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焦糖小可乐
‘嚯?’
他心裡嘀咕。
‘這女人有點意思啊,看到這種級別的金丹,第一反應不是眼紅心跳琢磨著怎麼據為己有,反而是擱這兒真心實意誇老子手藝好?這年頭,這種看見寶貝不紅眼、還知道夸人的‘老實人’,比元嬰老怪還稀罕!擱老子自己,這會兒估計早就嗷一嗓子‘小輩放下機緣!你把握不住!讓爺爺來!’然後開搶了。’
南宮婉此刻在方宇心裡的印象分,瞬間從“長得還行但腦子不太好使的掩月宗長老”,飆升到了“人品極佳、傻得有點可愛的稀有保護動物”。
“嘿嘿,一般一般,邭夂茫关埮錾纤篮淖印!�
方宇嘴上謙虛著,兩根手指精準無比地捏住了那枚懸浮的金丹。
金丹入手,溫潤如玉,卻又沉甸甸的,彷彿捏著一座濃縮的山嶽。
一股難以言喻的磅礴生機和玄奧道韻順著指尖湧入體內。
方宇沒有絲毫猶豫,更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儀式感,直接把那顆金光燦燦的玩意兒往嘴裡一丟!
咕嚕。
金丹入喉。
下一秒——
嗡!
方宇整個人猛地一僵!
一道柔和卻無比刺目的金光,猛地從他微張的嘴裡噴薄而出!
緊接著,光芒並未消散,反而如同在他體內點亮了一盞功率超標的探照燈!
隔著皮膚,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一道乒乓球大小的金色光團,順著他的喉嚨管,一路“咕咚咕咚”地向下滑落!那光團經過食道,在胸腔短暫停留,照亮了肋骨輪廓,然後堅定不移地、帶著一種“老子要去丹田安家”的決絕氣勢,沉入了小腹位置!
最終,光芒穩穩停駐在丹田氣海的位置,透過肚皮,散發出濛濛的金輝,將他的破舊青衫都映照得透亮,整個人如同一個會發光的人形閃耀迪迦。
南宮婉看得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指著方宇那散發著金光的肚子,聲音都劈叉了:“這這.丹藥入體還能這樣?!我.我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第一次看到如此神奇的丹藥!你你這丹術到底是在哪學來的?!”
方宇被體內那股澎湃的、如同火山即將噴發的能量撐得有點齜牙咧嘴,聽到南宮婉的追問,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一個極其作死但又符合他此刻方鐵柱人設的念頭冒了出來。
他故意嘆了口氣,用一種“說來話長”的滄桑口吻反問:
“唉長老,問您個事兒,要是有一天,您發現自己被人騙了,從頭騙到尾,騙得底褲呃,騙得明明白白,您會咋辦?”
南宮婉正沉浸在丹術的神奇中,聞言下意識皺眉,一股屬於結丹長老的冰冷煞氣自然流露:“騙我?”她眼神一厲,聲音斬釘截鐵,“那他最好祈哆@輩子別讓我抓到!否則,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抽魂煉魄,挫骨揚灰!”
“嘶”
方宇倒吸一口涼氣,感覺後脖頸涼颼颼的。
他乾笑兩聲,不著痕跡地挪動腳步,開始往門口蹭:“啊哈哈長老您真是恩怨分明!那個我突然想起來!下午.下午還有三缸大糞等著我去挑呢!王管事說了,今天挑不完,要把我打成臊子做包子餡的!告辭告辭!回見!”
話音未落,他腳底抹油,轉身就想開溜。
“站住!”南宮婉身形一晃,瞬間擋在門前,一把抓住了方宇那隻空蕩蕩的袖管,語氣急切中帶著不容置疑,“挑什麼糞!你這顆金丹蘊含的靈力.磅礴得難以想象!雖然我不知道你如何煉成,但你現在境界不穩,貿然吸收恐有爆體之危!快隨我坐下,我助你吖σ龑В_藥力!錯過此機,兇險萬分!”
方宇被她抓住袖子,心裡叫苦不迭。
這女人咋老實巴交成這樣呢。
他瘋狂扭動身體,試圖掙脫,嘴裡嚷得更急了:“別別別!長老!使不得啊!我真得去挑糞!您是不知道王管事那人有多狠!他說把我打成臊子,那就一定是純手工剁的臊子!刀刀見肉!片片帶筋!您行行好,放我去挑糞吧!救命之恩,我我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您!”
他一邊喊,一邊用那隻獨臂奮力扒拉南宮婉的手。
這女人看著清冷,手上勁兒可真不小。
方宇是鐵了心要跑路,南宮婉是鐵了心要救人。
兩人就在這狹窄的靜室門口較上了勁。
“長老,你就讓我走吧!”
“你這小子怎敢不聽我話?”
“長老,我真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你想爆體而亡嗎?”
“我”
一個往外掙,一個往裡拽,動作幅度難免有些不受控。
就在方宇猛地一個發力的瞬間,那隻沾著爐灰泥土、剛煉完金丹還沒來得及洗的手掌,此刻,結結實實地杵在了一處溫軟飽滿、彈性驚人的所在。
南宮婉月白色的衣料下。
具體位置,大概介於肋骨下端和橫膈膜之間,偏上那麼一點點
直說了吧,挺軟的。
方宇:“!!!”
他感覺自己的CPU瞬間過載,指尖傳來的觸感細膩柔軟,還帶著人體特有的溫潤。
腦子裡“嗡”的一聲!
什麼金丹,什麼挑糞,什麼元嬰期的東西全拋之腦後。
只剩下一個念頭在瘋狂刷屏——
臥槽!這手感!不對!臥槽!我杵哪兒了?!
南宮婉整個人,徹底僵住了。
那張清麗絕倫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了所有血色,變得一片煞白。
緊接著,一股洶湧的、幾乎要衝破天靈蓋的赤紅從脖頸一路燒到耳根,再蔓延至整張俏臉。
她的眼睛瞪得溜圓,瞳孔裡倒映著方宇那張寫滿“我操闖禍了”的蠢臉,眼神從極度的震驚,瞬間轉化為一種足以凍結靈魂的冰冷殺意。
方宇觸電般縮回了手。
這時候無需解釋!
趁著南宮婉還處於“石化+殺氣蓄力”的關鍵僵直狀態,他猛地轉身,化身方跑跑,一腳踹開大門
潤了!
第814章 找我?我元嬰了
林間,方宇摸著暖呼呼的肚子,看向身後已經消失在視野中的掩月宗方向,感嘆起來。
“孫猴當年吃的就是這個嗎?一抓一把和吃油炸花生一樣吃的啊?難怪它那麼強。”
聽到這話的老君氣到險些翻白眼,文言文也不說了,當即咬牙:“你這小子!我本來都忘了的!”
“嘿嘿~老君,先別生氣,這金丹我吃了之後該怎麼元嬰啊?”
老君冷哼一聲不搭理方宇,大有你自己看著辦的意思。
黃楓谷前,喧囂再起。
令狐老祖那壓得人喘不過氣的元嬰威壓,來得突兀,去得也乾脆。
如同海嘯驟然退去,只留下滿地狼藉和一群驚魂未定的落湯雞。
六大派修士像是集體從溺斃邊緣被撈了上來,一個個捂著喉嚨,貪婪又狼狽地咳嗽、喘息,臉色由死白轉為劫後餘生的潮紅,褲襠溼透的更是臊得無地自容。
短暫的死寂後,是更洶湧的、帶著惱羞成怒的喧囂。
“威壓.散了?”
“哈!定是自知理虧!黃楓谷藏匿兇手,強佔機緣,連他們自家的老祖都看不過眼,不敢硬撐了!”
恐懼一旦退潮,被短暫壓下的貪婪和怒火更加猙獰地顯露出來。
“鍾老兒!你黃楓谷的老祖都縮了!還不速速開啟大陣,交出方宇那僮樱我六大派弟子一個公道,還我越國修仙界一個朗朗乾坤!”
掩月宗一位結丹長老踏前一步,聲音裹挾著靈力,如同重錘砸在黃楓谷的護山大陣光幕上,激起陣陣漣漪。
“交出方宇!”
“血債血償!”
“黃楓谷,莫要自誤!”
聲浪再次匯聚,比之前更加洶湧澎湃,帶著一種被愚弄後的暴怒和自以為看透虛實的底氣。
在他們看來,威壓的消失,是令狐老祖的退縮,是黃楓谷理虧的鐵證!
這便宜,今日佔定了!
黃楓谷深處,靈氣氤氳的後山禁地,一處古樸的石室內。
令狐老祖斜倚在玉榻上,那標誌性的,彷彿能洞穿人心的銳利目光,此刻卻死死釘在對面盤膝而坐的青年身上。
確切地說,是釘在青年那空蕩蕩的左袖管,以及.那隔著破爛青衫,依舊透出溫潤、磅礴、如同孕育著一顆小型太陽般光芒的丹田位置!
青年正是方宇。
“你”令狐老祖的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半晌才擠出乾澀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驚駭,“你身上的底蘊.這光這能量.結丹巔峰?不!不對!這分明是元嬰道胎將成的氣象?!這才幾日?!你你這小子到底撞了什麼潑天邪撸浚∵@他孃的聞所未聞!”
方宇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白牙,肚子裡的金光似乎都隨著他的笑宣告亮了幾分:“嘿嘿,老祖,您老火眼金睛!怎麼樣,沒看錯人吧?出去溜達一趟,順手給咱黃楓谷再添一位元嬰修士,這買賣,穩賺不賠,天大的好事一樁啊!”
“好事?!”
令狐老祖猛地坐直身體,鬚髮皆張,如同炸了毛的老獅子,聲音陡然拔高,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怒意,“方小子!你什麼都好,就是忒麼把人想得太簡單!你以為元嬰是什麼?路邊的大白菜嗎?!你可知,結丹之上,尤其是一些壽元將盡的老怪物,為求一線生機,奪舍一個潛力無窮的年輕軀體有多麼瘋狂?!多麼不擇手段?!”
他指著方宇那發光的肚子,手指都在抖:“你!一個‘煉氣期’!丹田裡揣著個快成型的元嬰道胎!還敢大搖大擺地跑回黃楓谷?你當外面那群紅了眼的狼是擺設嗎?!信不信你現在出去露個臉,他們能當場把你生吞活剝,連皮帶骨嚼碎了嚥下去!扒皮抽筋都是輕的,搜魂煉魄才是你的歸宿!”
方宇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但眼神依舊沒什麼懼色,反而帶著點奇異的回味,摸了摸鼻子:“老祖您消消氣,人心嘛,是複雜,我懂,不過”
他頓了頓,嘴角又勾起一絲古怪的笑意,“這兩天,我倒真遇見個不太一樣的‘傻憨憨’,眼睜睜看著我煉出金丹,又看著我一口吞了,非但沒眼紅動手,還死活要拉著我,說什麼藥力太猛怕我爆了,非要給我護法吖κ鑼兀∧f,這世上是不是也有好人?”
令狐老祖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沒好氣地啐了一口:“放屁!老夫活了快一千年,就沒聽說過哪個結丹修士看著別人煉出逆天機緣不眼紅,還上趕著的修士,你小子要麼是做夢,要麼就是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
老祖強行壓下吐槽的慾望,一指方宇發光的丹田,語氣轉為凝重:
“機緣已入腹,潑天的禍事也背上了!現在,給老夫收斂心神!聽好了!元嬰之道,乃竊陰陽,奪造化!你底蘊暴烈異常,尋常結嬰法門對你無用,反而可能引火燒身!老夫傳你‘須彌芥子引’的心訣,將狂暴的元嬰之力匯入其中,先化形,再凝神!就像嗯,就像給那噴發的火山,先鑿一條洩洪的河道!看好了!”
令狐老祖枯瘦的手指凌空點劃,指尖靈光流轉,勾勒出玄奧繁複的符文軌跡,每一個轉折都蘊含著空間凝縮、力量引導的至理。
方宇眼神瞬間專注,那副輕鬆的表情消失不見。
他心念一動.
嗡!
左肩斷口處,璀璨奪目的白光驟然爆發,凝練如實質的純白查克拉骨架瞬間構築成型。
雙手模仿著令狐老祖的動作,指尖同樣亮起微光,笨拙卻無比認真地在虛空中勾勒起來。
“鍾老兒!今日再不交人,踏平你黃楓谷山門!”
“交出方宇!血債血償!”
“給個說法!給個說法!!”
聲浪如同實質的潮水,一浪高過一浪,拍打著搖搖欲墜的理智堤壩。
六大派修士的臉上,貪婪與殺意交織,人多勢眾帶來的“正義感”讓他們幾乎要衝破那層薄薄的光幕。
就在這時——
嗡!
一股難以言喻的壓力,毫無徵兆地、如同九天銀河傾瀉般轟然壓下!
喧囂的聲浪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戛然而止。
上一秒還在揮舞法器、唾沫橫飛的修士,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碎裂,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懼本能地爬上每一寸皮肉。
元嬰威壓!
修為稍弱者,膝蓋一軟,“噗通”、“噗通”跪倒一片。
結丹長老們勉強站立,卻也面如死灰,瞳孔中的精光被驚悸取代,道心在無形的重錘下瑟瑟發抖。
“哼!”
掩月宗方向,那襲月白宮裝猛地向前一步!
“令狐老祖,當真要插手小輩之間的瑣事!?”
可回應霓裳的卻是一聲年輕的呼喊。
“叫什麼老祖?我才二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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