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叹伶仃
曹鹏程笑了,他这么早来见刘婉婷,为得就是秦风,为得就是这句话。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跟少爷我搁这拽什么文呢?
秦风有些不满,毕竟他的古文虽然有一些基础,但绝对算不上好,万一露馅了,那可一点都不好玩。
可该聊还得聊啊,两个人心照不宣地说着没营养的话,不过曹鹏程但凡说到儒家学问,秦风便推脱道:“实不相瞒,自亡父仙去之后,我便浑浑噩噩了一年,等再醒来之时,便已经忘了那些东西,如今不过弄些杂学度日,让曹先生见笑了。”
糊弄谁呢?
这话,曹鹏程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大兴双蛟的名声,真当别人不知道吗?
不过这事也无所谓,刘方本身就是一个武夫,对圣人之言不感兴趣,让他来看的也是秦风的人品,而不是什么学识。
“那还真是让人扼腕!”
曹鹏程一脸的惋惜,换个不知道内情的人来,还以为秦风之前是什么了不得的天才呢。
这个捧哏好啊,想想自己身边的人,秦朗是个木头,秦华倒是不错,可惜太忙,魏徵、杨广两个人每天就会问他为什么,自己身边怎么就没这么一个合格的捧哏呢?
“子玉兄,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在磨蹭?”
秦风和曹鹏程两个人聊得热烈,直到一声大喊打破了这份和谐。
一个锦衣年轻人大步迈入正堂,曹鹏程一看此人的面貌,顿时一惊,连忙行礼道:“草民见过晋王殿下。”
“你是何人?”
杨广没想到秦风有客人,他对秦家庄的人自然是和蔼可亲,但在外人面前,晋王的威严不自觉地便显露了出来。
曹鹏程不敢抬头,低声道:“启禀晋王殿下,学生曹鹏程,乃是河阴县公府的文书。”
“无需多礼。”
随意答应一声,杨广有些不悦道:“刘方将军可是要认这个女儿了?”
杨广贵为晋王,哪怕只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秦、刘两家这点底细也瞒不过鹰扬卫的查探,只是秦风没有开口,他自然不好擅作主张去管人家的家事。
曹鹏程求助地看向秦风,这话他可不好接,也不是他的身份能够回答的。否则不管得罪刘方,还是得罪杨广,都够他好好喝上一壶。
秦风皱眉道:“这事你少管,把玄成叫上,该上课了。”
如果这个河阴郡公不是自己便宜老丈人的话,那秦风自然不会管,可如今看来,便宜老丈人对刘婉婷还不错,秦风自然不能看着曹鹏程在这吃瘪。
“曹先生,我这还有点琐事,恕不能招待了,不过秦家庄民风淳朴,景色也还不错,曹先生有时间倒是可以四处走走。”
曹鹏程如今哪还敢摆谱,连忙道:“姑爷有事先忙便是,无需招呼我。”
等到秦风和杨广离去之后,曹鹏程才敢擦去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可之前对秦风的满意已经转变成了骇然。
之前曹鹏程对秦风总体而言算是比较满意的,虽说不是什么满腹经纶的少年才俊,但刘家也不是什么诗书世家,对此事自然不甚看重。真正让他觉得满意的是,秦风在他面前既没有战战兢兢,也没有纨绔习气,而且刘婉婷看起来在秦家也过得挺好,小两口十分和睦。
但如今看来,这位姑爷只怕不简单啊。
用这等语气跟堂堂晋王说话,晋王还不见丝毫怒色,反而低眉顺眼跟个小媳妇一样,看来自家这个姑爷和晋王没有师徒之名,有师徒之实的传言一点都不虚。
看来以后刘家对待秦风这个姑爷的态度得变一变了。
第七十四章 勾引
书房之中,杨广看着秦风波澜不惊的面孔,有些奇怪的问道:“子玉兄,你早就知道...是河阴县公的女儿?”
似乎是怕秦风不了解情况,他提醒道:“河阴县公可是栋梁之才,父皇对其多有赞誉,虽不及临贞县公名望卓著,但亦是不可多得的将才。”
秦风有些懵逼的问道:“这个临贞县公又是谁?”
杨广仿佛看傻子一般看着秦风,好半晌才幽幽道:“临贞县公姓杨,单名一个素字。”
杨素?
这可是一个大人物,如果秦风没记错的话,有隋一朝,将领首推杨素,在他面前,什么韩擒虎、贺若弼...都是弟弟,至于张须陀、来护儿之类更是小辈,连和他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他这老丈人虽说比不上杨素,但能被杨广拿出来和杨素比较,这可了不得啊。
秦风知道杨广这话是想点醒自己,刘方可是一棵大树,不过他却满不在乎道:“管他呢,反正我就已经这样了,管他什么河阴县公还是随便什么公,他要愿意认我这个亲戚,那大家就走动走动,要是不愿意,我还能热脸上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不成?”
杨广牙花子疼,这位的话咋那么糙呢?虽说有那么一点道理,但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贴这个冷屁股都贴不到吗?
而且,什么叫随便什么公?
秦风觉得自己装逼装得不错,可他看到杨广一脸纠结之后,有些不解,这孩子又怎么了?
一天到晚发愣,在我这学傻了?
杨广苦笑不得道:“子玉兄,那个随便什么公,以后不要乱说,否则小弟也保不住你。”
“为什么不能说?”秦风更加不解了,满脸疑惑道:“难道朝廷还真有一个随便公的爵位?”
如果是真的,那秦风觉得杨坚可太随便了,而且他很想看看这个被封为随便公的是个什么倒霉蛋。
杨广长叹一声,他算是发现了,秦风是真的不想做官,否则的话,不会连这么明显的忌讳都不知道。
“那个...”一直在听着他们说话的魏徵有些无奈,这话杨广不好说,他只能小声提醒道:“恩师,陛下在登位之前,爵位就是随国公。”
“隋国公?”秦风有些后怕道:“可是大隋的隋和随便的随不是一个随啊,陛下不会这么小气吧?”
杨广已经彻底无语了,魏徵也有些无奈道:“恩师,陛下的随国公就是随便的随,只是陛下登位之后,以为随有走意,不祥,这才改为隋。”
卧槽!还有这回事?
秦风看看杨广,见他没有反驳的意思,知道这件事应该是真的。
天可见怜,他只不过是随口一句,而且就是因为害怕莫名其妙得罪别人,他才没说具体什么公,只说了个随便,天知道这也能把杨坚给捎带上。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如果只是一群人私下说还就罢了,最重要的是当着儿子的面说老子,这事怎么都有点...
“反正这里就咱们三个人,无心之言,不作数。”说到这,秦风心虚地看了看杨广,问道:“阿英,你不会去告状吧?”
魏徵,秦风是放心的,这孩子倔是倔了点,还有点笨,可还是孝顺的,至少有把他这个恩师放在心里,倒是杨广这小子,不会卖队友吧?
杨广翻了翻白眼,有些不想开口,你当着人家儿子的面这么说,还不允许人家打小报告?
话题一扯而过,秦风为了挽回尴尬的场面,开始例行的教学。
杨广和魏徵都是聪明人,两个人数学的进程很快,已经到了学习方程式的地步,可化学和物理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就是天书奇谈,进展奇慢无比。秦风不好拿出太多的试验器材,否则一个来历的问题就不好解释。
拿出一张参考后世地图,秦风自己画出来的世界地图,开口道:“你们看,这就是我们脚下这颗大球的全貌。”
“这里是大隋,幅员广阔,但在整个地图上,也不过是一偶之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