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焦糖小可乐
甚至沒人看清方宇有任何實質性的動作,比如抬手、結印,或是有什麼靈光爆發。
彷彿只是他的意念輕輕一動!
時間彷彿凝固了一瞬。
然後,在千百道驚駭欲絕的目光注視下,那氣勢洶洶撲來的李目,連人帶劍,如同被一座無形的、狂暴的山嶽迎面轟中!
他所有的靈力、所有的攻勢、所有的憤怒,在那份無可抗拒的力量面前,瞬間土崩瓦解!
“呃啊——!”
他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變形、充滿了無邊驚駭與劇痛的悶哼,身體就像一個被巨人掄圓的破麻袋,以比撲來時快了數倍、猛烈了十倍的恐怖速度,倒飛出去!
一道身影,伴隨著刺耳的空氣撕裂聲,狠狠砸進了百鍊臺邊緣、距離擂臺最近的那片密集觀眾席!
“轟——咔嚓!”
木屑、煙塵伴隨著幾聲倒黴蛋被撞中的慘叫聲猛地爆開!
整個過程,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執事弟子揚起的、準備宣佈開始的手還未完全放下。
那宣告戰鬥開始的銅鑼聲,那“哐啷——”的震響餘波,如同盤旋在山谷間的幽魂嗡鳴,還在空氣中嫋嫋迴盪,尚未完全散盡。
然而,擂臺之上。
戰鬥——已經結束。
方宇站在原地,連衣角都沒有動一下。
他甚至還保持著剛才催促執事時那副略微不耐煩的表情,只是慢悠悠地收回了整理衣領的手,順帶還拍了下並不存在的灰塵,彷彿剛才只是揮手趕走了一隻擾人的飛蟲。
整個百鍊臺,陷入了一片死寂。
千餘張臉孔,無論是外門弟子、內門精英,還是高臺上正襟危坐的長老們,此刻都化作了統一的雕塑!雙目圓瞪,嘴巴微張,臉上凝固著如同被天雷劈中般的極致茫然與震撼。
蘇酥捂著嘴的手僵在半空,清冷的眸子瞪到了極限,裡面只剩下無法理解的、純粹的駭然。
李虎沉穩的臉上瞬間褪去所有血色,深潭般的瞳孔猛地收縮如針尖,死死釘在場上那個破舊的身影上。
韓楓負在身後的手指無意識地捻動了一下,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第一次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化不開的濃重驚疑與一絲.前所未有的忌憚。
一秒.兩秒
整個百鍊臺死寂得只剩下呼呼的山風。
裁判席的角落,被李目撞爛的木屑堆裡,傳來幾聲痛楚的呻吟,才將這恐怖的寂靜打破。
所有人的目光,這才機械般地,從臺上那宛如無事發生的方宇身上,緩緩轉向了那一片狼藉、煙塵繚亂的觀眾席廢墟。
發生了什麼?
結束了嗎?
鑼.鑼聲好像還沒停呢吧?
所有人,都懵了。
第711章 唧唧歪歪說什麼呢!我要吃響雷果實了!
偌大的百鍊臺陷入一片死寂,彷彿時間凝固。
唯有那面宣告對決開始的巨大銅鑼,其沉重的嗡鳴聲還在冰冷的空氣中緩慢擴散、迴響,如同一縷嫋嫋的、未散的遊魂。
然而,銅鳴聲尚未完全沉寂,擂臺上早已塵埃落定。
方宇打了個小小的哈欠,一副“我還沒用力,你就趴下了”的嘴臉,下了臺。
反觀另一側,李目連同他那柄寒光閃爍的長劍,此刻正以極其狼狽的姿態,深深嵌在觀眾席邊緣那片被砸得粉碎狼藉的木架殘骸之中。
幾縷呻吟從煙塵和碎木中微弱傳出,顯得格外突兀。
高臺上的二長老李差,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鷹隼般銳利的目光在方宇那張帶著幾分無聊的臉上停留片刻,又在李目摔落的方向掃了一眼,眼中驚疑、審視與一絲無法掩飾的惱怒交織。
方才那一幕發生得太快,連他這位築基期長老的神識都未能完全捕捉!
電光火石之間,那暴起發難的李目就如同破布袋般倒飛而出其中蘊含的力量或技巧,詭異莫名。
整個百鍊臺落針可聞。
李差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騰的心緒,威嚴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晦澀,如同滾石壓過地面般響起:
“勝者.方宇!晉級下一輪!”
宣判落下的瞬間,臺下才彷彿如夢初醒,壓抑的議論聲如同潮水般“嗡”地一聲爆發開來!
震驚、不解、恐懼、猜測.各種複雜的情緒在人群中交織湧動。
“這怎麼可能?”
“他不是才入門三天嗎?”
“瘦師伯給他什麼寶貝了?”
“不應該吧?瘦師伯出了名的不問世事,何況一個偽靈根的放牛小子?”
方宇卻彷彿沒聽到這宣告自己勝利的聲音,只是無趣地撇了撇嘴,一步一步,不緊不慢地走向自己原先所在的石階角落,那破舊的粗布以跓o數複雜目光的聚焦下,顯得異常扎眼。
蘇酥猛地站起,清冷的臉上此刻只餘下一片慘白和急迫!
方宇剛一坐下,蘇酥的聲音壓得極低,如同耳語,卻每個字都透著瀕臨崩潰的驚悸:
“走!方宇!立刻!馬上走!”
她的眼神瘋狂地向山門方向示意,“趁著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現在!快!”
別人不知道,蘇酥可是門清!
她生怕方宇的清淨經被人發現,搶了去。
方宇被蘇酥扯得微晃了一下,他慢悠悠地轉過頭,對上蘇酥那雙寫滿“大禍臨頭”的急切眼睛,然後.
他極其隨意地、帶著點嫌礙事似地,伸出兩根指頭,慢吞吞地、一根一根地將蘇酥緊攥他衣袖的手指.給掰開了。
他的動作輕佻得近乎挑釁,臉上更是緩緩咧開一個混合著憊懶、嘲弄和近乎無賴神情的笑容。
怕?
方宇心中嗤笑一聲。
二長老?臺上那幾個面色驚疑不定的老頭子?臺下這群像見了鬼又像餓狼般盯著他、小聲議論紛紛的同門?
在他眼裡,都成了這乏味金門裡,一幕幕上演的.樂子。
有老君在身兜底,這整個金門,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從活蹦亂跳的到躺在地上哼唧的.誰,能動得了他方宇一根汗毛?
他乾脆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彷彿坐在自家後院看戲,饒有興致地.豎起了耳朵,去細聽周圍關於他的那些嚼舌根的聲音。
方宇的戰鬥,自正式進入32強後,便成了百鍊臺上最詭異、也最令人窒息的風景。
他神情憊懶,步伐拖沓地走上擂臺,然而,無論對手是誰,是煉氣六層還是八層,是何等兇狠暴烈的攻勢或謹慎刁鑽的法門,結局都如同復刻了李目的那一幕——無一例外。
對手暴喝撲來,劍光閃耀,法訣初成。
方宇微抬眼皮,甚至懶得喊那“神羅天徵”的名頭。
只是心念一動。
一股沛然莫御、無形無質卻又帶著絕對排斥偉力的衝擊波便驟然以他為中心炸開!
“嘭!”“嘭!”“嘭!”
沉悶得令人心顫的巨響接連響起,如同重錘敲在朽木之上。
沒有華麗的靈光碰撞,沒有精妙的招式拆解,甚至沒有多餘的慘叫。
十六強的對手甲,人尚在半途,便如同被一頭無形的洪荒巨獸迎面撞中,口中鮮血狂噴,手中飛劍打著旋兒哀鳴著脫手飛出,整個人打著滾砸下擂臺,深陷進觀眾席邊緣的碎石堆裡,當場昏厥。
整個過程快得不可思議。
鑼聲還在迴盪,戰鬥已然結束。
方宇始終站在原地,衣角都懶得擺動一下。
他那雙蘊藏著奇異冰冷波紋的輪迴眼,漠然地掃過臺下昏厥或掙扎的對手,彷彿拍飛了幾隻惱人的蒼蠅,然後便打著哈欠,一臉無趣地走下臺,回到屬於他的角落石階。
觀眾席的死寂一次比一次深沉。
最初的震驚化為了麻木,麻木又滋長出難以言喻的恐懼和深深的茫然。
議論聲由沸騰轉為壓抑的嗡鳴,最終演變成千餘人的集體失語。
沒有人能看懂那是什麼力量!
靈力?不像!靈力波動根本無從感知。
武功?更不可能!
那力量彷彿來自虛空,又彷彿源自他自身,霸道、蠻橫、不講道理,以碾壓的姿態摧毀一切煉氣期的防禦和攻擊。
它就像一層無法穿透的迷霧,徽衷诜接钌砩希不罩在所有圍觀者的心頭。
當方宇的身影再次站上八強戰的擂臺時,這種壓抑的氣氛達到了頂點。
而此時,百鍊臺主位區域的氣氛,也發生了微妙而凝重的變化。
除了從一開始就在場的二長老李差臉色鐵青,眼神銳利如刀地死死鎖定方宇外,掌門李算銘不知何時也已親臨。
這位執掌金門數十年、平素深居簡出的老人,此刻正端坐在最中央的玉石椅上,他那雙看似渾濁的老眼,此刻卻精光內蘊,帶著洞徹虛妄般的平靜,同樣聚焦在方宇身上。
他身旁,分別坐著幾位平日裡輕易不露面的其他長老,他們或眉頭緊鎖,或捻鬚沉思,或驚疑不定地交換著眼神。
瘦道人一系的“成果”方宇,已經引起了整個金門最高層的集體關注。
臺下的蘇酥,手心早已被冷汗浸透。
看著臺上在眾位宗門巨頭注視下依舊我行我素的方宇,她感覺每一次呼吸都帶著針刺般的恐懼。
她恨不得衝上去將那不知死活的傢伙拽下來,拖出這個隨時可能爆發的漩渦。
八強戰,對手是一位資深的築基期師兄,在一名長老門下頗受重視。
他顯然研究過方宇之前的詭異戰鬥,一上臺便全力催動一件護身玉符,青光流轉形成厚實光罩,同時祭出一面旋轉的小巧金鑼法盾護在身前,神情凝重到了極點。
然而。
心念起,斥力至。
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
那看似穩固的青色光罩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寸寸碎裂,玉符瞬間黯淡。
護身的金鑼法盾更是如遭重擊,發出一聲悲鳴,盾面上肉眼可見地凹陷下去一大塊,靈氣全失地打著旋兒跌落塵埃。
那位師兄臉上的凝重瞬間被無邊的驚駭取代,他連半分抵抗都做不出,便像一隻斷了線的破舊木偶,被那股無可抗拒的力量轟得倒飛出去,撞碎了一片圍觀的弟子,引起一片哭爹喊孃的慘叫。
他本人則在石階上翻滾數圈,狼狽不堪地嘔血,掙扎幾下,終究沒能爬起來,眼中只剩下茫然與無法置信的恐懼。
方宇,再次以這種匪夷所思的方式,踏入了四強行列!
四強名單一出,所有人傻眼!
李虎——二長老李差之子!
李雅——掌門李算銘座下唯一女弟子!
韓楓——李差庶子,天賦卓絕!
以及方宇。
李差的臉色已經不只是鐵青,而是黑如鍋底。
他枯瘦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座椅扶手,指節捏得發白。
築基丹!那顆他費盡心機為倆兒子謩澋暮B基丹,眼看唾手可得!
可現在,最大的變數就是這個來歷不明、詭異無比的小子!
他無法確定方宇到底能不能擊敗李虎或韓楓,但那小子展現的力量,已經完全超出了常理,連他這位長老都看不透!萬一萬一他真奪了魁.
李差再也坐不住了。
他傾身靠近掌門李算銘,壓低聲音,語氣急促而充滿忌憚:“掌門師兄!此子絕非尋常!方才他所用之法,你我皆可感知,絕無半分靈力波動,更非體術神魂之力!詭異邪門至極!絕非瘦骨師弟所能教授,更非我金門任何傳承!恐是身懷魔道秘寶或邪祟上身!讓其繼續參加比鬥,風險太大!不如立刻終止其資格,押下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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