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木三大少
王婆回到茶坊里,只见西门庆已在水帘下坐下,也在向武大郎家张望。
王婆笑道:“大官人,多时不见,吃盏老婆子的姜茶,暖暖身子?”
西门庆笑道:“干娘,我吃了许多酒,正有些渴,直管把茶水上来。”
王婆点了一盏茶汤,放在西门庆面前的桌子上,对西门庆笑道:“大官人直恁地晓事,你也来给武大伴灵?不知大官人念得甚么好经?”
西门庆饮了一口茶,放下茶盏说道:“干娘休要取笑!我来问你,那何九叔今日在武大家可有甚么异状?”
王婆轻拍桌子道:“大官人莫非长了三只眼?如何知晓那何九叔在武大家里中了恶?何九叔吐血晕死后,还是老婆子我用水将他喷醒的。”
西门庆听王婆这么说,确认那何九叔果然跟自己玩起了小花招。他冷笑一声说道:“干娘,我观那何九叔定必有诈!哼,鲁班门前耍大斧,他也须瞒得过我这双眼睛!我来这里,正为确证此事。既如此,我亦有对策在胸,管叫他伏地认输。此事干娘勿忧,也让小娘子无须烦恼。”
王婆恍然道:“我就说那何九叔是精细人,必是他看出了甚么破绽。既然大官人有法子对付他,我和娘子自无担忧的道理,一切都凭大官人做主。大官人,可要老婆子把武家娘子请过来一聚?”
西门庆本就有几分醉意,王婆这一说,点燃了他体内一团烈火。西门庆透过窗户看向武大郎家,只觉得挡在茶坊和武大家的墙壁已经消失了。
只见那潘金莲背对西门庆,跪坐在武大郎灵前,西门庆忍不住走上前去,站到潘金莲身后。
“大官人,醒一醒,你可不要吓唬老婆子!”王婆那干瘪尖利的话音在西门庆耳边响起,把他从幻想中拉了出来。
西门庆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还坐在王婆茶坊的茶桌边。
看着桌子对面王婆那张诧异的老脸,西门庆陷入深深的迷之沉思.
王婆憋着笑,对西门庆说道:“大官人,可想好了?不如老婆子把武家娘子请过来一聚?”
西门庆此时虽然欲火焚身,却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这两日是武大郎的守灵日,实在是不适合与潘金莲幽会。于是,他拦下了王婆,让王婆给潘金莲带话,就说三日后待武大火化后,自己再来与她相会。
分付完毕,西门庆又塞给王婆一锭银子,就走出茶坊,离开了紫石街巷。王婆送走西门庆,又闪到武大郎家,在潘金莲耳边窃窃私语数句,把个潘金莲羞得双颊飞红,坐立不安。
离开紫石街,耳边没有了武大家两个小和尚的念经声,西门庆被压制的欲望又冒了出来。大官人我穿越过来的第一天,就这么辛苦奔波了大半日,也该倦鸟归巢,享受享受大宋朝土豪的丰富文化生活啦!
西门庆抬脚准备向自家府宅走去,又突然停住了脚步。自打妻子过世之后,在自家宅院里,现在只有一个小妾李娇娇可以伺候自己就寝。
身为一个穿越有为青年,看来只有去东街外宅张惜惜那里过夜,听一听她的动人歌喉了。
那张惜惜年方十八,娇小美貌,擅长诸般乐器和唱慢曲,是西门庆养在阳谷县东街的外宅,她本是个路歧人,跟着老娘穿州过府浪迹江湖卖艺为生。去年路过阳谷县时,不幸老娘病死,剩下她孤苦一人。西门庆一是看她可怜,二是贪恋她美貌,就出钱帮她收殓安葬了老娘,并把她收为外宅。
西门庆从前身的记忆中回想起了张惜惜的樱桃小嘴和婉转歌喉,腹中那团火焰燃烧得愈加旺盛了。不知道今天夜里,是否箫声依旧?
到那东街正好路过生药铺,西门庆就让铺里小厮回府通报,说自己今日在东街过夜,不必等候。如果明日早晨有人来拜访,就让来人在府里等候。
阳谷县东街西门庆的外宅里,张惜惜精心装扮,手抱一个琵琶坐在二楼窗前,望着西门庆府宅的方向发呆,有一下无一下地弹着琵琶。她日日在这里望西门庆,却不知道西门大官人这十数日为何都不来她这里。
张惜惜也曾让侍女出去打听过,听说西门大官人最近撩拨上了一个有夫之妇。难道那妇人就真的美似天仙,迷得大官人都忘了奴家?
张惜惜正在没可寻思处,忽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街边,是大官人!
张惜惜急忙整理仪容,高声分付侍女在楼下安排诸般酒食果品,自己急急地迎下楼去。
西门庆也是急火烧心,步履如飞地到了小楼前。他正要进门,那张惜惜就如小鸟一般投入他的怀中,口中嗔怪道:“官人,怎地许久不上门来看看奴家?”
第六章 是饥渴,还是求贤若渴
西门庆温香软玉入怀,只觉自己的坚硬顶住了张惜惜的柔软,哪里还能压制住心里的邪火?他一把抱起身形娇小的张惜惜,大步跨进门内,反脚把门踢上,再胡乱插上门栓,口中不停地说道:“小娘子~小美人~想煞官人了!”
在张惜惜欢快的尖叫声中,西门庆把张惜惜放在大厅的桌子上,伸手就去宽衣解带,要与那张惜惜共赴鱼水之欢。桌子上已经摆好的两盘果子被打翻在地,上好的鲜果滚落一地,在大厅内的地面上四处撒欢。
“呲啦”声中,张惜惜的衣物已被西门庆连拉带扯地剥了个精光,如玉的身体纤毫毕现地暴露在西门庆眼前。西门庆三两下褪去自己的衣裤,狠狠地来了个夜鸟归巢。
“官人~官人~”张惜惜娇喘连连,哪里抗拒得了身强力壮的西门庆,只能任他摆布,倾心迎合。
在大厅通往后厨的连接处,张惜惜的小侍女手捧一壶新茶呆立在门边,痴痴地看着纠缠在一起的西门庆和张惜惜,被眼前突然出现的这番景象给吓得愣住了。
小侍女面色绯红,茶壶里的水泄出来溅了一地都浑然不觉,只是口中喃喃自语道:“大官人好坏~啊~大官人好坏~啊~大官人怎么能这么欺负姐姐~啊~大官人~”
这小侍女往日偷看偷听西门庆与张惜惜的鱼水之欢也不是一两次了,却从未见西门大官人如此急切过。今日大官人与姐姐欢好的姿势,以前还从来没见过呢!大官人真是愈加精壮了,奴可是怎么看也看不够……
西门庆与张惜惜酣畅淋漓地在大厅的桌椅上、地板上大战了一场,终于鱼龙吐水,浇灭了胸中的欲火,进入了心灵空明的贤者模式。
娇小动人的张惜惜承受了西门庆的这番疾风骤雨,早已瘫软在椅子上,动弹不得。过得片刻,她才微启檀口,用蚊蚋般的声音唤那小侍女前来服侍。
小侍女此刻何尝不是软坐在厨房的门前,听到张惜惜在唤她,几番挣扎才立起身来,羞红着小脸,跑过来服侍西门庆与张惜惜穿衣。
三人好一番整理掇拾,才把大厅恢复原状。只是那无限春意还未散去,让这残冬季节的屋子里感受不到一丝寒气。
张惜惜让小侍女重新铺置好一桌的酒肉鲜果,自己坐在西门庆身旁,唱着时令小曲儿,说着贴己软语,陪着西门庆一起浅尝深酌。不觉间,月华如水,夜色已深。
西门庆酒醉饭好,意欲歇息,那小侍女早已晓事地备好了沐浴香汤。
西门庆拥着张惜惜一同宽衣入浴,自然又是一番风流。
正所谓香汤水滑洗凝脂,芙蓉帐暖度春宵,夜凉闲捻彩箫吹,谁家玉笛暗飞声?一夜春情无法描述,只苦得候命的小侍女彻夜难眠,在那里咬牙埋怨官人好坏……
第二天日上三竿,西门庆才一觉醒来,顿觉神清气爽。张惜惜早已备好精美早膳,在一旁温情地等着他了。
西门庆想起与陆小乙约在巳时相会,还有那乔郓哥应该也在府上等着了,只好让张惜惜与小侍女服侍他穿衣洗漱,无奈地放弃了再与张惜惜切磋一番的打算。唉,我西门大官人还真是苦命啊!
草草用过早膳,西门庆别了张惜惜,望自己的府上走去。
回到府上,西门庆问看门的家仆,得知陆小乙与乔郓哥已在偏厅等候多时。
阳谷县城并不大,昨日武大郎的死讯应该传遍了全城,陆小乙与乔郓哥必定知晓了武大郎已死。今日他们还能这么早就过来候着自己,说明他们两人已经明智地选边站队。很显然,在武松与自己之间,陆小乙与乔郓哥坚定地选择了与有钱有势的自己站在一起。
西门庆满意地点了点头,知道陆小乙与乔郓哥两人应该是在掌握之中了。我西门大官人穿越到这个时代,还缺少心腹可用之人,这两个聪明人日后可以好好地培养一番。
心中主意已定,西门庆亲自到偏厅见了陆小乙与乔郓哥,把他们两个请进了自己的内室书房,一起商议后继事宜。
三人分主宾落座上茶之后,见西门庆大官人如此礼遇自己,陆小乙与乔郓哥并未多做寒暄,就向西门庆剖开了心迹,表明以后愿意追随西门大官人,唯西门大官人马首是瞻。
陆小乙对乔郓哥说道:“郓哥儿,你一大早就在这里等候西门大官人,不如你先说吧!”
乔郓哥谢过了陆小乙,问西门庆道:“大官人叫小人来,有甚么分付?需要小人去做甚么?小人愿为大官人肝脑涂地!”
西门庆笑骂道:“你这厮胡说甚么?昨日我已对你老爹说过,要提携于你,让你好好养你老爹。我岂能让你去做那凶险之事?郓哥儿,我的庄上需要招揽一些江湖好汉。现今有一人,须出趟远门才能请到,你可愿为我走一趟?”
乔郓哥抱拳道:“但凭大官人分付,刀山火海,小人也愿去。不知道大官人要请之人在哪一州哪一府?小人一定快去快回,绝不敢耽搁大官人的大事!”
西门庆啐道:“甚么刀山火海,郓哥儿还在说傻话!你听好了,我要请之好汉在河北沧州以北,辽国境内的蓟州武冈镇。此人名叫汤隆,江湖人称金钱豹子,现在当地做一个铁匠。此人目前正是落泊之时,你多带些银子,与我速速地走一趟,务必请得此人来归。你的老爹勿须担心,我自安排人好生照顾。”
乔郓哥虽然不明白西门庆让他跑这么远去找一个铁匠干甚么,但心道大官人做事必有缘由,自己只需把差事办好即可。乔郓哥当下领了差事,西门庆安排家中管事带他去取银子,让他即刻启程。
乔郓哥不知道,西门庆这也是无奈之举。此时在江湖上落单的江湖好汉虽然有一些,但是在山东河北一带,西门庆又知道确切地址的,还真只有那“金钱豹子”汤隆。所以西门庆确定目标之后,立即安排乔郓哥第一个去请他。乔郓哥为人乖觉,说动汤隆应该不是问题。
那汤隆虽然武艺不算出众,但他有一个好表哥徐宁。日后通过汤隆的关系可以结交“金枪手”徐宁。
更为关键的是,汤隆是打造军用兵器的铁匠世家,这一点可比其他只会舞刀弄剑的江湖好汉有用多了。西门庆穿越过来,不得不为以后预做筹谋,私造一些大威力杀伤性武器,那简直是必须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