还是被宋无涯给料中了,这店小二就是好奇他们两人的身份。但宋无涯也不得不佩服这店小二的胆识,倘若是换做别人,猜测宋无涯几人身份不凡,只怕也不敢上前来搭话。“小哥为何非得说我们是官府中人啊?难道我们只有是官府的人,才能化解早晨的那个案子吗?”白卓也明白了这店小二的意思,他自然不会大大方方的承认,毕竟他们的身份暂时是要保密的。店小二被白卓这话给问住了,他犹豫了一下后,反倒是打蛇随棍上,立刻向白卓又问:“那恕小的冒犯,向请教一下公子,是如何化解这麻烦的。”也不知道这店小二真是一个按捺不住自己好奇心的人,还是另有什么其他的目的,此刻竟然刨根问底的向他们询问起今天早晨的事情来了。这今早发生的事情,牵扯了几个人,随后他们前往了观山酒楼,回来之后也没有再去找那黄老板和夏老板,现在就算是风平浪静了。店小二赶在这个时候,询问他们早晨的事情,这让宋无涯心里不禁多了个心眼,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第六百九十六章 一桩生意

?第六百九十六章 一桩生意

“怎么?小二哥这心里对此事很是纠结吗?”宋无涯见白卓要回答,便抢在了白卓的前边回了一句。

反正这个时候,看着店小二脸上好奇的身份,对此事很是好奇,可这份好奇却让人想不明白。

“若是公子不方便的话,那小的不问就是了。”店小二见宋无涯这话中好似有话,也急忙打住了追问。

不过,既然这店小二此刻挑起了话题, 宋无涯还真是想要知晓,这家伙现在是想要从他们这里知道点什么。

显然今天早晨的事情,并非是一件大事情,毕竟这么多人都没有关心,反倒是这个店小二一看到他们几个,便忍不住问了起来。

这可是一件有悖常理的事情,俗话说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

“无妨,我也不过是随意的问一下罢了。既然小二哥好奇的话,那不妨告诉你,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宋无涯微微一笑说道。

也不等这店小二再说什么,他便开始了讲述。

“事情是这样的。前日,我们几人刚来到这扬州城,没想到不小心展露了财力,被歹人惦记偷了我等的钱财。不仅如此,还将我非常看重的一样东西偷走。当我们找到此人之后,才发现已经被他卖给了古董店。原本我们想要赎回这东西,便如此息事宁人,可偏偏那古董店老板是不吃软的人,他也知道这东西是偷来的,便拒不承认。无奈之下,我索性一把火烧了他的铺子,今天他便带来了官府的人。最后说明了事情原由,我拿回了我的东西,也将其损失一并赔偿,这件事情就如此了结了。”

这一大堆话之中,完全是宋无涯在原本真事之上,修改了一些细节而来的。

店小二听了之后,也是兀自点头,没有继续追问。

“这下小二哥心里的疙瘩算是解开了吧?”宋无涯冲着那店小二微微一笑。

店小二连忙点头:“解开了,解开了。”

说完这话,店小二一躬身便往后退:“几位请慢用,小的先退下了。”

眼见那店小二离去,一旁的白卓急忙便问:“无涯兄,你告诉他这个干什么?”

“我看这店小二找咱们询问这件事情,想必目的也不简单。既然他目的不简单,那索性就把真相告诉他,看看他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宋无涯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准确,但是他心里隐隐觉得,这店小二突然出现的询问,或许牵扯着什么事情。

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宋无涯也不再多想这事情,招呼众人吃饭。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几人吃完了饭菜,便要起身离去。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店小二急急忙忙前来,收拾起桌子上的碗筷来。

一边收拾着,一边低着头还向几人说道:“我看几位公子应该是来做生意的,小的这里倒是有个熟识的客人,不知道几位有没有兴趣?”

这还倒是稀奇了,这店小二竟然向宋无涯几人介绍起生意来了。

“小二哥为何找上我们啊?”宋无涯没有着急着答应下来,毕竟他也不知道这店小二究竟是什么样的底细,谁知道他心里打着什么小九九呢。

“这还用说吗?自然是公子你们财力雄厚了。”店小二笑着说道。

这倒也是,刚刚宋无涯那一番话,可实在是太夸张了。毕竟放火少了一个古董铺子,可想而知是多么有钱的人才敢这么做啊。

“这倒也是,只是不知道你这是什么生意。”宋无涯淡然的点点头,继续向店小二询问着。

显然,店小二听到了宋无涯这话,大概是觉得宋无涯他们对这事情有想法,当即便笑着向几人说了起来。

“这具体是什么生意,这个还需要公子自己去问。不过,这绝对是个赚钱的生意。”店小二没有直接说明,反倒模棱两可的说着,听他这话,倒是让宋无涯几人对这生意好奇起来了。

宋无涯心里琢磨了一下,这店小二在这客栈之内,寻常见到的人也不少。想必这话也并非是对他们自己所说,但他将此事说得这般神秘,又让宋无涯觉得这所谓的生意,怕是见不得光的。

仔细琢磨了一番后,宋无涯道觉得他们这几日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不妨看看这店小二倒地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听小二哥这番话,到让在下对这生意好奇起来了。那咱们就约个时间,我去会会这幕后的人,看看这生意究竟是怎么个赚钱法。”宋无涯一口算是答应下来了。

店小二也是一喜:“行,既然公子答应了,那明日一早,我便来找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